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凤皇朝-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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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风澜抿嘴笑道:“既然玉仙师父古板无趣,那您为什么会喜欢他啊?”
姜好哑然,是啊,自己为什么就喜欢他呢?想起第一次见面时他一身白袍迎风而立飘飘欲仙的模样,好象就是那一种淡然的仙姿吸引了自己吧!
陆风澜见她一付心驰神往的样子追问道:“玉仙师父是不是很漂亮?”
姜好喃喃地道:“他何止漂亮,就象一个高高在上的仙子一般,让人心动,让人情不自禁。自从见了他以后,我的眼里再也看不见任何男子,就那样傻傻地跟着他,他到哪我跟到哪,他恼我赶我走,我便远远地跟着。后来他发恨说要再见到我,他便要自刎在我眼前。我只好偷偷地让他看不见我。可是那一天,那一天……”
陆风澜的好奇心大涨:“那一天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姜好的脸突然通红,扭捏半了天不肯说。
陆风澜追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姜好最后还是忍不住说了:“那一天,我实在想见他,便偷偷跑过去看他。不想他正在练什么功,身上只穿了一件小衣,我看的呆了,忍不住发出了声响。这下子可坏了,他看到我吃了一惊,登时浑身发抖,喷出大口鲜血来,然后身上冒出阵阵白烟。我吓了一跳,跑过去看他,只见他浑身发烫,象要着火一般,他瞪着我说不出话来。我也顾不得其他,把他抱起来,跑到潭边放到水里。
唉,幸好我歪打正着,他在水里安静下来,我试着输些内力助他运功,终于平安度险。把他从水里抱出来时,他整个人都瘫软了下来,就那样躺在我怀里。我从没见过他那个样子,还老老实实地让我抱着他。”
姜好沉浸在当时的回忆中,两眼闪着心醉神迷般的光芒,用从未有过的柔声细语说着:“月光下,他的身子象一块透明的白玉,晶莹剔透,让我忍不住就亲了他。他睁开眼睛怒视着我,可他没有力气,只气得脸通红,那小嘴红艳艳的吸引着我,我实在忍受不了,就……就……”
陆风澜明白了,这个老顽童就这样乘人之危把玉仙师父给吃了。忍不住白了她一眼,说:“所以玉仙师父不得不嫁了你?”
姜好不好意思地道:“没有,事后他打我骂我,赶我走,可我已经强要了他怎么能就这样一走了之?我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我便任他打任他骂,可是他就是不愿嫁我,说他这辈子恨的就是我,死也不会嫁我。我便一直跟他就这样打打闹闹这么些年。我说我要生个象他那样的小孩,他也不愿意,说这辈子也不会让我生他的孩子。唉,真是的,明明他也很喜欢我跟他做那事的呀!只不过做后他便不再理我。”说着苦恼地摇摇头。
“扑嗤”一下,陆风澜笑出了声,还真是一对冤家对头!
姜好气道:“你这小女娃骗师娘把心里话说出来,也不帮我想个法子,却只看笑话,当心我把你的心上人送给别人!”
陆风澜笑道:“您老别再惹我了,我帮您想个法子,看看怎样才能让玉仙师父嫁了您,让您趁了心愿如何?”
姜好的眼睛都要掉出来了,一把抓住她:“好孩子,你有什么办法让他嫁了我,快快说出来,师娘以后把你供起来!”
陆风澜痛叫一声:“痛死了!”
姜好忙不迭地松手,不好意思地笑道:“对不住,师娘忘了你不会武功。”
任芳菲在外面听陆风澜呼痛,忙问:“澜儿怎么了?”
姜好忙道:“没事,不小心碰到了,没事没事!”
第二十七章 玉璃君上
陆风澜看着发青的手腕苦笑不已,姜好歉疚地拉着她的手轻轻揉着:“徒弟媳妇,师娘不是有意的,你别见怪。”
陆风澜叹道:“师娘,您对师父要温柔,不要跟他呛着,顺从他一点,哄着他,师父肯定会对您好的,您老的嘴吧再甜一些,师父断不会板着脸对你。”
姜好困惑道:“可是怎么哄呀?”
陆风澜看着她,不会吧,连这个也要她教?
姜好讨好地望着她:“徒弟媳妇,你教教师娘,怎么哄啊?”
陆风澜哭笑不得,只好对着她耳边细细说了一番。
姜好只听得目瞪口呆,脸也红了起来,连连摇头:“这怎么使得,那我在他面前还有什么威风可讲,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陆风澜向后一靠,凉凉地说:“不行,那您就不要想师父会嫁您了!”说罢,不再理她闭上眼假寐。
姜好瞅着她,欲言又止,半晌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华丽的宫殿里,一个清秀俊雅的男子一边弹琴,一边偷眼看着歪在榻上假寐的君王。韩潇一动不动,象似已沉睡。
纤长的手指停了下来,薛玉郎轻轻起身走到塌边,跪坐在榻前,痴迷地盯着韩潇。那张英挺的面容此刻平静无波,素日憾人心魄的眸子也被掩盖起来。
薛玉郎伸出手,似想抚摸上那张让他心动的面容,却又停在了半空。君上不喜人触碰她的脸,即使是最得宠的戚贵君也不敢。私下里戚贵君千叮咛万嘱咐让他注意这一点。他曾问为什么,戚贵君摇头说不知道。早些年曾有个梅贤君自持受宠犯下此错,虽没受罚却从此断了君上的宠爱,抑郁而终。
薛玉郎黯然缩回手,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只是个卑微的小小侍君,即使有戚贵君这个表哥为他撑腰,但他也只是个刚进宫的新人。
韩潇微张双目,看着榻前神情仲怔的清雅男子,象极了那个多年前初见的少年。心情微漾淡淡笑道:“想什么呢那样出神?”
薛玉郎一惊,慌张地伏在地上叩头:“君上恕罪!”
韩潇拉他起来,让他坐在身边。薛玉郎怯怯地看着她,韩潇微微使劲薛玉郎低呼一声趴在了她身上。看着君上似笑非笑的眼神,薛玉郎的脸红了。韩潇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他莹白如玉的脸,微不可闻地低语了一声,翻身将薛玉郎压在了身下。
韩潇回到书房,翻看着桌上众臣送来的奏章,不禁皱起了眉头。
伺奉一旁的司徒清小心翼翼地道:“君上,众臣说得也是实情,君上至今未有后嗣实非社稷之福,立君后可以拖,但后嗣之事却不能再拖了。”
韩潇低叹一声:“司徒啊,不是我不想要后嗣,只是我已经对他承诺过,要与他留下我们的第一位嫡嗣,怎好出尔反尔?”
司徒清不以为然道:“君上,后嗣乃国之根本,怎好为一时戏言困住?再说,任公子一再拖延回国,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内情?”
韩潇沉下脸来,她几次三番传旨让那人回来,总被他用各种理由推却。想着他爱寄情山水,进宫后便不能再任意出宫,一时心软也就随他。不想却听到他被轻薄的消息,那时她便后悔没狠心严令他回国,只能让任倾城带着自己的怒火去将那个放荡轻狂的女人除去。他是自己心爱之人,怎能让那种肮脏的女人来玷污了去。
司徒清看了看她的脸色,又道:“君上,任公子已经是既定的君后,再由他成为后嗣的嫡父恐怕不妥吧!”
韩潇没说话,只是垂下眼帘。动任家是早晚的事,如果她们知趣,自己倒也不会赶尽杀绝,毕竟是那人的母家,与先君有着不同寻常的情份,自己也不想让人说是凉薄之人,因此才允诺与那人生下自己第一个后嗣,也是间接地承诺任家的安全。如果任家不知好歹,罔顾自己的好意,那就不要怪自己心狠手辣,即使那人怪自己,也顾不得了。
想罢,便道:“司徒,传旨礼部,让她们选好日子迎君后进宫。”
司徒应下,虽然君上没说自己如何打算,不过她知道君上的心中已经早有对应之策了。
任惠急匆匆地进到母亲房里,任沧海正在闭目养神,一旁两个小侍给她轻轻揉捏着。任惠挥手让两个小侍退下,任沧海睁开双目看了女儿一眼,问:“什么事急成这样?”
任惠俯在她耳边说了几句,任沧海眼中精光一闪,坐了起来。
任惠低声道:“母亲可有计较?”
任沧海淡淡一笑:“司徒家出了一个好女儿,不错不错!”
任惠忧心道:“倾城至今没有消息,也不知她那里是什么情况!”
任沧海皱起了眉头:“菲儿还没找到?”
任惠摇摇头。任沧海叹口气:“都是我把他惯坏了!”
任惠不敢说母亲什么,只是一脸愁闷。
任沧海道:“多派些人手,一定要抓紧时间把他找回来。”顿了顿,又道:“给倾城传信,只要把人找回来是活的就行,菲儿也要受点教训才是。”
任惠虽然心中不忍却也不敢违逆,只好低低应了一声。
看了女儿一眼,任沧海道:“不要怪母亲心狠,菲儿的事不解决,只怕我们任家倾刻间便会烟消云散,不能为了一时的心软而断送了这一大家子!”
任惠一惊:“是,母亲教训的是,女儿这便吩咐下去!”
任沧海摆摆手,任惠行了一礼便退了出去。
任沧海躺回榻上,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任家树大招风已经成了众疾之的,君上对任家的顾忌她心知肚明,也早有防备。虽然君上对芳菲倾心让任家与君上的冲突暂缓,君上也允诺要与芳菲生下嫡嗣,她明白君上这是隐晦地承诺任家,即使这样她也是不放心。这几年君上的后宫进了好多世家弟子为了什么她比谁都清楚,她不会把君上对菲儿的感情看的多重,真到了撕破脸的那一天,君上不会为了菲儿而放过任家的,就象她也不会为了菲儿就把任家这样交出去一样!
第二十八章 盘 问
安靖王一行人已经出来一个多月了,自开始还能打听到一些女儿踪迹的消息外,过了栖州却再无一点音讯,便好象就此消失一般。隐隐觉得不对头,挥手让众人停了下来。低头沉思了片刻,吩咐回转栖州。
众人虽然不明所以却无人敢质疑安靖王的决定,一干人调转马头返程。
月朗星稀,花香四溢,一个纤细的身影坐在池边出神地望着水中那倒映着的一轮明月,浑然忘记了身边一切。渐渐水中明月化作一张如画的娇颜,那婉若春水的双目含情脉脉地望着他,让他心如鹿撞。
喃喃低语:“你究竟是何人,为什么姐姐让我忘掉你,她从来没这样严厉地对我说过话。连母亲也不愿告诉我,可是我要怎样才能忘记你呢?
自那天以来,你总是出现在我的梦中,对着我笑,我问你话你也不回答我,你究竟是从哪里来的?那个男子是你的心上人吗?虽然他相貌平常,但他那种气势却是我从未见过的。他抱着你虽然感觉怪异,却又有种说不出来的和谐,好象本该就是这样。
你定是深深喜爱着他吧!否则你不会甘冒被烧死的风险也要逃离。那个人定也是深爱着你,他为了你不惜与姐姐动手,我还不知道有谁在得知姐姐的名头后还会与她为敌呢!可你们就是那样做了,真是奇怪的一对啊——”
秦无伤离老远都看到弟弟在水边深思,走过去听到他的低语,心底震动,无病竟然……可那人却不是他的良配,单是她素日的所作所为也不可以让无病陷进去。
那个化名风淇的男子不知是何背景,竟可以让她为了他乔装改扮掩人耳目,想是大有来历之人。自己派出探访的人还没有消息,倒查到了安靖王竟已离开凤都,一路寻来。虽然她没有惊动地方官府,悄悄查访,也让自己心惊不已。如果安靖王得知女儿曾被秦家所困,那秦家可就面临着灭顶之灾了。
秦无伤心中有事睡不着觉,索性走出房门,不知不觉来到花园,发现了弟弟的心事。这些天她只顾忧心那人的事,竟没发现无病的异样。
秦无病幽幽叹了口气,伸手把水中的倒影搅碎,平静的水面荡漾开来。站起身来想回房去,不想却看到一个人影立在身后,吃了一吓,定睛看去,却是姐姐,不禁怪道:“姐姐怎么无声无息地站在那里,吓了弟弟一跳。”边说边拍了拍了胸口。
秦无伤笑问:“夜深了,怎么弟弟还未休息在此做什么呢?”
秦无病掩饰道:“弟弟看月色撩人睡不着便出来赏月。姐姐怎么也不休息,难道也是为了赏月不成?”秦无病反问了一句。
秦无伤盯着弟弟躲闪的眼神,语重心长地道:“弟弟大了,有些事该做不该做你心里也要有个计较,姐姐不想多说什么,但如果有事一定要对姐姐说,以免惹出祸来遗害家人。”
秦无病愕然地看着姐姐,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姐姐这话是何意?难道弟弟做错了什么?”
秦无伤叹道:“弟弟没做错什么,你只要记住姐姐对你说的每一句话,千万不要做傻事,至于你的亲事,姐姐定会给你找个好人家不会委曲你的。”
秦无病胀红了脸,低下头去,这才明白姐姐为何说那些话来,她定是听到了自己的自言自语知道了自己的心事。
“天不早了,快回去休息吧!”秦无伤对弟弟说道。
“是,弟弟记下了!”秦无病低声应了声,匆匆离开。
看着弟弟急促的背影,秦无伤怅然微叹,自己虽然这样说弟弟,但她何偿不是丢失了心?那个自己还不知真面目的男子,就这样把自己的心带走了!
安靖王再度降临栖州的消息让秦无伤预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她不动声色地编了个理由让父亲带着弟弟离开了栖州,并将家中一切人等散去,然后与母亲静候安靖王的雷霆。
安靖王上下打量着秦无伤,秦无伤的大名她早有耳闻,却没想到是这样年轻,能在自己面前淡然处之的人全金凤朝也没有几个,这个秦无伤是个人物。带着一点点欣赏之情吩咐看坐,秦无伤谢过后坦然落坐。
安靖王道:“久闻秦姑娘大名,不想今日一见竟如此年轻,真是出乎意料!”
秦无伤微微欠身:“能得到亲王殿下的关注是无伤的荣幸。”
安靖王一笑:“不知秦姑娘师从何人?”
秦无伤犹豫了一下:“亲王殿下,无伤的师父乃是一个不问世事的隐居之人,再三叮嘱无伤不许透露他一星半点的消息,非是无伤有心隐瞒殿下!”
安靖王淡然笑道:“秦姑娘的师父想来定是个世外高人,所以才能教出秦姑娘这般高徒。”
秦无伤起身抱拳:“亲王殿下过奖了,无伤惭愧!”
安靖王沉默片刻,从怀中掏出一方绢帕,问道:“本王今天请秦姑娘来是想询问一下,你可见过这个人?”说着将绢帕递了过去。
秦无伤接过绢帕,虽然心中早就知道是什么,但真的看到时仍然一震。暗自叹了一声,跪倒在地:“请亲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