海之皇-第2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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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在他们的潜意识里,不,甚至就在表层的认知里,他们甚至都坚信,死亡对于自己来说,才是真正的解脱和归宿。既然根本不把生命当回事,那也就根本无所谓怕不怕死了。挨了一拳的小胡子身形摇晃之间,只是微微一撤身,脸上挂着狂热、疯狂的狞笑,嘴里不时地喷涌着鲜血,退身后撤的同时,右手握拳,拳头上凝聚着肉眼可见的螺旋形“风锥”不管不顾地反击向张所长的面门!张所长同样地不退不避,迎着小胡子的拳头“风锥”欺身直上,抢身直进间,已闯进了小胡子的内怀,小胡子那裹挟着“风锥”、威势十足的一拳自然闪在了外门,而张所长的肩头自然而然地扛挤上了小胡子右臂的臂弯,无法回撤缓手的拳头自然再难打到张所长的身上。“硬打硬进无遮拦”,是形意拳最浅白,却也是最实在的精髓。做为一门讲究劲力、速度的内家拳术,这“硬打硬进”当然不是硬碰硬的蛮干,也不是没头没脑地死拼。所谓“没遮拦”,其实根本就是不需要遮拦。当你把我准了时机,及时快速地切入到对手的死角内怀、当你抢得了进身直击的先手、把握了绝对主动的时候,对手无论拳打脚踢都已然难以发挥作用了,你又何必画蛇添足、多此一举地去“遮拦”什么呢?就在抢身入怀的同时,张所长的右手却又是一记劲力十足的“崩拳”再次刮风而出,刺向小胡子的腰肋。张所长这拳打出,势子使发再不停顿,身随拳进,右脚一步趟地跨出,左脚紧跟着半步蹭地跟进,随着脚步,双手拳拳紧逼,再不给小胡子一丝喘息的机会。正是他辛苦浸淫了大半辈子的“半步崩拳”!小胡子先手一失,面对着张所长狂风骤雨般的拳势,再也难以扳回劣势,遮拦躲闪之间又再挨了五、六拳重手,几乎是一拳一口血地喷吐,生机气势益发地衰弱了。但是,早说了这批“人造超人”基本上都是自我毁灭倾向及其严重的疯子,而这小胡子这种倾向更是其中名列第二的佼佼者,这个时候,他还会有什么顾虑么?就在张所长猛打落水狗的时候,小胡子放弃了所有的遮挡和规避的动作,瞠目一声如垂死野兽般的嘶嚎,立时间眼角迸裂、口鼻沁血裸露在衣衫之外的肌肤上更是如干裂的河床般迸开了一道道细碎却密集的裂口,猛然间一股狂暴的狂乱气流,杂乱无章地夹带着一道道大大小小毫无规律规则的细碎真空以他的身体为中心,四面八方地暴射开来。猝不及防之下,张所长那么庞大、这种“吨位”的重量级身材,登时都被这股乱流冲击得倒飞而出,胸腹头面处,更被夹带在乱流中的细碎真空撕裂了十几道淋淋漓漓的血口子!又是一声狂嚎,小胡子浑身上下飘舞着一团团、一缕缕的疾风,身上大大小小的创口中一线线血丝犹如一条条的飘带、一蓬蓬的血雾混杂在这疾风里,几乎把他包裹成了一个血色的大茧,猛然间冲天而起,向着巷子里狂扑而来,只是他的目标似乎却不是张所长,这一扑越过了倒地未起的张所长,却是扑向了距离他们俩人已然不算很远的帅征!“呀——!!”难以遏制地一声惊叫,帅征被小胡子这诡异、凌厉、惨烈、狂暴的一扑吓得不自觉地尖叫着抱着头跌坐在地,滚地葫芦般连滚带爬地直往后缩,原本握在手里的手枪早在抬手抱头的时候甩了出去。凌空的一扑能够用多长时间?本来距离就不算长,小胡子速度又快,惊恐万状的帅征几乎已经能够数得清他龇在唇间的黄牙到底有几颗了,而一道道锐利的“风线”更是已经先行割上了她的肌肤……“砰——!”终于又是一声脆响,就在帅征的眼前,距离她的面孔已经不到一米的地方,小胡子的额头靠头顶的发际以里突然间出现了一个大大的血洞,红红白白、热乎乎的浆子随着一枚斜斜飞向楼顶角方向的子弹爆发般喷洒出来,给帅征本已经五颜六色的头脸身躯上再添了一笔“浓墨重彩”!然后小胡子那剽悍精瘦的一具身子,这时却像一个破布娃娃似的“扑”地滚落在地。帅征受惊时那下意识的一甩手,却是无巧不巧地把手里的枪恰恰甩到了张所长面前不远的地方,而枪里,那时候只剩下了最后一粒子弹!运气好啊!只是这好运气,到底是张所长的?还是帅征的?
第十四章 物换星移人几度(上)
第十四章物换星移人几度(上)“呼……”张所长显得似乎有些无力地垂下了握枪的双手,弓着腰深耷拉着脑袋靠在墙上,长长地出了口气,喘息着用明显有些嘶哑干涩的声音开口道:“咳……没事吧小帅?”“我……呃,咳咳……我,我没事……”帅征沙哑着嗓子颤声答道。硝烟渐散,尘埃轻落,帅征的情绪也渐渐平复下来。虽然还没有真的杀过人,可又不是没有见过血,又不是没有见过死人,又不是没有见过死得很难看的死人,她只不过是被这突如其来地呈现在自己面前的如此惨烈恶心的死亡一时惊吓到了而已。当然,这个家伙的死法也实在是太……太震撼了点儿,而且又距离这么近。呃……嗯嗯,就算是张所长,如果突然间见到一个活生生的人就在自己眼前不到五十厘米的距离,脑袋上突然破了一个洞,然后从那个洞里喷出一大片红红白白、粘粘糊糊的东西,涂得自己满头满脸甚至还溅到了自己的嘴里……只怕张所长也会吓一跳的吧?——惊魂甫定的帅征拼命地按着自己还在“怦怦”狂跳的心口,如此这般地开解着自己。嗯……或许,或许那个神经大条到比百兆光纤还要强悍的地步的死胖子,有那么点儿可能不被惊吓到?嗯……很有可能呢……帅征忽然又冒出了这么样的一个念头。转目之间,却看到满地的狼藉,帅征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哇”地一声吐了出来,直吐得昏天黑地、泪眼婆娑。“没事的,习惯就好了。没事就好……”张所长站直了身子,随手把手里的手枪收回腰间,迈步走向帅征,蹙着眉头仿佛是自言自语般缓缓说道:“怎么会这样……不应该……不应该啊。怎么可以这样呢?你……你到底在想什么?你到底在想什么啊?这些人……这些人的危害你怎么会不知道?你到底想干什么啊?你怎么还是这样……还是这样不管不顾、不计后果呢?就为了那些虚无缥渺的……你不知道这么放纵这些人,会给这个普通、平凡的世界带来多么大的伤害么?这么做,值得么……”帅征挣扎着尽量让自己离开那具死尸远一些,撑着墙壁双腿打晃地站起来,听着张所长的喃喃自语,奇怪地顺口问道:“什……什么?”张所长已经走到了切近,脱下自己的衬衫替帅征披在身上,摇摇头,嘴角扯起一抹无奈的苦笑:“没什么。这帮人这样全然不顾后果地在搞事儿,看起来是要狗急跳墙了。我们得赶快回去做好准备,想必上头很快就会有命令下来了,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你能走吗?”一阵微风拂过窄巷,居然显得分外地劲疾。丝丝缕缕的贼风钻进了张所长那披在帅征身上活像是件肥大的袍子似的衬衫里,帅征忽然觉得一阵说不出的寒冷,肌肤上密密麻麻地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自禁地缩了缩脖子,拢了拢衣襟,迟疑地道:“我没事。呃……我们……我们都不过是‘普通人’而已,对付这些人,我们……我们可……可以吗?”“唉……”默然半晌,张所长沉沉地一叹,摇了摇头却没再说话。帅征抬头望着张所长,带着一些莫名的希冀说道:“这样的事……这样的事情,不是……不是应该由‘那些人’负责的吗?我们……为什么现在,他们……”张所长回过头来看了帅征一眼,自失落寞地苦笑一下,摇头道:“唉……有些事情……”“小帅!小帅你怎么样啊?头儿,头儿你们都没事吧?”“小帅,我们来了……”“张所,小帅没事吧?刚才听到枪响,要不要请求支援啊?”……忽然间人声鼎沸,杂乱的脚步声带着更加杂乱的回音响起,四桥所的警察们吵嚷着到了巷子口,小马和大李更是一马当先地挤了进来。再后面还有那些先前就已然守着等着看热闹的先人们在警察们的背后探头探脑。——毕竟除了电影电视里,真正的警匪枪战、杀人放火在现实的生活中,可是极其稀罕的!依着咱中国人好凑热闹、好起哄架秧子的天性,这么精彩稀奇的热闹怎么能不凑凑呢?更何况,那个和警察作对的家伙,似乎还不是个普普通通一般二般的小偷、强盗、杀人犯之类的“普通罪犯”,倒像是传说中的恐怖分子。这岂不是更加值得凑的热闹,更加值得拼命架起来的秧子?虽然同样是警察,虽然都是比帅征要“资深”的“前辈”,可是他们曾经的见识和心性显然比起帅征来还是有着相当的差距。所以当小马和大李看到披着张所长的衬衫、浑身是血、满头满脸都是血水脑浆的帅征以及她身后的那具几乎没有了半个脑袋的尸体和满地红血白浆的时候,没有一个还能绷得住,一时间呕吐的声音取代了先前所有的响动,响彻了整个窄巷。张所长看着这俩显然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的手下,无比郁闷地摇了摇脑袋,也不再隐瞒什么,纵身跃起,手脚并用地撑着两边的墙壁,从小马和大李的脑袋上跃了过去,没办法,这两幢楼房之间的缝隙实在是太窄了,只能容一个人走,两个人侧着身子勉强能挤得过去,以张所长那么庞大的身躯,前后左右一样体积,又怎么可能跟从他们身边挤过去呢?不再理会吐得昏天黑地、又被他这突如其来又出乎意料的举动弄得发呆的两个棒槌,张所长摇着头扬长出巷,身后只留下淡淡的一句吩咐:“待会儿吐完了,记得找人来把这里清理干净。还有外头那些吃饱了没事儿干的闲人们,就交给你们看着,别让他们进来裹乱。”帅征也顾不上什么了,而且她实在也不想再在这压抑阴森而且让她反胃的地方多呆一分钟,所以也顾不上跟两个吐得涕泪横流的同事打招呼,侧身从他们身边挤过,追着张所长飞奔出巷。或许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或者为了缓解自己地恐惧和恶心的心理,帅征追着张所长问道:“张所,您刚才说的那些话……你说‘有些事’到底是什么……”
第十四章 物换星移人几度(下)
总算知道什么叫做“痛不欲生”了,总算知道为什么人家说“牙疼不是病,疼起来真要命”了!NND,让牙疼生生折磨了半个多月,最厉害的时候,一整天连口水都不敢喝,疼得要死要活的,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躺着睡觉都不能集中精神好好睡,更别提别的了。唉……不管怎么说,苦难的日子总算过去鸟,空桑要努让这个故事的“下面”长全了!—————————————————————————————————————————————————————————————————————第十四章物换星移人几度(下)“这样……竟然会这样……这群疯子,简直……简直是不可理喻的疯子啊!”港口附近的一幢四层小楼的一个房间里,秦公子静静地立在窗前,默默地望着城里的方向,眉头紧蹙,俊朗的脸上此时却是一片不自然的惨败,眼神里透着不忍、焦虑、惶急、却又夹杂着那么一些兴奋、期盼、希冀的复杂至极的意味,嘴里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喃喃自语:“这样做……值得吗?对吗?错了吗?我……我到底该怎么……父亲……爸爸……我们这样做,真的……真的可以么?”房间不大,但却是空空荡荡,没有桌椅,没有家具,只有满地的灰尘,只有满地灰尘中凌乱飘散的几张皱皱巴巴、早已看不出颜色的纸团、纸屑、旧报纸,只有秦公子一个人。刚刚午后,盛夏的炎炎烈日由宽敞的窗户投入这空旷的房间里一片灿烂炽烈的金光。但是在这灿烂炽烈的金色阳光里,秦公子那被拉得长长的身影,却显得又那么一些孤单,有那么一些清冷。“呼……”秦公子郁郁地一叹,甩了甩被微风拂乱了的头发,自失地露出一抹无奈的苦笑,默默地道:“唉……后悔?后悔有用么?为什么又要后悔呢?千百年的等待,千百年的企盼,千百年的梦,眼看着就要一朝得圆,后悔什么?我们这一家,我们这一群,穷尽了千百年的心力,历经了千百年的磨难,等得可不就正是这一天么?嘿……到了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么?”忽地挺直了身子,深深地吸了一口长气,秦公子俊朗如玉的脸上忽地掠过了一抹决然的狠戾之色,牙根紧咬,心底里默默地道:“不就是死伤几个人么?不就是毁坏一些财物么?这些东西,和我们一族这千百年来所付出的,又怎么能够相比的?我去之后,哪管他洪水滔天!”仿佛是下定了决心,秦公子脸上的表情在决绝、狠厉之中,明显地透出了那么一丝如释重负般的轻松。“吱呀……”屋门在秦公子的身后轻轻打开,一个西服革履、皮鞋锃亮,这大热的天里仍旧整整齐齐地系着领口打着领带,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浑身上下透着精明强干的年轻人侧身站在门口,轻声征询道:“秦总,那边都准备好了,那几个人也都离开了。我们是不是也该……”秦公子回过头来看了一眼,然后背过双手,面向着窗外灿烂炽烈的阳光深深地吸了口气,半眯着的眼神里,隐隐透着一线浓得化不开啊的留恋和不舍。一息之后,再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大手一挥,说声:“走!”转身出门。意态从容,步履坚定。再没有对那灿烂的阳光流露出一丝的软弱和留恋,神情气势间,说不出的淡定潇洒。*******************************************************************************城郊,距里“城中村”刘家湾不算很远的某处被称作“治安死角”的城郊旧村区。久我山纱贵也静静地站在一处显得破败、凌乱的小小四合院落里最高的一处屋顶上,透过远远近近、高高低低的建筑物空隙,向着刘家湾的方向眺望。她那张虽然说不上难看,却也真正地是普通得不能在普通、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脸上一片木然,一如既往地淡然如水,喜怒不形于色,也一如既往地缺乏生气。只有那对如星般的眸子,时不时地透射出一缕缕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