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凤影锋芒(女尊)-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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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开的剑气凌厉到让人几乎不能睁眼目视,狂冷的寒风刮起,吹得深山古树断枝折腰,顷刻间,方圆五里的古树梢上没有一点积雪压枝。
绵延捭阖的山岭声声呜戾,双方人马都不禁捂死耳朵,对抗呜戾的风声,稍有甚者已是七窍六血倒地而亡,亦有甚者四肢抽搐在雪地上痛苦扭曲。
半空中传来几记重重沉闷声,一道身影嘴里闷吐几口鲜血,摇摇欲坠的身影勉勉强强站在一棵古树树冠上。深红的血顺着嘴角流出来,敏柽女帝极力平复喉咙涌上的腥味,鹰目如炬盯着前方缓慢掠停的身影,拭去嘴角血渍,敏柽女帝阴霾冷道:“想不到小小年纪竟入宗师境界。”
落在古松树梢上,握着凤影剑的右手有湿润液体顺着手臂缓缓流到凤影剑上,我抬手看了眼轻微受伤的手臂,微有惊诧挑眉,抬眸笑道:“本王也未想到敏柽女帝的身手厉害如斯,能接下本王五十招的世上绝不超过五人。而能伤本王的人世上更不超三个,想不到敏柽帝厉害到竟可划伤本王手臂。确实让本王佩服!”
寒风已趋微弱,肃烈的杀气只留残息,鲜血缓缓从敏柽女帝胸口、后背、双臂三处缓缓流淌出,抬起流血的手臂,狠狠舔舐滴血的手腕,敏柽女帝几近冷残的诡笑起,“紫潋儿,你骨子里流的是西汲族戾血,再怎么装慈悲都无法掩饰到你心中的戾气!朕说的没有错吧,你在愤怒时骨子里就是嗜血,更想挥起你凤影剑杀戮整个世间。身为西汲族人,你一辈子都脱不过戾血的疯狂!”
凤影剑悠然反手负背,风轻云淡的看着接近疯狂的人,淡然笑道:“本王心中做何想还不需敏柽帝费心,没错,本王流着一半西汲族戾血,本王也承认偶会有杀戮疯狂,可这能怎样?本王只求不愧于天地就可,富贵荣华、权势名利过眼即灭,本王不会像你那般为登上九五之尊杀尽自边亲人。”
“朕今日倒要看看你的淡漠还要装到何时!”敏柽帝阴沉一笑,手腕抖动纵身掠起,剑光寒芒充溢着嗜血疯狂。
空中的身影再次卷起杀起,白雪浓雾里双方人马纷纷拨刀喊杀,光影舞动,白刃纵横,腥风血雨重现西峰涯。三十一年前西剠国宫变,当时身为王爷的敏柽帝率兵将濮宜女帝迫退帝位,后又将逃往地宫的濮宜女帝一行六百人残杀在西峰涯顶。六年前,敏柽女帝诱我上西峰涯再次在涯顶掀起血腥。六年过后,西峰涯亦是第三次成为人间地狱。
刀山剑浪重重叠叠,断残的肢体四处可见,本是世间仙境的西峰涯怎么也不能脱过人间的悲剧,血花四溅,碎帛纷飞,地面的雪成为红色雪地。残缺尸体七横竖八地倒在丛林内,修罗杀戮场的血雨腥风依旧在继续。
'砰……砰……砰……'震天的轰炸惊天巨响,西峰涯山侧巨大山石'轰轰'向下塌陷,俨然是秘密潜入地宫的魉用火药把整个地宫轰为平地,无数灰烟铺天盖地倾来,悍然爆炸的火药气浪排山倒海向四周扑去。无数碎石泥尘被卷起,如强弓厉箭碎石把守候在地宫的几百名暗杀急速射杀,暗杀全身被威力的碎石攒射得千疮百孔,惨不忍睹。
奋身与我剑战的敏柽听闻身后巨响,惊骇回头看到夷为平地的地宫,脸色铁青,鹰隼死死盯着我,周身戾气不知狂长多少倍,“紫潋夜,朕要杀了你!朕要杀了你!”
挡开厉刺而来的剑身,身影如是轻风卷云在愤怒的敏柽帝身边几经转圈,凤影剑的红芒划过寒芒交织成天罗地网刺入敏柽帝身内。巨密的红芒迫出剑身内本是大蠢蠢欲动的凤凰。
一声清亢凤呤蓦然传来,风停剑落,万物似是瞬间停止,遥立在古树梢头上的凤影帝身后竟是一只红火大鸟扑展着巨大的翅膀,四射的金芒照亮半边天。
凤首不满的在我脖颈边蹭了蹭,对我刚才用内力封住它自由显是非常不高兴。我无奈的拍拍凤首,有些好笑起。
被敏柽帝刺伤的手臂流出的鲜血不小心沾染凤影剑身,凤凰感应到我受伤欲要挣脱飞出,感受到凤凰的怒火怕它会发狂飙只得封印它,结果刚刚红芒杀气过大,凤凰趁机挣脱封印蹿出剑身,望着惊骇看着我同凤凰的敌我双方,我暗叹凤凰此次又是大出风头。
倒在地上的敏柽女帝抬起手颤抖的指着一人一神鸟,鹰目曈光溃散无法接受眼前事实,“凤凰,你竟是凤凰真身!”
“临死前敏柽女帝能看到神鸟还真是三生幸。”应邀凤凰之请我坐在它高贵的凤背上,双目冷冷虚起,睥视已是伤重的敏柽帝,残冷道:“你在我母亲、爹爹身上下的歹毒,本王今日如数还给,本王让你尝尝当年母亲、爹爹的十天穿心之骨,狠毒敏柽帝你一定没有想到自己竟会有灰飞烟灭的一天吧!哼!我母亲、爹爹的痛我让你十倍还之!”
看曾经不可一世的敏柽女帝惨白着脸倒在地上,我眺看西方呢喃道:“母亲、爹爹,你们安息吧,不能祭你们仇人项上人头,女儿只能用如此方法为您俩老报仇……”
支离破碎的山涯寂静惆怅,呜呜的寒风吹散山涯血腥,西剠国的士卒、暗杀全被幽部狱部解决,逃遁的士卒也不再追杀。我看着满涯的尸体微微别开头,凤眸溢出一丝无奈的悲伤,凤影剑指着地上枯萎的敏柽女帝对冥水、流荫淡淡道:“灭你们两族的人随你们怎么处置。”
“敏柽女帝,你也有今日!”冥水双目幽恨死死盯着被挑断手筋、脚筋已是任人宰割的昔日帝王,握剑的手骨骼作响泛起青白,一步一步走到敏柽女帝身边,“十年前,你杀我君纳族六百七十八,挖出我族人的心脏挂在树上,连我刚刚出世十天的弟弟都没有放过,被你截去四肢泡在药酒里,你知道不知道当我看到那情景是什么样!你这个刽子手,你这个狠毒的刽子手。”说到族人被眼前的刽子手惨绝人寰的杀害,君纳泉罗双目通红,无法控制自己的悲怒的声音大吼!
南玉流荫璀璨的墨眸满是凄凉,握着短匕沉着步子走到敏柽帝跟前,俯下身子惨怆大笑,“杀你千万次都不足汇我们心之恨,我要一刀刀割你肉,抽你筋,剥你皮,用你的血祭我流府七十八个冤魂!”
我坐在凤凰身上,冷眼看着那个沾满无辜人鲜血的人,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你做的孽终会有人向你讨还,只是你是否曾后悔过为了你权欲杀害如此之多的人,晚上睡觉是你就不害怕冤魂索命吗?
冥水、流荫带着恨意高高举起手中利器,两道寒芒掠入我眼内,我闭上凤眸别开头不再看一眼下面即将发生的事情。
两人面对共同的仇人闭上双眼,使尽全身力气高举利器狠狠刺向曾经给了两人无数恶梦的歹毒之人。两道寒芒刺过,身下的人发出痛闷的呜喘,湿热的血溅满两人脸。睁开双眼,君纳泉罗、南玉流荫蓦地大惊,手死死握住还未拔出的寒冽利刃,大嗬惊问:“你是什么人!”
那人先是眼前一黑,窒息的死气在慢慢夺走他年轻的生命,费尽力气睁开曾经宛若桃花临水颤巍巍的双眸,唇角扯出一个释然的微笑,呕出一口心血,断断续续轻声道:“我……我……不……不能看……看着……她死……她死在我……眼……眼前……”
断续的残音飘入我耳内,心脏猛然收缩,睁开双眼猛地回头……曈孔蓦然紧缩,看到扑倒在敏柽女帝身上的人,栖曈!
掠跃飘地,脸沉如水走到栖曈面前,掩住眸底复杂不带一丝感情俯视生命即逝的人,漠然问道:“她是你什么人,你又是什么人?”
“呵呵……咳咳……咳……”痛笑咳出一股热红鲜血,栖曈睁着虚弱的双眸看着已是模糊不清的人,悲怆的咳笑起,“她是什么……什么人?我是……什么……什么人……?”
眉心紧蹙,弯下腰抱住满身悲伤咳血的人,掏出疗伤止血的药丸喂到栖曈嘴里,栖曈虚起双眸别开头拒绝吃药,我扳过他脸,沉声令道:“吃下去!”
“让我走……走吧……好累……真的好累……”轻轻的声音飘散在寒风里,曾经的娇美容颜已在凋谢,栖曈呕着一口心血拼着最后一口气,吃力想抬起手,试了两次终于无力放弃,再次睁大双眸看了眼曾经擦肩而过的人,微微笑起,“下……下辈子……爱……爱我吧……”
抱起渐渐失去温暖的身体缓缓站起身,抱得很紧很紧我依稀能闻到他身上的幽幽体香,步履沉重是有千斤重。过去有他的人生里,虽然有选择遗忘,然有些事情终究是无法忘记,垂下双眸看着他容颜,回想往日与他种种,心里的痛,痛到哑言。
寒风冷冽,风雪凄凄,抱着栖曈我走到西峰涯之上,回头深看了眼坐在树上晃着双腿担忧看着我的师兄,我淡淡笑了下,“我下去一会,师兄你等我上来。”
在她们惊愣的目光里,我抱着栖曈向涯底纵身一跃起,呜啸的寒风里飘出我冰冷无情的声音,“西汲肇你下地狱吧……”
凤凰于飞江山如画(下卷) 第一百三十八章 帝殇,山河哀苍生痛
弘靖四年十二月十日敏柽女帝死于西峰涯,凤影帝暂失踪迹。
弘靖四年十二月十八日晚,穆闵帝病危,后宫一时大乱,穆闵帝在位四年按祖列规矩纳嫔妃亦有七十六名,贵君四妃,妃四妃,其他嫔妃亦有不少依是处子之身。北晨凤后当夜即下口谕令二贵君,四妃凡见有嫔妃作乱者行廷杖,打入大牢!亦令太医务必要帝命能等到凤影帝回宫。
弘靖四年十二月二十日,帝陷入昏迷,群医束手无策。御医院内阁三更灯火依旧通明,四排案桌阵列草药、书籍和器皿。御医院里十六名老太医随凤影王府内的宓公子挑成夜战埋首医药之中。
“宓公子,《苗杂医术记》有提可用蛊虫延长人命线,不知宓公子看能否用蛊至帝身上?”成老太医手执一本泛黄医书走到埋首研究《叶寰脉经》的宓淡倾身边,带着对医术严谨的态度与其商量。
其除的太医听后稍有点头,显是同意用蛊早延帝命,宓淡倾眉目冷峻凝思一番,细心翻阅穆闵帝这两种的病记,俊眉蹙紧抬眼对成老太医道,“帝身本是被固毒缠身十年,后我强行用药延一年生命,如今帝身已是到风烛残年时,再用蛊反适得其反。”
屋里静默片刻,攥着医书的成老太医身形欲要倒地,手连忙扶住案几,长叹道:“宓公子所言甚是,是老妇太过心急妄想了。”
成老太医几日耗尽心血的钻研,灰色头发已成银白,一直挺直背也伛偻弯下,黯然转过身,步履蹒跚坐回椅上,手捧医书埋首其中。
宓淡倾修长手指在医书上轻轻摩挲,清而淡的目光望着镂窗外伫立的一抹黑影,合上医书披起搭在椅背的大氅一声不吭走了出去。北晨凌翼怕是知道帝即驾崩吧……
北晨凤后一身疲倦拾阶而下,站在御医院门口前向站在石阶上未动的宓淡倾招招手,宓淡倾望着单薄的身影一言未发缓步跟上。
两名宫侍掌着灯笼不缓不慢走在前面照引后头两位贵人。寒夜里的皇宫显得很寂静,寂静到令人害怕。出了御医院宓淡倾与凤后静静走在冗长的宫廊里,细碎的脚步声轻轻回荡在空旷的皇宫内。
两人快要走到帝寝殿时,凤后停下脚步侧了侧头,凤凰金步摇在寒风里摇曳几声,发出金玉相碰的清咛,“什么时候的事了?还能撑到凤影帝回宫吗?”
宓淡倾薄峻的目光透过宫廊里的氲氤灯火,抿了抿冷峻的薄唇,薄峻的眸内是看透生死的平静,淡淡说道:“撑不过明日午时。中间……会醒来一次。”
身影尤地摇晃,北晨凤后极力稳住摇晃的身子,十指死死蜷曲刺入掌心,高洁清贵的凤后玉颜惨白无血色。抚住雕纹廊柱,北晨凤后抬起坚强的双眸,镇定道:“明日午时凤影帝如若不归,宓公子务必要保秘帝崩消息,不可泄露任何人。如今国还未定,朝中并非安静如水,若是帝崩而凤影帝未归,本宫担忧会给朝中掀起风浪,帝在位时,辛苦守候江山,本宫不希望吾国山河再有荡动。”
宓淡倾静声不语,抬起眸子眺向西峰涯的方向,眸底内融进雪的清冷,月的银辉,夜的黑寂,刚刚复杂的情绪宓淡倾觉得是他二十几年来最为波动,沉寂在眸底的幽涌慢慢散开,披着大氅,敛起及地的青墨银绣广袖向帝殿寝走去,“放心,凤后守护的东西亦是有人曾托负的事情。”
一轮冷月缓缓隐入铅色云层,无边的疲惫瞬间浸满北晨凤后全身,凝视前方尤似傲雪青松的身影,咬紧牙关毅然挺身向帝寝殿步步坚定走去。
没错,他与她守护的东西一定要平安交到她身上,决不能在此紧要关头有任何差错。宓淡倾是她的人,那就是说绝不会起有害心,只要她尽快归来,什么事情都可以迎刃而解,而自己也可安心跟随深爱的人携手共走黄泉路。紫漾国的江山在她手上更会繁荣昌盛。
是夜,浩瀚苍穹中宫帝星落埙,一颗更亮的紫微帝星周绕十星从东方璀璨出现。天下即将太平,盛世即将展开,一个皇朝的亲篇章即将开始。
次日午时,昏迷数日的穆闵帝缓缓睁开帝眸,浑身发软的躺要龙床上侧过头,怔怔的望着俯头睡在榻前醒梦中还流泪的凤后。颀长的身子半跪半倚的斜侧榻前,长密的睫毛还挂着晶莹泪水,曾经亲吻过无数次的柔唇微微启着,唇瓣不复水润有些干燥,削瘦到惨白的清贵容颜让穆闵帝心痛不已,想撑起身子为劳累的人盖上被子,撑床的双手突然萎力,'砰'的一声,虚弱的帝身重重倒在龙床。
声音把浅睡的北晨凤后惊醒,起了身不慌不忙亦有些喜悦的扶起穆闵帝,手轻揉穆闵帝着枕的后脑,柔然笑道:“醒了也不说声,在瞎折腾什么,有没有磕痛?”
帝王的眸子是火亮的,北晨凤后再怎么装轻松也无法逃过帝王的双眸,一瞬不瞬的看着北晨凤后,嘶哑叹气道:“翼凌,是朕负了你……”
“身为妻夫能说谁负了谁吗?”午日的暖阳映在凤后清贵的秀容勾勒出淡淡的光晕,眸底微微漾声几分清澈的粼光凝视穆闵帝,“你要认为负了我,下辈子再还给我吧。好不容易醒来吃点清粥提提力气。你先躺着,我去唤宓公子进来给你瞧瞧身子。”
走的身影有些苍慌,趔趄的步伐泄露出北晨凤后伤痛到颤栗的心,回光返照,她是回光返照……,打开寝宫门北晨凤后在宫侍的注目下嘴角带着一丝从容尊笑向在前殿走去。
宓淡倾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