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冷俏王妃`-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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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琛。你会等我吗?等我报了仇,你会期待那个我回来吗?那个阴冷狠绝的女人,你还会要我吗?
走过的地方,树叶被踩出破碎的响声,很空灵很清脆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啪一下摔在地上一样,就那样,碎了。
澜依。无论多久,我都等你回来。等你回来抱着我,叫我,彦琛。
那染着血污的白色身影,轻轻一跃,跟在了苏澜依的身后。
皇宫。
一身紫色锦袍的祁彦枫站在祁御天面前,一脸的凝重。从早晨下了朝以来,自己就站在这里了,父皇一直是一言不发。他突然记起昨天那抹突然的心悸来,心突然地就狠狠跳了一下,没有任何的预兆。
这一点要他很不安。
果然……
“枫儿。有结果了吗?”
坐在书案后面的祁御天一脸的疲惫,折腾了一夜,昨晚根本就没有怎么睡,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堵得慌,很难受很难受。一整夜都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倒是惹得一旁的兰妃也醒了一夜。
他宽厚的手掌上布满了沟沟壑壑,却是有些老态了。深深叹了口气,手指重重按了按眉心,他抬起头看向那个似乎也是一夜都没睡的祁彦枫。
他这会儿穿着一身的紫色锦袍,依然是飘飘若仙的文雅模样,只是神情中也是难掩的疲惫。想起昨天探子来报的那个消息,自己到现在还是有些心痛的。
“回父皇,没有。”
似乎是预料中的结果,可是祁御天的神情里还是掩饰不住那抹失望和落寞。这就是生在皇室的悲哀么?要时时刻刻都面对着那些不属于自己的危险和阴谋,要时时刻刻警惕着,一个不留神就要被吃干抹净了,连骨头不剩出来一根。
祁御天第一次开始质疑,这些年来自己追逐的守候的一切一切是否真的那么重要,是不是真的那么有意义?
“枫儿,若是你,会后悔生在皇家吗?”
祁彦枫有些微的惊愣,他抬头看见一脸疲惫的祁御天,眼神里是浓浓的忧伤。此刻坐在那里的他,似乎才更像个父亲,而不是那个叱咤风云,管辖着玉晟千千万万臣民的神。
就算是天子,他最终不过只是个父亲,而已。
“儿臣无法选择父母。”
只是淡淡一句话,便透着那种无论如何也抹不去的无奈。是啊,为人子女的永远无法选择自己的父母。自己的孩子生在皇家,注定了一出生就是荣华富贵,却也是注定了一出生便是阴谋和危险的囊中物。
深深叹了口气,祁御天不再言语。
站在下面的祁彦枫看着这样的父皇有些不忍,他似乎是一夜之间就憔悴好些。其实卸下了那些所谓的面具,他并不是那个威严不可冒犯的皇帝,他并不是那个人们说伴君如伴虎的危险人物,他也只是一个需要爱和温暖的父亲。
想到这里,祁彦枫站着,慢慢启口说道。
“儿臣只是遗憾,无法叫父皇一声‘爹’,仅此而已。”
祁御天怔怔地抬头,微微充血的眸子里满满的都是晶亮的光芒。
第三章 偶遇
苏澜依走了好几天,终于到了一个小镇。记起先前的那几个月和那两人的时光,心里又是一阵痛。本来以为把它冰封交给时间就好,可是竟然还是这样无法掩去那种深切的疼痛。
好在这些天来一直睡得安稳,总觉得自己睡着的时候有一个温暖的拥抱,拥着自己,不发一言,却是深情满溢。可是睁开眼睛的时候却总是一场空,以为是他还在身边的错觉,可是自己明明知道,是自己用那样尖锐的词句逼走他,是自己狠狠伤害他,让他离开。
又如何能够去希冀拥有他还在身边的无量幸福。
如今苏澜依唯一的目的,就是揪出那个害彦寒的人,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她走进了一家客栈,打算今晚就在这客栈里歇歇脚,明天再继续赶路。无良童子那里还是要去,他们两个人陪自己走了那么多那么多路,自己怎么忍心在付出那么之后就轻言放弃了?一切的一切就等着自己找回答案来再说吧。
苏澜依打算好了日后的行程,于是走到了柜台前,打算要付点钱作押金。却发现自己根本是身无分文,之前自己一直走在树林里,是野外,根本用不着银两,而且饿了的时候似乎总能在身边找到可以吃的东西,也算是上天在冥冥之中助她吧。
可是如今到了这个客栈里,没有实实在在的银两可是无法度过去啊。
正踌躇间,突然从门外走进来一个身穿着月牙长衫的男子,他发如墨,三千青丝高高挽起,一根玉簪邪邪插着。面如冠玉,容貌俊美,眉宇间透着淡淡的贵气,举手投足间倒是有十分的豪气,颇有一番大侠风范。
可不就是那个衡芜门主?!
苏澜依眼尖地看见了他,他也正看着自己,眼神里有微微的惊诧。
“苏小姐?你怎么在这里?”
“门主。”
苏澜依没有回答,只是淡淡叫了他一声。这些天发生了太多事,她已经提不起力气来对他和善地笑,没有表情的疏离是对彼此都好的结果,她只是想要找到她来这里的原因然后为彦寒查明真相,除此之外,别的再与自己无关。
因此,没有必要告诉他一些事。
衡芜再次见到苏澜依只觉得惊愕,心里还隐隐有一丝欣喜。自己自从苏府与她一别,待到自己回去拿那一万件衣服的时候,她却已是人去楼空了。不知道为什么向来不会动情的冷面杀手,此刻见到她却是无法冰冷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很久不见她,她看起来憔悴了好多好多,原本白里透着些粉色的玉肌此刻都是森然的惨白,没有了丝毫的血色。而那张一直以来絮絮叨叨不停的小嘴,此刻也是难掩那一丝苍白之色,紫紫的,发丝有些凌乱,发梢微微发黄。
整个人看起来是说不出的憔悴支离,似乎是经历了莫大的痛苦一般。黑眸不禁眯起,她遭遇了什么?怎么会将那个灵动的她弄得如此的狼狈?她看起来更多一份清冷的气质,一种疏离的冷然。
在自己不见她的那些天里,她是不是经历了极大的伤害?
想到这里,衡芜没来由地感觉到心疼了。
“苏小姐,你,为何如此狼狈?”
苏澜依一点都没有要向他倾诉的想法,不过是一个在苏府住了几天的陌生人而已不是么。就算是他曾经在自己难过的时候,带着自己去飞过一次,那也代表不了什么。对于他这样一个杀手门的门主来说,人的性命在他手里还不是一只蚂蚁一般低贱。
这个社会从来弱肉强食,这一点无论是古代现代都不会变。
“有劳门主费心了,一些事而已,无需门主挂心。”
她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虽然自己和她相处的时间不怎么长,可是她那时的眼神却是明显地告诉自己,她不是那种矜持的大家闺秀,也不是什么小家碧玉,她是那样一个灵动活泼的小女人。
可是眼前的人完全失去了那股子俏皮劲,原本晶亮晶亮的眸子也是失去了应该有的色彩,此时仿佛是一潭死水一般了无生机。整个人看去都是冰冷的气息,让人感觉到很压抑。
“哪里……我只是随便问问,苏小姐,冒犯了。这样吧,这次住宿的钱就让衡某付了吧。就当是衡某为答谢苏小姐的那一笔交易吧。”
不想多说什么了,这样的她看在眼里,会让他忍不住就去抱住她,想要给她温暖和明媚的阳光。可是她此刻一副戒备疏离的神情却是明显在说着,不要靠近不要靠近。不想自己给她造成多余的困扰,还是早些走吧。省得自己控制不住自己了。
苏澜依听见他说的话,有些愕然。不过调整得很快,当她抬起头时已经看不见她眼里的那丝惊诧,有的只是淡然。就如一开始见到他时的那种淡然神色。这一点让衡芜皱了皱眉,她的秘密遭遇不希望自己知道?
正要转身迈步出去,却听见耳后传来她的声音,清越冷然。不禁身形一顿,想要听听她要对自己说什么话。
“衡门主,抬爱了。是衡门主可以看上苏家的布质量上乘,愿意与苏某人合作,这是苏府的荣幸,公子怎么说是公子的荣幸了?”
“苏小姐放心,衡某别无他意,只是希望能在这里尽地主之谊。”
苏澜依知道他没别的意思,但是无端端接受人家的好意,还是心里过意不去的,更何况是一个自己并不熟的人。欠什么都好,就是不要欠人情债。
“我知道,那么就谢谢衡门主了。这个地主之谊我收下了,但是他日见到公子,小女子定当双倍奉还。”
衡芜刚想说不用了,看见苏澜依一脸的清冷里满满的都是坚决的神色,知道在这个倔强的小女子面前自己是使不出什么花招让她屈服的。使花招只会招来她更加的倔强和不屈而已。并且对着这样一个憔悴的她,自己根本就无法使出什么花招来,不是么?
无奈叹口气,他放了一锭银子在柜台,便转身出去了。
第四章 梦魇
夜深人静。
是黑暗,无尽的黑暗。苏澜依不断地奔跑着,风呼啸着从耳边掠过,她看不见光,看不见一切一切,只知道要奔跑,奔跑……
突然一阵亮光射过来,强烈的光芒刺得她睁不开眼睛,她用手遮住眼睛,从手指缝间看出去。一个身穿着破烂锦袍的男子正从自己的面前坠落出去,他的脸上是满足的笑容。苏澜依大惊,跑过去大叫着不要,可是跑到他面前的时候,脚下的土地却突然裂开了。
仿佛是天崩地坼一般,开始向下无限坠落,一滴滴的液体不断滴在苏澜依的脸上,温热温热的。苏澜依拿起手在脸上一抹,整只手都是血……
“啊——”
原来是噩梦。
苏澜依坐在床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额上细细密密的冷汗渗出来,手指捂着心口是无言的疼痛。那些盘旋在脑海里的画面像是魔鬼一般,挥之不去,呼之即来。
那张灿烂的笑脸还明明灭灭影映在记忆里,却是再也抱不到那样一个真实的他。一遍遍在梦里折磨,是她再也无法触及他的刻骨铭心。
彦寒。
再次躺下,苏澜依睁着眼睛,怎么都睡不着。意识一直都很清醒很清醒地停留在他坠落下去的那一幕。
彦寒。
彦寒。
彦寒。
突然,苏澜依闻到一阵熟悉的竹香,心猛地一震。
是他。
他的气息那么强烈就在身边,苏澜依几乎不敢呼吸。害怕一出声他就会走,他一直都在自己的身边,一直都跟着自己没走,对吗?
所以那些夜里的安睡和那个温暖的怀抱不是错觉,所以每次醒来都可以在身边找到吃的也不是上天的怜悯,是他……
苏澜依静静躺在床上,没有发出声音。泪,无声地滴落。
彦琛,为什么要这样傻?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彦琛,我亲爱的彦琛……
暗夜里,她闭上了眼睛,闻着那一抹熟悉的竹香,梦境里一夜安然。
第二天,当苏澜依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天大亮了。空气中的那抹竹香已经淡去了好多,贪婪地呼吸着他独有的味道,苏澜依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只是简单洗漱了几下,她就出了门,今天还要继续赶路。
走下楼,苏澜依一眼就看到那个衡芜门主,他一身白衣,如墨的青丝高挽起成髻,斜插一根莹白玉簪。颀长的身影站在楼梯口,看他的神情是在等人。
心中掠过一抹了然,怕是那个人是自己吧。
“门主,早。”
苏澜依一句问候说得疏离,不过是借了一些银两罢了,似乎没什么必要搞得很熟一样。对方看见苏澜依一脸淡然走下来,精致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那种淡淡的倔强让她看起来更显出一份清丽来,不禁有些失神。
只是那一句“门主,早”却又是有如掉入了冰窖一般。
“苏小姐,早。”
“门主门中无事么?”
淡淡的语气,似乎在说,你好像太闲了一点,老是来这里逮人……
微微一愣,他笑笑,“苏小姐,衡某前来陪同苏小姐去万莲洞。”
直接挑明了说,对这个小女人似乎更适合一些。
“哦?衡门主,真的这般清闲了?”明显是讽刺的语气。
“哪里,苏小姐见笑了。衡某管教有方,门内事务自有专人处理,无需衡某挂心。”微笑依然,语气里却是难掩的自信和傲然。
“怕是辜负衡门主一番好意了,小女子自是可以一个人前往,不需要陪同。”语气清冷,苏澜依看着衡芜嘴角扯出一抹没有温度的笑。
似乎还没有人会拒绝自己,这个小女人倒是一个例外。衡芜对她的兴趣不禁又加了一层,深邃的黑眸定定看着苏澜依,若有所思的神情。
苏澜依看着眼前这个拿一种玩味目光看她的男子,心里升起一种莫名的情绪。这个男人目不转睛的样子,跟一个人很像。
“苏小姐,你真的可以一个人找得到万莲洞?”
苏澜依承认这话着实是让她没有什么可说,说句实话自己确实是不知道那万莲洞的确切位置的。跟彦琛一起走的时候,彦琛似乎是知道路的。可是现在自己把彦琛也赶走了,虽然知道他还陪着自己,不过自己不可以这么自私,让他一直陪着,带给他伤害。
眼前这个人貌似是千仇门的头,在江湖上也是有那么些名气的。他一定是知道路的人,要是有他陪着自己,是不是彦琛就会走?
想到彦琛真的会走,心还是痛了。
“衡芜门主,这么清闲?还是小女子要用什么来交换?”
果然还是直截了当的方式更加适合这个小女人,她还真问得出来,要用什么交换?是不是要自己告诉她,用你自己交换?
衡芜嘴角抽搐了几下,平息了内心翻滚的想法。
“苏小姐果然是商人之后,深谙买卖之道啊。”淡淡的语气,浅浅的讽刺,衡芜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哼。是想告诉自己他没目的?笑死人了,这个世界上还会有这样的大好人?难不成那个天上掉的馅饼刚好砸到自己头上?小孩子才会相信这种把戏,不过既然你不说,那么自然不用强逼,这会儿我要你提条件你不说,到时候你要挟恩相报的时候别怪我不鸟你……
苏澜依不屑地撇了撇嘴,声音清冷,“既然衡芜门主如此空闲,那么小女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待小女子回去,自是重金酬谢。”
用钱来堵我么?苏澜依啊苏澜依,你也未免太小看我堂堂千仇门门主了,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