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来相照-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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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地看了她一眼,便倒了下去。
天空中的朱鸟身形重又缩小,被那白光完全笼罩,那朱鸟发出一声悲鸣,接着隐没在那道白光之中,须臾之间,那道白光也消失不见。
远处山头那盘膝而坐的银发男子眼睛陡然睁开,吐出一口鲜血,神情却得意之极。
任明昭,我三年来苦练功夫,眼下你受了重伤,不死也去了半条命,已经远非我敌手,三年前的耻辱,很快就能洗刷。他想起三年前的那个日子,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他满意地跳上了一棵大树,赏起月亮来,今天虽不是满月,可月色犹胜满月之时啊。
同一片月色之下,崔玉英此时却快要哭起来。“任大哥,任大哥!”崔玉英手足无措地唤着任明昭,见任明昭重新醒了过来,脸上焦急,凄凉、愤怒的神情一一闪过,这是她从未见过的。“任大哥,你手上和腿上的伤才好,如今却又受伤这么重,我……”
“呃,崔姑娘,我有些累了,你先回房吧。”任明昭很快恢复了往日的表情,淡淡地对她说道。
“任大哥,可是你……”崔玉英满腹疑问。
“我没事,多谢崔姑娘挂心。”
“那,那我走了。” 崔玉英陡然感到一种沉甸甸的压迫感席卷而来,浑身难受之极,她不敢再留,便告辞出去,临走时,隐约听得任明昭喃喃自语着什么。
然儿,我太无能了!早知道,应该把那个带出来。任明昭懊恼地一捶窗棱。忽然,他感到胸口的那阵烧灼感慢慢弱了下来,方才感觉到的那份慌乱也慢慢消失,然儿安全了么?正有些放心,忽然,那烧灼感又重了起来。他只感到到那烧灼之感忽强忽弱,不由得讶异起来。
他不知道,他心心念念的然儿…杨乐仪此时正艰难地与药物抗争。
师父,好想你。
不行,不能想师父。杨乐仪现在发现,在药物的作用下,自己一想到师父就会不由自主地想到两人接吻时的情景,虽然,那只是个意外。
啊,师父跟自己同榻而眠这么多年……
真是混账,师父如天人一般,对自己心怀坦荡,自己为什么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不要再想师父了,不要让自己肮脏的想法玷污了师父!
啊,眼前的这个王爷看起来也好帅,他高高的鼻梁,浓黑的眉毛,薄薄的红唇,好……好……诱人。
不行!不能中了他的圈套。
尹成浩怎样了,应该能逃了出去吧,燕烈翔要的只是小绿。那天,小绿闯进来之前,尹成浩想对自己说什么呢?难道……
他那微热的呼吸……
不能想他!
还是想想咸鱼吧,反正自己对他毫无感觉。他的名字也这么可笑。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对他毫无感觉,竟然都没怎么想过他?
啊,他虽然对自己有过激之举,可却并没有对自己有过真正意义上的伤害。一次次伤害他的人,反而是自己吧。因为自己伤害了他,所以才一次次的逃避,不去想他,避免内心的愧疚。连他受伤走了,自己也自我安慰,他武功高强,就应该会没事,平日里根本没去想过他。可是,他这样不通人情世故,就算武功高强,但受了伤,要是遇到什么心地险恶之人,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为什么,自己为了心灵的平静,为了逃避太重的感情,就假装着不去想他的救命之恩,不去想他对自己的好,不去想自己对他的伤害。自己其实是个又自私又残忍的人啊!如潮水般的歉疚涌上心头。
小泽,对不起。
你,你在哪里呢?希望你平安无事,我好想见到你,跟你细细地诉说我的愧疚,换取你的宽恕;我想告诉你,其实,我是个很自私的人,我受过伤,害怕太重的感情,害怕希望太大,失望太大。我对你说的那些所谓的理由,其实,都是表面的借口。
对不起,对不起,你能原谅我吗?
她忽然觉得心里一疼,神智清明了许多,连那种燥热的感觉似乎也减轻不少。
“哈哈哈,果然了得,头一次见有人连服五枚催情丹都还能忍得住啊!”一个放肆的声音打断了她的伤感。燕烈翔一直在旁观察她,见她本来眼神迷离,似有抵挡不住药力之势,忽然却神情一肃,不由得大感讶异,但他好胜之心更加强烈起来。
“你,你,半柱香时间快到了吧,到时间,就,就放了我。” 杨乐仪眼睛瞥见燕烈翔身旁的烛台上,蜡烛已经燃了一部分,心想再坚持几分钟,便能过关,顿时放下心来。
“谁说半柱香时间快到了?”燕烈翔颇具深意地一笑。杨乐仪心头一惊,只见他侧身走了几步,又回来,手上已经已经多了两根粗若蜡烛的紫黑色棒状物。其中一根长约六尺,通身无亮;一根略短,但也至少也有五尺多长,顶头有微微的红光显出,冒着紫烟。
“这是楚地最贵重的名香…紫檀香,非王室成员不得使用,本王用在你身上,可是大大抬举你了!看清楚,这半柱香的时间” 燕烈翔略略停了一下,看着杨乐仪惊愕、恐慌的眼神,先前的挫败感消失得无影无踪:“可还长着呢!而且,这香的特点是,极其耐久,一根香,可以用一晚上,哈哈哈!”
“你,你,无,无耻!根本不配当王爷!我不会屈服的!”杨乐仪愤声喊了出来。通常之香一般长约一尺,按照她来古代后的经验,若是用香来计时,半柱香相当于现代的十五分钟,没想到燕烈翔居然这样误导她。发觉自己上当,她心神一分,身上的燥热又开始蔓延,意识逐渐变得模糊,周围的一切也渐渐远离自己,好想要,好想要,受不了了。不行,还是继续想韦泽吧,自己好象越内疚,就越能抵抗住那种燥热。“小泽……小泽……”她喃喃自语着。
忽然一阵浓郁的茉莉香味传来,她感到口中又被塞入一个药丸,入口即融,似乎是薄荷味道,杨乐仪神智清醒了几分,定眼看去,只见燕烈翔正在她面前,手中拿着一个玉瓶,他满脸和善之色:“我替你把曼陀罗散和催情丹解了。”怎么回事,这是在做梦吗?燕烈翔被自己骂醒了,突然大发善心?
杨乐仪迷惑不解,不过她已经感到那股燥热的感觉在快速消退,又试试手脚,发现都能动弹,再运运内力,发现原本凝滞的真气竟有一丝丝在缓缓流动。
“呃,现在感觉好多了吗?”
啊,燕烈翔笑起来的时候,眼神真的很吸引人,连她都有丝迷惑。
她正准备说道谢的话,忽然觉得不适当,明明是他这样羞辱她,为何自己要对他道谢?不过,他能改过,及时停止犯错,总是好的吧。杨乐仪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说。
“感觉好多了么?”那声音为何听起来如此魅惑,拨动她的心弦?
第三十三章 噩梦
“好,好多了。”杨乐仪尝试着站了起来。她不敢置信地望着燕烈翔,只见他和颜悦色地看着自己,全无刚才的暴虐之气。
“我实在佩服你,居然能坚持这么长时间。”燕烈翔又笑了一笑。
杨乐仪正想说话,猛地一阵冲动从小腹涌上。一阵阵酥痒的感觉从那里传来。
“唔~~”她不由得喊了出来,这跟刚才弥漫全身的燥热完全不同,而是只从一个点一阵阵地涌上,强烈无比。身体好像极度空虚,迫切地想让什么东西填满自己。眼前的燕烈翔似乎也变得十分可亲,她踉踉跄跄地靠近他,双手抱住了他。
“我,唔~~”
燕烈翔却回手使劲一推,杨乐仪被推得跌倒在地。
我刚才都干了些什么?杨乐仪跌倒在地,略微有些清醒,想起刚才自己所作所为,心中大惭。她抬头看到燕烈翔得意洋洋的脸,顿时了然:“你,你~ 唔~~根本没给我~~唔~~解药。”她竭力压制住自己想再去拥抱他冲动,但呻吟之声还是忍不住从口中丝丝漏了出来。
“呵呵,我可是给你解药了,不过,又给你吃了另外一种药,”燕烈翔脸色霍然一整,变得冷酷无比:“叫做玉女丸,效用远胜于催情丹,不过,后劲太大,还很少人用过。今天,就让你来试试这种药!”
“唔,你,无耻!”杨乐仪气得满脸通红,可那种战栗感越来越强,身体好热,跟刚才相比,简直就是火炉跟火山的区别,她不由自主地撕扯起自己的衣服。停,停手!不能这样。她使劲咬了一下舌头,才勉强控制住自己。
“谁让你在我面前喊别的男人名字!居然敢把本王当成别人!”燕烈翔弯下腰,托起她下巴,微眯起眼睛:“现在,你只是脱衣服,一会儿,你就会趴在我身边求我!”
“你,做梦!” 杨乐仪口中强硬,但感到自己身体变化,知道他绝不是虚言,心中大惊。
燕烈翔仔细地看着她脸上神情变幻,又哈哈大笑起来:“本王最喜欢看你这副惊慌失措的样子了。”
身体越来越热,那种空虚感越来越强烈,酥麻的感觉从小腹处一圈圈地向四周扩散,不能输给药物,不能向这个可恶的种猪低头,杨乐仪一次次咬着舌头,想凭借那痛感让自己清醒。
“我可是给你解了曼陀罗散的。虽然你现在内力还不能充分使用,不过,咬舌自尽的力气还给你留着,哈哈哈!看看你有多贞烈!”
“你~~你~~”杨乐仪急促地呼吸着,恨恨地盯着他,身体的悸动一阵阵传来,舌头已经被咬麻了,再没有什么痛感。她知道,再过一会儿自己就无法抵抗了。一个奇怪的念头从心里冒出来,早知道,就把这个“第一次”给小泽,多好。
“小泽,小泽,小泽~~”她拼命地喊着,想让内疚的心情冲淡已经疯狂的欲望,缓解自己渐渐模糊的意识。
“可恶!”燕烈翔见她脸蛋通红,眼睛几乎能漾出水来,一副明明已经欲火中烧的样子,本想等她过来求自己,自己再一脚揣开,如此几番逗弄折辱,然后将其抛在一旁,任她药性发作。见她看着自己,口里却仍然喊着别人的名字,不由得大怒。对他而言,杨乐仪长相不过中人之资,根本不放在他眼里。他开始并没有真的想要占有她,如今却改变了主意。
燕烈翔猛地将她抱起来,按倒在睡榻上,迅速撕扯掉那些阻碍的衣服,很快两人就紧紧贴在一起,他不断揉捏着杨乐仪身上敏感之处。
“小泽,小泽,唔~”
“叫我王爷!”暴怒的声音响起。
“小泽,小泽!”
“啪!”燕烈翔狠狠地打了杨乐仪一耳光。“叫我王爷!”
突如起来的痛感缓解了那种欲望,杨乐仪意识逐渐清醒:“小泽~”
“啪!”又是一耳光。“叫王爷!”
“小泽~!”
“啪!”
啊,好痛,杨乐仪感到自己嘴巴里咸咸的有液体流出。就这样被他打吧,可以抵挡药性,不让自己沉溺于欲望之中。“小泽!”她更加大声了。
“啪!”又是一耳光。“叫王爷!”
“小泽!”
……
十几个耳光下来,杨乐仪被打得脸颊肿起,燕烈翔见她嘴角鲜血不断流出,声音也渐渐微弱,眼睛却越来越有神,那“小泽”之声仍然不断,蓦地省起一事:“差点中你的计!”
他不再打她,而是将唇覆在她唇上,极尽挑逗之能事。他满意地看见她眼神中的慌乱,将她未出口的喊声压制在酝酿之中,“唔~小~唔~~”
她的舌头好滑,呵呵,品尝起来味道还不错。他正感觉自己的情欲也被挑逗起来,忽然舌头深深一疼,绕是他反应快,舌头才没被咬断,见她脸上浮起了一丝淡淡的笑意,他怒火中烧,又是一个耳光打下。虽见杨乐仪被打得昏了过去,但燕烈翔余怒未消,激烈地占有了她。
燕烈翔其实作得并不十分舒服,待完事之后,却看见昏迷中的她嘴唇兀自颤动,靠近一听,仍然在叫着小泽。燕烈翔的自尊心受到了强烈的打击,他狠狠地在她胸部咬了一口,只见眼睛紧闭的她终于醒了过来。
“叫王爷!”
身下的人儿眼神迷茫,却又一次吐出了让他愤怒的那个名字:“小泽。”
燕烈翔怒极反笑:“你以为有小绿,我不敢杀你?”
“小泽。”
他手扼住杨乐仪的脖子,满意地看着她脸色从红变紫,再也说不出那令人恼恨的字眼。杨乐仪连挣扎的力气也没有,眼睛重新闭上,再度晕迷过去。
朦胧中,她似乎看到了那熟悉的高楼大厦,川流不息的道路,奔驰的汽车。
啊~,我回到现代了吗?
“滚~,滚出去!”
一个刺耳的女声响起!她定睛一看,只见面前的场景突然变换,出现了一栋灰灰的低矮的楼房,一个小女孩怯生生地站在二楼楼梯上,不断地躲闪着,惨叫声、殴打声不断响起。身后似乎是两个大人,但看不清面容。
“打你你还敢跑,那就滚~,滚出去!”那个女声响起。
为什么,觉得这一切这么熟悉呢?
“妈妈,我不跑,你不要赶我走!”那个女孩哭喊着。
“自己不知道承认错误!还嘴硬,滚!看下哪家敢要你!”一个男人的声音又响起来。
“爸爸,我没错,是弟弟先打我!把我的暑假作业也全撕了”
“你算什么东西,敢打小天!小天就算一根头发都比你全身金贵!”
啊,想起来了,这,这不是幼年的自己吗?
一阵白雾飘过,眼前的场景又变换了。
这是一片青翠欲滴的竹林。中间好多水泥浇筑的石椅。
一男一女正在争执着什么。
“你太下贱了!你居然脚踩两只船,跟陈浩间接接吻!”一个暴怒的男声响起,这个男子正对着她,看上去约二十左右,但看不清面容。周围散落着大学英语、高等数学、作业本。
“我没有!你思想太龌龊了!”背对着她的女子从石椅上站起。“我要走了,不想跟你多说!”
“你做贼心虚!今天我要好好教训你!”
“啪!”一个清脆的耳光声。
那女子被打得跌倒在地,头碰到了石椅一角,汩汩的鲜血冒了出来。
这,这不是大学时代的一幕吗?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刻意遗忘的过去,又出现在眼前?
杨乐仪心中发慌,忽然又是一阵白雾飘过,她感到身上发冷,低头一看,自己身上未着片缕,胸口感到沉重的压力,再一看,自己竟然被人压在一张黑色的大床上,四周一片如血的红。
那人,是她工作后的某任男友!
“乐仪,我错了,自从分手以后,没有遇到过比你更纯洁的女人了,我以后会好好对你的。”身上压着的男子面容狰狞,。
“你放开我!我们早就结束了!”杨乐仪拼命挣扎着,却发现根本是徒劳。
“我要的东西从来就没有失手过!”那男子居然变成了燕烈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