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军魂 作者 黄昏前面-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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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放开肚子吃,肚量大的竟然可以吃上好几斤的米饭和馒头,还有那么多的肉和菜,风卷残云般,最后桌上所有的盘子都如洗过般干净,不留一丝残渣。
吃完饭,还有近半个时辰的休息时间,对这样的近乎奢侈的待遇,队员们有些不可置信。肚子饱了,这心思又活跃了,有很多队员在嘀咕,这美食来的太容易,中午的休息时间也太难得,定不是好事情。
果然,午后集合时李业诩宣布,下午进行水中科目的训练,让吃饱饭是怕队员饿的慌了,下水时发生肌肉痉挛而出现意外。
营中的队员以北方士兵为主,南方人不太多。北方的士兵大多不会游泳,包括苏定芳和郑仁泰,李业诩的亲卫也只有李成和李辉会游。
会游水的队员有加上李业诩共十八名,这些队员也成了临时的水上教练兼救生员。
盛夏时节,灞河的水不算太大,队员们站在河边浅水里,很多人都有些发晕,双腿发软。
李业诩先跳下水,带着几名水性较好的队员来回游了一趟,查看一下水流和水深情况如何。
岸上的队员看着他们在水中潇洒自如的样子,两眼放光,羡慕不已。李业诩的一干亲卫更是吃惊不已,他们不明白,自己家的少爷何时会这么厉害的泅水本领了!?以前他们从来没看到李业诩下水游泳过。
一圈游回来,感觉真是舒服。这盛夏时分,浑身都是汗,粘糊糊的,清凉的水上一泡,浑身清爽,那感觉不知有多美妙。
所有队员都光着膀子,只穿着一条贴身的内裤,一眼看过去,河边上一溜全都是肌肉紧绷的壮汉。
李业诩先在岸边讲解了在水中如何换气,如何憋气。
学游泳换气是第一步。
到一水不太深的河湾处,队员分批被赶下水,先在水中练换气。第一批下水的是苏定芳、郑仁泰及李业诩的亲卫,这几位强悍的训练营骨干在水中也有些不知所措。
站在水中李业诩再仔细地讲了遍如何换气:先吸一口气,尽可能吸入多的空气,把嘴和鼻浸入水中,然后憋到不能再憋的时候吐气,吐气时是吐一点气后再憋一阵,再吐,如此反复。待憋不住了,再把嘴露出水面,一出水面就吸一大口,跟着就低头,再次浸入水中,最大限度的减少脑袋出水时间。
讲解了几遍,又示范了几次。
虽然讲解的够详细,但到了水中,还是有人慌乱,没掌握好节奏呛了起来,喝了水。
所有队员都轮流练习,几次下来,待队员们差不多都能站着换好气了,再讲接下来的划水动作。
先在岸边讲解了几遍如何划水,如何变换动作,又下水,在水中讲解一番,并演示各种划水,动作转换的方法。
讲完接着就是练划水,队员还是分批下水。
李业诩和几位临时教练在一旁指导兼做救生工作,告诉队员们不要慌,按照刚才讲的动作和方法练习。
队员们下了水,很多在岸上生龙活虎、矫健自如的队员们在水中都不知如何动作了,手脚乱折腾,扑打着水花,连如何换气也忘记了,有些变成了铁砣子,直接沉下了水。
李业诩和几位临时教练又忙着救人,并手把手地教习队员。
一些悟性好的队员,一个下午练下来竟然都会狗刨式划水了。苏定芳和郑仁泰更是游的最好的两位,在浅水位置都可以抬起头来游了。但前两次考核特别优秀的陈雷,却是个最标准的旱鸭子,一个下午,连换气都没学会。
“十八号,单独留下训练,今日不学会不能回营,李成你在一旁看着,”李业诩冷漠的声音。可怜的陈雷只得留下来,在李成指导下练习换气,划水。
晚饭虽还是限量供应,也还算不错,有肉,只是很多队员喝了一肚子水,加上中饭吃的过饱,整个下午肚子鼓胀胀的,都不觉得饿。
等所有队员都吃完了还算丰盛的晚餐,天都黑了,陈雷还没回营。
接下来几天,上午是场上训练,下午全都是游泳训练。
三天过后,大部分队员已经能在灞河上自如地游来游去了。
而陈雷,在喝了足够多的水,被临时教练们救了多次,用自己顽强的意志力,学会了游泳。这小子身上就有一股不服输的劲,每天练习游泳最用功,颇得李业诩赞赏。
接着李业诩又教队员们学习游泳的各种姿势,重点是自由泳和仰泳,这两项是平常游泳时用的最多的姿势。特别注重自由泳的技术动作教学,身体动作,节奏,换气。自由泳是速度最快,也较省力的游泳方式。
一周后,所有队员都能在灞河上轻松自如地游上几个回来了。
队员们游泳都熟练后,这训练的强度又上了个等级。
每天的不定时紧急集合是不可少的,还有至少二十公里强度的越野跑步,场地上众多的训练项目,包括引体向上、俯卧撑等,而且基础的格斗术也开始练习了。
李业诩宣布,所有队员都已经掌握了游泳技巧,游泳也作为一项科目加入日常训练中,每天都要练习,不论何种天气,一天至少在河中游三个来回。
这里然灞河有约有六、七百米宽,三个来回就是三四公里,这比五公里强度的越野跑费力多了,虽然在水中全身感觉清凉,但队员们游的都是两眼发白。
只是竟有队员能在河中抓到鱼和虾,让整天食不果腹的队员们兴奋不已,放在岸边一晒,竟被晒成了鱼干,这鱼干吃起来竟是那么美味…
第二卷 磨剑 第二十五章 绝对不能出卖战友
已经过了四更时分,夏夜的训练营一片沉寂,只有营地边上草丛、树林里一些不知名的小虫和动物发出各种欢快的叫声。
晚上已经进行了两次紧急集合,有各种科目的演练,队员们都已经累快得趴下。
更要命的是,尖利的哨子声再次响起,第三次紧急集合了,而且还有至少五公里强度的越野跑步。
队员们已经没有一丝生气,完全是机械地跑着。跑回来的时候天都大亮了,等着吃早饭。
刚吃了几口,该死的哨子又响了——又是越野跑,并被告知,先跑回来先吃,晚了就难说了,有些队员手上拿着的包子等食物也被强行抢走。结果一些队员没吃好早饭,顺带连午饭也省了,就这样饿着肚子跑来跑去,还要下水游泳,只好拼命喝水,不让胃空着。在水里,大家都努力着想抓几条小鱼吃…甚至岸边草丛里的蜗牛、蛇之类的东西了都被队员们抓来吃了。
训练了一天,每个队员肚子都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
又一天晨跑回来后,队员们快速坐到餐厅里,等着吃早饭。
队员们的吃饭速度已经练的非常惊人,五个包子可以在转眼间全部吞到肚子里,就连滚烫的粥,也能在一忽儿的时间内解决掉。
吃到肚子里的东西才是货真价实的,不然明明放在面前的食物很有可能到不了自己肚子里,必须吃的快才行。
而现在队员们都坐着没有动手,有些傻眼。每个人位置面前摆着一盆牛肉,却是生的,血淋淋,约有三四斤。
待所有队员坐定,李业诩踱步走进来,告诉他们,这就是今天的早饭,也是全天的伙食。所有队员必须全部吃下去,而且以后要经常吃,要学会吃任何食物。
所有人都呆愣愣看着眼前带血的牛肉,血腥味扑鼻,一些人恶心的吐了。
终于有人带头吃起来,其他人人也跟着吃,生的牛肉还是很有韧性,更不要说牛筋了,很难咬断,味道也实在不怎么样,不断地有人吐,把吃下去的吐出来。但在边上教官的监视下,还得继续吃。
也有几名队员硬是把一盘牛肉全部吃进肚子里,打着饱嗝都是血腥味夹杂着牛肉味。
所有队员都承认,相对比较,还是那生鱼晒成的干味道好多了…更不要说小虾和蜗牛了。
吃完了,接着又是高强度的训练,上午是二十里左右的跑步,不能少的一百个引体向上,一百个俯卧撑,一百个仰卧起坐,一百个高抬腿跑,一百个举木杆跳蹲。中午没有休息,接着就是游泳,灞河上五个来回,游泳完了,上了岸又是跑步。
终于挨过了一天的训练,出奇的是晚上竟然没有紧急集合,只是队员们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敢睡的沉。
第二天一早,哨子声响了,却不是平常的起床哨,而是紧急集合的哨子声。
所有队员快速冲到训练场上集合好,各小队长整好队,交给值班亲卫教官。
李业诩阴沉着脸站在一旁。
郑仁泰走到队列前,也是阴着脸。
“昨晚,有人到伙房里偷包子吃,是谁偷的,自己站出来,”这次唱黑脸的是郑仁泰。
队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人发出声响,也没有人站出来。
“没有人承认是吧?!那好,应该有人知道是谁偷的,知道的人站出来检举。检举的人可以吃上一顿饱饭,”还是郑仁泰的声音。
一笼热气腾腾的包子放着一旁,诱人的香味扑鼻而来,许多队员忍不住直咽口水。
李业诩则在一旁用他那会杀人的眼睛,机枪一样不停地在队员中扫来扫去。
队列中除了咽口水的声音,没有其他声响。
“也没有人检举,那好,你们就站在这儿,等到有人承认是自己偷了,或者有人检举了,再解散,”这是李业诩的声音。
说完,李业诩自个走了,郑仁泰也走了,只有值日的亲卫站在一旁。
天已经大亮,一会太阳也升起来了,夏末的太阳还是很毒,刚刚早晨,太阳升的不高,晒在人身上就觉得很热了。
包子凉了,又拿去热,重新放到队员边上,香味依然是那么诱人。
李业诩和苏定芳、郑仁泰站在房内看着场上队员。
烈日暴晒下,一个上午过去了,所有队员站着都没动,没有人站出来承认,也没有人检举。曾有队员提出来要上茅房,但没被允许。
真实事情是这样的,这些天伙食供应很不稳定的,大多队员都没吃饱,支撑不了这么大的体能消耗,且有人昨天早上的生牛肉没有吃下去,全吐了出来,到了晚上,又怕紧急集合,半睡半醒间,很多人都饿的慌了。有两名队员起来上茅房时,路过伙房,看到里面有包子。饿的实在受不了,两下一商量,跑到伙房,潜进去偷了几个包子,以为神不知鬼不觉。谁知道郑仁泰这个管军务的教官,竟连包子数都点过,早上起来一数,少了几个。马上告知了李业诩,再把全营队员都集合起来进行审问。
偷了包子的人知道,如果自己站出来,那就死定了,不知李业诩会如何惩罚他们,最大的可能就是直接把他们踢出训练营。那对他们来说,比训练和考核中被淘汰还让人难受,出去后都会被人指指点点,抬不起头来。还不如硬抗着,说不定教官看没人招认,没人检举,也就过去了。他们偷的时候根本没想过这包子还会有人点数过,如果知道有这样的结果,那他们死活也不敢偷。
而知道的人犹豫着有想检举的,但一看到边上队员沉默凶狠的眼光,也只得不语。
所有人都被罚站,其间不断有亲卫出来盘问,但都没人吱声。
午后的太阳更加毒辣,有队员晕倒,但在边上队员的搀扶下,还是顽强地站在队列里。
夏日的天气说变就变,刚刚还是烈日当空的酷暑天,转眼就刮起大风,乌云密布,天黑如墨,伴着雷电,一会飘泼大雨倾盆而下。
所有队员都站在训练场中间淋着雨,很多人眼中都有一丝绝望的神情。暴晒过后雨一淋,皮肤竟火辣辣的有些生疼。全身湿透了,挂着水珠,风一吹来,竟是很冷,一些队员牙齿都在打颤。
暴雨说过就过,一会儿天又放晴了,太阳也出来了,依旧还是那么毒辣。远处天边竟有美丽的彩虹,只是没有队员有心情去欣赏。
快到傍晚时分,终于有两个人支撑不住了,跑出队列,指着几名队员,对站在一旁的亲卫说是那几个人偷的。
两名检举人低着头,在所有人的怒视中灰溜溜地走回队列中。
李业诩异常震怒,供认的两人重新被叫出列,而偷包子那个小队的队员,被罚跑步,直到他喊停,不然就一直跑下去。
然后,李业诩走到贴着队员代号的墙上,上去把刚才检举的两个人代号一把撕了下来,盯着他们看了半天,恶狠狠地说:“你们两个,马上给我滚蛋!”
那两个队员不知所措,瘫在泥水里,彻底绝望,哭喊着,让李业诩给他们一个机会。所有队员都莫名其妙,包括苏定芳和郑仁泰。
偷东西的没什么事,只是罚跑步,而检举的人却被直接踢出训练营。
“你们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因为你们是战友,作战时是生死相依的兄弟,不管是在任何时候,也不论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都要保护自己的战友---保护战友就是保护自己,”李业诩黑着脸几乎吼着道:“你们要给我牢记…绝对不能出卖战友!”训练营回荡着李业诩愤怒的吼声…
第二卷 磨剑 第二十六章 李靖想玩什么?
李靖终于派人来传唤,让李业诩回府一趟,汇报训练情况。
刚过了街角转弯处,李业诩老远就看到一群人在府门口伸着脖子张望着。
知道李业诩要回府,府上家人除了李靖,都在前厅等着,包括好久没见到的李业嗣。
一个多月训练下来,烈日下暴晒的时候很多,李业诩原本白净的脸都变得有些黑了,只是身子也更健壮了。
祖母张氏和母亲王氏在一边心疼不已,王氏更是泪眼婆娑地微微抽泣着,让李业诩心里觉得暖暖的。
被人关心着的感觉真好。
李业嗣和李栎则像两个小粘球一样,眼巴巴地跟在边上,一人拉着李业诩的一只手,一个劲唠叨不停,把他们所知道的新鲜事儿都讲给李业诩听。
李业嗣捡个机会悄悄地对李业诩讲,“大哥,你知道不,现在整个长安都在传唱着你的那首《出塞曲》呢。我听祖父说,是皇上在百官面前对你的这首诗大加称赞,后来,这诗就传到外面来了,不论文人仕子,军中将士,都非常喜欢这诗,多少人都仰慕大哥的这份英雄气概!”
“真的吗?”李业诩满脸疑惑,好像那孙思邈也说过,若真这样,还要挑个日子去感受一下。
看着李业诩有些不信的神情,李业嗣忙说,“这是恪王爷和我说的。小弟我也是非常敬仰大哥的!”
“翟儿,栎儿,你们两个,让大哥休息一会,翼儿,坐这边来吧,”母亲王氏叫着,把李栎拉到自己身边。
一家人在一起杂七杂八地闲聊了一会。
“翼儿,你祖父在书房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