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梦千年之文承武德-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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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哥许了你什么好处？你这么处处维护与他。他能给你的，我……也可以给你。”
听完他的话，我像是突然被火烫到了，身体一跳，他双手一紧，把我按在垫子上，不然我逃离。
“秦……”
“嘘，不要叫秦王。叫我世民哥。秦王太见外了。”他伸手点我的唇，在我耳边笑着说。
我浑身起一层鸡皮疙瘩，被他冷到了。
“世……世民哥。”我结结巴巴叫他一声。
他点点头，下巴磕到我的耳朵。
“你是不是觉得如果你站在大哥一边，将来他就会帮你得到齐王妃这个位置？”他说。
我怔了怔，然后摇摇头。
“你没这样想？那难道是……你已经放弃了三胡，想做太子妃？”他又问。
他在想些什么呀！有没有搞错！太子妃！我猛的回头，诧异万分的看着他，张大嘴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见我这副惊愕的模样，他略略皱眉。
“我，我怎么可能想做太子妃。我……你在想什么呢。这怎么可能。”好容易找到自己的声音，我急忙否认，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情。
他微侧着头看着我，似乎在审视我是否说了真话。
这是我的真心话，我自然坦荡荡让他看我的眼睛，毫不退避。
看了一会，他撩起嘴浅浅笑。
“四，既然你这也不求那也不求，那为什么要站在大哥那边呢？站在我这边不可以吗？我可以许诺你想要的。”他幽幽的说，看似温和却暗含威慑的眼神看着我，有些央求，有些诱惑，又有些许胁迫。
我想要的？我想要的他能给我吗？他能挣脱历史的束缚，给我想要的结果吗？我不知道，也无从知道。
然而目前首要的问题并不是这个，而是我该如何回答他？
他当面向我挑明一切，还递出了橄榄枝，无论如何，都必然要我给出答案。如果我接下他的橄榄枝，那我还能怎么保护元吉？李渊陇共只有三个嫡皇子，等他除掉李建成，元吉就会变成他唯一的竞争对手了。虽然元吉的实力不能和他比，可是他齐王的身份不能不让他顾忌。万一再起争端，他一定也要除掉元吉。可如果我不接受他的橄榄枝，就意味着要与他正式为敌。说实在话，我刚来的时候一直打定跟他混的主意，毕竟这才是一条前途光明的道路。
他这样的存在，既不能让人接受，却也不能完全拒绝。
也许……我可以考虑萧舆的做法？不行，萧舆那是老狐狸一只，淫浸官场，两面三刀，明里暗里精于谋算，饶是这样，他夹在李建成和李世民之间做双面谍也战战兢兢，步步惊心。我这种菜头哪里能达到他那种境界。
天底下没有鱼于熊掌兼得这种好事，我必须考虑元吉的安危，挑选一个最有利于他的。
基于这个原则，就不难选择了。
“对不起，世民哥，我要的你给不了。”我看着他的眼睛，很认真的对他说。
他脸色一变，抓着我肩膀的手一紧。
我咬牙皱眉，强忍着没叫出声。
好一会，他才缓缓松开手，站起身，冷冷俯视着我。
“很好，非常好。”他一边说一边冷冷轻笑。
“你选择了大哥，很好。只是，小四，恐怕你还不知道，陛下为什么不让你和元吉在一起吧。”
我眉一皱。
陛下怪罪我使元吉受伤。”我说。
他听了哈哈长笑，我被他笑的莫名其妙。
笑完了，他底头看着我，眼神里带着怜悯和幸灾乐祸。
“这个问题，我建议你可以去向太子殿下好好问个清楚。”他说。
“为什么？”
他不答，只是摇摇头，漫不经心的叹息，然后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为什么？”我低头问自己，然后飞快站起身。
“沁儿，给我梳洗，我要去东宫。”

５０　太子妃

连车都懒的坐，我跳上马就直冲东宫。
李建成正在睡午觉。由于我是东宫常客，宫人不敢怠慢，进去替我通报。我在偏殿里烦躁的等待着，没那个静心坐下来喝茶，只能像只没头苍蝇似的走来走去。
“晋，什么事这么急的来找我？”李建成从内殿走了出来，头发随便的梳了梳，没有戴冠，身上的单衣也只松松的系了系。他似乎还没完全清醒，用手揉着眉心。
“建成哥，刚才世民哥去我那儿了。”我没待他坐下就直接开门见山的说。
他身型一震，放下揉着眉心的手，看着我。
宫人端来漱口的茶汤，他拿起喝了一大口，吐在银盆里。
“他来干什么？”挥手让宫人退下，他大步走到位置上坐下，正色问道。
“他想拉我入伙，不过我拒绝了。但是，这不是我来找建成哥你的原因。我这会来是因为世民哥和我说了一件事。”我看着他说。
李建成皱着的眉松了松，但随即又皱起。
“他说了什么？”
“他说陛下不让我和元吉在一起的原因可以问你。”我审视着他，说道。
李建成一怔，随即垂下眼皮。察觉到我在审视他，他撩起眼皮，看着我。
“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这也正是我想问建成哥的问题。”
他抬起头，眯着眼思量了一会。
“他还说了别的吗？”
我摇摇头。
他开始沉默。
我继续审视他，等待他的回答。
“小晋，你这样看着我，是不是怀疑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他缓缓的说。
我点点头。
“秦王不一定说了实话，他的话很含糊，模棱两可。但绝对不会是空穴来风。”
“这么说，你是不相信我，相信他咯？”
“你错了建成哥。正是因为我相信你超过相信秦王，所以才第一时间亲自来问你。我不希望我们之间存在怀疑和猜忌。”我很诚恳的对他说，目光坦然。
他听了我的话点点头，用手搔了搔下巴。
“陛下不让你和元吉一起，确实和我有关。”他说。
“为什么？”我大惊失色，难道他真的背后捣鬼了？可是，为了什么呢？
“你可能一直以为陛下是因为不喜欢你而阻止你和元吉的事情。实际情况恰恰相反，陛下正是因为喜欢你才阻止你和元吉在一起。”他看着我，说道。
什么意思？？我听的完全糊涂了。
他沉默了一会，让我心头发沉。
“建成哥你别告诉我说，陛下想……纳我入庭掖？”我犹豫着说出最坏的结果。
他听完脸色一怔。
“不是，不是，你想哪儿去了。陛下不是那种人。陛下只是……只是觉得……”他犹豫着，说话吞吞吐吐起来，眼神也有些游移。
“只是什么？”我不由听的心焦，催促问道。
“陛下只是觉得你更适合我一些，他想把你留给我。”李建成把目光重新移回到我这边，看着我，很平静的说。
我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好，傻站在那儿张张嘴，又闭上。
“为什么？”半晌，才问出一句。
“　可能陛下觉得我身边需要一个你这样的女人吧。小晋，不可否认，晋阳那次你做的很好。陛下虽然明着是罚你，但其实他还是很欣赏你的。”
“可我这么做，只是为了三胡。只是为了他。”我大吼一声，吼完后就开始喘气，头有些晕，虚汗一阵阵的冒出，立刻将薄纱湿透。
早知道这样做会给我带来这种后果，打死我也不去关心晋阳会不会失守。我真傻，傻透了。历史这个冷酷的女人，太精明了。我都不知道她安排了多少条线。我怎么会以为自己能在她的眼皮低下玩手段，她根本就准备好了一切。
李建成看着我不说话，面无表情，目光有些异样。
“你，帮助我也只是为了三胡吗？”他轻轻的问。
我点点头，伸手用纱袖抹了抹额头的汗，眨眨眼想摈弃那种晕眩的感觉。我恨夏天，热的我人虚气短。
“小晋。你要的，三胡已经无法给你了。”李建成的声音突然一响，如当头棒喝朝我击来。
我抬头看他。
他手在凭几上用力一撑，从圈椅里站起身，大步走到我面前。
“小晋，对三胡，你最好死了那条心。”他站在那儿，目光笼罩而下，将我紧锁。
“为什么？”我问道。
“陛下不久就会下手敕，你，将是我的人。”
我身形一颤，后退两步，气息紊乱。
他却步步上前，将我紧逼。
用手捂着胸口，我大口喘气。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真是错了，全错了。如果我成了李建成的人，那我就真的要对元吉死心了。不行，不行，我要的不是这样的结果。我要的……我要的……
“晋，你要的我也可以给你。”李建成看着我，眼光渐渐温柔。
“你不可能给我，只有元吉能给我。”我大吼。
“他不能给你。”李建成没有生气，语气和缓，目光柔和。
“我可以给你。我向你保证，晋，我知道你要的是什么。唯一的，一生一世的宠爱，我可以给你的。”
“不可能，不可能，你是太子，将来就是陛下。你不可能给我。”我连连摇头，不相信他的话。
“我可以。即使是太子，即使是陛下，我也可以允诺你这份宠爱，因为你值得。晋。”
他轻轻唤我，上前一步。我急忙后退，却被他一把握住手臂。
“汉光武帝独爱阴丽华，明帝贤后。先人能做到，我也可以做到。晋，我是真心的。把自己交给我，做我的太子妃，未来大唐的皇后。”他看着我，抓着我手臂的手轻轻松了松，抚慰着我因紧张而僵硬的手臂。
玩笑开大发了！我满头虚汗，脚几乎站立不住。开什么玩笑，太子妃！皇后！我连齐王妃都不敢做。
“等，等一下。建成哥！玩笑开的太大了。这不可能。”我头摇的像个泼浪鼓，头上的发簪承受不住我沉沉的长发，啪的掉在地上。没有了纶发的金簪，长长的头发从脑后一泄而下，披散在背后。
“这已经是现实了，晋。我会疼爱你，只疼爱你一个人。你喜欢三胡，为他尽心尽力，为他出谋划策，我不计较。这正是你最可爱的地方。晋，把你这份心给我，我不会让你失望，让你哭泣，让你痛苦。”他伸手抚摸我的长发，动作是那么的轻柔，那么的怜惜，那么的充满诱惑力。
说我不动心，那是撒谎。
大唐的太子对你许诺，说可以让你成为他唯一的爱人，让你成为名正言顺的太子妃，未来的皇后。每一个女孩子总会偶尔幻想自己可能被一个王子爱上，从此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统治一个只有在童话里存在的国家。
可当这有一天变成现实的时候，却也让人觉得无比恐惧。
我不要这么大的梦想，我只要一个小小的，让人觉得安全的梦想。
我要拒绝，我要逃离这一切。我才不要做什么太子妃，我要回去，我不管了，我要回去，回到现代去。这儿的一切让我害怕了，事情脱轨了。
我开始挣扎，奋力想要挣脱李建成的双手。
“晋。”李建成抓着我不放，大声喊我的名字。
“看着我，看着我。我难道不值得你爱吗？难道我就比不上三胡吗？”他大声的质问我。
“这不是谁比谁优秀的问题。”我闭着眼尖叫。
“我从来都知道三胡是你们三兄弟里最不够优秀的人，可是我就是喜欢他，没有道理，爱情从来就不讲道理。”
“那你就去帮助世民吧。让他把我除掉，或许你还有机会和三胡在一起。”他突然放开我，看着我说道。眼神里有痛苦，还有他独有的那种骄傲和矜持。
我愣住，呆呆的看着他。
“陛下的决定，我不能改变。但我是真心的，所以不想勉强你。世民告诉你这个，不正是想把你从我身边拉走。他成功了，你到他那边去吧。或许我死了，你就可以和三胡在一起。”他看着我，说道。
我双脚一软，跌倒在地。
去李世民那儿？我可以吗？不，问题并不在于我可不可以去，也不在与我要不要和元吉在一起。我必须要考虑的最重要的问题是，如何让元吉躲过玄武门这场变故。怎么做才能让元吉更安全，最重要的是让他平安的活着，活过玄武门，平平安安的颐养天年，寿终正寝。
我双手支地，大口喘气。
李建成蹲下身，伸手轻轻握住我的手，我抬头看他。
“晋，你会抛弃我选择世民吗？”他看着我，微皱着眉，温柔的双眸有些忧郁，担忧，不舍，却也有种坚决，义无反顾。
我看着他，然后缓缓摇头。
他双眸一亮，跪下双膝一把将我抱住，紧紧的，我几乎能感受到他胸膛里心脏跳动的震颤。
“晋，我的晋，我的。”他抱着我，修长的手指深深插进我的长发，揉搓着，不住的用脸颊磨挲我的额头。
我靠在他怀里，大口的喘息，全身虚脱，神智都快随虚汗一起排出体外，弥散在空气中。
我不能选择李世民，不能选择。如果李建成胜出，则元吉性命无忧，将来还能继续坐他的齐王，荣华富贵一生一世。可如果李世民胜出，元吉的情况就危险了。
即使不能和元吉在一起……心很痛，想到这我就觉得心很痛。可是，如果他死了，那我的心就不止是现在这种疼痛。现在至少，至少我还可以看着他，看着他平安的活下去。看着他子孙满堂，看着他慢慢老去。爱一个人，并不是占有，并不是得到。而是付出，是保护，是以他的幸福为幸福。
我要保护元吉，我要保护他。

５１　刘黑闼

征讨刘黑闼的战事打的非常之不顺利。
派李神通那个只会吃败仗的去自然是一路霉到低。不过想不到的是罗艺也干不过他，就连大唐的天才型武将李世绩也吃了败仗，全军覆没。不到半年，就把窦建德的失地全部讨了回去。一时间，震动关中。
迫于无奈，李渊只能再次委派秦王李世民为帅，齐王李元吉为副帅，征讨刘黑闼。
李世民威名在外，他一出动，刘黑闼就紧缩兵力，严阵以待对付他。李世民一路横扫，刘黑闼哟路颓败，一直打到泯水，两军僵持住了。
这个刘黑闼很有些本事，据守泯洲，李世民竟一时奈何他不得。
于是乎，李世民就用了打洛阳的那招，攻不了城那我就困着你，活活饿死你。
我一贯觉得这家伙独断专行，争强好胜，刚愎自用，他就喜欢不断的征服，用他强硬的铁骑征服一切。他这种个性，论好了说是不服输，论坏了说就是一意孤行。也难怪李渊最终也没有选择他。
泯洲不是洛阳，刘黑闼也不是王世充。围了没一个月，城里就没粮了。刘黑闼出城而战，结果李世民早已经筑坝囤水，两军一混战，就推到堤坝以大水淹之。
这招很损，打起来两边都有人，这大水又不认得哪边是自己人，哪边是敌人，一泄而下，都淹了。这一淹，刘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