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也开金手指-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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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幸亏得到陆铭的帮助,映依才脱离魔爪,并且重新打开心扉,与陆铭情投意合,之后为了与陆铭长相厮守,也因为看尽了世间冷暖,映依这才毅然决然地投入修仙大军,最后与陆铭既成鸳鸯、又成仙,过上了神仙眷侣的生活。
好吧,可惜现在因为自己的出现,而把这一切都打乱了,就连张文书也被自己连累,一下子昏迷不醒了这么久,真是罪过、罪过。
“宜深思,勿深究。”走过沈倾身旁时,陆铭突然开了这么一句话。
进了小院,便见一妇人正在院中晾衣裳,此时见有人进来,忙迎了过来:“映依,你怎的来了?”
“伯母,我……我想来看看文书。”映依的目光略有些躲闪。
这妇人正是张文书的母亲柳氏。
柳氏叹了口气,一提起儿子,连眼睛都红了:“映依,你其实……不必亲自过来看他,有双儿每日过来瞧瞧便足够了。”
原来柳氏已经知晓映依与旁人定亲的消息了,故而有所顾虑也实属正常。
至于双儿,则是映依身边的婢女,只是这几日因为张文书昏迷的缘故,而时常帮着跑腿照顾,至少也方便些。
“伯母,我只是想见文书一面,而且我这次请来了一位得道高人,说不准能帮帮文书呢?”如此说着,映依的眼睛竟然也红了,果然是柔弱又面子薄的女子呢。
柳氏这才瞧见了映依身后的两人,一番打量后,才满面愁容又十分悲壮地开口道:“若二位能让小儿醒过来,妾身定不忘大恩!”
如此说着,柳氏竟然真要跪下来了,说起来她前几日也请了不少大夫,然却无人能查出张文书究竟为何昏迷不醒,故而柳氏才愈发心焦,只怕自己的儿子这一睡便真醒不来了。
沈倾被这架势弄得有些不自在,忙上前扶起了柳氏:“这位大娘您不用这么客气,咱们还是先进去看看他吧?”
“姑娘说的是,说的是……”柳氏站直身子,一面抹着眼角,一面将几人往屋中引。
这小院并不大,里面只盖了三间泥草屋,柳氏引着几人推开了偏左侧的那扇房门,又开口道:“双儿,你家小姐来了。”
沈倾往里一看,就看见一蓝衫女子坐在床头,正拿着帕子帮床上之人擦着脸,此刻听了柳氏的话,这才忙放下帕子,站起身来:“小姐怎的来了?小姐都与宋公子定亲了,怎的还敢乱跑呢?”
一句话,将映依说得十分窘迫:“我……我只是过来看看。”
“小姐,这两位不知是……”双儿的眸子转了一转,落在陆铭与沈倾身上。
映依也正想转开话题,便忙介绍道:“这位是陆铭陆公子,这位是沈倾沈姑娘,陆公子、沈姑娘,这是跟在奴家身边的双儿,奴家与她情同姐妹,是一同长大的。”
“小姐说什么呢,奴婢不过是小姐身边的婢女罢了,”双儿撇了撇嘴,笑着反驳了一句,又转头去看躺在床上的张文书,“既然二位是来瞧张公子的,那便过来吧。”
“还望二位救救小儿。”柳氏擦着泪恳求地开口,像是把希望全都寄托在两人身上了。
沈倾没有多少什么,直接上前两步,停在床边,床上这人苍白的面孔确实是自己曾在梦境见过的,只是他到底是为什么会昏迷不醒呢?虽然几乎可以肯定对方昏迷的时间与自己来到这里的时间相吻合,这绝不是巧合,但沈倾却有些弄不明白缘由。
难道是因为那个梦境没有按照原先的情节走下去,所以才出了事?
还是因为男二号贸然闯入梦境,所以导致这种意外的发生?
“不知二位可看出什么来吗?”柳氏十分着急,在一旁几乎站不住了。
“是呀,张公子到底是怎么了?他何时才能醒来?”双儿也跟着关切地询问。
沈倾有些不悦地回头瞪了双儿一眼,她很不喜欢这个下人,虽然沈倾自己并没有什么等级意识,也没觉得主子和奴才之间究竟有多大区别,但是她还是很不喜欢双儿,应该是从第一眼见到这人,沈倾就开始讨厌她了。
说起来这个院子根本不大,之前几人在外头的对白在这屋中绝对能听清,可是自己的主子来了,双儿竟然一直都没有出去,不但没有迎出去,她甚至还故意让映依看到自己亲手照顾张文书的场景,实在是叫沈倾看得很不爽!
加上方才,映依都还没开口呢,这人怎么好意思开口?她是把自己当成张文书的什么人了,还是把自个儿当主子来看了?
被瞪了一眼,双儿似乎也毫不在意,反倒又往前凑了凑。
陆铭自然没注意到这些,他先是对着张文书瞧了片刻,而后终于缓缓开口:“如此看来,张公子倒像是梦魇了。”
“梦魇了?这是什么病呐?”柳氏闻言,愈发担心起来。
陆铭对着柳氏笑了笑,安慰地道:“不要紧,这病好治得很,倾儿便最是拿手这病了。”
“我?”沈倾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明白陆铭到底要做什么,她虽然现在借用的是梦魇的身子,可是却从来没听过什么叫做“梦魇”的病症,更别提治病了,而不过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比起这个“梦魇病”,其实沈倾此刻更在意的是陆铭对自己的称呼,他之前不是一直都叫自己“沈姑娘”的吗?怎么才一会儿突然就变成了……“倾儿”?自己和他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气密了?
陆铭将目光移到沈倾身上,肯定地点了点头:“倾儿不必害羞,我知晓你治病时不喜旁人在侧,故而不会有人打搅你的。”
沈倾没回应,她知道陆铭会这么说一定是有他自己的道理,只是她现在还不明白其中的道理,所以不如闭嘴,免得说得多、错的多。
“沈姑娘当真能治好小儿的病吗?”柳氏闻言十分激动,激动地有开始落泪。
沈倾叹了口气,只得应道:“大娘您就放心吧,你们先出去吧,我要先与陆公子商量一番才行。”
“为何我们要出去?你们要是想对张公子不利怎么办?”不等柳氏作出回应,双儿便已开口,很明显的是不配合。
柳氏一听这话,不禁也犹豫起来:“这……”
映依见状,自然是要开口为两人辩解的:“伯母放心,陆公子与沈姑娘都是好人,是绝不会伤害文书的。”
虽然这话是向着沈倾的,但她仍然有些汗颜,这映依的性子也实在太善良了,才认识几天呐,就摆出一副十分熟悉的样子了。
“张夫人放心便是,我与倾儿并非歹人,又是修仙之人,故而绝不会做出伤天害理之事。”陆铭倒是好说话的很,脸上也是一副“我是好人”的标签。
沈倾在一旁无奈地耸了耸肩,没有开口。
“陆公子乃修仙之人,奴婢倒是相信的,可这位沈姑娘,奴婢瞧着怎么一点儿都不像呢?”双儿撇了撇嘴,也不知可是在报刚刚那一瞪之仇。
沈倾于是又抓住机会瞪了双儿一眼,口中则是不客气地道:“这位双儿姑娘,在这里我便不得不教育你两句了,第一,你是映依身边的婢女,那么也就是奴才了,身为奴才的,却不听主子的话,你这是要翻身农奴把歌唱吧?第二,你年纪瞧着不算大,应该算是这位大娘的晚辈了吧?你说人家长辈都没开口呢,你却抢了先,你眼里还有这个长辈在吗?”
作者有话要说:
☆、入梦救人
“你!”双儿没想到对方竟然会对自己这么说话,一时间也有些窘迫,却仍是倔强地反驳道,“可是小姐她从来都没有把我当做下人的!”
沈倾点了点头,似笑而非地道:“可我刚刚分明听你说自己只是一个下人的,难不成是我记错了?”
双儿被说得有些脸红,正想着该如何反驳,却又听映依开口道:“还望沈姑娘莫要与双儿计较了,双儿年纪小,还不太懂事。”
听到这话,沈倾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这个映依还真是善良到是非不分啊,自己明明也是在帮她说话,她竟然还反过来帮双儿说话?
“几位莫要多言,若张夫人不信任在下与倾儿,我们自不会强留于此,此事只听张夫人一句话便是了。”陆铭淡然开口,虽然这话表面上没什么,但实则是帮着沈倾的。
不过这次双儿倒是没再开口了。
柳氏犹疑片刻,终于还是点了点头:“如此便劳烦二位了,映依,咱们先出去吧。”
映依点了点头,又道了谢,这才与柳氏一道出门去了,双儿虽尤不甘心,却也并未多言,只是瞪了沈倾一眼,接着跟了出去。
等三人都出去了,这屋中便也只剩下三人。
“陆……仙君,你刚刚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真有‘梦魇’这种病吗?”沈倾率先开口,颇有些疑惑。
陆铭点了点头:“或许不该说成是一种病,不过也相差不大了。”
“那这种状况,是不是和梦魇有关?”沈倾看了眼张文书,颇有些内疚。
陆铭一面点头,一面伸手查探了一下张文书的状况:“这位张公子怕是被梦魇困在了梦境之中而无法脱身,故而才会一直昏迷不醒,然身子却无甚大碍。”
“你这样说,我还是不太明白,什么叫被梦魇困在梦境中?难道梦境不是只有人世之人才能编织的吗?”沈倾撇了撇嘴,仍是不解。
“倾儿如此以为,那便错了,虽说初时梦魇只能依存于来自尘世的梦境,然随着梦魇的灵力越来越高深,便也可以具备编织梦境的能力,且灵力越是高深,梦境中的景物或人便可越多,”陆铭仍是如最初那般,面对沈倾的问题,总是十分耐心地解答,“加之诸多梦魇皆对媚术有些钻研,故而有些梦魇为了追寻永久的美梦,便会用媚术将本不该一直沉溺于梦境中的人困住,使人一直无法转醒,如此你可明白了?”
沈倾闻言忍不住鼓起腮帮子,半是质问地道:“我说,你为什么叫我倾儿啊?”
“倾儿不是说叫我直接叫你的名字便好吗?”陆铭挑了挑眉,笑了一笑。
沈倾无力地耸了耸肩:“可我的名字是沈倾啊。”
“沈字乃是姓氏,姑娘莫不是记错了?”陆铭仍是温和地笑,只是不知为何,沈倾却总觉得这笑容有一种坏坏的味道。
这种事现在也不是重点,既然对方都这样说了,沈倾自然没必要追问下去,她想了一想,又把话题拉了回来:“你刚刚说的话我倒是听明白了,但是梦魇不是不可能拥有属于自己的情绪吗?那他们要怎么编织梦境,再把尘世中人困入其中?”
“皆是沾染了世俗罢了,梦魇本无心,故无情,然他们的梦河却锁住了太多的悲欢离合,故而渐渐的,梦魇便也能本能地感悟一些情绪,再者便是在日积月累中渐渐产生的,便利如媚术,梦魇不会知晓那是媚术,更不知自己本能地便会趋近这等术法,这大概便是机缘了。”说到这里,陆铭忍不住轻叹了口气,有些事似乎着实叫人费解,却偏偏又真实存在。
听到这里,沈倾算是听明白了:“那现在怎么办?怎么样才能让张文书醒过来?”
“如此便要看倾儿你的了。”陆铭定定地看着沈倾,目光显得异常晶亮。
“我?可我什么都不会啊!”沈倾囧了,这人不会是在拿自己寻开心吧?
陆铭弯起唇角:“倾儿怎会什么都不会?倾儿会入梦,又懂媚术,且灵力高深,可不是人人都能如此的。”
“好吧,可是我真的什么都不会,你之前也猜到了,我其实……就是一缕孤魂,机缘巧合借用了这个身子罢了,所以你看……我肯定是不行的。”沈倾无奈地垮下肩膀,索性把这件事承认了,反正陆铭也不会对她怎么样。
陆铭闻言只是抖了抖眉,对此事似乎确实没有什么反应:“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
“那要怎么试?”沈倾叹了口气,无论怎么试,她配合就是了,毕竟张文书会变成这样,也和她有关系。
“倾儿,你先仔细看看张文书,可有察觉他身上的异常吗?”陆铭往后退了一步,给沈倾让出地方来。
沈倾狐疑地上前两步,开始观察仍在昏迷中的张文书,这人长得颇为俊秀,只是此时面色太过苍白,就连嘴唇都失了血色,故而显得十分虚弱,不过仔细看起来,这人的五官倒是端庄得很,嘴唇的厚薄很适中,鼻梁很是挺拔,一对眉峰也是粗细适中,只是他的眉心不知为何似乎隐隐透着一股子黑气,显得有些不祥……
恩?黑气?沈倾重又将目光定格在张文书的眉心,她不禁迷惑了,方才她好像还没发现这股子黑气呢,怎么现在却是越看越明显了?
“是不是看出了什么?”陆铭一直在一旁观察着沈倾的神色,此刻见她皱眉,不禁开口询问。
沈倾眨了眨眼睛,在确定自己着实没有看错后,这才道:“我看到……张文书的眉心似乎透着一股黑气,你能看到吗?”
“这便是梦境的入口了,倾儿你莫要着急,你只动用自己的意念,便可顺利进入梦境,可知晓了?”陆铭在一侧颇为严肃地开口,又叮嘱道,“待会儿无论发生什么,或是看到什么,你都不可让自己的情绪发生太大波动,否则以你的灵力,定会影响到梦境中的人或物,知道了吗?”
沈倾皱了皱鼻子,她现在都还不知道该怎么动用意念了,哪里来得那么多讲究?进入到一个人的梦境诶,听起来就很神奇了,这要是真能进去,那还不……
诶,怎么突然觉得晕晕的?
咦,怎么好像天地都颠倒过来了?
“倾儿,你没事吧?”等到一阵眩晕终于成为过去式,沈倾便听身侧传来陆铭担忧的声音,她下意识地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刚刚竟然华丽丽地晕倒了,而且还是晕倒在了陆铭的怀中。
“不好意思。”沈倾一面说着,一面颇为不好意思地爬了起来,刚刚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竟然当着陆铭的面就直接晕……
诶,这里是哪里?自己刚刚不是还站在张文书的床前的吗?怎么才一会儿的功夫就到这里来了?还是说自己一不小心,就又昏睡了三天三夜?可是就算是昏睡,也不可能就这么以地为席、以天为被吧?
陆铭在一旁看得好笑,此时才出声道:“倾儿,这里便是张文书所陷入的梦境。”
“梦境?你是说……这里其实是梦境?”沈倾再一次晕了。
陆铭肯定地点了点头:“正是,倾儿,还记得我方才说过的话吗?”
“什么话?”沈倾开始观察周围的环境,虽说感觉到很神奇,但是这里的一切和现实世界里的想必似乎也并没有什么差别。
陆铭突然伸手,揉了揉沈倾的脑袋:“有些事,总要试过才知晓究竟行不行的。”
“你……你干嘛摸我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