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皇-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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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象州南郊那处少有人迹的密林深处,即便是在中午阳光最为强烈的时刻,也看不到一丝一缕的光线。早就在黑暗之中适应了生物钟的小动物们都被那几棵巨树之间的蓝色烟气所吸引。被那团蓝色的烟气笼罩了整整十二个小时之后,苏暮的尸体在烟气的掩映下已经可以看到比较顺眼的肤色了。
被大火烧出来地乌黑的颜色渐渐褪去,露出原本白皙的皮肤。
当日被陈远一刀劈开的肚腹上的伤口也已经愈合掉了,所有拖拉出来的内脏均已回到他的腹腔之中。
如果有一个确定的知道苏暮已经死掉地人恰好路过这里的话,一定会忍受不住自己内心的惊诧,因为,这些外部的变化或许还不能让人吃惊,最多只能对处理尸体的师父万分佩服。而能够若隐若现的看到的苏暮胸脯地微微起伏则表明,苏暮已经恢复了最基本的生理机能。
昨天晚上因为闻到了烟气之中的香气而死掉的巨蛇的尸体还横在地上,渐渐僵直;而在四周地树木之中,隐藏着无数双亮晶晶的眼睛…………这些多年来不曾见过人类的小动物对躺在那团烟气之中的那个陌生生物十分好奇。
他是活着的,没错,可是为什么他一动不动呢?
在黑暗之中感官最为敏锐的一只猫头鹰突然发现,烟气之中的那个生物地前肢稍稍动了一下。
刹那之间,这只猫头鹰全身的毛都竖了起来。
在德国法兰克福国际机场。陈远被飞机轮胎撞击跑道的震动惊醒了。这样想;他还清楚的记得几分钟之前自己还在沉沉的睡梦之中。福!”飞机的扬声器里传来中英文组合的这样的语句。
陈远坐直身体,拉了拉身上的衣服,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
这次旅行在他地意料之外,但是他的内心深处却似乎有一种沉寂很久的盼望。
既然是牵扯到了暗黑宝物的这次盛会,而且是由欧黑盟出面组织地,毫无疑问,参加这次会议地除了暗黑宝物的主人之外。应该还有很多世界各地有头有脸地黑道大佬。这样的会议本身就是一种象征,每一个能够有资格参加这样的会议的人无疑都代表了一种强大的存在。回想起没来象州之前的受窘和来到象州之后前一段时间的坎坷,陈远莫名的有些感慨。
有句广告词说“无处不在”,真的呢,人生际遇无常。机会无处不在,抓住机会,你就能做人上人!
走出机舱的刹那,陈远心头涌起一种舍我其谁的霸气。
到法兰克福国际机场来接陈远和云承晚的司机开来的是一辆不起眼的黑色奔驰小轿车。陈远记得当时查尔斯教皇到达象州的时候还是很有排场的,除了载着护卫的十辆奔驰以外,还有一辆加长版的劳斯莱斯。他浑然没有想到在欧黑盟的地盘上欧黑盟的人居然如此低调。这也难怪,毕竟这里是欧黑盟的根据地。而欧盟和又不是那种能够抬到和政府一个高度的组织,至少在法律的规则之下,欧黑盟毕竟姓黑,太过张扬的话绝对不是一个好主意。
陈远裹了裹身上的衣服,钻进了后车座。跟在他后面的云承晚稍稍犹豫了一下,最终也钻了进去。
欧黑盟预定的接待地点是距离国际机场14公里的玛丽汀酒店(MaritimHotel)。这是一家五星级的现代酒店,位于fairgroun旁,靠近festhlle,临近会展中心,步行十分钟左右即可到达市中心。酒店整个建筑正面是玻璃幕墙。C字型建筑形状,有如一个玻璃圆柱。
由于地理位置优越,设施一流,这家开业于1996年的酒店一直备受各类高级人士的青睐。
不过。当陈远和云承晚到达就点之后。还是发现这家酒店今日的非比寻常之处。门童还是原来的门童,但在门童的旁边却多了两名人高马大戴着黑色墨镜的大汉。他们不苟言笑,笔直站立在那里,像是两尊雕塑,给这家酒店平添了些许肃杀之气。
至于大厅之内,本来应该较为安静的一个场所,此时却有点近似于菜市场,各种肤色的操着不同的语言的彪悍人士相互之间寒暄着,又是握手,又是拥抱。。Www;16K.cn。表情都十分亲热,眼神却带着刻意掩饰的敌意;每个人的背后都至少跟着两名保镖,每一个保镖都像是门口的那两位一样,板着一张脸。
就算是让陈远和云承晚用脚趾头去想,也能猜得到在大厅之内活跃异常地这些人个个都是来自世界各地的黑道大佬,里面任何一个人拿出来,振臂一呼,都能招呼来成千上万的小弟。当然,是在他们的根据地。
这里是法兰克福,这里是欧黑盟的地盘。
玛丽汀酒店的接待人员面对这样的场景有些哭笑不得。酒店那些深谙生存之道的高层们当然清楚接待好这些大佬对自己日后地安全很有帮助,但是如此大煞风景的景象还是让他们个个心怀不满;哼,混黑道的都是这个德行吗?
倒是刚刚进门的那两个穿着休闲装提了简单的行李的黄种人看上去比较斯文。接待人员怎么可能对待这样的客人无礼呢?汀酒店!”清亮而流利地中文在微微的鞠躬之中被接待人员送给了陈远和云承晚。中国近二十年来的迅速强大已经为中国人在世界上赢得了足够的尊重,服务全世界客人的玛丽汀酒店地接待人员开口就是中文,十几年前经常出现的那种看到黄种人就以为是日本人或者是韩国人的一幕再也不会上演了。
云承晚指指那些正在喧哗的黑道大佬。说道:“我们是来开会的,给我们安排一个稍稍安静点的房间。”
原来这两位也是混黑道的!接待人员有些失望,他还以为这两位客人是普通地商务客人呢。
玛丽汀酒店某一楼层的监控室内,有整整一面墙都是19寸的电脑屏幕,电脑屏幕上显示着整座酒店包括各个楼层各个工作间在内的所有的公开场景:楼层巡视员正在缓缓的踱步、办公室的管理层正在工作、厨房的厨师正在顺菜、采购部的员工正在清点货物……大厅里人头攒动。
二十四名警卫严阵以待的坐在电脑屏幕前地钢制座椅上。紧张的盯着各个屏幕上的场景;由于今天来到酒店的客人之中十之八九都是世界各地地黑道大佬,为了防治正常工作之中出现一些不必要地误会,引发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烦,酒店高层昨天晚上曾经召集所有警卫开会,密切关注各个工作环节,发现问题之后一定力争在三分钟之内及时解决。
此时此刻,就在这二十四名警卫地背后。站立着两个穿着黑色长袍的中年人。其中一位脸型刚毅、下巴两侧垂着两条深深地皱纹,另外一位在这名中年人的侧背后,扮演着跟班的角色。放大。”
中年人伸出手指指指大厅之内正被接待人员引领向总台的两个黄种人。
他身前的警卫不敢怠慢这位这两天玛丽汀酒店的大主顾,连忙把那两个人的头像放到了最大。
两身休闲装,两个简单的行李包。面。”站在查尔斯教皇背后的巴瑟奥尔议员有些疑惑:“莫非关于杨泊病重的传闻居然是真的?”
查尔斯教皇不置可否:“只要陈远来了就好。这个象州的乡巴佬,上次居然胆敢跑到血色僧侣陵园闹事,这次来到法兰克福,坚决要给他一点颜色看看。”
巴瑟奥尔议员洞悉查尔斯教皇对陈远的怨恨,连忙煽风点火:“就是!这里可是法兰克福,就算撒野。也轮不上他陈远!”
查尔斯教皇忍不住皱了皱眉;这个巴瑟奥尔议员在象州待了一段时间脑袋坏掉了吗,这句话怎么听都有点像是在说欧黑盟在法兰克福的所有动作都是撒野。
撒野?一想到这个字眼,查尔斯教皇就想好好的教育一下巴瑟奥尔议员。不过,就在他在自己的思绪的催动下愤怒有点不可遏制的时候。突然注意到电脑屏幕上闪过了一道人影。那个黄种人!”他立刻对警卫做出了指示。
镜头锁定了。
那的确是一个黄种人。跟随在一位身着阿拉伯服饰的大胖子背后。查尔斯教皇认识这个阿拉伯大胖子,这个家伙是阿拉伯世界之内少有的一位与各个政党保持着良好地合作关系的黑道大佬。尽管这个家伙的名气显然不如制造了911事件的拉登大叔。但是这个家伙在政府方面的影响力却绝对堪称阿拉伯世界之冠。在过往的历史上,欧黑盟跟阿拉伯黑道势力之间并没有大的冲突,但也没有实际利益方面的合作,双方最多也就是混了一个脸熟。对世界各地黑道大佬地资料了如指掌的查尔斯教皇有些疑惑:这个家伙身边的跟班怎么换了?
他自然而然的把那个跟随在阿拉伯大胖子背后的黄种人当作了跟班。
只是。这个跟班让查尔斯教皇有种不安的感觉。
这是一个高大魁梧山丘一般的大汉,一张国字脸方方正正,一双大眼初看呆滞,仔细看却精光内敛;身上穿着一件显然是在某家服装厂定做地大号T恤,估计那条蓝色的牛仔裤所使用的布料可以供两个正常人裁制衣服。
如果他真的仅仅是一个跟班的话,相信任何人都会有一种发自内心地安全感,只可惜,这个跟班。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跟班。
因为他给人的感觉太强了,以至于让人怀疑那个阿拉伯大胖子是否能够降服的了他。
当查尔斯教皇的眼睛扫过这个所谓的跟班的手掌的时候,意外地发现,在这只比别人胖大的多的手掌上戴了一枚戒指;戒面是一张人脸。
这张人脸的样式,在查尔斯教皇的记忆库中是那么的陌生,但是,眼神一旦接触这枚戒指之后。WWW.16K.CN他莫明其妙的感觉这枚戒指是那么的熟悉。
微微闭上双目,用心去感受这枚戒指之后,再次缓缓睁开双眼的查尔斯教皇的嘴角翘起一丝微笑:“有意思……”
局势,似乎有点开始微妙了。
遵照陈远和云承晚地意思,玛丽汀酒店的接待人员为他们安排的房间是靠近顶层的两个单间。方向地窗户正对着法兰克福市区。站在房间地窗户前,就可以俯瞰整个法兰克福市的景色。
在象州登机地时候是早上的五点钟,到了这边按照北京时间来算的话,应该是傍晚了,但是由于时区的缘故,这里的太阳还斜斜的挂在天空之上。
也是临近黄昏了,天空被太阳染上一层金黄色。使得整个法兰克福看上去像是沐浴在金黄色的光芒之中,绚丽多姿。生点犯罪,实在是不太可能。”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在陈远的心头,入住进这家酒店之后,他总是有一种心神不宁的感觉,即便是面对法兰克福的美景,心里所想到的也是罪恶。
他在掩饰,掩饰他内心深处的不安。
云承晚的不安压根就没有进行掩饰。自打进入了玛丽汀酒店的大厅,看到那么多的黑道大佬之后。他本来就不是那么坚定的前来开会的想法更加受到冲击。的确,杨泊的生意遍布中国象州、香港地区、美国等等区域不假,但是这些事情以前都是由杨泊来亲自打理,他的工作也仅仅是在必要的时候协助一下杨泊;这一次的不同之处在于所有的事情都需要他自己来拿主意。
对于能否在这个强手如林的会议上能否沾到便宜。哪怕全身而退。云承晚实在没有把握。房间里的气氛有些沉闷,陈远决定暂时不去想这些了。好好休息一下。他想的是还不知道明天的会议究竟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状况,现在养足精神是非常必要的。我一声。”对云承晚说完这句话,陈远就准备洗澡了。
象州这个时间已经是深夜了,整座城市之中大概也只有那些酒吧、迪厅、夜场还在营业了。但是这些为象州的夜色增光添彩的场所这一段时间以来的生意一直十分低靡。曾经盛极一时的傀儡党疯狂抢占原来归属于杨泊的那些场子拉开了生意低靡的序幕,而到了后来陈远的手下对傀儡党实行地暴风雨一般的严厉打击更是将这些场所不佳的生意状况持续了下去。现如今,虽然陈远的手下已经基本上控制了绝大部分被傀儡党抢走的地盘,但是其他帮派对于这些场所的觊觎使得大大小小的争斗依旧在这些场所不断的上演。
出来玩当然是为了寻开心,如果开心地代价是无缘无故的付出自己的生命的话,绝大多数的人还是会非常明智的选择不出去玩。
位于象州南郊与市区交界位置的一家酒吧是目前傀儡党地残众能够守住的唯一阵地了。苏暮还在主持傀儡党大局的时候,曾经把这家酒吧设为傀儡党高层成员聚会的地方,虽然在那天陈远对于傀儡党高层进行的清洗之中。三名跟苏暮关系十分密切地傀儡党高层落了个乱刀加身,烈火焚尸地下场,但是,仍然有相当一部分傀儡党的高层保住了性命。可能是出于对于已经成为历史的傀儡党的怀念,这些死里逃生的家伙们并没有像是其他小弟一样,选择投靠陈远,也没有像是被打怕了的老鼠一样龟缩起来,而是继续守在这家酒吧之内。
酒吧里没有一个客人。酒吧的老板和那些小服务生早就卷着铺盖卷回家休养生息去了,只有三个原来傀儡党地高层成员枯坐在里面喝着闷酒。
他们愁啊,想当初,借着杨泊病重的机会横行象州的时候,是何等的威风,到了现在居然落到只剩一个没有生意的酒吧的下场,何其凄惨。
酒入愁肠愁更愁。
一个不到三十岁的黄发青年砰的一下将手里的啤酒瓶子掷在地上。碎酒瓶碴子在他这一掷之下四处飞溅,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很是刺耳。弟迟早会被别人一锅端!”这个青年恨恨地说道,严词之间满是愤愤不平。这个世界当真是墙倒众人推的世界。眼看傀儡党就剩下最后这一个落脚点了,居然还有那么多的人前来骚扰。在过去的二十四个小时之内,这三个人已经打退了至少七拨敌人,连休息地时间都没有。最让他们感到气愤地是,来的这七拨人谁也不知道是哪里冒出来地,全是一些新面孔。如果是一些大帮大派,像是陈远的手下。他们还不会感到如此沮丧,偏偏这些家伙打出来的旗号不是铁牛帮,就是青龙帮,此前压根就没听说过这些帮派的名字,摆明了就是一些不入流的小帮派,眼看着各大帮派拿着傀儡党狠掐,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