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皇后逆袭史-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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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舍人带着其他宫人赶来之时便看到这一幕,众人吓得不浅,立刻便要过来,却不想还未靠近便见皇帝冷冷的甩过来一记眼刀子,“给朕滚一边呆着去!”
大家被他的神态给唬住了,纷纷不敢乱动一步。
齐瞻搂着江慈宣游到岸边,又费了些力气将她拖到岸上,江慈宣在水中折腾了许久早已累得够呛,这时便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平复了许久才回过神来恼怒的瞪着他。
齐瞻全身都湿透了,不断有雨水顺着他弧度优美的脸颊滑落,面对她挑衅和愤怒的眼神,他依然是冷漠以对。
“齐瞻,你简直是疯子!”
齐瞻目光紧紧落在她的脸上,好似要将她整个人都吸进身体里一般,“对,我是疯子,谢谢你,创造了一个疯子。”
江慈宣已经对他彻底无语了,待得身体好些了便要起身离去,可刚走了两步却感觉身体一轻,一阵天旋地转之后便稳稳落在他怀中。
她眉头一皱,正要开骂,却听得齐瞻冷冷道:“如果还想被扔在湖中你就尽管挣扎,这一次我可没有心情再将你救上来了。”
江慈宣气得咬了咬牙,却也知趣的什么都不说了,好歹由着他将她抱到建章宫。
齐瞻让人打了热水,江慈宣洗了个澡,被雨水和湖水冷透了的身体顿时舒服了不少,建章宫这个地方实在不适合她多做停留,是以她穿好了衣服之后便准备离去。
可从浴室中出来却看到齐瞻坐在软榻边上,他显然也是刚洗过了澡,身上只穿了一件中衣,隐隐露出胸口肌理均匀的线条。
江慈宣移开目光,“我该走了!”
齐瞻却半点不给她逃走的机会,立刻走上去拽住她的手腕,态度强硬的拉着她在软榻上坐下,又拿过一旁的毛巾来给她擦头发。
江慈宣有些别扭,立刻接过毛巾道:“我自己来吧。”
齐瞻也没强求,嘴角勾起一抹嘲弄道:“以前跟我在一起不是演戏演得挺带劲的么?这下又在我面前装什么羞涩?”
江慈宣也没生气,“陛下也知道,那不过是演戏而已。”
齐瞻面上带着些许失落,“既然演了为什么不好好演下去?!你倒是演戏演得收放自如,可是你却不知道你演的戏将我害惨了。”
江慈宣冷眼看着他的失落和伤感,淡漠道:“面对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臣妾实在无法说服自己再演下去,臣妾累了,只想好好休息。”
她的头发已经擦得半干了,不想再在这里停留,“皇上还有事情要忙,臣妾就不打扰了。”起身福了福,客气道:“臣妾告退!”
刚要转身,手腕却猛地被他拽住,他稍微一用力,她便跌到他的怀中,他双手合力将她钳制住,目光如水一般流泻在她身上。
“既然这场戏开始了,那么你就别想这么轻易就停下。”
江慈宣双眉紧皱,不知道这家伙又要搞什么,她怒瞪着他,正要说话,他却突然俯□将她要出口的话硬生生的给堵了回去。
江慈宣整个人都被他牢牢箍在怀中,要动一动都难,她刚刚微张着嘴巴,所以齐瞻很轻易的便闯了进去,他肆无忌惮又疯狂的在她的口中翻搅,寻着她的小舍便狠狠含在口中,他游刃有余的游走在她口中每个角落,就好似无情又冷酷的侵略者。
江慈宣本能的躲避着他的吻,可不管他再怎么躲避他都能追上她,到了后来她索性不躲了,完全由着他胡来,就如一条没有生命的死鱼。
只双眼依然不甘心的死死盯着他。
齐瞻恐怕也觉得无趣,慢慢松开了手,他面上带着几许失落,叹息一声道:“你走吧。”
她几乎是想也不想便从他怀中挣扎起来,丝毫不作停留快步离去了。
齐瞻并没有再追上来,江慈宣一路畅通无阻的回到未央宫,直到坐在熟悉的躺椅上她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一连好几天他都没有再出现在她面前,建章宫的人也没来找过她,想来齐瞻的生活已经恢复秩序了。
这样也好,她和齐瞻谁也不欠谁的,就让两个人作为一条平行线就这么走下去吧。
她以为平静的日子就这么过下去,可不想江慈念的出现还是打破了她的平静。
这一日,她刚刚用过早膳,便见江慈念急匆匆跑进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道:“姐姐,快救救爹爹。”
她被冷落的这些日子,江慈念还是隔三差五的给她送东西来,看上去倒是有几分姐妹情深的,不过对她这个妹妹,她不冷淡,但也绝对不亲近。
江慈宣眉心一皱,忙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江慈念眼泪哗啦啦的流下来哽咽道:“今年政绩考核,讼政司的人暗中查到平昌州的州府贪污受贿,卖官鬻爵,讼政司立刻将人扣压下来带到了京城,经过严刑拷打之下,平昌洲州府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还供出了背后的主谋就是爹爹,原来这些年爹爹和平昌州州府勾结,从平昌州州府那里得了不少好处,如今皇上已经着手调查此事,还将平昌州州府这些年的账本都扣了下来,若是情况属实,那我们江家就完了。”
江慈念泪眼婆娑的望着她,“姐姐也是江家的人,不会眼睁睁看着江家毁于一旦的对不对?!”
江慈宣完全没有预料到会有这种事情的发生,原著中也丝毫没有提到过这件事。
自从齐瞻上台之后一直提倡勤俭治国,对于贪污受贿,卖官鬻爵的事情一直严厉打击,如果他爹爹真被揪出跟平昌州州府勾结,就算最终不会被处死,也会判终身监禁。
这对江家来说的确是一次致命的打击。
说真的,她并不是真的江慈宣,更何况她穿来这么久所见的都是江家对她的冷漠,所以江家完不完蛋跟她根本没有什么关系,就算这其中有个她的母亲,她毕竟是卫家人,她外公和舅舅不会不管她的死活。
而且她现在也不想做皇后了,他能保住一个卫家已经耗神耗力,实在没心情再去保留江家了。
虽然这件事有些出乎意料,但是她并不想插手。
江慈念见她面色淡淡的,知道她这是打定了注意不管江家的死活,她咬了咬牙又道:“就算姐姐不管江家,可好歹也要为卫家考虑一下吧?!”
“卫家?这跟卫家有有什么关系?!”
江慈念见她这模样越发确定了她这是不管江家的死活,她这姐姐果然是冷酷无情的,竟然连家人的死活也不管了,心头对她的恨意便又加深了许多,然而面上却依然是哭哭啼啼的道:“姐姐有所不知,这些年爹爹送了卫丞相不少书画古董等收藏之物,这些东西便是爹爹从平昌州州府手中得来的钱财购入的。”
“什么?!”江慈宣好歹控制着没有从座位上站起来,她眼珠子转了几转,大概也猜到了这其中的蹊跷。
江怀远不想一个人趟这趟浑水,便想将卫丞相一起拉下水,可是卫丞相对钱财没什么兴趣,江便寻着他喜欢收藏古董字画的弱点,将金银换成字画送到卫家去,如果有一天东窗事发,他逃不掉,卫丞相也别想逃掉。
江怀远这招深谋远虑的棋可真是下得精妙。
“姐姐,你快想想办法救救爹爹吧,救了爹爹也是救了卫丞相啊。”
江慈宣顿时觉得疲惫不堪,“你先下去,容我先想一想,我想好了再去找你。”
江慈念也不能逼得她太急,虽有些不甘心,但还是咬了咬唇转身下去了。
江慈宣无力的揉了揉太阳穴,将身边的侍女都屏退了下去,一个人静静的分析眼前的形势。
平昌州的州府已经招了,如今账本又在皇帝手上,那么她爹爹贪污受贿的证据确凿,肯定是要定罪的,到时候他爹爹再将丞相供出来,那些古董字画可不是一些小数目,账本上肯定有多处是对不上的,丞相就算真的不知情可是别人哪里会相信?最终卫丞相还是会获罪,别说官职了,能保住命都是不错了,那么因为这件事,卫家的一世英名也也就毁于一旦了。
该怎么办?如今该怎么办才能保住他大舅舅呢?
江怀远明知贪污受贿犯法却依然要去触碰,那是他太过贪心,死不足惜,可是卫丞相呢,他究竟知不知道江怀远送给她的古董字画用这些脏钱换来的,若是他明知道是却依然接受,那么她还该不该救他呢?
她不过是略想了想便明确了自己的态度。
即便抛开江慈宣的身份不说,单是站在花晓晓的立场她也会救的,她穿来这个时代这么久了,卫家一直在她背后默默支持她,不然她一个人孤身在这深宫中奋斗,恐怕什么时候死的都不知道了,卫家这份恩情她是再怎么都要还的。
所以卫丞相必需得救,那么她又该怎么救呢?
账本在齐瞻手上,他必然会发现蹊跷,若要救卫丞相,那么如今之计她唯有去求齐瞻了。
可是真的要求他么?好不容易才将他们之间的纠葛斩断了,这时却又要贱兮兮的向他求饶,如果真这样,那么就连她自己也看不起自己的。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章略狗血。
黄桑是拿来虐的,乃们相信我。
☆、第94章 不甘寂寞
更何况;这一来二去的,必然又会跟齐瞻发生许多牵扯,她实在没有心神去应付了。
如今之计;唯有传信给卫家,让他们以最快的速度将手上的古董字画变卖,并将卖了的钱想尽办法塞到江家去;这是江怀远自己捅出来的篓子;既然他要捅;他就应该做好承受的准备。
如果她要救卫家的话就只能彻底牺牲江家了;她别无选择。
她写好了信;立刻封好了让历舍人送出去,她只希望卫家的速度足够快;也希望江家此刻足够乱,好让卫家人有机可乘。
这一晚上,她一直坐在软榻上等待消息,几乎是彻夜未眠,只在快要天亮的时候支额休息了一会儿,第二日一早她迷迷糊糊的感觉有脚步声进来,她只以为是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了,立刻抬头看去。
来人却是齐瞻。
只见齐瞻一身如意云纹白袍,长身玉立的站在门口,他背对着光线,他的表情藏在阴影里看不真切,但她隐约觉得他是在看她,好似在感叹什么。
江慈宣回过神来立刻起身向她行礼,无奈昨晚上操了那么久的心早就已经精疲力竭了,这一站起来便感觉眼前一黑,眼看着就要栽过去,好在齐瞻及时伸手扶住她,语气中却带着几抹嘲弄,“你这是故意对我投怀送抱么?”
江慈宣眉心一皱,待得缓和了一会儿便从他怀中挣开来福了福身道:“臣妾失礼了。”
齐瞻不以为然的走到上首的位置上坐下将手上两卷书册丢在一旁的矮几上,“你父亲的烂账朕已经改过来了,你让他悄悄将他贪了的那些银子送到国库中,朕可以对他从轻处理,不过他贪污的事情是事实,朕也只能将他贪污的数目改小一些,朕好歹还是要给天下人一个交待,所以他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朕打算将他贬到乡下去,至于他跟你舅舅的那些牵扯,朕也已经改到别处了,不过你舅舅府中的那些东西也要原封不动的上交到国库中,对朕的处置,你可有异议?”
江慈宣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她还能有什么异议?这种处理方式不管对江家还是卫家来说都是天大的恩赐了。
她只以为齐瞻如今已经恨透她了,肯定会借这件事来狠狠的报复她,然而她没想到……
她望着那两卷厚厚的账本,要将这些烂账整理完毕,并且改得让人发现不了错处,这实在不是一件小工程,而这件事肯定不会假手他人,不然皇帝包庇罪臣的动机就会被人发现了,说不定还会被人大做文章,所以这些账目肯定都是他熬夜弄出来的。
江慈宣一时间显得有些手足无措的,若他恨她,报复她打击她她都可以理解的,可他偏偏还要帮她,她一时间不知道该用何种态度去面对他了。
就在她进退两难之时,却见齐瞻从位置上站起身来道:“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自己看着办吧。”交代完这句也不再看她一眼,径自向门口走去。
直到他走到门口,她终是由衷的说了一句:“多谢。”
齐瞻脚步一顿,却没有回过头去,只冷冷道:“看完了尽快还回来。”
也不等她回答,保持着他的骄傲冷漠快步离去。
齐瞻离开之后江慈宣便开始翻看账本,账本上凡是流动较大的数目都被齐瞻恰当的改到了别处,而且他改得完全不留痕迹,根本让人看不出这是经过大肆修改过的。
可以想见,齐瞻在这一事上是费了心思的。
要将这件事做得滴水不露可真是劳神劳力,还有可能是吃力不讨好,不管他跟齐瞻有什么样的恩恩怨怨,可是在这件事上她的确是发自内心的感激他,不过也仅此而已。
她看完之后便立刻让人将账本归还回去了。
因齐瞻及时将账目更改了,平昌州州府贪污一事并没有引起太大的波浪,但其中京兆尹被牵扯了进去,他虽是皇帝的老丈人皇帝却没有徇私枉法,直接将他贬到了乡下当了一个县丞。
这处置对于江怀远来说算是格外开恩了,不过就是苦了她母亲,要跟着去乡下受苦。
其实说受苦也算不上,如今她父亲身边就她一个人,或许到了乡下,远离京城的纷争,享受着内心的安宁平和,能跟丈夫厮守,对于她母亲这种与世无争的人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虽然江慈宣觉得这件事对于江家来说算是捡了大便宜,可江慈念却不那么认为,她只以为是江慈宣根本不在乎江家人的死活,只一心要保住卫家,不然为什么卫家屁事没有,而江家却被抄了家,又被赶到乡下去?
保住了卫家,江慈宣身后依然有强大的力量支撑,可是江家离开京城,她江慈念身后便再也没有靠山了,她觉得这是江慈宣故意作践她的,所以在这件事上,江慈念又对江慈宣恼恨上了一层。
这件事就这样结束,江慈宣也安心下来,这些日子齐瞻并没有来过她的未央宫,而她的生活又恢复了如以往般的平静。
其实齐瞻一直等着江慈宣来向他道谢,哪怕只是出于一种社交上的客气,可是他左等右等她都没有出现,只让人将账本归还,且还只是派了丫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