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女在古代-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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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就能买到,所以颜夕也没想过要学这个。
薛果中午收摊回来,颜夕已经忘了这茬,欢喜的向这个自己唯一能说得上话的人展示自己忙了一上午的成果。
薛果却只是淡淡道:“我饿了,吃饭吧。”
颜夕顿时感觉一盆凉水迎头浇下,还是冰的!她有些不乐,只好闷闷的把饭菜端上来放到桌上,看来自己在薛果这里就是一个保姆的角色,到底还能不能交个朋友了!
今天上午颜夕忙得有些忘了时间,等到看见薛果差不多快回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所以只是匆匆的炒了两个菜。
薛果一看,埋怨的看了颜夕一眼,埋头吃了起来。虽然没有昨天的菜色好吃,但对于他一个单身男人来说,味道也还是算不错的了。
过了一会儿就刨完了一碗饭,见颜夕只顾着自己吃饭,完全没有要说话的意思,薛果只好戳戳盘子,说道:“我今天没吃早饭。”
颜夕愣了一下,说:“我也没吃。”
薛果:“……。”
过了好一会儿颜夕才领悟到薛果好像是在埋怨自己没有给他送早饭。真是的,这男人还真是惯不得,以前他一个人的时候怎么过的?就昨日送了一次早饭,这就惦记上了。瞧瞧那含冤带怒的小眼神。
颜夕不想理他,收拾好碗筷之后又忙着做自己的事儿了。院子里开垦出来的土地,已经播下了一些种子,就等着不久之后收获吃菜呢。想想瞬间觉得有种qq农场的即视感,看来古代还是不错的。
晚上的时候,夏虫的鸣声显得四周有些寂静。屋内只燃着一盏桔黄的烛光,不像现代到处都有日光灯。所以颜夕自动的选择了和薛果一起围坐在灯光下。
薛果正在算账,颜夕则无所事事的赶着烛火周围的小虫子,惹得薛果颇有些不耐烦的瞪了她一眼。
“哈哈。”颜夕干笑两声。
薛果:“……”
这里的夜实在是太寂静了,也不知道要做什么打发时间。再加上时间太早睡不着觉,颜夕只能无聊的看着薛果发呆。
渐渐的,薛果有些受不了自己脸上两道灼灼的目光了。他把手头的账本一合,看向颜夕:“你看着我做什么?”
颜夕的手撑在脸颊两边,“就是没啥事做,发现你还挺好看的。”
薛果脸色一红,斥道:“你胡说什么。我先去睡觉了。对了,记得明早给我送饭。”
说完便匆忙的向着卧室方向去了。自从颜夕“嫁”过来,新婚的第一晚两人毫不顾忌的睡在了一张床上,此后也便形成了规矩一起睡,又互不干涉。主要是薛果家比较狭小,实在没有多的卧房可供休息。
颜夕去睡时,薛果已经盖被呼呼大睡了。颜夕也在里面躺下,至此又是一天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九章
第二天颜夕总算是记得了要去送饭,因为昨天自己都忙得忘了吃饭。今天是无论如何也要吃的了。去薛果的厨房寻觅了一番,发现里面有挂面。这个对于颜夕来说也是个天大的福音,蒸馒头她不会,可是下面她会啊!
生活在现代的时候一般不会太多的思考日常生活中的很多东西到底是怎么来的,但是在古代颜夕则要时刻琢磨这玩意现在到底有没有,幸好大多数的东西这里是有的。由此可见,这个时代应该也是发展到一定的程度了,不会发生缺少很多东西的状况,这样更加坚定了颜夕想要开饭馆的决心。
想了想,颜夕有些嘴馋的想要吃四川菜里面很着名的宜宾燃面,干香爽口,油而不腻。颜夕想起那味道,顿时吞了吞口水。
说干就干,没一会儿,燃面做好了。闻着味就觉得喷喷香,但是厨房里没有红红的辣椒油,也没备上小米椒,所以颜夕始终觉得还差些味,不过她已经对自己的手艺很满意了。再来,薛果一下子可能也吃不惯太辣的。最后颜夕再用绿色的菜叶烧了一小盆汤,吃燃面的时候可以去去油腻,又煎了两个鸡蛋,卧在燃面上面。怕燃面冷了,便自己先几口迅速的吃完了,就带着一个小食盒装上燃面向市场走去。
自从前天给薛果送了饭,薛果的肉摊附近都知道他娶了妻,只是心底感叹那么俊的一个白面屠户居然讨了这么个肥婆娘,那一身的肥肉哟,啧啧,可是极其销魂的。昨天颜夕没来送饭,顿时让这些人觉得,这个婆娘不仅胖,居然还懒,新婚第二天就开始不体贴在外赚钱的相公了。今天见颜夕又来了,十几双眼睛早已静静的潜伏在颜夕的周围,状似不在意的观察着这个又胖又懒的妇人身上到底还有什么缺点。
颜夕总觉得身上黏黏腻腻的,一转头却什么都没有。她奇怪的拂了拂衣袖,这才端着食盒打开给薛果看。
“来,快吃吧。今天我做的我们家乡的面条。”
薛果等了半天还以为颜夕不来了,这会儿她终于姗姗来迟,让他的心好歹松了一口气。虽然他心里不认可她是妻子,但是却又依赖她给的那种家的感觉。他点点头接过筷子,大口吃了起来。味道果然还不错。
仅仅才三天而已,薛果觉得从前那个冷冷清清只有他一个人的家温暖了不少。
颜夕见他吃完了,又把那碗蔬菜汤喝见了底,瞅着他的脸色似乎很和缓,便迟迟疑疑的开口道:“薛果,好吃吗?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薛果这会儿心情没来由的有点好,“你说吧。”
颜夕:“你看,你最近都是吃我做的菜吧?那我以后乘着你上摊的时候,能不能做些菜来卖啊?你放心,赚来的钱也会给你分成的。”
薛果思考了一下,点头同意,“可以,但有没有人买不敢保证。”
见薛果同意了,颜夕心中一片雀跃。
回家又是一阵忙碌,颜夕才终于把两个陶罐里的东西装好了。一罐是豆瓣酱,用胡豆并辣椒腌制成的。另一罐是四川泡菜,辣的爽快,不管是做菜或者生吃都够味道。又特地制了一盆辣椒油,火红的颜色,用来调味。
第二天她便做了十份燃面先来试卖。煮多了怕卖不出去,而且面冷了容易失去味道。一开始没人敢买,她便拿出来一盘用来试吃。后来尝过味道的路人觉得不错,价格也不贵,终于才陆陆续续的把这几份给卖了出去。
薛果建议她干脆支一个小摊在肉摊旁边,这样卖的东西可以现做,又能掌握多少不至于浪费食材。颜夕觉得可行,便照做了。周围的摊主都揶揄薛果说他们是夫唱妇随,这段日子冷眼看来,这个肥女还是很勤快的,所以颜夕也不知不觉的获得了其他人的认可。
没人的时候,薛果看着颜夕忙碌的身影,觉得那个庞大的身躯变得顺眼了许多。
面摊的生意不错,颜夕又开始琢磨中午弄些饭菜来,反响依然很好。
李婶经常会过来串门,怕她是个年轻的小媳妇,生活上的事情不懂,所以常常过来提点她。颜夕也很是感激这个热心的女人。
夏天夏天悄悄过去,神马都没留下。两人不知不觉相处了有一段日子了,有时候颜夕觉得他们就像两兄妹一样,相互扶持着在同一个屋檐下过日子。只是薛果惯于沉默,却不知道他心底是何想法。
秋天凉爽了不少,但仍然会有突降暴雨的时候。这日上午还是晴空万里,不一会儿就见乌云弥漫,把日头都给遮蔽了去。少时,竟然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
薛果一看不好,赶紧帮颜夕快手快脚的把摊子给收拾了,又三两下收拾了自己的肉摊。两人带着家伙什,跑着奔向家里。谁知终究是慢了些,跑到半路上雨势变大,把两人给淋成了一个落汤鸡。
一回到家自然是先的洗个热水澡,薛果催促颜夕先去洗。颜夕想着一个大男人再怎么说身子骨也该比她强吧?便也没推辞,烧了热水便舒舒服服的泡了个热水澡,顿时觉得全身的寒气都被驱散了,从头到脚的毛孔都散发着暖洋洋的感觉。但是她来不及过多的享受这份惬意,薛果还没洗呢。
一出门便喊薛果赶紧洗澡,薛果却正在厨房里熬着姜汤,说是李婶之前教的方法。
颜夕接过勺子,说:“你赶紧去洗吧,这里有我呢。”
薛果许是受了些寒凉,脸色有点发白,他应了一声,便朝卧室走去。
颜夕加了一小块红糖在姜汤里面熬煮,熬化之后把姜汤盛起来,估摸着薛果应该也差不多快洗好了,便端了碗去查看。
“咚咚咚”,她抬手敲了敲房间门,说道:“薛果,洗好了没?洗好了就出来喝姜汤,驱驱寒。”
屋内寂静无声,既无人声,也无水声。
“薛果,薛果,你听见了没?”难道是在换衣服,不好意思回答?颜夕之前就看见过薛果害羞脸红,于是在门口等了片刻,再敲门却还是没有声音。
颜夕有些着急了,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冒着被误会的风险绕到窗口去观望了一下屋内的情形。却见薛果毫无声息的躺在浴桶里,双眼紧闭,口中小声呢喃着什么。
颜夕瞧这样子,觉得颜夕大约是发烧了,正说着胡话呢。好在窗户也没关,她便从窗口翻了进去。
薛果的身子都浸在水里,只露着一个脑袋在水面。双颊晕红,看着颇有些姿色。颜夕顿时觉得自己的心动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章
澡盆里隐约得能够看到些薛果身体的轮廓,颜夕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眼前的美色,当然她也不敢形容,毕竟那都是属于脖子以下的范畴了,说太多总归是不太和谐的。虽然皮肤和脸上一样的白,但是透着一股健康和力量。
颜夕手探上他的额头,果然烫的厉害。于是也顾不得其他的什么,赶紧把他从水里捞了起来,又帮他擦干身子。做这些的时候还是有点小羞涩的,以前和廖凡恋爱的时候,更喜欢花前月下的精神浪费,而不是身体上的接触。当然,等到后来颜夕越发的胖了的时候,廖凡也没了这份心思,每天要面对着她就已经有些艰难了。
薛果在床上躺着也并不那么安稳,嘴里仍旧在说着一些模模糊糊的话,眉头也紧紧皱着,一双手把被子楸着不放手。颜夕叹息了一声,看着也是个身体好的,怎么就这么弱不禁风了。她上前去帮他重新把被子盖好。又打来热水,用热毛巾帮他敷了敷。
望了望窗外,雨势仍然很大。颜夕一咬牙还是撑着伞出去了。
“李婶,李婶,你在家吗?”大雨顺着屋檐落下来,在门前形成一道水帘,颜夕撑着伞艰难的敲着李婶家的门。李婶的丈夫似乎早年间去世了,只留一个半大的儿子在身边,但是并不常常见到她儿子。
没过多久,李婶便来应门,一见是颜夕,忙要让她进门。颜夕摆摆手说:“李婶,我想请你先帮忙照顾一下薛果。我们回来的时候淋了雨,这会儿他好像有点发烧了。我先去请大夫回来看看。”
李婶连连点头,“诶诶,好孩子。快去吧,家里有李婶帮忙看顾着,你放心。”
颜夕道了一声谢,便急忙去了。
大夫赶到时,薛果的情形还是不见好,他瑟瑟发抖的把自己笼在被子里,不停的说着胡话。
李婶站起来为大夫腾了个位置,说:“这可算是到了,我看薛果情形真是不太好。大夫快来看看他。”
那大夫也不过四十多岁,穿着一件藏青色的袍子。他不慌不忙的坐下,先探了探薛果的额头,随之轻轻把住薛果的脉,凝神感受了一会儿,又观察了一下薛果的状况。这才摆出纸笺,挥墨写下了一张药方。
“风寒入体,应该是没有大碍的。只是这年轻人的脉象有些奇怪,有点像陈年积毒的症状。这次病发,恐怕也和这陈年的毒素有关。”那大夫说道。
颜夕想起薛果说自己忘了以前的事情,恐怕之前中过毒也不一定,便对大夫说:“这毒素是否会危及他的性命?不知大夫可有解毒良方?”
那大夫摇摇头说:“老夫也只能让他的风寒好转,至于这毒,恐怕已经深入骨髓,难以救治了。但好在短期内是不会危及他的性命的。”
颜夕送大夫出门,回来的时候李婶急急的迎向她,“这可如何是好?薛果年纪轻轻的,又怎么会中毒呢?”
“是啊,也不知道是什么毒,严重不严重。”
李婶站了一会儿,似乎有些坐不住了,不停的望窗外。颜夕猜测她家中可能有急事,所以说道:“李婶,你先回去吧。这里我来照顾就好了。”
“哎,我忽然想起锅里煮着东西呢。你先忙,一会儿我再过来看看薛果。”李婶告了声辞,急迫的走出去,连伞也忘了打,走到门边的时候差点摔倒。
“李婶,你小心点。下雨天路滑。”颜夕说道。
“哎,哎,我知道了。”
到傍晚的时候,雨渐渐的小了,淅淅沥沥的在屋檐上滴落下来。江南的雨总有些美不胜收的趣味,颜夕以前总是对着江南怀着一种特别的情感,那里的白墙黑瓦每一样只要想象一下就可以让她心生悸动。但当她真正的身处江南,却发现还是自己的家乡最好。人若如浮萍一般飘荡在异乡,那里的山和水再美,那里的街景再繁华,又与她何关呢?
忽然,就是在这样的雨中产生了莫名的乡愁。
薛果吃了药,看样子不是那么怕冷了。他睡得很舒展,除了脸色还是不正常之外,胡话也不怎么说了。颜夕探了探他的额头,还是发烫着。只能晚上在喝药看看效果了。中药的效果比较慢,总需要等一等的;好歹把风寒先治好了再说。
帮着薛果掖好了被子,颜夕着手开始准备晚饭。其实薛果不也和自己一样,自己是有家不能回,他却连自己的家在哪里都忘记了。以前到底发生过什么,竟然让他将过去忘得一干二净?颜夕默默想着去了厨房。
病人只能吃比较清淡的食物,所以颜夕只熬了一锅白米粥,炒了一个虾仁小白菜,再把自己之前腌好的泡菜捞出来切成小块。
叫薛果起来的时候,他还有些怔愣,只由着颜夕把他拖到桌前,又双眼无神的观望颜夕摆好碗筷给他夹菜。
颜夕见薛果一脸呆萌的表情,瞬间觉得心有点萌化了,这到现代去也是个影视界的“小鲜肉”啊,绝对杠杠的。她伸出手捏了捏薛果的脸,顿时感到一阵滑腻的触感,“快吃吧,今天你受了寒,得吃点清淡的东西才行。早知道你这么虚弱,我就让你先洗了,反正我肉多身壮,也不会出什么问题。”
薛果却没有如同往常一样脸红的低头,反而问道:“你是谁?”
颜夕傻了,说:“你没事吧?我是谁你真的不记得了?”别是又失忆了。
薛果凝神看了她一会儿,眼神渐渐的变暖,说:“哦,不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