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施-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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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约有声音传来:帮你推箱子的人是谁啊,西施。
西施,西施!
有东西在体内爆鸣的声音,震得我支离破碎。
十七
西施怀孕了。
身体内部有如此真实的感觉,这是他们的骨肉,是他们的爱,而且他最终会成为一个小人出来,过不了很久会叫爹,会叫娘,多么神奇。
有老的嫔妃会为西施讲作为母亲的种种,西施常常会听着听者开始神往,她竟也要做娘了,她已不记得娘的样子了,自己很小时娘就死了,所以她对娘的概念已十分模糊,现如今竟要亲身体会如何做娘了,这让西施兴奋中又有些胆怯,很怕自己做不好,怕自己未来的孩子因为她而怎么怎么。
西施觉得现在的自己很好玩,好想对着现在的自己微笑,然后再看着她对自己微笑。
也许,这就是幸福吧。
夫差是个尽职的丈夫,父亲,他大量的时间陪伴在西施左右,陪她聊天,陪她散步,但同时他又是个男人,西施怀孕了不能和她行房事,会动了胎气,所以每晚他等到西施入睡后都会去郑旦那。
西施还是知道了,她也知道这样是很正常的,没什么君王只有一个女人的,可她还是很难过,有什么郁结在心中,将心堵得透不过气。
泪轻易地涌了出来,她摸着自己微隆的肚子,里面,是一个鲜活的生命,是带给她幸福感的自己的骨肉。现在,阿却有些恨这个小东西了,他,夺走了她心爱的男人。
一只温暖而熟悉的手拂拭着她的泪。
“怎么了?”关切的目光。
西施扑在夫差的怀中尽情哭泣,在这个男人面前她没办法掩饰一分一毫。
“你真傻,”夫差抚着西施的发,轻声在她耳边说,“她,是我的东西;我,是你的。”
西施紧紧拥住夫差。
这是她的男人,她深爱的男人,他抱着她,这就足够。
她,实在是很容易满足的女人。
十八
生活总是平淡而乏味,也许过程会有些波澜,可等波澜漾尽,给你最深刻的感觉依然是乏味,深刻到磨灭那些曾经掀起波澜的回忆。
像我遇到西施这件事,我现在开始怀疑是否真的遇到过,我的印象中西施是存在于我的书里的,书里还有个和我有相同名字叫范蠡的男人,他和西施曾经有过曾经,曾经过后带给西施什么?也许只是痛苦吧?
我叫范蠡,可我不是范蠡,也许有叫西施的女子,可她会是西施吗?
然而,我叫范蠡,似乎有人叫西施,这就有可能出现他们的曾经。很不妙的巧合啊,我不想出现任何我伤害别人的事,绝对不允许,我受过伤,我知道那滋味不好受。
有些嫉妒天边那朵淡云,为何它平淡得如此闲适?
太多人,太多事,不经意间就会想起,轻易地就想得深刻,似乎乐此不疲,等到觉得疲倦才发现我早已上瘾,不可能再戒掉。
无奈,苦涩的无奈。
曾在校园中偶遇西施,她对我友善地笑着,仿佛在提醒我她存在的真实性。
在心里我回报她我认为我最友好的笑,可事实上我只是当做没看到擦身而过。
我痛恨自己的作态,可我无能为力。
我叫范蠡,她叫西施,这不过是两个不普通却普通的名字,它们有也许,我们也许会有也许,也许没有,我固执地认为,只要切断所有也许,那,就不会再有继续。
我,不想有也许。
十九
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影视作品那么热衷与拍摄女性生产时上半身(准确点说是脸部)的画面,从那我丝毫感受不到母性而圣洁的光辉,相反,那张扭曲的脸以及那叫得有些煽情的声音常会唤起我看×;级片时的回忆。
西施生产的时候比较安静,也许是接生那人手法老到,也许是西施意志力坚强,除了几声“痛”之外就只有婴儿出来时啼哭的声音了。
西施有些失望,生产前听别人把生孩子说得那么恐怖,现在只是有些小疼痛,流了少量的血,这让西施有些失望,她鼓足了那么大的勇气准备迎接生命中最痛苦而又最幸福的时刻,而显然现实远远达不到她想的高度,这给西施很直接的失落感,甚至有些冲淡了她的幸福感觉。
夫差很兴奋,十几个夜晚辗转反侧才想出的名字终于派上来用场,他抚着西施被汗润湿的额头,轻声道:“是个男孩,就叫他夫爱西吧。”当然,如果是个女孩,夫差同样会轻声道:“是个女孩,就叫她夫爱西吧。”他想了很久 也就想出这一名儿,不过夫爱西用吴语来读与不爱惜的读音一样,稍微有些遗憾,但是既然夫差没注意到这一点,这仍是大王起的完美的名字。
西施看夫差像小孩子一样咧着嘴看着她傻傻地笑,忍俊不禁。
夫差看西施对着他笑,以为西施是认为他名字取得好,这无疑是对他才华极大的肯定,一刹时豪气充溢胸中,大喝道:“大赦天下,大赦天下!”
范蠡等这天已经很久,从西施被送进来他就盼望着这一天的到来。
冬天已经过去很久了,冬天有热腾腾的马粪与他相伴,至少还有个依靠,可冬天一过他就不喜欢马粪了,手不冷了,他就发现马粪有很不好的味,他讨厌那味道,再加上他之前清理马粪清理地很干净,升了职,春天伊始就从清理马棚的杂役升为清理马身体的杂役,这也导致他与当初所爱的马粪渐行渐远,可没有了马粪他也就少了依靠。为了不使自己被巨大的挫败感所击垮,他将全部的信念都放在了自己能回越国这件事上,他知道所等的只是夫差的四个字,他也知道这四个字过不了很久就会到来,可是越坚信这份新年他越焦急起来,看似近在眼前却难以触摸,这让范蠡十分郁闷,郁闷无处发泄只能加速耗尽他的年华,几个月的时间苍老了他的身体,他的心,将他寂成一滩死水。
夫差的四个字复活了他,狂喜之余他还是难以相信,期盼很久一定会来的事来了,他却显得有些措手不及。这一点上他很佩服勾践,勾践在知道大赦天下时只是平静地笑了笑,那笑像微风在水面漾起的小波纹,转瞬即逝,甚至有些难以觉察。
能感觉到的只是沉默,沉默良久。
范蠡隐约知道勾践在想什么,也许,他一直是知道的。
二十
居然有校内的流氓小团伙拉我入伙。我实在不明白我有哪点和江湖人士有相似之处。我的头发还是黑色的,没有经过什么处理,乱乱得搭在头晌,它是天然卷的,而且不是很长,也没有遮住眼睛制造点什么朦胧的神秘感。穿着十分普通,绝没有穿中学校规明令禁止的奇装异服。耳钉戒指都没。不吸烟,不喝酒,不赌博,当然,刚没有嫖过,最最重要的一点是我绝对不可能对非我自愿而成为所谓兄弟的人产生什么和一起相关的东西。
我努力挤出一丝和善的微笑,对那个来拉拢我的江湖地位还不是很高的人说:“回去告诉你们老大,我不想加入什么团伙,谢谢他的好意。”
那人显然不是个伪君子,不爽很轻易地写在脸上,不过他要做的也许只是带那么句话,所以他也没再说什么,悻悻离开。
我本以为事情会这么简单就过去,可没几天后的一个傍晚,几个人拦住了我,里面,有那个表示伪君子的人。
俗话说的好:出来混,千万别落单。很可惜我没出来混,但我有落单了,实在有些讽刺。
几个人对我形成包围之势,然后很温柔地把我请到了学校著名的小森林。
小森林地处学校一隅,由于学校绿化搞的比较好,树木生长凶猛,从外面看小森林内部基本是看不见的。
情侣们喜欢在夜晚来到这里体验最原始的性爱,似乎把这当成了伊甸园,在这小森林里追寻历史的遗迹。(本想在小森林前加个“血色的”,这样文章就会有文采点,可惜那些女人的下体早已和什么血没什么关系,只能作罢,哀哉,叹哉。)
小森林同样是群架的首选之地。
大家是体力活,打累了呼吸上一口小森林清新的空气是多么惬意的事,加之树木众多,也给那些善于利用身边物体作战的人提供了极大的便利。
那老大冷冷地发话了:“加入我们。”
“不了。”我轻轻摇了摇头。
“加入我们!”声音大了些。
不知为什么脑海中突然出现了《灌篮高手》中柔道部部长拿着晴子照片骗樱木花道加入的画面,觉得很好笑,忍不住笑了起来。
或许是因为我先前是面无表情的,那行人很轻易地把我的笑定义为了轻蔑的笑。有的冲动的推搡起我来。
我没准备,而一根突出地面的树根恰倒好处地出现了。
我反应还算灵敏,在空中我将头向后倒去的姿势换了下,变为反身双手撑地倒下。然而很显然这个我引以为豪的动作在外人看来是很狼狈的,他们放肆地笑着,遗憾的是现在是傍晚,小森林里的空气已不再清新,生物学上来讲树木差不多是呼吸作用大于光合作用了,他们似乎没有惬意的感觉,很快离去了。
泥土很软,躺着还蛮舒服。睁开眼,看见眼前有一晶莹之物,被夕阳的余辉染成金黄色,很有些神圣的意境。
我凑近些,想把这神圣之物收藏一下,可我郁闷地发现这是前人留下的用过的套子,失落之感差点把我击倒,但还是有值得庆幸的——我的手还没抓到它。
在我想把手从离那东西0。01公分的距离收回时我竟又看到了西施。她目瞪口呆地看着我,目光集中在我呈鸡爪状悬浮于那东西之上的手上,显然她还没有纯洁到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的地步。
我已没心情惊讶她为何在此了。
我想板起脸看着她,但这情况下难度太大,只能作罢,可我又必须得说点什么,什么都不说也太尴尬了,我苦苦搜寻着词句,可此时脑子空荡地足以产生回音,又不能太久不说话,太久不说话还是尴尬。终于,我憋出一句话:“吃了没?”
说出口霎时轻松许多,舒畅感流遍全身,有点高潮的感觉。(终于有点明白为什么过去的人喜欢互相问候这句话)
“没呢。”她还是看着我那只手。
“一起去吃吧。”我被她盯地发慌,用力将手抽回,可又不知道放哪,于是抓了抓头。
西施的眼睛又瞪圆了些,默默点了点头。
吃饭的时候总觉得对面那小姑娘笑地特晦涩,想隐藏,却又憋不住。
我瞥了几眼,心虚的很,想了一会猛然醒悟——我还没洗手。
二十一
越国的夫妻最近常出现这样的对话:
“娘子回来啦。”
“恩。”
“做一下吧。”
“娘子要出门?”
“是啊。”
“做一下再去吧。”
“娘子,饿没?”
“有点呢。”
“做一下吧。”
“娘子。。。。。。”
自从勾践回到越国颁布了一系列鼓励生育的条例,越国的屋外行动人数骤然减少。行动力就是生产力这个道理似乎大家都挺懂,努力追求的是将有限的精力投入到无限的生产中去。
一时间越国一派生机勃勃。
勾践似乎是被夫差虐习惯了,弄了张破席子当床,吊着个出处未知的大胆没事舔两口。
那胆吧,开始还好,可舔没几天舔那地方就有些薄了,最终承受不住胆汁的压力喷泻而出,洒得勾践满头满脸。
勾践毕竟是聪明人,被喷泻了几次之后就想到了对策——换地方舔,舔个十来天直接把胆汁喝掉,这样不仅可以保证胆味的纯正,又在胆得到极大利用的同时确保了自己不被喷,一举三得,快哉快哉。
胆的问题是圆满解决了,可席子又出了问题。
席子是张破席,现在的天气又和凉爽丝毫搭不上边,那席子就理所当然的成了些活跃的小动物们的天堂。
勾践是那么的鞠躬尽瘁,死而不已,大义灭亲,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为了表明他不忘耻辱的决心是死活不肯换席子,可他又斗争不过跳蚤臭虫这些异常鲜活的生命,他所能做的只是不停地抓啊抓,抓得皮都破了也无法解决。
唉,实在是可敬的越王。
范蠡常常这么感慨着,他已完全为勾践的人格魅力所折服,甚至为自己能够追随这么位英明神武的君主而庆幸。
有了这么个榜样,范蠡训练起军队来也格外卖力,不愧是在吴国和马接触了很长时间,把人管得和马似的,那叫一听话。马不爽了还会干嘶几声,而他训练的那些人是绝对不会让不爽的念头出现。
一切都在静静地发展,看似平静地发展着。
二十二
光阴似水静逝。
没有因为和西施吃了顿饭就成为朋友,还是像以往那样强把她当做陌路人。在学校遇到的次数却意外的多了起来,每次走过身后都会传来她舍友特意让我们听到的笑声。我知道那笑是什么意思,但是又怎么样呢,只是懂而已。
已经很少去酒吧了,并不是“情圣”的原因,和“情圣”早已和好了,按他的话说女人是衣服,兄弟却是一辈子的事。这句话是对是错我没去想,也许是对的,也许是错的,可是已经和我们没关系了。
现在闲暇时喜欢去网吧,不是玩游戏,游戏玩了多年,除了一堆丢弃不用的帐号没得到什么。传说中的在游戏中找寄托根本就是放屁,新鲜感过了之后只是更大的空虚,找寄托找个“鸡”还实在点。
去网吧就是听听歌,戴上耳机,把自己仍进旋律里,多安逸!
也许是太安逸了,听着听着就会睡着。
这网吧生意不错,很多人会等着上机。我声网时间到了,睡在椅子上,这样就强占了网吧一个座位,在很大程度上会影响网吧的GDP,所以网管会很温柔地把我叫醒。
网管是来着兼职的学生,和我差不多年纪,叫得次数多了也就熟识了。
他的手总是冷的,舒适后他比较喜欢拍拍我的脖子把我唤醒,他拍人的方式很特别,手停留的时间远远大于离开的时间。
睡梦中有一只异常冰冷的手在脖子上游离实在是很不舒服,时间久了我就有了条件反射,在他手碰到我之前我会抓住它,出招迅猛,而抓之前我还在睡梦中,不得不感慨人的潜力真是无穷的。
一个阴沉的有些压抑的下午,网吧里的人一如既往的多。
颓废的生活成就了网吧生意的火暴。
我坐在椅子上听艾薇儿的歌。
听他的歌是很难睡着的,网吧里腐败的气味令我头晕,半梦半醒之见我感到有一只手向我伸来。我轻易地抓住了它,依然快速准确,得意之余感觉有些不对,这只手是温热的,光滑且小。我回头,看见西施红的有些离谱的脸。
她舍友带着一脸不怀好意的笑看着我,我被她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