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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十年华衣-第65部分

小说: 十年华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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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开平帝的交易是私下进行的,对于被排斥在朝政中心的太女,这种消息,应该是不知道的吧。
“确实收到。”
“那将军打算什么时候履行承诺呢?”雍玉缓缓道。
我嘴角挑起嘲笑:“本将似乎并没有对开平帝有什么承诺?”
雍玉面色微变,过了一会才道:“孤也猜到,你不会轻易放过西辽,但是——孤也不会轻易让你们踏进京都一步!”
我握了握手中的长枪:“哦?太女殿下凭什么这么说呢?据本将所知,太女殿下除了擅长琴艺外,什么都不会吧。”
雍玉看着我,摇摇头,在众目睽睽中抱琴跃起,立在城墙之上,长衫在风中如同云一样在她的脚边飘荡。我心中忽然有不好的预感,我目前收集的资料中,竟然没有一句关于太女雍玉会功夫的情报。
雍玉墙头上盘膝坐下,琴置于膝头,十指纤纤,轻轻拨动几根琴弦,明明隔了有二三百米距离,琴声却清晰的如同在耳边响起。
才听得两句,我心中大惊,转头向兵官高声命令道:“各将领带队后撤十里!立刻!”
几名将领被我忽然下后撤的命令弄的表情有些茫然,却还是马上执行了。
但数万士兵撤退岂是片刻可以做到的,虽然士兵们已经开始有序的迅速后撤,但还是比不过铺天盖地追来的夺命音杀之声快!
转眼间,数万士兵纷纷发出凄厉的惨叫,捂着耳朵,倒地翻滚。体质差的,口鼻中开始淌血,眼神混乱的挣扎。我体内的内息不断,可以轻松应付这种音杀的压力,可一般的士兵又那里有抵抗这种无差别杀伤的能力。
手指扎进手心,我瞪着墙头那人停了手上的动作,无辜的看了我一眼,起身拍拍衣服上的灰,在辽士兵和将领的惊异和崇拜的目光中走下城楼。

我很小的时候,三师姐就告诉过我:“浮生若梦”是音杀中杀伤力最广的一首曲子。它对演奏者的心性、内力以及弹奏技巧要求常人难及,但这样一首超高难度的曲子,却只要拥有些微内力就可以抵抗,对武林中人的威胁非常小。难学且伤害小,导致“浮生若梦”流传得并不广泛,会的人翎毛凤角。
但对于普通士兵,却是最有效不过了——不过一分钟,就同时伤了我的数万士兵。
雍玉,你真是超乎我的想象了。


第 179 章

从城楼上下来后,雍玉并没有回东宫,而是径直入了宫。如她所料,才进宫门,便遇到母皇派来前来传她入宫的宫女。
开平帝紧紧盯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女儿,有一种仿佛第一次认识她的感觉,良久才缓缓道:“玉儿,连母皇都对你看走了眼!”
雍玉感觉到后颈一寒,跪在地上的身体却纹丝不动,口中道:“母皇,儿臣认为一味的示弱并不能解决问题。素华衣拿到皇姨的头颅后一点和谈的动静都没有,她显然还期望从母皇这里得到更多的好处,若不给她颜色看看,母皇将来想要一席安身之地都不可得!”
开平帝冷笑一声;“这么说,玉儿还是为母皇着想了!”
一直立在开平帝身边的一名年轻男子神色不善道:“皇姐真是思虑周全!可皇姐有没有想过,万一激怒了素华衣,后果会怎么样?万一她一怒之下屠城怎么办?雍家上下百人的性命可都掌握在她的手中,皇姐如此铤而走险该不是别有图谋吧?即使想借机树立自己的威信,也不用拿母皇的性命开玩笑吧!”
开平帝听后面色一寒,看向雍玉的神色也更加犀利。
雍玉心中一片苦涩,几曾敢于弑姐夺位的母皇变得这样的胆小了,这么多年了,将她为帝气魄磨的难道只剩这些了吗?
此话,她始终没能说出口,只是感觉自己跪在冰冷的石板上的膝盖越发的刺痛了。

等雍玉离开后,开平帝身边的年轻男子神色由冰冷变的焦躁:“母皇,太女这样做分明是想激怒素华衣,抬高自己的声望。如此愚蠢的反抗,把母皇前几日示诚之举的作用都给抹杀了。如今素华衣定然以为前几日我们送安乐王的头过去是为了降低她的警惕心,暗地里却是拖延时间,抬高价码,无和谈之诚心。万一造成这样的误会,母皇,我们只怕性命难保了!”
开平帝叹了一口气,默默向年轻男子点头:“十儿,还是你懂事。”
十皇子乖巧的不说话。
过了一会,开平帝又道:“若事情真到了那一步,母皇也只能舍小顾大了。不能为了一个没心没肺的女儿,把雍家上百人命都赔上了。”
十皇子感觉到开平帝抚摩住自己的手突然用力起来,他虽然有些吃痛,心理却是很满意:开平帝显然已经下定决心要牺牲雍玉还保全自己。这样一来,他就可以放心,自己的性命不会受到威胁了。

现在看来,几个月来站在安乐王身后保护她的人就是这位看似不惊人的太女了。可惜,她这个时候强出头,除了找死之外,什么作用都没有。也许,她心里也早就明白了自己只是在垂死挣扎。若西辽是她一首曲子可以救活了,又何必等到现在才出场,不过是不希望如此屈辱的等死吧。
我倒要看看,她到底能在这辽都里撑上几天。
军中会功夫的士兵不到总比例的二十分之一。好在距离城楼越远的士兵伤的越轻,只用药调理几天就好了。而前面的几千人伤的比较严重,恐怕要卧床休息好一段时间了。
弓蓝这几天忙的不可开交,我也在伤兵营里花了不少时间。
“孟极呢?怎么不来帮忙?”我道。
弓蓝叹了一口气,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歇;“西辽到底是她的祖国。如今眼见要沦落,她那里还有心思做这些。”
我停了手,忽然想起雍和,若是她在,不知道是会为我把一手导演她家破人亡的雍定拉下皇位而高兴,还是为西辽毁灭而难过。
这个时候,全影、虞姬等人兴奋的跑过来道:“将军,将军,辽都挂白旗投降了!”
我抬头望向那城楼,果然白旗飘飘,道:“现在什么状况?”
全影抢道:“开平帝大开城门,穿素服在门前等候。另外,”说到这里,她的表情露出一丝鄙视,“她还送来一份据说是道歉的礼物。”

我看着那天在城楼上一曲退兵数万人的女子,现在却是披头散发,被绑成一只粽子站在我的面前。她身后的使者见到我,忙拜了下来。再看雍玉恍若未见我一样,依旧出神的站着,她忙又站起来,把雍玉按倒,随后匆忙扑在我面前说:“前日伤了素将军的罪魁祸首小人已经带来。皇上说,此人交给素将军,任您处置。”
我望一眼雍玉,对使者道:“人我收下了,你先出去吧。”
我看了看她的腰背上血迹斑斑,显然是被人从背后偷袭的。以她的身手,若不是极信任极熟悉的人,应该不可能得手的吧。
雍玉的眼神淡然,似乎发生的事情都在她预料之中。
我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口:“安乐王回京后,保护她的人,是你吧?”
雍玉抬起头来,望着我:“我小的时候,皇姨对我很好。”
我忽然一笑:“恨我吗?”
雍玉坦然道:“也恨也不恨。”恨是因为我向开平帝要了安乐王雍熙的性命,不恨是因为我做了每一个站在我的位置上都会做的事情吧。只是,我想,她更恨的是她那昏庸多疑的母亲吧。
“你今后打算怎么办?”我问道。
雍玉看着我,忽而笑道:“何必问我,我有没有‘以后’,全凭你一句话!”
我审视的看着雍玉略带嘲笑的表情,道:“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消失,要么雍玉消失。你选哪一个?”
我雍玉沉默了一会,最后合上眼睛,长叹一口气,睁开眼睛道:“我选择雍玉消失。”
我为她松了身上的绳子,她站了起来,向门口走了几步,忽然转头向我道:“皇姨回来后和我说了很多事情,但是只有两句话提到过你。前一句是‘大辽必毁于素华衣之手!’。”
我望着她道:“这一句我已经听过了。”
雍玉又道:“后一句是‘素华衣必毁于大楚之手!’”
我身体微微一震,只听得雍玉继续道:“现在她的第一句已经成为现实。”她顿了顿,上下打量了我一次,“我并不讨厌你,可惜我们注定不能做朋友。素华衣,你好自为之吧。”

“将军,将军!”全影的声音焦急道。
我才从自己的思绪中返回:“出什么事情了?”
全影盯着我道:“将军,你怎么了,刚刚一直在发呆我叫你好几声都没有反应!我听说有人带着辽太女过来了,便来看看,没想到却见到你好象神游天外一样,还以为你被那个家伙怎么样了呢?”
我轻轻一笑:“她能把我怎么样?”
全影哼了一声,然后问道:“她人呢,不在这里吗?”
我重新坐下来:“死了。”
“什么?”全影吃惊道。
我抬起头凝视着全影道:“全影,从现在开始,你要记住,西辽太女雍玉已经死了,是因为企图偷袭本将军,被本将军打死的,至于尸体,已经扔到乱葬岗上喂狗了。明白吗?”
全影微微张了下嘴,然后答道:“我明白了。”

辽都城之下,整齐的排着皇室雍家的上百人,后面依次是西辽百官。
开平帝低头跪在最前面,双手高高捧着一方玉玺。
我令人将玉玺接了过来,然后让虞姬、卢云等人迅速接管了辽都的城防,皇宫禁卫,重要司衙以及兵械物资。
等到两人向我报告一切已经顺利接掌下来,我才让开平帝等人站了起来。她们的面色已经因为久跪而发白,却是不敢表示一点点愤怒。
我将剩下安置事情全部交给楚风,自己则骑上一匹快马向皇宫中冲去。全影忙也拉了一匹马,追在我身后。

等我一路冲到皇宫门口的时候,却见一骑也正风风火火的向宫外奔来。
我猛一拉缰绳,马受惊扬起蹄,在空中虚踢了几下,愤怒的长啸一声。来人慌忙拉了缰绳,匆匆向我转过来,一双如同最上等墨玉的眼眸向我望了过来,这一望,仿佛经历了几百个春秋,穿越了几世轮回,沉淀了忘川河上盛开的曼珠沙华——花开不见叶,叶生不见花的千古思念。
一瞬间,我的胸口气息乱得要翻滚起来,一拍马背,飞了过去,扑倒来人,在一边无人的草地上打起滚来。不需要任何语言,也不要任何前奏,死死抱住他的脖子,疯狂的亲吻着。来人也不示弱,手抱着我的腰,激烈的回应我。
这一场亲吻毫无温柔和技术可言,我们都像发疯的野兽一样,拼命想把彼此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填补深不见底的空虚和干涸龟裂的相思。这种缠绵的痛,看不见,摸不到,喊不出,挣不掉,可以让人窒息,也足够让人疯狂。
雪衣,雪衣,我们再也不要分开,好不好?
雪衣没有回答,只是更激烈的抱紧我,在我脖子上留下一串又一串浅浅的牙印。我现在真有一种很疯狂的欲望,想要把雪衣揉碎了,然后一口一口吃进肚子里,这样就永远不会分开了。
不知道雪衣这样用力的咬我,是不是也有这个念头?


第 180 章

紧跟着我身后的全影,显然是看到这一场激吻,她很识趣的退到一边,什么话也也没有说,等到我和雪衣都平静下来后,她才闪出来,意味深长的看着我们两人,笑不怀好意。
雪衣虽然觉得些尴尬,却没有放开与我五指相扣的手,向全影打了个招呼。
全影的眼睛笑的跟什么一样:“我难怪觉得你和将军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怪怪的,原来是早就勾搭在一起了。”
我瞪了她一眼,拉着雪衣上了马,全影识相的没有跟上来。

身下的马慢慢的走,我懒扬扬的抱着雪衣的腰,脸在他背上蹭蹭。雪衣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握着我的手。我们俩就这样一路旁若无人的任马把我们带出皇宫,两边押着各宫各殿的宫侍、侍女的大楚士兵看着我们先是不敢相信的睁大眼睛,然后彼此面面相觑,最后都很默契的装做什么都没看见,大声呵斥着俘虏,整齐有序的离开皇宫。
马大概是饿了,自发自动的顺着皇宫外的大路走到小路,然后跑到郊外一条小河变,停下来,啃起草来。
我们两人见状,只好下马来,在河边树下坐了下来。听着河水静静的流,风吹着头上的树叶,脚边的小草,发出轻柔的沙沙声,一瞬间,感觉到一股从来没有过的平静在心头蔓延开来。
六个月的硝烟,六个月的血腥,六个月绷紧的心弦,一下子好象都被抚平。
“害怕吗?”我问。
“害怕。”雪衣的声音低低的,靠在我肩膀上,“你在外面的事情我都知道。”
我怪道:“谁告诉你的?开平帝不像是有这个心思的人。”
雪衣道:“这个人,你恐怕想不到。是西辽太女雍玉。”
“她?”我怔了一下:“她特地跑去跟你说这些,只怕是猜到我们俩的关系。”
雪点点衣头,又道:“只是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不拿我们俩做文章,还故意跑来告诉我。弄到宫侍们都以为她对我有好感。”
我一把抓过雪衣的袖子,不满道:“她经常来找你吗?”
雪衣拍掉我的手:“又不是我去找她,你担心什么!”
我撇撇嘴,抓住他的手抱在胸口:“她应该猜到,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停下进攻的步伐。所以也不曾提起这些。至于去找你,我想多半也是为了保全你,好日后向我讨个人情,不要对西辽太苛刻。毕竟她一国太女身份,若是与你有暧昧,其他的人多半会断了染指你的念头。”
只是见到我的时候,为什么又不提?你就那么自信我见到雪衣后,会领悟到你的用意?你以浮生若梦伤了那么多的士兵,就不怕我一怒之下,就要了你的命吗?雍玉雍玉,我暗自又叹了一口气,杀掉“雍玉”,放你自由,也算是对你的报偿吧。可惜今生无缘为友,否则又是人生一难求的知己。
雪衣挑一挑眉毛;“你既然想的到,还说那种酸溜溜的话做什么?”
我眼睛一转:“想到归想到,可心里想到她没事老去找你,我就不爽——我要补偿!”说着指指自己的脸。

我们就在河里捉了鱼,用小刀去了鳞和内脏,洗干净,用树枝叉着,放在火堆里烤。没想到雪衣做鱼不怎么样,烤鱼却是高手。他说野外行军有时候会打些野食,烧烤的本事是必备的。
一串烤着焦黄诱人的鱼递到我面前,香的我口水直流,咬了一口,外焦内嫩,虽然因为没有盐而有点淡,但是因为肉质鲜美,火候又恰倒好处,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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