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凤影锋芒(女尊)-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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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箭!”纵到雀台半腰之处,一道毒煞阴冷的声音从雀台上传来,便是漫天狼牙黑羽锐箭,身影轻掠,寒剑飞旋于箭雨中,寒芒破空,剑断凌箭,半分不沾身。
“阁下竟是这点本事么?”摄人冷笑,剑风锐凌,直指台楼!
“哈哈哈,想不到传说中恹弱的凤凰女竟是个练家子?”
寒光凛冽,目色如冰,逸出似笑悠然对峙于黑衣女子。“如此你应该高兴才是,可不是人人知我武功一事物!”黑衣弯刀!今日就让我好好招待招待你们!
“哼,废话少说,今日便是你葬身之日!”女子眉眼阴沉,披风一掠,四周便是黑影层层,众人手中弯刀啸锐杀气漫延。
“哦,我这人向来不喜威胁什么的,对那些个什么要我丧命之类的话更不喜!尤其是……”银光迸出,夺命丧魂。剑如龙影翩若纵横刀光剑影之中,唇边冷笑,漠然杀锐。敌血溅三尺,便视若无睹!只知“以牙还牙,以血还血!”血洗雀台,横尸遍布!熠熠血色的染红眸内深凝黑衣女子身后的四人,月馥溪!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一定会!
“怎么样?各位还满意我的表现不?”白色巾帛擦拭剑身殷血,丢下的白色巾帛随着寒风如一只血色妖蝶徐徐飘落雀台之下。
为首黑衣女子只见前面缓缓走来少女一双凤眸血绝阴冷,如血冥修罗,逼使自己心寒陡峭,寒芒刺脉。狂傲嚣张的神色转成为心惊胆战的惧怕,瞪着眼珠子呆望举剑步步逼近的少女。
“游戏还没有结束就怕了?嗯?怕了吗?那么……我可要继续了哦。”挽起嗜血的冷笑,手中寒剑侧旋,一抹耀亮皎光骤然逼目,剑凌起,血飞溅。空旷雀台之上,血雨腥风之中,只有一抹白影狂肆纵骋,剑吟越转越急,杀气愈演愈烈,身影如一条火龙游刃众人之中!所到之处血流成海,腥风涌涌。
才陨在前面“血衣修罗”的掩护下,怒火中烧从后面杀入,手中厉害寒芒急燎杀退守在月馥溪绳索处的敌人,急速救下飘摇雀墙边的公子。手指战栗发抖探向月馥溪鼻尖处,直到手尖传来虚隐的气息时,才陨全身发软瘫痪在地上。
“小姐,公子救下了。”才陨单扶月馥溪,长剑横握,急唤。
楠梁莲柱下,那抹血染风采的身影轻盈而立,转过身来潋滟一笑,明眸皓齿,妖娆缭乱,“哦,那我的游戏也该结束了。”语停,举剑!几束寒光乍入!
“啊!!!”惨叫声回辗转徘徊,听者心惊肉跳!为首黑衣女子四肢落地,一滩血水从她身下源源流出!她身后四位黑衣女子慢慢隐身梁柱后则冷眼旁观,漠然置之!
“放心,不会死的,本小姐怎么舍得你死呢?你也不过她们的替死鬼!”笑容满面靥艳,低首弯腰,手中长剑反旋,一把锋利短匕晃荡女人眼前,声和轻柔,冷寒霜冻,“来,别怕,本小姐会很温柔的给你做个眼部手术!”匕仞轻柔沿着女子惨白的脸颊慢慢划上停留在其不断栗旋的眼睛上,匕尖微微刺入眼睑,那一双惊慌失措的眼睛不断翻瞄,试图想瞄到匕尖。
“还不想说吗?啧啧啧,我真是为你感到不值呢,好好的砼山土匪头不做,竟然跑出来给别人卖命,枉做他人替死鬼!不过,这寒阙楼的人可是你杀的,所以……”目光一冷,匕芒飞逝,在土匪死灰的脸上留下两个血流如注的空洞,两粒血淋淋的眼珠子滚落在地,留下两条血线!
站起身,凤眸睥睨,冷视最后四人,“阁下还想隐藏吗?”
血阳西沉,暮色渐浓,瑟寒的风裹挟着血色的沙砾,纠缠着冤灵的哀怨,呜咽在寒阙楼最高处的雀台之上,游离的腥风吹拂起雀台四周,满台帷幔扬起缥缥缈缈的惨白。
才陨久久地呆立在雀台之上,绷紧了浑身肌肉,不易察觉的微微颤抖着。恶臭,混杂着血腥的气味扑鼻不去,她眼前这具没有四肢,没有眼睛,说不出话,听不见声音的肉团,拖着还在不断渗着暗红色血水的伤口,像虫豸一样缓缓地挪动着,偶尔可以听到从肉团喉咙深处发出声声喘息,混杂着极致的恨意与痛苦。
“这叫‘人彘’,怎么样?很恶心对吗?”最后四人,两人杀之,一个做了‘人彘’,一个特意放走,让幽部暗中跟踪。
才陨眸内的惊恐来不及隐去,蓦地转头,唇齿间有点颤抖望向漱洗过的白衣少女清灵缥缈,笑容靥然,盈盈而立。
“怎么了?吓到了?哈哈哈!才陨,你刚刚杀人时怎么不见你怕啊!”捻起一缕虚无的空气,空着手掌吐气一吹,“看到没?过而非过!一生弹指刹那,过眼云烟,偶尔来点狠毒调剂一下生活,为尝不是件好事呢?”今日一战雀台四周,有多少人在暗中观摩,有多少双眼睛在暗中观看,他们在观看什么?他们想得到什么?今日的成果可否震了她们的脑,惊了她们的心?
伫立在雀台眺望天际,恍如隔世。展开双臂,任寒风吹入袍袖里,如翻飞的白色羽翼。才陨瞬间呆愣,这天地之间便像仅留她一人遗世独立,睥睨众生。
“你家公子今日为我所累,三日之后我会带他下山,这寒阙楼不过是个冷牢,一把火烧了算!”
高耸寒雀台,墨穹身孤立,白衣翻飞!才陨从呆愣回过神,腼腆一笑,“小姐,公子若是跟着小姐,才陨也愿随小姐去,反正那劳什子皇宫也不过是个金牢,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牢笼,公子这几年是受了不少苦,若公子真随了小姐去,我们这些下人倒还放心些!”
“回头问问你家公子的想法吧。去把才夙叫来,我有事问。”
“是。”才陨应声恭谨退下。
苍穹墨色,阴霾沉重,天际偶尔会有几点寒星闪烁几下隐入乌层里,我便痴痴地站着,任寒露盈满全身,任瑟风如调皮的小孩啁啾吹耳,仿佛是要眺望到天荒地老。
“小姐。”才夙立于身后,小声打断伫立在风中的白衣身影。
“才夙,你给我说说这几天的情况吧。”
“自小姐被公子救后经一日就有一队人马悄悄跟踪了上来,寒阙楼是沛充女皇为公子的父妃所建的一座高楼,机关无数,无人可以全身以退,前一晚这路人马都没有得手,到第二日,机关竟被她们摧毁无数后,公子才决定要尽快送你们下山去。今日我送小姐同小公子下山后,公子令我与长腾分两路带着侍从侍女藏在楼里两个地窖里,便一个人出去了。待我想悄悄跟过去,可是……可是没有想到公子……竟然将地窖铁门给关上,我们六十多人合力都无法砸开玄铁门。”
风中传来才夙悲泣低吟的断断之音,我久久不能言语,月馥溪,你为何这样做,明知那几日偷袭之人都是为我而来,你为何不干脆交我出去?为何非要急忙送走我,而自己却留下送死?
“小姐,公子醒了,公子他醒了!”才陨奔上雀台急呼大喊。
“什么?快,下楼。”将手中一物放入衣袖里,急不可待飞掠下去。
“月馥溪?”屋内铜镂香炉冷香曳袅,我深深地吸了口气,掀起叠韵的帷幔,小心翼翼唤着斜卧在绸被里的单薄身影,生怕打扰他休眠,良久未见他出声,我不由走近几步,探头望向帷床,清丽绝俗的侧容映入我眼里,长而密的睫羽紧闭蔽住他的寒潭烟眸,秀巧的鼻梁下完美略泛苍白的嘴唇微微张开,引人心悸。月馥溪一个转身,完美无瑕的玉容蓦地近在咫尺,我不禁心一颤。几缕墨发粘在他额头与鼻尖,意外地看到他的薄唇不满嘟起,我一见,忍住轻笑,清冷如银月的人竟也有孩子气的一面,虽然只是刹时。伸手轻轻将发丝拨开,还着几缕发香的手缩回后像是略有遗憾般,最后我抓着他的手轻轻摩挲冰冷素腕上几条深深瘀印。
“唉……”估计刚刚又睡了,握住他的手,坐在床沿细看着他的玉容,凝神思绪了会,便想起身去看看歌儿,歌儿今日在内阁里等得太久便睡了过去,我与才陨在屋里唤了半晌,在我们惊得欲要掀屋顶时,这小家伙揉着睡朦杏眼,像条毛毛虫般从小门里一扭一扭的挪出来,见到我后,依旧是他的招牌动作‘瞬间扑到我怀抱里’,瘪着粉红的小唇吐出一句话:“妻主,歌儿好困,歌儿还要再睡睡。”便一直睡到现在。
轻轻将他手放到被窝里,欲要转身离开时,手猛的被攥住,脚步停滞,身后是月馥溪清冷依旧的声音,“别走,留下来。”
带着连自己都未能觉察到的欣喜不可思议的回身,我刚刚听到什么了?如月清冷的人竟然要我别走?是不是听错了?凝眸看着那双狭长眼睛依旧是紧闭的他,不禁怀疑,我刚刚怕是听错了。
“别走,留下来陪我!”清寒傲唇似有些羞怯,微微起唇浅语。
“醒了吗?有哪不舒服的?饿不饿?手还痛不痛?胸口还闷不闷?头晕吗?我去唤人来瞧瞧!”吐词清晰流畅,一口气不喘,飞快说完。
“不要,留下来陪我。”秀气眉梢微不可察的紧蹙一下,我都重复说几遍,她好像还没有听清自己说什么。
“啊,好,我陪你。”固执的人。
屋内无声无息,一个卧床闭目,一个仰首打量屋顶,两人脸上都是平澜无漾,看不出一点异样,可偏偏两人的手又是紧紧握在一起,像是死都不能分开。
觉着自个手心有点冒汗,敛神在琉璃玉灯曦辉下,抬头打量着月馥溪的寝宫,七彩画梁,雪纱漫舞,冷香幽鼻,朴素无华。三幅傲雪寒梅画,一几书案,四张兰镂梨木大椅,两扇风秀玉石屏风装饰着整个屋宇。与我前面所看到的屋内竟素雅很多。
“以后别让自己冒险了,知道么?”
“嗯,不会了。”
“嗯……”沉默中!
“那个,你怎么又回来?”亦是疑问蛮是质问,月馥溪手心也早是热汗淋淋。
“有个傻瓜不自量力想解决一些麻烦事,便回来了。”
“我不是傻瓜。”抗议中!
“过几天同我一起走吧,这里不安全。”好累,两个性情冷漠的人说起话真的很累,一板一眼,声调永远是平声!没有一丝起伏。
“嗯!”一丝暖流溶入心内,月馥溪紧紧地闭上双眼,把脸庞轻轻贴在软枕上,静静地享受着跃动的安谧。眉宇间的冰雪幽冷融化不少。紧闭的寒眸细雨雩雩,迷离朦朦,为什么他会感到温暖,为什么他会感到有点甜蜜?
倚着床沿,握着所睡之人的双手,床榻边那只鹤形小铜鼎里焚着冷香,如他身上的冷,闻着让人清腑醉人。我缓缓闭上眼睛,袖里滑出的一物重重拭捻着。它是由纯净的黄铜打造而成,冰凉的黄铜捻在手里沉甸甸,这是一枚黄铜飞符,符身四周是蟠龙纹理,符身花纹繁复而精巧,一个小小的卫宇隐在花纹里,不易看出。西剠国暗手?西剠国竟有人派暗手杀我?为何?为何?阖合疲倦的眼睛,慢慢进入睡眠,这事明日再说吧!
屋内袅袅的焚香,漫舞的飞纱,似在相互诉说翠玉紫楠床上一卧一侧的身影永远成为彼此的牵绊!也许就在六年前那宴会上匆匆一瞥一回眸,就是那金风玉露的相逢,擦肩而过的回眸,寥寥无几的回视,便是成了他们一生的爱恋。
夜来幽梦时(上卷) 第三十七章 似水流年 情归何处
在寒阙楼休息四日后,我们便向十里坡出发,郁离则是在当日我们落水后就被狱部的人救下,三日后就与元图棱会合。禁卫好在也无人丧生,只是有几个获救较晚有点轻度冻伤。昭水郡王听幽部说派出一万兵马快要将昭陵峡给掀翻,母亲则是派了一百人与紫韫纾派的二十名禁卫一同快马加鞭赶到昭水郡与郡王会合一起寻找。唯独女帝……我不清楚为何她会在母亲派的人马途中暗暗阻截。
月馥溪最后看了一眼熟悉的寒阙楼,最后嗅了一口寒阙楼的气息,跨出了门槛,跨向与她一起不知是甜还是苦的未来。
脚下的路是小时候曾与父妃欢乐嬉戏的路,在他四岁以前,就是在这条路上与父妃仰首乞盼等待会从春季中走来的母皇,每次他看到母皇高大飒爽的身影出现时,他便会牵起微笑的父妃一起跑向那道身影。
很小时他便清楚唯有母皇在时父妃才会露出幸福的微笑。那时的寒阙楼恰是百花争艳,姹紫嫣红。风吹过,花瓣就会在风中自由自在的飘荡,满园的花香便会飘到很远很远的地方,而父妃会自己与母亲的笑盼中在缤纷色彩中轻盈起舞,这时母皇会抱着自己看着父妃衣纱飞舞在风中打着旋儿,漫香飘舞,有时他会想父妃会不会变成蝴蝶飞走?会不会舞着舞着就御风而去了呢?最终父妃真的在红锦铺绵的芙蓉花含笑缓缓倒下,是清白而来,绝尘而去。
“公子,小姐在前面等着呢。”才夙打断了他的思绪,烟眸含笑回头对着前面站在车舆边的少女盈盈一望,再次深凝这里曾经是漫溢着芬芳的寒阙楼,挺直着脊梁向少女走去。
这一切将成为尘封的记忆,从此以后永远不想再开启。
“怎么呢?舍不得啊?我当初还想一把火烧了这楼呢!如今看来,给我千个胆我也不敢烧了。”抱着歌儿与月馥溪坐在宽敞舒坦的车舆里打趣。主要是看到他眉眼前缕缕忧愁,让我生怜。
寒阙楼是沛充女皇为月馥溪父妃当时封为花妃的花盈扶而特意所建,这寒阙楼是沛充女皇与花妃恩爱六年的见证。
传闻花盈扶国色倾城,擅长歌舞,是与当时的秋陌嫊(西剠国臣相之子)、西汲梓瀮(西剠国濮宜先帝七子)三人被世人称为“清流三公子。”无奈红颜多薄命,秋陌嫊与西汲梓瀮在二十三年前西剠国国谈时不知所踪,世人传二人是被现即位的西剠国女帝给残杀。而花盈扶则是在芙蓉花开时被一杯毒酒了却生命,传说花盈扶花魂散去那日,整个岚臻国内芙蓉花全部盛开,举国一片花红蒸霞,绵延不断,如铺了锦绣般,而待到花妃葬忌时,芙蓉花便一夜凋谢,花瓣飘零。这样被世人传颂仰慕“清流三公子”无声无息走完了他们短暂纷乱的一生。转眼间秋花惨淡,玉人香消,便是繁花散尽,花落人亡。
“溪哥哥,你别想家了啦,妻主以后会对你很好的哦,歌儿也会对你很好的,哦,还有郁哥哥,他也会对你很好的。”歌儿在妻主怀里抬起头,清澈晶莹的杏眼水灵灵的望着月馥溪,童声清玲的安慰着。嗯,母亲说过,自己还小,要想抓住妻主的心,就一定要先打入妻主的夫郎们阵内,博得他们的欢心,然后,再卖乖巧,装大度,才好让妻主更加疼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