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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误尽三生-第28部分

小说: 误尽三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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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都找不到,是不知什么时候失落了吧?
曾经那么在意的东西,到底是何时何地丢失的,却,连在乎的自己都没有察觉。
耳畔忽地响起一声惊呼,紧接着鼻子冲进一丝毛痒痒的东西,登时大打喷嚏。喷嚏过后,客栈后院已是鸡飞蛋打,乱成一团。
却是厨房里要宰的猪不知怎的挣脱束缚,甩着满颈子的血,状如疯狂的在院里横冲直撞。眼见鸡笼被撞翻了,公的母的五花斑斓的鸡们咯咯叫着扑翅四散,鸡毛尘土漫天飞扬。客栈的厨子小厮忙着套猪追鸡,窜高爬低,场面极度混乱。
只见那脖子被割了一刀的猪双目充血,呲牙咧嘴,喉咙里咕咕有声,此刻垂死挣扎,瞬间已是回复始祖模样。它神勇无比,偏生看不准目标,好逃不逃竟向我一头撞来。
我吓得魂飞魄散,侧身就躲。那猪擦身而过,一头撞开了院门,洒下一地的血点子,逃到街上去了。
厨子气急败坏,手操锋利屠宰刀,率着几个小厮,尾随追去。
几个厨娘连声埋怨,跟在后面抓鸡追鸭,打扫战场。
我小心翼翼往屋里走,眼前一花,一只五彩斑斓的大公鸡神气活现的从我面前一掠而过,跟着那开路猪闯出的血路逃出院子了。
一个厨娘大妈急了,叉腰道:“兀那小哥,见着咱们的鸡跑了,怎生不帮忙拦拦呢。不过是抬抬手的功夫,这也太没人味儿了吧。”
旁边的大妈接口:“人家是城里来做客的公子,哪里会管咱们这些粗糙人的死活。人家是来住店作客的,给你银子让你侍候来着,难不成还得帮你干粗活不成?看看他那风吹就倒的身板子,别说抓鸡了,我看就连抬手扶油瓶也不会哩。”
我被她们说得脸一红,只见那大公鸡也没跑远,就在几步开外昂首挺胸的迈步。便出门蹑手蹑脚的迫近。
谁知那鸡却也机警,待我走近,扑扑翅又跳开几米远,歪头瞧着我,眼神中一股不屑之意。
我心下一恼,斜眼看见墙角竖着个竹扫帚,拿起来便扫,暗想只要大方向不错,把它赶回院里就是。谁知这鸡甚是彪悍,扫帚扫来,扑扇着翅膀上窜下跳,边叫边逃,只不肯回去院子。
鸡逃我追,不意已追到巷口。
我已是满头大汗,打算鸣金收兵,不料那公鸡忽地扑翅一飞,竟然上了墙头。我盯着它,它盯着我,相互无可奈何。
看来现在是抓它不住了,正想开口骂它两句泄泄愤,耳际忽然钻进一个熟悉的声音来。
“到这里就好!”竟是小三的声音。
我大吃一惊,屏息伸头探出巷口偷看。
只见巷口对面停了一辆马车,小三正从车上跳下来。
他着地弹了弹身上的衣服,忽地车厢内探出一只手来,一把按住他的肩膀。此刻长街有风吹过,掀起了车帘一角,露出车中那人的半张脸面来。瞬间我的血液全部冻结,无法思想。
那人在小三肩膀上捏了一下,温和的笑道:“静候佳音!”
车帘垂下,马车驶走。小三举步往客栈前门走去。
我呆呆的木立着,手中紧紧的握住一样东西,泪水冷汗不绝的淌下来,全身颤抖。
怎会是这样?
车厢内那人不是让小三一剑杀了吗?
他慈眉善目笑意温和面善心狠虐待成性,他滚落尘埃官袍染血人色全失当场气绝。
他,他不是已经死在面前了吗?
不知过了多久,在发现自己用尽全身气力双手紧紧握住的不过是把半秃的竹扫帚时,猛地放手,掩住面,簌簌战抖在无人的后巷之中。
                  决绝(下)
“你去了哪里?”
回房之时,小三正从里面夺门而出,差点撞个正着。见我归来,神色稍稍一松。
“到厨房里看人家做菜。”我低低说:“要是你不会,我不会,以后没人做饭,怕会饿死。”
他久久不语,半晌道:“不用。”
吃饭的时候,我问他:“现下我们要到哪里去?”
他道:“一个没人认得的地方。”
我想想问道:“你可知道我的师傅兰溪现在哪里?”
他抬眸看我,眼睛闪过一丝怒气。
“他现在可是在京城?可是跟我的大哥在一起?”问出来了,终于是问出来了,看着小三眼内的怒气变成惊诧,继然恐惧,不知为何,心里竟有种痛快。
有时释放痛苦也是种痛快。
也许小三不该告诉我这么多事情。
他知道兰溪的身份,知道东霖的任务,说明他属于势力之一,而且分量不轻。
他曾很恨兰溪,却对崖云无可奈何。是否说明他的后台跟崖云有关系?
捉住我想把我献给太子的人,不但没有死在他剑下,还跟他暗中联系,这样说来,小三的阵营不是太子便是四皇子崖云。
而小三是知道静非尘的,这个消息无疑是他从组织方面了解而来,而且非尘的下落不见得很好,不然在知道非尘是我大哥时,他的表情不会那样惊诧。
步兰溪负责挑选姿容俊秀的少年负责训练培育……送进宫廷……
小三,你真的不应该告诉我这么多事。
我,总是会想得太多。
但这次,显然不是我自己想得太多。
小三眼内神色惊疑不定,但终于摇头否认。
跟我预想中的神态几乎一样。
其实,小三你擅长的是杀人,并不是骗人。
这般百般瞒骗,究竟是为何?只是为了我背后那个朱砂印吗?
青墙绿瓦带院子的房子,午后阳光下蜷缩酣睡的黑猫,都不过是……一场梦吗?
我淡淡微笑,喝尽杯中的清茶。粗糙的山茶,有股子青涩味,一直涩到心底。
午后紧握竹扫帚时紧刺入肉的竹刺此刻握拳仍是刺痛,当时天崩地陷痛不欲生,此刻却只化成心底暗伤,捂着掩着,不要触碰。
要隐忍,要坚强,要求生……要想办法把大哥救出来。
桌下的拳头一直紧握,刺痛越深,脸上越是平静。
“不要想太多。”小三注视着我的眼睛,似乎要看出我到底在想什么。
“嗯。”我垂下眼帘。真的,真的是很累了。
深夜,我悄悄爬起来,出了房门。
蹑足下楼,摸到厨房柴草堆里的包袱,那是日间趁着去厨房催饭食的时候偷藏的。走到院子里,开始解系马的缰绳。
手在发抖,马儿被我吵醒,张大嘴就想嘶叫,我忙用手捂住,低声哄道:“别叫啊,你一叫我就没命了。”
马儿乌溜溜的眼珠瞪着我,眨巴了一下。
我慢慢松开手,忽然想起春风来。如果是那坏脾气的,恐怕不会这么容易就范吧。
又想起那个人来,若崖云真的是小三所说那般不堪,他有权有势,何必要耍小手段呢?
我承认,今日看到的那一幕已经将我的心搅得乱成一团。
尤其在吃饭时询问小三那个问题时,他的神态更是令我难以自已。
现在才知道,彼此之间的信任度原来只有一张纸那般薄,经不起一根指头,轻轻一戳。
不知道该当信任谁?茫茫天地,只有一个地方是我现在想要去的,京城!
我要去找兰溪公子,要去找大哥。
还有……许我三个承诺那个人。
我默默的解着绳子,眼泪往心里流,手抖抖的拉扯着缰绳,就像在拉扯着自己的心脏。
这一去,小三他会……?
不能想这个,一想心脏就会裂开,粉碎,化为齑粉……
我牵着缰绳回身,一个人冷冷站在月下,我的心“砰”的一声砸到地上,粉碎!
跟店家讨来下在茶里的安眠散竟是无效。
小三冷冷的看着我,他什么都没有说。
我咬咬牙:“我要去找大哥。”
“很好!”他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意,伸出手扣住了我的手腕。
他扯着我回房。
我拼命挣扎:“你若念在旧情,放开我!”此话出口,心里痛得难以呼吸。
旧情!
誓言犹在耳畔,却已是旧情了。
小三一言不发,见我挣扎得厉害,索性横腰抱了起来,一只手掩住了我的口。上得楼来,一脚踢开房门,把我扔在床上。
“你看到了什么?”他逼近问我。
我内心挣扎了一会儿,心一横,咬牙道:“我看见欺负我的那个狗官没有死,你还从他车上下来。”
小三的脸色蓦然惨白,双目幽深直盯着我。
他盯得我难以呼吸,忍不住叫了出来:“你解释给我听啊。其实那个人跟死的那个是兄弟对不对?他们只是长的很像,是我认错人了对吗?你告诉我啊!”
小三一径沉默。
我的心直沉到底。
竟是无从解释?还是……不屑解释?
小三忽然转身,走到桌前倒了一杯茶。他,居然要喝茶?
只见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将里面的药粉撒进茶里。我盯着他的一举一动,毛骨悚然。
他拿着茶杯,走到床前,递给我。
我面无人色:“这是什么?”
“忘忧散。”他冷冷道:“没有办法了,与其让你落在别人手里,不如死在我手上。”
忘忧散……?
“你答应过会永远爱护我喜欢我,你……你骗我的!”
“你也说过喜欢的人是我,但是你喜欢的不过是我这双眼睛!”
冰冷锋利的话语,一下子剖开了我的心。
瞬间惊呆了。
不能言说的心事,赤裸裸的暴露人前。
小三冰冷双眸中映出我惊愕的神情,他的唇角流露一丝讥讽的神色,凶狠的盯着我,推过茶杯。
我躲闪着,不肯去接。
小三一把抓住我下巴,捏开,灌了下去。
我趴在床沿拼命咳嗽,想伸手扣喉把毒药吐出来。小三一俯头,深深吻在我唇上,堵住了所有的翻涌,所有的生机。
我的双手无力的在空中画着毫无意义的图案,渐渐窒息无力,泪水迷濛,看不清一切。
他突然松开了我。
朦胧中看到的他,英俊的脸容依旧冰峰般冷峭,右边颧骨上的刀疤在漾漾烛火中好似活的一般艳丽。
一如当日初见之时。
欲哭,已无泪。
喘息半晌,我惨笑着说:“小三,你能告诉我那个印记的秘密么?不然,就这样给这东西害死了,死不瞑目。”
“这个朱印,会倾灭整个离国。”
烛火下的小三,脸容带了几分柔和,眼神中的悲悯隐隐浮现。许是对着我这垂死之人,可以终于卸下所有的提防,他缓缓说出一个可怕的秘密。 这个国家叫离国,旁边挨着的是焕国,离国跟焕国再过去的地方属于鹤都,鹤都是数个小国的联盟,离国和焕国跟鹤都之间隔着一片辽阔无际的沙原。
离国和焕国曾跟鹤都交战多年,但是以前三国也曾缔结和约,度过一段平静互利的岁月。那段日子中,三国互派使者往来,更派遣重要的皇亲进行和亲结盟。
十年前,这个和盟瓦解了,起因是离国杀死了从鹤都嫁来的长公主。因为这个长公主不仅身负动摇离国经济根本的任务,更和离国的一位朝中大臣私通。
鹤都的国力在焕国之上,富裕却不如离国。鹤都送长公主前来和亲之时,除了丰厚的妆奁,还为她秘密准备了一笔巨款。
长公主长袖善舞,嫁给离国国君之后,不仅母仪天下,更借皇后身份通过笼络家眷收拢了不少朝中大臣。更借着权力网带来的便利,利用从鹤都带来的巨款在离国各地建立了不少地下钱庄。
长公主的身份不仅是鹤都联盟中统领国的公主,更是联盟国君千里挑一选出来的一流人才。
她嫁入离国十年,十年间从鹤都源源输入金钱及管理人才,构筑起在离国的民间经济机构网络。由于焕国邻近离国,又与离国交好,后期长公主的势力亦已渗入焕国。
鹤都的战略目光认为,动摇国之根本在于经济,若捏住该国的经济咽喉,则可将一大国玩弄于股掌之间。
离国国君也对长公主组建钱庄的事情有所耳闻,但长公主一无干预朝政,二没有花他的钱,难道自己攒点私房钱也不成吗?是以对此事也并未阻挠。事实上,当时离国国君还没有意识到此事的严重性,也没有料到小小一个女子,却身怀如此强大的能力。
很多人总是对枕边人小瞧一些,离国国君也犯了一个跟普通男人没什么分别的错误。
令到他意识到这个错误的契机是离焕两国的十月大旱。接连十个月,两国绝大部分的土地滴雨不下,庄稼旱死,饥民遍地。这个时候,最需要的是粮食,而不是金钱。
两国向友好国家鹤都求助,希望借粮暂解危机。
鹤都答允得很爽快,只开出两个条件。
其一:将长公主构建的地下钱庄提到台面上来,赐名为皇家钱庄。订下律法,凡有离国皇族存在一日,不得取缔动摇钱庄。
其二:借出的粮食全部折合成市价,若国库暂时无法偿还,请两国写上欠条,来日直接还款给长公主的皇家钱庄。
直到这时,两国国君才意识到这个钱庄的存在是一个多么大的威胁。
该时两国所借的粮食,折合当时的高价,整整相当于自己国家三年之税。而这笔欠款,却只不过是皇家钱庄诸多流通款项中的其中一项而已。
皇家钱庄,早已拥有比国库更多的金钱,拥有比任一国更强大的经济实力。可笑的是,这样一个顶着离国皇家招牌的钱庄却不缔属于离国,不受国家的任何管束。
离国国君终于意识到这个威胁的存在,以及鹤都在沙原对面虎视眈眈的目光。能够解决这个危机的方法只有一种釜底抽薪。
皇帝借皇后与朝中大臣私通的借口,诛杀皇后,想彻底切断这个经济怪物跟鹤都联盟国的关系。他甚至还借清查余孽之机,查封了离国各地最有影响力的皇家钱庄分号,查封的同时当然趁机掠夺财物。
但是皇家钱庄早有准备,牵一发即动全身,皇后下台的同时,各大分号中所存留的金银现物只余寥寥无几,而大批记录金钱去向的票据已不翼而飞。
鹤都因长公主遇害,举国震怒,启兵来伐,由此展开十年间三国的无数次鏖战。
皇家钱庄因为当时所立律例保护,至今留存,但其幕后所积存的倾国资财却随着长公主遇害而失去踪影,无人能动。
直到,有人查出长公主后人的存在。这个人是长公主与大臣私通所生下的,是跟离国皇室毫无关系的血脉。长公主当时不信任任何印鉴,巨额金钱单据往来,一律以右手食指盖印。离乱之时,长公主以指蘸丹砂,在幼女肩背处按下指印,示意钱庄下任钱主由幼女继承。
而这个人,就是我。
听到此处,我已是目瞪口呆,无法反应。
小三斜斜睨来:“你身上关系重大,任何一国国君都想得到你,得不到便杀了也好。”
我苦笑连连:“如果我真是鹤都长公主的女儿,那么……我可有兄弟?”
小三冷冷道:“朝中太子春熙是你异父兄弟,因为母亲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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