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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十年华衣-第50部分

小说: 十年华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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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
我不由得的看了楚风一眼,她的神色沉重,事关自己的父亲的死,即使只是一本伪造的手札,她的心里也不好过吧。
“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风这时候开口道:“据手札上记载,当年我父亲开始得的应该是轻微肺炎,只要细心调养,一段时间就可以转好。但是因为但是弓麝当时在太医院风头太胜,又由皇夫指定为主治太医,引起了越琴甚至其他的太医的嫉妒之心,所以越琴心中不平就收买了父亲身边一个侍侯的小厮,将父亲殿中所用的熏香替换成其他的香料,这种香料无色无味,很难察觉,却能够让肺有毛病的人病情加重,长期吸入,甚至会让肺部溃烂。”
说到这里楚风握紧了拳头,声音充满恨意,“因为这种配方的香料非常罕见,知道的人很有限,所以当父亲在病情莫名其妙恶化的时候,太医们都查不出真正的病因,只好认为是父亲体质太弱而致。后来一天,弓麝终于发觉了,但她念在同门之情并没有将事情声扬出去,只是暗中告诉父亲殿中香料对他的病不好,让他在病好前不要再熏香。同时顶着压力,调整了处方。接着找到越琴,警告她不要再胡来。”
“但是也许是之前病的太久,父亲的病也只是得到的控制,并没有明显的好转,太医院受到的压力越来越大,而由越琴一面暗中拉拢说服了大部分的太医,一起反对由弓麝继续主治父亲的病,制造弓麝误诊的舆论前提,自己则在前来问诊的时候,在自己身上涂上的另一重香毒,这种毒微量就对肺部受损的人有致命的威胁,于常人却没有任何作用。父亲就……事后不久,她担心事情败露,就找了个机会离开的京城,打算避世生活一辈子。”
我一边听一边敲着手指道:“这里面八成可能都是真话,与我之前查皇夫的病历册子得出的结论大致吻合。但是有些小地方,却是值得推敲。”
楚风抬起头,认真道:“你觉得那里有漏洞?”
““第一,”我比起一根手指,“越琴是弓麝的同门师妹,应该不是个笨人,为争夺一个名声,是不是就值得她在宫中动手冒险杀人,这点很值得商酌。况且宫中那么多病人,宫侍宫女也不少,就算要利用这种手段证明她师姐无能,随便选一个不比选皇夫的风险要小的多吗?”
“第二,”我停了一下,“她自己说在皇夫殿中收买了一个宫侍将熏香替换成毒香——皇夫乃是后宫之首,她越琴虽然是太医,但也只是一个外臣,出入中宫的机会不多。哪个宫侍会这么容易相信她,会这么轻易就给她收买?毒杀皇夫是多么大的罪,她越琴一个小小还不算得意的太医能给一个宫侍什么许诺,值得让人玩命?如果手札上所说的投毒方式无错,那么我怀疑宫中还有她的帮凶,而这个帮凶才是收买那个宫侍的人。”
阿九眼睛好象星星一样一闪一闪的对我眨:“这些都是她告诉你的?”
我笑道:“错!这些都是我等下要告诉她的。”

今天就是一场从二十多年前延续到今天的故事的落幕吧。楚风站在议政殿下,心中有些忐忑,又有些澎湃,脑子浮现素华衣胸有成竹的笑,心里才镇静一些。
“弓蓝涉嫌谋杀前太医越琴一案,刑部可有定论?”凤椅上的那人问道。此人便是大楚当今皇上,年号文昌。
“启禀陛下,臣等认真搜查了事发现场,审议了弓蓝和事发当日景天城的几名捕头的口供,均认为弓蓝杀人动机充分,杀人——”刑部侍郎未说完,就被人打断。
楚风上前一步:“母皇,儿臣有本要奏。”
凤椅上的文昌帝看了看自己的五皇女,道:“是有关此案吗?”
“是。”
“那就说吧。”
楚风眉眼依旧平静道:“母皇,儿臣请到一位涉及此案的重要证人。需要何贵君辨认此人身份,可否请母皇让何贵君上殿来协助儿臣?”
文昌帝望着自己的女儿良久,似要叹一口气,却还是向自己身边的女官道:“请贵君前来。”
议政殿中百官虽不敢当着文昌帝面议论纷纷,却都用目光私下交换着彼此的想法。看看此刻太女嘴角含笑一副稳坐泰山的样子,而何太师照样高深莫测,左宰大人瞟了楚风一眼后,就开始养神,再看看秦王楚风却是默然垂手,同平常似乎也没有什么两样。
何贵君很快便来到,虽然是匆匆赶来,却不见钗环有一丝凌乱,落落大方向文昌帝行礼;“臣妾见过陛下,不知道陛下唤臣妾来有何事?”
文昌帝没说什么,向楚风道:“把你的重要证人带上来吧。”
楚风点头,向自己早在殿外等候的侍卫点头。很快,侍卫们带着一个人进来。
来人一抬头,刑部,左宰甚至文昌帝顿时瞪大了眼睛,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何太师与何贵君顿时如见了鬼一样,面如死灰。
何太师用颤抖着声音道:“你,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来人讽刺的一笑,向文昌帝跪拜,道;“罪臣越琴,参见陛下!”


第 147 章

“楚风,这是怎么事?”文昌帝看着下面的越琴道。
楚风上前一步,声音如常道:“启禀母皇,儿臣自小对父后去世的原因抱有疑问,所以一直在搜寻当年宫中相关的老人。前不久刚刚得到当年在太医院呆过的越琴的下落,正打算忙完秋闱就去寻她,没有想到传来了她被害的消息。于是马上赶去查看,本以为是晚了一步,却没有想到越琴事前早有防范,服过解毒的药物,因此在被人下毒后暂时出现一段时间假死,尔后又活了过来,只是身体很虚弱。所以儿臣处于保护证人的目的,就将她带回治疗,并对外封锁了消息。儿臣想等她身体痊愈后,好自己亲自指认出杀人凶手。”
“原来如此。”文昌帝将视线转向越琴,“越琴,你今日决定说出真凶了吗?”
越琴淡淡道;“陛下,越琴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不惧再死一次。今天,”她露出凄凉的笑容,“让一切都有个了结吧。”说着转向几乎站立不稳的何贵君,露出嘲讽的表情;“何君上,怎么看见我没有死,你很失望是不是?虽然我明知道我只是你后宫争宠的一颗棋子,但是我总以为你念在我们师门姐弟的情分上,会放过我一马。怎么料你将棋子扔了就扔了吧,最后还想把棋子一脚踩碎。若不是我幸好遇到五殿下,只怕如今也如你所愿到阴曹地府去报道了。”
文昌帝瞧了一眼瘫坐在地上的何贵君,道:“越琴,如此说来,杀你的是何贵君了?”
越琴磕了一个头,道:“是。罪臣自出宫后与何贵君联系一直都是通过他的侍女青玉。那天,青玉前来找罪臣,说最近有人在找罪臣,要臣尽快从住所搬走。因和青玉打交道比较多,我对她也没有什么戒心。我们一边喝茶讨论搬到那里好以及将来如何再联系时,青玉忽然说最近贵君总觉得睡不好觉,向我讨一个方子——现在回想起来定是青玉趁那个时候给我的茶中下了毒,我出来后将方子交给她,又与她喝茶闲聊几句后就毒发了。臣因在山岭久居,平常会服一些避毒瘴的药丸,将臣的毒解了一部分,不至于立刻毙命。”
文昌帝又道;“那你可知贵君为何要杀你?”
越琴笑道:“如何不知?罪臣曾听秦王殿下说刑部从我住的地方搜出一本手札,记录了罪臣因妒生恨,毒害萧皇夫的过程。臣承认,当年确实嫉妒臣师姐的医术,也不甚喜欢她,但若说因此就借皇夫的命来陷害师姐,罪臣也自认没有那么小气。何况谋害皇夫是什么的罪名,即使臣真糊涂到要害人嫁祸,也不会选择皇夫。”
“这么说,皇夫不是你所害?”文昌帝道。
“皇夫确实是臣所毒害,而毒害过程,也确实如那本手札上所说的一样,只是臣的动机不在师姐,而在师弟,”越琴说着转向何贵君,“为了你能当上皇夫,我将配置的长眠香交给你。长眠香是只对有肺病的人才起作用的香毒。然后你将此香交给你安插在皇夫殿中的耳目,替换了原来的熏香,才害得皇夫缠绵病榻。师姐发觉后,阻止了我的计划。劝说我不要再害人害己,我当时认为她胳膊肘向外拐,不为自己师弟着想,却帮着一个外人。皇夫的病情在师姐的调养下,慢慢控制住,你觉得事情不对,就催促我尽快将事情解决完,反正师姐向来心软,是绝对不会将我们两人抖出来的的。后来的事情,便如手札上所记一样——只是罪臣从来就没有写过那一份手札!”
何贵君这个时候仿佛才从已死的越琴重新复活的惊吓中恢复过来,他大声向越琴道:“这都是你的污蔑。”转向文昌帝,“陛下,这都是她信口雌黄,臣妾不曾让她谋害皇夫,也不曾派人杀她,这都是她一面之词。”
越琴转向神情惶恐到极点的何贵君,隐隐露出一似厌恶:“何君上,你机关算尽,却不知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嘛?谋害皇夫如此危险的事情,当年我如何会写进日记手札。若不慎被人发现了,岂不行同自杀?并且,那本日记手札若真是我写的,二十多年了必然已经纸黄墨陈了,何不请刑部的人拿去鉴定一下,看到底是二十年前的老纸还是刚刚伪造的新纸呢?”
何贵君脸色煞白,嘴中咕隆,却说不出话来。
“你还忘了一点,当年皇夫如何遇害的,宫中只有你我两人知道全部真相,能将我制毒投毒整个过程写的如此详细的人,除了我,便只有真正的谋杀指使人。你是我的师弟,想要模仿我的笔迹写出一本手札也并不算难。或者你可以狡辩这手札是我后来写的,所以纸的成色才是新的。但你不知道,我出宫后为了避免自己身份被发现,不但名字和说话习惯都强迫自己改变,连笔迹我也改变了。若是不信,可以查阅我在景天行医为别人开的方子,与我出宫前的,已经是大相径庭。所以能写出这么一本手札的人,何夕,这天下,也就只有你一人。”越琴一口气将话说完,脸上浮起淡淡的笑意,仿佛是解脱了一样。
议政殿内一片安静,二十多年的真相一朝就被这样挖出来,血淋淋的摆在众人面前,连空气也变的沉重起来。
良久,文昌帝向何贵君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何贵君怔怔的看着文昌帝,忽然狂笑起来,笑声里透着绝望和疯狂,等到笑声停息,他才道;“其实你一直都在怀疑我,不是吗?虽然弓麝没告诉你任何事情,可你却那么信任她。甚至不惜找了个替死鬼将她从死刑台上替换下来,放她离开——这一点上,你和楚风倒是很像啊。”
“本来朕只是半信半疑,但在弓麝离开后,你马上买凶杀她灭口,朕就猜到,此事必定与你脱不了关系。只是苦于没有证据,无法揭穿你。”文昌帝声音冷冷的。
何贵君轻笑一声;“这么说,你等这么一天,很久了?”
文昌帝望着他;“你不也一样等了很久——只是等来的结果,却不是如你所计划的一样。”
这个时候,何太师扑了出来:“陛下,陛下,这都是犬子自己胆大包天,自作主张去谋害皇夫的,他所做的一切与太师府无关啊,请陛下明查啊。”
何贵君听到母亲的呼喊微微愣了一下,随后目光有些溃散,他从地上爬了起来,整了下裙裾,如同来时一样文昌帝落落大方行了一礼:“臣妾自知罪孽深重,不敢有辱陛下仁德之名,可否容臣妾回殿整理一下,再去刑部。”
文畅帝看他良久,合上眼睛:“你去吧。”
何贵君微微一笑,虽然已经四十多岁了,却依然美丽雍容,他回头深深的看了一眼已经惶然不知所措的太女,转身离开议政殿。
文昌帝转向百官道;“何贵君谋害前皇夫,证据确凿,现夺去贵君封号,贬为庶人,交刑部关押,稍后发落。前太医越琴毒害前皇夫,是为帮凶,罪大恶极,刑部关押,稍后发落。何太师身为母亲,其身不正,教子无方,现废除一切官职荣耀,刑部关押,稍后发落。”说到这里,她看了太女一眼,没有再说下去。

“……何贵君最后在自己的寝宫里服毒自尽了。”楚风好象在说一个从来没有认识过一个人,神色镇静的有点过分。
我瞧了瞧楚风,她现在的外表和内容只怕是走两个极端吧。如果不是在我们面前,不知道她会不会激动的痛哭一场。
虽然我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帮助楚风在与太女的势力争斗中取胜,可实际上却是一手帮楚风将太女的势力基本切掉了八九成:何贵君一死,太师府倒了,楚鸣这种莽撞又头脑不清的人,要她下台只差一个合理的借口而已。她若真聪明,这个时候就应该自己上折子,说自己父君罪孽深重,她为人女自惭形秽,赶快自请辞去太女之位,那么还能为自己争取极小极小的机会保住一条命。
楚风与她向来不对盘,再加上一个不共戴天的杀父之仇,将来必定是不死不休的结局。
我摇着躺椅,瞧了瞧身边靠着躺椅边小憩的雪衣,心道;希望楚风看在我帮他报了父仇的份上,将来不要给我找什么茬子才好。


第 148 章

很快,朝廷的处罚旨意就下来了。何太师念在年事已高,判了流放,何家上下根据血缘的亲疏,流放的流放,抄家的抄家,或发配为官奴,或发配苦役,或者是剥夺功名的。即使这样还算是仁慈的,毕竟谋害皇夫的罪名是诛九族。越琴举证有功,免了一死,也判了流放,终身不返。
我考虑良久终是决定是去送送她,毕竟她曾是我师姐的师妹,若是师姐在这里,她也一定会去的。
“你是我师姐的弟子吧。”越琴此刻的神态已经完全两样,看上去倒像是个出家人,无喜无悲。
“我的医术确实学自于她。”我道。
越琴竟然微微笑起来:“我当时虽然被青玉毒倒,但你给我服药的时候,我还残存一点意识。当初师傅只将可以制造假死的寄魂散传了师姐,你既然会的话,自是与她关系菲浅。她现在怎么样?”
我道:“她很好。”
越琴忽然望天:“很好,很好那就好了。我这一去,以后不会在回来了。我本来不指望你来送我,你却是来了。很好,很好,师姐有你这个弟子,应该老怀安慰了。”她转头向我:“若你再见到我师姐,帮我说一句——”忽然又闭上嘴,摇摇头。
“若有什么需要我传话的,只管吩咐。”我见她似有犹豫。
越琴轻轻笑道:“说什么呢。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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