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梦千年之文承武德-第2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如今是陕东道大行台尚书令,再封朕也封不上去了。如今天下一统,我们大唐也该铸造自己的钱币了,朕就赏你三个铸钱炉,让你富甲天下。”
他一说完,下面马上一片哗然。李世民也没料到会是这样的赏赐,愣在那儿都忘了谢恩。
“还不止呢,朕赏了你富,还要赐你贵。朕许你在秦王府内自设官属,人员安排可以自行决定,不用向朝廷批报。”李渊忽一下又抛出个令人意外的赏赐来。
下面文武百官一片议论之声,都被李渊的决定震到了。
这次李世民没发愣了,他立刻磕头,大声谢恩。
李渊看着他欣慰的呵呵直笑,抬抬手让他起来回坐。
“来来来,齐王你也来。”等李世民回了坐,李渊又朝元吉招招手。
元吉上前跪拜。
“四郎啊,你跟着二郎出去打仗,一去就是快一年,新婚燕耳,难为你了。”李渊笑着说。
“为父皇分忧,这是儿臣的本份。”元吉伏首说道。
“也是好孩子。父皇我也赏给你三个铸钱炉,让你一辈子不愁钱花。”
“谢父皇。”元吉磕头谢恩。
李渊含笑挥手让元吉回坐。
元吉以为李渊也会再赐他些权力,结果却只有三个炉子,有些不大高兴。
其实李渊赏他的已经是很了不得的东西了,但人比人,气死人。有了李世民这个例子摆在前头,元吉是怎么封赏都不会觉得满意的了。
同样不满意的还有李建成。
李世民如今是尚书令,在他之上的就只有两个人了,一是太子,二是陛下。如今李渊给他在王府自设官属的权力,相当于允许在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小朝廷。这太逾越了,几乎是超越了太子的权力。当然会触到李建成的心理底线。
李建成不是苯蛋,李世民也不是苯蛋。
如果李世民没有觊觎太子之位,他就应该请辞,不能接受这样逾越的封赏。但他没有,我不能肯定的说他此时就已经有了明确的争夺太子之心,但至少他确实是有些居功自傲了,眼睛里已经没有了李建成这个太子。
李建成自然也看到了这一点,两兄弟的感情,出现了一条巨大的裂缝。
李渊还在皇座上笑的乐呵呵的。他是个很宠溺孩子的父亲,更何况这三位嫡皇子也确实是他最坚实的支持。他和天下所有的慈父一样,狠不能把所有能给的都给了这三个儿子。可是他却没预料到他这种无限制的宠溺,却给大唐种下了祸根。
三位皇子,长幼无序,尊卑不分,怎么能不动逾越之心。
皇权的魅力,远比一切都来的强大。李家的男人,又都是野心家,他们根本无法克制内心深处对权力的欲望和冲动。
48 不得不死
庆功完了之后,摆在大唐皇帝和朝臣们面前的难题就是如何处理王世充和窦建德。王世充是降的,还好办,一般考虑不杀幽禁。窦建德是擒的,是杀还是留就是个问题了。
问题李渊是提出来了,怎么解答就成了各皇子和大臣们的心头难题。有主张杀的也有主张不杀的,两方人争论不休,谁也说服不了谁。
元吉跑到我府上来玩,也和我说起这事。
这天是一天热过一天,我和他在樱桃树下躲避太阳,一边喝茶一边聊天。
他是不喜欢喝茶的,也就跟着我时才勉为其难喝一点。
“明天上朝,陛下就要决定怎么处理窦建德和王世充了。王世充好办,窦建德就难办了。”元吉皱着眉喝口茶,扁扁嘴。
我着看他喝茶像喝药似的苦瓜脸,笑了笑。
“你齐王府里的谋士怎么和你说的呢?”我问。
“他们都主张不杀。说窦建德在河北很有威望,施行仁政。不杀可以安抚河北,平定人心。如果杀了,河北必乱。”
我点点头。
“说的有道理呀。”
“哦!馒头你也这么认为吗?那我明天上朝的时候和父皇说我主张不杀。”
我看他一眼,没有说话。
“怎么了?不对吗?你不是……”他看我脸色有异,不解的问。
“这事从表象上来说,当然是要主张不杀的。可是,事情不是只有表象。”我悠闲的喝口茶,慢条斯理的说。
“哦?你说你说,我脑子没你行,你快指点指点我。”
“哪里敢指点齐王殿下呀。”
“少来,给,请你吃樱桃。”元吉见我还拿乔,就拈起一颗樱桃塞到我嘴里。
我笑笑咬住,他又递上银碗,让我吐籽。
见他这样讨好与我,我笑的更加甚了。
“还记得武徳二年,淮阳王攻聊城的事吗?”我说。
“记得,打了败仗。后来……是窦建德攻下了聊城,杀了宇文化及这个逆贼。”他想了想说道,说完他又有些懊悔了,急忙看我脸色。
我摆摆手,逆贼,历史给他的称呼和何尝不是逆贼呢。我第一个倾心的男人是逆贼,我无能为力。现在这第二个男人,我一定要做些什么,不能再让他成为一个逆贼。
“窦建德就是打下了聊城以后称帝的。他是打着替隋殇帝报仇的名义,确立了正统。这一点,是陛下的心头大忌呀!”
“哦!”元吉恍然大悟。
“这么说来陛下心里是主杀的?”他问我。
我点点头。
“如果放着窦建得不杀,那岂不是承认了他的帝位是来源正统。这陛下是绝对不会容忍的。但朝臣们的顾虑也是正确的,杀了窦建德,河北必然是要反的。”
“那是杀还是不杀呢?”
“当然要杀。正统是陛下最重视的东西,当初陛下想杀宇文化及杀不成,现在他总能杀杀窦建德吧。”
“这么说的话,你要我投陛下所好,主张杀咯。”
“这不光光是投陛下所好,而且也是关系到你和太子的利益的。”
“怎么说??”
“我听说秦王抓住窦建德的时候许了他不杀?有这事吗?”我正色看着他问。
“嗯,确有其事。”元吉点点头。
“秦王只是秦王,而窦建德是称了帝的,处理一个皇帝,陛下可以许诺不杀,太子可以许诺不杀,秦王是不可以的。”
“二哥这人就是这样,他一贯自作主张。”元吉还有些不以为然。
“陛下现在在劲头上,自然是想不到秦王逾越违制的地方,可等他回过神来了,那就不是个滋味了。而且,秦王允窦建德不死,也是考虑到河北要乱。可是如果真的不杀了,那岂不是成就了秦王的仁义威名了?陛下心里不痛快,反倒落了秦王美名,对陛下,对太子,对你齐王又有什么好处?”
元吉皱着眉思量了片刻,然后点点头。
“如果杀了窦建德,秦王就会失信于河北,这样一来河北的人心就不会向着他了。洛阳已经是他的了,河北可不能再是他的了。”
“嗯,嗯。”元吉应道。
“窦建德的大军已经溃散,就算起乱,也很快能平定。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去经营河北了。山东士族豪杰的力量很强大,我们一定要笼络到这些人。”
“嗯,小晋你真是想的远。”元吉也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通。
“所以,你应该去和太子好好聊聊,你们两站在一条线上,就比较容易对付秦王了。”
“嗯,我待会就去见大哥。”元吉一拍大腿,说道。
我呼出一口气,端起茶凑到嘴边,发觉茶已经凉了。
49 发簪
七月杀完窦建德,八月里河北就反了。窦建德旧部刘黑闼起兵。一路破竹之势,沿途还得到了徐圆朗的响应。
李渊震动,紧急派遣李神通和罗艺出征讨阀。
其实我觉得派李神通去很不合适,这位王爷是出了名的败仗王,派他去真是很不吉利。不过估计李渊也觉得李神通不靠谱,所以让罗艺和他一起。本来嘛,大唐战神是李世民,派他去最合适不过。可是人家打洛阳打了近一年,怎么着也该给他放放假,休息休息了。
刘黑闼这一反,李渊懊恼,李世民也懊恼。他本来就不主张杀窦建德。
刘黑闼反不反与我没有多大关系,反正他也没几天能蹦嚕夜匦牡氖浅茫谴竽凇
从洛阳带回来的珍宝也有李建成的份,他把其中的精美首饰都拿来笼络后宫娦妃们,得了他的好处,这些枕边风自然是个个称颂他的好话。他又是出了名的和善,仁孝,这些后妃们自然是个个希望他成为未来的陛下,好保护大家继续过逍遥日子。
打完洛阳后,李渊就把三位皇子的所有兵权都收了回去,只允许他们各自留一些府兵。李渊这样做是有道理的,三位皇子,李建成手里有两万多兵马,李世民有三万多,还有玄甲骑兵,就连老四元吉也有近两万的兵马,大唐的兵马主力几乎就全在他们三人手里了。如今天下已经统一了,朝廷就该收回兵马,统一归陛下掌握。不然万一内乱起来,就麻烦了。
本来李建成就很顾虑手里的兵马不如李世民的多和强悍,如今兵马都收了,反倒是他捡了个现成便宜。
李世民在这件事上吃了暗亏,可他不能不交,不然会引起李渊的猜忌。
大家都没了兵马,万一动起手来,靠的就只能是府兵了。于是乎,这三位皇子改变策略,开始大肆训练府兵起来。
李渊对他们三个宠爱尤甚,很多事情都随着这三个宝贝儿子折腾。他们三个一折腾,就各自折腾出了好几百的府兵来,想想都觉得恐怖,在长安谁敢对他们三个动手,要那么多人来保护他们的安全吗?
这三位嫡皇子真是各怀鬼胎,我就不明白李渊怎么就看不明白呢?也许他早就看明白了,可是手心手背都是肉,只要他们不出乱子,也就随他们去了。
热辣辣的天气,汗出的全身粘乎乎的,我拖着一头长发简直像穿了件厚毛衣,恨不能拿把剪刀剪个刺头,那就凉爽痛快了。我一直以为古时候天气比现在凉爽些,可没料到伏天来了的话也是热的够呛。虽然空调对环境有害,可是这地方没有空调,还真是让人懊恼。
国丈府有个小冰窖,沁儿取了冰做酸汤给我喝,我灌的肚子老涨老涨的,却依然不能消减心头的暑热。只能穿着纱衣,挽着懒髻,躺在凉席上有气无力的纳凉。
宫人进来禀报说秦王来访。
我听完从凉席上跳起,觉得头一阵晕,又冒了许多汗。
有没有搞错,这么大热天他有力气到处跑,我还没力气招呼他呢。
可是想归想,他是秦王,是大人物,怠慢不得,我就算是快融化成一滩水了也得撑着去应酬他老人家。
于是我招招人,让沁儿扶起我,捞起浸在冰水里的毛巾抹抹脸,待精神稍微振奋点了,就急忙到正殿去拜会秦王。
我三步一喘的迈进正殿,李世民穿着单衣正坐在上位喝冰镇的酸汤。
“拜见秦王。”沁儿松开手,我有气无力,拖拖拉拉上前施礼。
他一伸手拽住我,我顺势挂在他手上。
“怎么这副倦怠模样?你的精神气哪儿去了?”他皱着眉,有些嫌弃的瞥眼看我。
“哪里有秦王你那么好的精神,这么热的天还能到处跑。”我懒洋洋瞥他一眼,漫不经心的说。天热的我脑子都快熟了。
他鼻子一皱。
“这么说你是不欢迎我来这了?”
“哪敢啊,秦王你多想了。”我朝他拱拱手,说的没半点诚恳。
他不怒反笑,伸手把我拽到案边扔在凉垫上。我像滩烂泥似的倒下,又想想有大人物在,于是只能打起精神支起身体。
对我这副颓废样他既好气又好笑,扁着嘴鼻子里哼哼几声。
“秦王此来,有何指教?”我端起面前的酸汤,想喝却又觉得肚子涨,只得放下,招招手,让沁儿给我拿开。
“没指教,就来看看你。”他放下手里的银碗,说道。
“看看我?我很好啊,能吃能睡,能拉能撒。”我用手支着头,靠在凭几上,漫不经心的看他。
穿着单衣的他有些瘦,显得人更高挑了些。以前见他还是有些白净的,这几年老去外面打仗,风吹日晒的,黑了不少也老了不少。不过还是很有精神,眼神一贯的炯炯有神,仿佛能看透人心。我这几天老看他穿着盔甲,总觉得他有些魁梧,如今穿的少了,才发觉他并不魁梧。好在瘦归瘦,有肌肉,看起来还是挺有男人味的。他有鲜卑血统,古书上说鲜卑的男人多身长面白,都是优质帅哥。难怪那么多女人喜欢他,哭着喊着要他泡。
想到这,我忍不住的轻笑出声。
他眉头微皱,没好气的瞪我一眼。
“又没正经了。你那脑子里又不知在怎么编排我了吧。”他拿手指指我。
被他看出了心思,我抿嘴敛眉,低下头掩饰自己的尴尬,鬓边一率头发落下来,我伸手把它撩到耳边。
“大热天的你别老是躺着,越躺精神越差。有空你可以去我哪玩,珞珞前几天还和我说起你呢。”
我轻轻摇头。
“这么烈的太阳,我可不敢出门。女孩子是水做的,我一出去肯定呲一声立刻被晒干了。”头一摇,那屡头发就又落了下来,我伸手把发簪拔了,想重新挽个髻。
“水做的?难怪连坐都坐不住了。”他没好气的哼哼。
我举着手挽头发,发簪左插右插怎么也卡不好头发。头发太长太多,簪子短了点,使不上劲,天热手酸,气的我一个忍不住,把发簪扔在地上。
见我懊恼撅嘴的模样,李世民却心情大好,低头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只金簪。
“用这只吧。”他把手里的簪递到我面前。
我眼神一动,金簪上那颗龙眼大小的紫水晶晃的人有些刺眼。
我却不敢伸手去接。
他撩嘴浅笑,从圈椅里起身,到我身后,缓缓蹲下。
“怎么?敢闯洛阳的库房,却不敢拿这只发簪?”他伸手陇我的长发,语气轻松而随意,还带点亲昵。
他一提洛阳那段,我越发不敢动弹,心里打起十二分紧张来。
“那……那是奉陛下旨意才去的。”我小心翼翼的说。
他笑笑,那能舞剑能拉弓,能指点沙场,策马杀敌的双手将我长发陇成个简单的懒髻,然后轻轻插上那只发簪。
“我又没说你奉的不是陛下的旨意。只是……这里面难道就没有大哥的意思?”他在我脑后轻轻说,手很自然而随意的搭在我肩上。
他的双手对我来说仿佛是两块热铁板,又烫又沉,烧的我差点从垫子上跳起来。
“秦王你……说什么呢?”我干巴巴的笑笑,开始装糊涂。
他轻笑。
“怎么又是秦王了。四,你是聪明人,知道我在说什么。”
“我……”我张张嘴。
他轻轻按按我的肩,头逐渐凑近,嘴唇几乎要贴上我的耳朵。
“四,大哥许了你什么好处?你这么处处维护与他。他能给你的,我……也可以给你。”
听完他的话,我像是突然被火烫到了,身体一跳,他双手一紧,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