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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部分

待字闺中-第85部分

小说: 待字闺中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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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洛一手翻着奏折,一手拿着朱笔,快速地在奏折上写下御批,眼见日头渐高,那小山一样的奏折终于见了底。

他从龙椅上起身,挥动了下手脚,随意地踱步, 不知不觉到了窗前,下意识地向外望去,树荫下,那个纤细的身影正在忙碌着,她袖子挽起,手臂却也比其他宫女黑上许多,手里拿着个瓢,不停地从水桶中舀起水来浇到树下的花丛里。

阳光的照射下,她额上密布的汗珠反射出了晶莹的五彩光芒,一双眼睛满是喜悦了,赵洛不满地皱起眉头,唤了一声,进来一个内侍,他低声吩咐了几句,小太监乖巧地点了点头,随即出了主殿。片刻后,小太监故作无意地从文竹身边进过,一脚抬起,水桶砰然倒地,里面的半桶水流的到处都是,文竹慌乱地扶起水桶,小太监怒斥道:“你这水桶怎么放的,耽误了给皇上办事你担待的起么?”

文竹手足无措任由他辱骂,脸上委委屈屈,眼睛里酝酿了一泡泪出来,一副受气包的样子。

赵洛远远见了,心中憋气,心道,怎么就不生气呢?看了半天,他抬手砰地一声关上窗户,却是看不下去了。

转眼过去了一月有余,文竹适应了在勤政殿里的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每日里伺候那一方小园子,眼见她亲手种下的秋菊就要开花,她的心里也带了几分期待。

这一个月中,却是未曾见过赵洛,但一想到和他如此接近,甚至于她吸入的空气可能就是他呼出的,文竹心里就满是喜悦。

纵然时时有宫人来找茬,她却俱都忍了下来。如果和他如此接近的代价不过是承受些许的谩骂侮辱,那这代价也委实太小了些。

如今已经是十一月初,文竹种下的那几株金色朝阳,花期就在左右了,她早早地起了身,想着若是开了,就剪上几朵,叫年哥儿给赵洛插上。

她一手花锄,一手花剪,行到苗圃时,不禁一怔,苗圃之中混乱一片,所有的花儿都齐腰而折,还有不少被人挖了出来,根须上尚带着泥,胡乱地丢到一旁。

这,这是怎么回事?

文竹蹲下身子,颤抖着手抚过那些花儿,这个是亭亭玉立,这个是红袖添香……金色朝阳呢,文竹举目四望,却见苗圃一角,金色朝阳孤零零地屹立着,她欢喜地上前,手刚刚碰到花朵,花瓣瞬间变黑,一片片地凋零下来,轻飘飘地落到了泥土之中,文竹木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连赵洛何时来到了她身旁都不知道。

赵洛低沉地嗓音在文竹耳边响起:“怎么样?辛辛苦苦做了这么久的成果被人毁了,感觉如何?”

文竹愤怒地抬起头,却见赵洛半伏着身子,满面狂喜,痴迷地凝视着她的眼睛,她微微一怔,随即恍然大悟,他根本就是故意的,故意激怒与她,想必是因为,她生气的样子最像以前的自己!

也就是说,这一个月来,那些无故找茬的宫人都是他指使的?!

文竹怒极反笑,一身反骨全被激出,她眨了眨眼睛,笑的灿若朝阳,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赵洛,太阳给她镀上了一层金光,金光中她的脸还是那么黑,人却神采奕奕,赵洛如遭雷劈,他喃喃道:“文竹,文竹……”

文,竹!

文竹瞬间清醒,自己这是在做甚么?非要来个死而复生,然后两个人抱头痛哭,接着被锁于这重重宫室之中?

不行,家里还有一群弱智女流,徐祈元那个祸根还没有处理掉,八妹还在宫中,六妹在大理也不知如何了……

电光火石间,文竹衡量了利弊得失,迅速做出了决定,脸上顷刻间就由晴转阴,瞬间下起了倾盆大雨。

她哭的稀里哗啦,想到这些日子的委屈,倒是有不少真心的眼泪在里面,两只手胡乱地向脸上抹去,文竹从指缝间偷偷去看赵洛的脸色,见他从晴空万里到乌云密布也不过俄而,心里大是得意,右手狠狠地撸了一下鼻子,连汤带水地向着赵洛甩去,准确无误地挂到了赵洛的龙袍前襟之上。

赵洛冷哼一声,怒道:“把这苗圃给朕清理干净了,没有整理好之前不准吃饭!”

你说不吃就不吃?你以为别人跟你一样傻么?

文竹不以为然地看着赵洛跺步远去,心中嗤笑,这一个月来,她被重逢的喜悦冲昏了头脑,忍辱负重忍气吞声,受了多少委屈,却不过是一场笑话,如今也该把他当做生意来经营一下了。

文竹扫了一眼满目疮痍的苗圃,挑了挑眉毛,单手提起裙摆,步步生姿地向外行去,到了碎石路上,优雅地掸了掸裙上的尘土,径自回到了自己房中。

手腕一翻,把木镯卸下,里面倒出了数十个金锞子以及一张便笺,拾了几个金锞子,又拿起那张便笺,文竹径去寻了年哥儿,便笺送上,年哥儿脸上阴晴不定,犹豫半响,文竹突地出声道:“你若不帮我,我就站到他面前,到时候你会怎么样,还不是我说的算?”

声音沙哑难辨,却带着股赤裸裸地威胁,年哥儿欲哭无泪地看着她,心道,自己上辈子做了甚么造孽的事儿,摊上一个胡作非为的主子不够,还要被人挟制去算计这个胡作非为的主子,万一,他知道了真相……

番外卷第一百五十三章 背叛

打一个巴掌就要给个甜枣,乃是收买人心的不二法门,文竹#眼带笑,指了指年哥儿手里的便笺,开门见山地道:“若是出了事,你尽管推倒晋阳王身上好了。”

年哥儿一凛,这文家三小姐好厉害的手段,连晋阳王也成了她的帮凶,识时务者为俊杰,自己顶多算是主子指甲上的一点灰,还是不要和大腿拧着干了。

赵洛下了早朝,在勤政殿门口下了龙辇,习惯性的向左边苗圃看去,微微一怔,往日里那个忙碌地身影居然不在,他脸一沉,俊脸上多了几分威严,却未置一词,径直进到殿中。

他一个早上心神不宁,十本奏折都没有看进去,索性把身前的奏折向外一推,起身踱步到了窗前,抬头望去,那人却是任然不在,赵洛眼一眯,下吧绷紧,整个人散发着一股危险的气息,如同丛林中的猎豹发现猎物时的蠢蠢欲动。

一旁的年哥儿察言观色,见主子气色不佳,上前一步,未待赵洛开口,主动解释道:“哑儿天未亮就已起床,苗圃已经整理妥当,又往御花司去取花种了。”

赵洛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年哥儿机灵地打了自己两个耳刮子,赔笑道:“小的多嘴了,小的多嘴了……”

赵洛看也不看他一眼,转身回到书桌前,提起御笔,却比平日里还要效率许多,他专注地盯着手中奏折,脸上线条绷紧,眉目间青涩尽褪,越发地俊秀挺拔,却是极吸引人。

文竹隐身侧殿之中,透过层层珠帘远远地望着赵洛,手中的茶竟不知何时凉掉了,赵洛似有所觉,抬起头来,转了转头颈,一双锐目向四周探了一圈,文竹立刻撤了一步,藏身在了殿柱之后,一颗心却砰砰乱跳,耳边似乎响起了鼓声。

连续七天,赵洛都没有见到文竹一片衣角。第八天,天还未亮,赵洛就起了身,光着脚下了地,悄无声息地出了寝殿,黑暗之中一片寂静,他目不转睛地望着苗圃,直到身后寝殿传来了骚动声,才转身回到了寝殿之中,让年哥儿服侍他穿戴整齐,准备早朝。

天尚未大亮,昏暗的天色中,赵洛的脸也被罩上了一层阴影,坐在八人抬的龙辇之上,目视前方,漫不经心地问道:“不是说那哑巴一大早就起来了么?”

年哥儿冒出一身冷汗,心道,主子还真能忍,七天了,终于问出来了,便按照文竹事先教导他的,一板一眼地答道:“最近天气转凉,苗圃里也没甚么花需要伺弄,小的就打发她去了御衣司,皇上这几日的衣服都是她亲手调配的。”

衣服……想到身上穿的龙袍经过了那人的手,赵洛的心中起了一丝异样的感觉,每一寸肌肤都灼热无比,似乎穿的不是衣服而是一层火焰。

他猛地把手里的暖炉向年哥儿一砸,砰然一声响,吓了年哥儿一跳,年哥儿立刻下跪,赵洛不容置疑地道:“停辇,我要回去换衣服。”

年哥儿大惊失色,力劝道:“皇上,早朝马上开始了。”

赵洛心中越发烦躁,他直接从龙辇上跳了下来,伸手一扯衣领,簇新的龙袍被他一撕两半,他随手丢到了地上,只穿着中衣大步向勤政殿行去,年哥儿不敢再吭声,紧紧地尾随其后,心道,文家老三果真厉害啊,人都没有出面,就能把主子折腾成这样。

赵洛回到勤政殿中,径直向着御衣司行去,他一脚踹开房门,那个瘦削的身影正背对着他整理一件龙袍,闻声转过头来,一张脸上满是惊吓,如同正在进食草叶却突然见了狼的兔子,瑟瑟发抖,眼睛里顷刻间就落了泪来。

赵洛见文竹这副样子,心头火起,吼道:“谁叫你来这里的!你不要碰朕的东西。”

文竹哭的越发凶狠,整个人都要缩到了衣柜中,赵洛大步上前,抓住文竹手腕向外一甩,对年哥儿厉声道:“赶紧把她轰出去,不要叫朕再看到她!”

文竹缩手缩脚地跟在了唯唯诺诺地年哥儿后面出来殿门,年哥儿带着她回到了她暂居的宫室之中,无奈地劝道:“您就别折磨主子了。”

文竹脸上犹带着残泪,人却已经雨后天晴,抓起一把床头的瓜子悠闲地磕着,理直气壮地道:“谁叫我一时不痛快,我就叫他一世不痛快。”

年哥儿身子一抖,马上换上了谄媚的笑脸,亲自去倒了杯茶来,双手奉到了文竹面前:“这得不到的是最好的,您吊了主子几天胃口,奇货可居的时候偏偏叫他失望透顶,接下来又当如何?”

文竹眼皮也不抬地一个接一个地嗑着瓜子,淡淡地道:“等他自己送上门来。”

年哥儿有些将信将疑,主子发了那么大脾气还会回头找您?想到这文家三小姐对主子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这次,怕是也很难说,想到这里,却是带了几分看戏的心理,伺候赵洛这许多年,没想到还有扬眉吐气看主子出丑的这一天。

赵洛焦躁不安,索性推了早朝,史官忠实地记载,吾皇因龙袍不合心意,勃然大怒,拒绝早朝,却是在他昏君的名头上又小小的添了一笔。

他奏折也不看了,命宫人送上来几壶美酒,一个人自酌自饮,脑子里始终萦绕着文竹楚楚可怜的样子,那双泪盈于睫的眼睛如影随形,挥之不去。

酒越喝越多,人却是越发清醒,赵洛双眼紧紧闭上,又猛地张开,心中已有了决定,他站起身,喝道:“年公公,把她带上来。”

年哥儿立刻应了一声,马上颠颠地去寻文竹,心道。料事如神,料事如神啊,又有好戏看了。

文竹拽着年哥儿的袍角,一步一挪,赵洛盯紧她的双手,直觉甚是碍眼,他挥挥手,年哥儿小心翼翼地把袍角从文竹手中拽出,识趣地带着一众宫人退下,心中不无遗憾地想到,看来是不能亲眼目睹好戏登场了。

赵洛心中也甚是迷糊,原本只是觉得这哑巴生气的时候像极了她,如今看到她哭泣竟然微微有些心疼,太可怕了,怎么会这样?

他一双俊眼盯紧了文竹,文竹一副胆小慎微的样子,似乎不敢与他对视,眼睛盯紧了自己脚尖。

赵洛盯了她半响,俊脸之上面无表情,冷冷地吐了一个字;“哭!”

文竹不解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赵洛一身酒气扑面而来,却是带着满满的男色醉了身心,她面上滚烫,赵洛已经不耐烦起来,再次道:“给朕哭!”

果然,赵洛开始对她的其他表情也有所反应了,这世界上最爱的男人就在面前,他最想做的事情却是要自己哭,文竹心中苦笑,确实当哭,确实想哭。

她闭上双眼,开始冥想,想着赵洛发生各种意外,横死路边,草席裹身……眼泪扑扑地落了下来,她完全被自己的伤心击倒,从没想过,如果他死了,自己会是如此的痛不欲生,文竹完全沉浸在了永远失去赵洛的悲伤之中,赵洛怔怔地看着她,恍惚间深有所感,似乎又回到了初初证实她死讯的那一刻,心碎了无痕!

鬼使神差地,赵洛伸出了手,着了魔一般抚向文竹脸颊,为她抹去奔泻不止的泪水,他的头缓缓地低了下去,一双唇准确无误地印在了她的眼角,是咸的呢。

文竹蓦地一惊,她感受着眼皮之上带着湿濡的温热,心中百感交集,喜于和他如此亲密,悲于他此时把她当做另外一个人,她猛地一挣,使出全身力气把赵洛推了开去。

赵洛愣愣地看着她,脸上渐渐浮现了痛苦之色,掺杂了无尽的悔恨,文竹心里一紧,他后悔了,他承认背叛了她,文竹转身跑出了大殿,心如刀割,明明他亲的是自己,为甚么会有一种被背叛的感觉。

赵洛跌跌撞撞地回到了寝宫,冲到了寝宫后的小灵堂之中,他羞于见她的牌位,低下头,跪在了灵位前,悔恨无穷无尽,啃噬着他的心肺。

这悔恨爬满了他的五脏六腑,又爬上四肢,赵洛举起手掌,连连惨笑,猛地向自己的脸上扇去,左右开弓,灵堂之内回荡着啪啪的声音,响了整整一夜。

隔天,赵洛双颊红肿,再次拒绝上朝,朝堂之上议论纷纷,公孙宰相脸上阴晴不定,唤来了年哥儿悄悄打探,年哥儿苦笑,只得语焉不详地稍稍透露道一个宫女犯了皇上忌讳。

公孙大人琢磨半响,对朝臣宣布,后宫不宁,皇上处置了一个宫女。史官大笔一挥,记到,吾皇因一宫女,再次没有早朝,赵洛在昏君的名头之上添加了荒淫的新罪行。

赵洛从寝宫中出来后,完全变了一个人般,若说以前他是喜怒无常,如今是彻底的面无表情,眼底面上均是漠然一片,再无半点喜怒哀乐,如此的他,越发让人捉摸不透,君威鼎盛至极,朝臣之中,包括公孙大人在内,再无敢直面天颜者。

番外卷第一百五十四章 妃主

文竹心中有刺,刻意回避着赵洛,赵洛也似乎遗忘了她,每日里二人井水不犯河水,虽都在勤政殿中,却始终没有碰面。

文竹通过年哥儿,暗中包揽了赵洛的衣食住行,事必躬亲,安排的无微不至,如此过了月余,心中的缝隙渐渐地弥合。

年关将近,文竹颇有些想家,不知姐妹们如何了,老七回家了没有,老八在皇宫之中有没有受气,文章是否记起了些许旧事……这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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