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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部分

临高启明-第214部分

小说: 临高启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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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意修正目标”。应愈用望远镜观察着炮弹的落点,这真是绝好的猎杀场所:充当炮兵阵地的各个礁屿之间的最大距离也不到劝米,最小的只有近百米。这里水道狭窄,几乎没有回转的空间,海盗们一贯用来脱逃的迷宫反而成了他们的绝地。炮兵们开始几炮打空之后,迅速的根据落点和四周的参照物进行修正,炮打的越来越准,虽然发射时的白色烟雾影响了阵地上的观察,但是应愈早就在其他临近的礁屿上安排了隐蔽的观察哨,用步话机传递炮弹落点。

    烟雾散去之后,猫跳口海域已经是一片惨淡的模样,六艘船全部中弹起火。失去了控制的船只挤在一起,有的已经搁浅。许多船的甲板的帆桅和航楼已经被炮弹打垮,有的则正在燃烧。海面上漂浮着尸体和船只的碎片。一根断裂的桅杆在海面上载沉载浮,上面的船帆还在燃烧。整个场景恐怖又壮观。应愈并不关心战斗的结果这是已经注定的事情,他更关心的是,哪一种炮弹对敌船的损害最大?

    结果和他估计的一样,在对中国海域的常见船只来说,榴弹的效果比实心弹要好得多。因为这些船很少用硬木制造,就算有,船壳的厚度也比较小,装填黑火药的榴弹可以轻易的炸开船板,比单纯在船壳上开洞的实心圆弹要有效的多,在杀伤人员方面的效果也好的多。

    炮击整整持续了二十分钟,应愈下令停止射击,冲入伏击圈的六艘船已经全部瘫在海面上,自始至终,没有一艘船来得及进行反击,雨点般的炮弹几乎是在一瞬间就摧毁了全部抵抗。

    “派海兵过去搜索一下吧?。有人建议。

    “太危险。

    小。应愈看了看正在燃烧的船只,“按大鲸的电报,有三条船是有大炮的,上面不知道有多少火药,万一引爆了可不是闹着玩的。再等一会好了他接着又下了一道命令,“让独板在安全距离外救助落水的海盗。只要他们能游到船边的就捞起来。”

    当最后海兵们登上那些搁浅的船只残骸的时候。他们已经在周边捞起了大约四十名幸存者。上面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战利品,海军就拆走了船上所有的铁器。

    应愈按照席亚州的要求,把甲板上和海面漂浮的尸体和都捞了起来,让俘虏们逐一辨认,哪些是头目,再把头砍下来,装在装满石灰的盒子里。这种中世纪的做法让应愈很不舒服。

    海面上恢复了平静。大鲸号停泊在海上,正在修理战斗中损坏的桅杆和帆具。水兵们冲洗着甲板,为了减轻负担,船上的沙包已经被丢弃了一部分。甲板上看起来空旷多了。

    在这场战斗中大鲸号上有八人阵亡,二十人受伤。阵亡者的尸体被用白布包裹起来。一具具的放在船舷边的甲板上,每具尸体的脚上栓着一枚炮弹。

    “可惜我们还没有国旗,不然该给他们每人一面的。”席亚洲感慨的说着。虽然只要有战斗就会有伤亡,但是看到穿越者自己培养出来的士兵阵亡,还是有些悲伤。

    “吹号!”随着哀婉的军号响起,尸体被一具一具的逐次抛入大海,全体水兵和炮兵们一起敬礼。

    两艘渔轮从菊花屿回了过来,看到大鲸号上正在进行海葬,渔轮一前一后的拉响了汽笛。

    “报告!”信号兵跑了过来,敬礼道:“潢一号发来旗语:“向大鲸号上的全体指战员致敬””

    “答语:“向光荣的海军全体指战员致敬!”幕亚州说,

    两艘淡轮。一前一后的护送着大鲸,向临高驶去。身后,是菊花屿里海盗船队仍在燃烧的黑烟。

正文【分卷阅读】 第八十三节甜港风云人头

    姿总是睡在书房的院子里,倒不是他讨厌看到老婆…团7婆早就去世多年了而是为了处理事情来得方便,他每天都要在书房里待到很晚看账、给外地的客户和分号的伙计写信、看信是他的主要日常工作,特别是要亲自盘算的掌柜们送来的账目看看有没有人出现疏漏,或者更恶劣的侵吞。

    对待下面的伙计,祝三爷很难说是个慷慨的东家。给他们有口饭吃,有能买件衣服,洗洗澡的钱就可以了,所以他的伙计多半都来自广那里的人几乎可以不要工钱,只要给口饭吃。至于伙计们的家属靠什么过日子,他们以后讨了老婆有了孩子怎么养活,向来不是他考虑的事情。

    这么一来,伙计们在铺子里捣鬼的事情也就时有发生了,可惜谁都比不了他祝三爷的精明,做得再好的假账,他都能从中看出头绪来,更不用说他看人的神色极准,哪一个伙计或者掌柜的眼神忽然让他产生了怀疑,回头就得卷铺盖滚蛋。所以几十年来,倒也从来没人能够沾到他的便宜。

    这天早晨。祝三爷照例醒得很早。天明即起是他的老习惯了,何况最近和华南的斗法如火如荼,睡觉也不是很踏实为了防备着华南采用极端手段来对付他,他已经把宅子周围守夜的更夫和家丁增加了一倍。

    他的身子一起动弹,睡在他旁边的侍妾也醒了。旁边睡个女人到不是为了贪图什么鱼水之欢,纯粹是为了晚上睡觉和早晨起床的时候伺候着方便。祝三爷不象其他有钱人那样贪慕女色,家里蓄养着许多婢妾。他经常说一句话:女人是一种负担不仅是身体上的也是经济上的。

    今天还是秋涵服侍他,因为古大春的关系,秋涵在祝三爷府上的身价看涨。这轮值伺候老爷的好事也就比较多的落在她身上了。

    秋涵赶紧爬起来穿好衣服,匆匆的先在外屋盥洗了一番,回到卧室里已经打扮的整整齐齐,柔声说道:“老爷不再睡一会?。

    “不睡了!”

    这样的对话照例是每天不变。

    秋涵取了一件薄夹袄披在他身上,推着他在床沿上坐定,替他穿袜子、穿套裤、穿鞋,然后又拉着他站起身来,系裤带,穿长袍。然后又是梳头,打发髻。

    突然,外面响起了一声惊叫,接着是铜盆落地的声音。祝三爷皱了下眉。秋涵赶紧放下梳子,出去看。

    片亥功夫,秋涵神情慌乱的回来了。

    “老爷!书房廊檐下面,有很多盒子”。

    “盒子?”祝三爷一时没有明白过来,不过事有蹊跷是肯定的,他走出了卧室,看到自己的书房门前的廊檐下,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十一只木盒子。

    他的心一下就抽紧了。祝三爷清清楚楚的记的。昨天晚上是没有这些东西,它们是哪里来得?

    “打开!”他一声吩咐,已经赶来的家丁走上前去,打开了一个盒子。家丁突然浑身一哆嗦,差点没把盒子甩了出去。他赶紧放下,颤声道:

    “老爷,是人头!”

    院子里立刻响起一片女人的尖叫声。

    “叫什么,让她们都出去”。祝三爷不耐烦的一挥手,自己走了过去。

    盒子里。是用石灰保存着的一颗完整的人头。血迹还很新鲜,应该割下来不久。这个人祝三爷从来没见过。这是什么意思?他不解。

    盒子一个个的打开了,里面全是头颅。忽然他的心脏几乎要停止跳动。他清楚的认出秋涵的哥哥古大春那颗被烧焦了一半,眼睛半闭的头颅。

    他回过头来对着缩在后面的秋涵道:“你过来看看”。

    “奴婢不敢看。

    “快过来!”他不耐烦的吼叫道。

    秋涵第一眼看到自己的哥哥的脑袋的时候就晕厥了过去。苏醒之后,她大哭着爬到了祝三爷的脚下,要他为自己的哥哥报仇。

    至于其他的头颅,秋涵也都一一认了出来,这些都是古家海盗团伙里的骨干们,彼此都沾亲带故。

    秋海又一次哭得晕厥过去,祝三爷已经无心再去关照她。他被一阵彻头的寒意所笼罩,颓然倒在书房的椅子里,久久的站不起身子来。

    这些脑袋全部出现在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不问可知:古家海盗已经全军覆没。这还在其次,是什么人能在一夜之间,神不知鬼不觉的躲过值夜的家丁和更夫,把十一个装着脑袋的木盒子整整齐齐的放在他的书房廊檐下?

    这种…勺精确的行为。说明幕后策出小者的自信到了何种地步绝…心扒不把他的家丁放在眼里。而且十分清楚的知道他的一举一动。他们在深夜行动,悄然的躲过了所有的警卫,在黑暗中准确的找到了许多院落中的一所。仅仅这个现实就足以让他浑身发冷。

    这是一个冷酷而现实的威胁。也是警告华南不是没有办法来对付他。而他已经黔驴技穷了。

    北姊带着人给祝安“送礼”的同一天,文同开始对海义堂的各家商行开始了行动。廖大兴带着礼物和随从到了海安街上,一家一家的拜访各家糖行,送上六色水礼。

    这是华南糖行第一次公开的在海安街上露面。虽然廖大兴的拜帖递送上去,多数是很客气说主人不在挡驾,但是礼物却没有一家拒绝收下的。也有少数几家接待了他,彼此很客气的说了几句话1才送出门来。

    这一番试探证实了谋天雄等人的推断海义堂的多数商家的态度都有所松动。等到古大春在海上别歼灭的消息一出来,祝三爷在海安街的声望就会一落千丈。海义糖的这些糖行,转变立场就在最近几天之内。

    祝宅里的十一颗人头的逸闻正在全徐闻的每个茶馆里传播。说的人活灵活现,添油加醋,听得津津有味。虽然海义堂出面宣示了海安街上的各家茶馆,要掌柜的阻止客人再传说这些东西,但是海义堂毕竟不是官府,所以说得人照说,听得人照听。

    沉闷而紧张的气氛在海安街上弥漫着。与这气氛格格不入的是,各家糖行的东主、掌柜和管事居然天天都在互相请看戏、宴请和吃花酒,所有的人都在这样的场合里私底下紧张的互相磋商着,交换着彼此

    见。

    在这样的场合里却很少能看到海义堂的主心骨祝三爷。因为他“病了”至于是什么病。祝邸上下守口如瓶。即使他没“病”也很难再有过去的说服力了。人心已经散了!这是海义堂上上下下都知道的事情:榨季过了快三分之二了,自己的糖库却是空空如也,华南一点也没见要到台的模样,他们的船只依然在出入海安港,源源不断的运走砂糖。眼见着卖糖的蔗农正在少下去,各家心里难免发慌。大家达成的共识是,这样的僵持局面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禀老爷”文清向正在“饭后一局棋”的谋天雄和文同请了个安说,“外面有人求见。是大昌米行的朱老板带来的。请示下:见是不见?”谋天雄正在苦思着如何对局,手里的一只“马”迟疑着放不下。

    “什么人?没问问清楚?”

    “说是海义堂来得”

    “要不要见?。文同问。

    “没有不见之理。叫他进来好了。”

    在旁“观棋不语”的周士翟开口道:小心些好,天都黑了,万一一,”

    “放心好了”。谋天雄说。“祝三爷没胆子来搞图穷匕见这套。”他笑了笑,“再说有你老哥在旁,我们怕什么!”

    来人穿着行装,戴着斗笠。似乎是刻意隐藏着自己的面容。揭开斗笠的时候,谋天雄点了点头。

    “冯老板,深夜拜访。不知有何见教?”

    “不敢!”来人正是“日昌记。的老板冯广丰。听到眼前的这个防生人叫出了自己的名字。不禁愕然,“不错小的正是冯广丰。”他拱手作揖,“这位是文掌柜吧?”

    “这位才是文掌柜,我不过是下面一个小小的文案谋天雄道。

    两下见过市。谋天雄不愿意对方记得自己太清楚,所以连名字也没说,还刻意坐到了灯光比较黯的地方。

    “二位掌柜!”冯广丰言辞极为恳切,“这次华南与海义堂闹出一场误会。海义堂多有得罪,这一次,我是特意登门谢罪的。”

    文同道,“我们糖业是一家。原是不分南北西东的;以后要请兄台随处指点照应。”

    “好说,好说。”冯广丰道:“我这次来,”

    “且慢”谋天雄开口了。“冯老板此次来,是代表“日昌记”还是“海义堂小?。

    这话里的关节很大,冯广丰不敢随便回答,迟了片刻才道,“自然是海义堂了!”

    “这么说,海义堂都知道你此来了?”

    “并非全知”冯广丰赶紧说明,“不过,海义堂上上下下,多半乐见我此来的。”

正文【分卷阅读】 第八十四节甜港风云求和

”他代表了多数糖行的态度    且不论这番话的真假,冯广丰的到来至少说明了海义堂内部已经开始了瓦解。一部分人要自寻出路了。

    “此来所为何事?”

    冯广丰迟疑了一下,才把前些天,海义堂众多糖行密谋的事情说了出来。

    除了祝三爷的日义成之外,现在海义堂的其他各家糖行都认为,走到了必须和华南讲和的时候了。华南在筹措资金和对付海盗两方面上展现出来的巨大实力。使他们清楚的意识到了祝三爷的抚杀华南的举动是在螳臂挡车。

    因此,他们提出:双方讲和。海义堂接纳华南加入,享受同业的一切待遇:以后华南在雷州收购糖货只要遵照海义堂议定的同业公价,一概悉听尊便。各家同业绝不阻挠;华南的糖货可以随意运出销售,海义堂不予过问。

    作为回报。他们希望华南把糖价下降到一两八钱,而海义堂把价格提升到二两。这样能把还没卖糖的蔗农吸引到海安街去。

    “这个原是不台情理”冯广丰道,“只是这些日子来。各家同业几乎都没有收到糖货。这一季的糖华南已经收了不少,大钱总是赚到了,恳请网开一面,给同业们一条生路!”说着又是肃装一躬到底。

    文同心想这种条件倒是匪夷所思这还算是来求和的?给个海义堂的席位就是很好的条件了?至于自由收购、自由运出,难道现在华南不自由吗?当然了。这个“自由”是穿越集团用枪杆子打出来的。太祖所谓“大业自干戈起。”真是一语道破了事物的本质。

    “冯掌柜!”文同想了想,“这话稀罕!收买糖货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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