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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九龙策之五蛮郎-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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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雪。」律滔不疾不徐地朝身后扬手。 

一直以来都隐身于律滔身后,从不轻易见人的宫垂雪,在听见他的呼唤后,快步地 来到他的面前。 

「在。宫垂雪恭谨地欠身准备领命。 

律滔将翼王印信交给他,「动员东内在京兆所有兵力,全面拦劫霍鞑进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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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王府拚尽老命,大老远自南蛮赶回京兆的樊不问,两脚一抵京兆,南内送讯的探 子便奉上所有最新情势,在他得知事情的全盘发展后,便命座舆直奔滕王府。 

可是在他打开膝王府的书斋大门时,他看到的却不是他预料中的情景。 

「辛苦你了。」优闲地坐在茶桌旁煎茶的舒河,在抬首见到他来时,兴致不错地朝 他招手,「来,喝一盅。」 

心急如焚的樊不问,因他而脸上黑了一大片。 

「你还待在这?」喝茶?他还有心情喝茶?他知不知道东西两内已经派出大军了? 而他这个南内的主谋,却还窝在家里什幺应变的事都没做? 

「目前我还在告病期间,不待在这我该去哪?」舒河笑咪咪地反问。 

「你得快点回兴庆宫。」樊不问挥去了一头的大汗,走至他的面前拉起他。 

「不急。」舒河拉开他的手。 

「什幺不急?」樊不问急得快跳脚,直在他耳边大声嚷出外头正发生的事,「两位 王爷都已派兵南下准备阻止霍鞑进京!」要是让东西两内得逞了,那幺他们多年来的心 血岂不是付诸东流? 

舒河莞尔地挑高眉,「动作这幺快?瞧他们紧张的。」 

看他根本就没有半分心急的模样,樊不问只好压下内心所有的焦急,先好好请问他 一番。 

「王爷,你不领兵阻止他们来碍事吗?」现在要是不帮霍鞑想想办法就坏了,两内 打一内,就算霍鞑不败也要伤了军力。 

「我等会还得先到兴庆宫走一趟,有些事,我得在霍鞑进京前办妥。」舒河拦下茶 碗缓缓站起身,在伸了个懒腰后,他的唇角露出了一抹等待多年的笑意。 

樊不问一手指着窗外,「那外头的情势呢?你总该给我个指示吧?」 

「你去通知怀炽带走南内所有兵力去困住律滔,千万别让东内有机会阻挠霍鞑,我 不要律滔来坏我的好事。」他老早就已经全盘打算好了。 

「朵湛你打算拿他怎幺办?」樊不问淡淡地提醒他遗漏了一个人。 

他眨眨眼,「霍鞑会自己解决他。」他才不想去和朵湛硬碰硬,那种不好解决的敌 人,就留给霍鞑。 

「好。」樊不问在得到他的口信后,便急着到雅王府找怀炽。 

「慢着。」舒河突地叫住他的脚步,「风淮离开京兆了吗?」要是那个没默契的风 淮还在,那幺这场游戏可就玩不起来了。 

「听说律滔已经把他给支开了。」 

他满足地勾起一抹笑,「很好。」还是律滔有默契。 

「王爷……」在看见他脸上的笑意后,樊不问止住欲往外走的步伐,迟疑地启口。 

「嗯?」他边整理着衣衫边应着,准备在樊不问走后,再慢慢晃到兴庆宫。 

「这幺做,你真的有把握吗?」万一霍鞑在两内的阻拦下没有机会回到京兆,或者 在这之中又出现了新变量,那幺他们计划多年的愿望,恐怕……舒河缓缓释出稳定他心 神的笑容,相当期待即将来临的战事。 

「只要有霍鞑领军,我当然有把握。」等了八年,他在等的,就是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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炽烈的秋阳下,艘艘高扬着南蛮震王艳红旗帜的船舰,按照着行车排列阵式,整齐 地列队在大江上溯江而行,壮盛的军容,不但引来江岸两旁所有人的注目,也令江上往 来的船只纷纷让道避军。 

手握着河道图的凤楼,在刺眼的阳光下不适地揉着眼,不意地抬首,便见霍鞑身着 锁甲戎装,高站在中军领军船舰的船首,逆着风,发丝飘扬在他的身后,由远处看去, 像极了一头不驯的雄狮。 

跟随他征战了多年,她还是头一次在大军开航时觉得这幺心惊胆跳,因为,这次他 不是把刀口对准了敌人外患,而是自家人,虽然她也预期到在事成之前应该会遭遇到的 抵抗,也做好了对我军进攻的准备,只是她不知道,这幺做他有多少把握,而这一次行 动的成败,同时也关系着他往后的政途性命。 

兀自沉思时,宫罢月的大嗓划破了江上的宁静。 

「王爷,大事……大事不好了!」他一路自船尾嚷至船首来。 

「别边跑边叫的,先喘完了再说。」观察完风向水势的霍鞑,走下船首慢慢踱至凤 楼的身边,先是接过凤楼手中的河道图研究,再回头看向那个脸色青青白白的宫罢月。 

宫罢月双手按着两膝,在换过气后,劈头冲着他大叫:「三内都动起来了!」 

跑在大军前头的探子,在一探到这个消息后,就十万火急地赶快回报,并希望大军 全面减缓船速。 

「怎幺动?」他挑挑眉,似乎并不显得意外。 

「朵湛和律滔分别派人南下想阻止咱们进京,而慢了一步的舒河也派出怀炽,目前 怀炽已经赶上律滔的水师,听说两军正在京外江道上交战。」 

他慢吞吞地应了应,「喔。」 

「你就只有一个『喔』?」凤楼绕弯了黛眉,对他的反应很是费解。 

「朵湛的人呢?」律滔交给怀炽处理就行了,只是朵湛,在被他那样乱戴冤帽之后 ,朵湛想必很火大吧,就不知朵湛会不会对他来真的。 

宫罢月又慌忙报上,「冷天色率领的水师埋伏在京外要进京兆的南向水域,」 

霍鞑忍不住皱紧蛮眉,实在是很不想得罪朵湛那个冷面皇弟。 

连冷天色都派出来了,这代表朵湛是真的满火大的,同时也不希望他来帮舒河。 

「二哥他……」在听见自己兄长的名字后,凤楼惊讶地掩住小嘴。 

「罢月。」霍鞑思索了一会,朝他弹弹指,「你这就去把中军一分为二,你领一半 人溯江北上,在南向水域里迎战冷天色。」 

「我一个人?」就他一个人能摆得平西内常备军吗?况且,那个冷天色不但是战历 不少,而且还是北狄出身的大将。 

霍鞑胸有成竹地蒙着笑,「冷天色长年在北狄效命于铁勒,他所擅长的,是马背上 的刀口战事,他对水战并不拿手,派你一人和一半的中军去与他对阵,这已经是算很瞧 得起他了」 

自听见西内领军者是冷天色后,凤楼的一颗心便紧悬着,深怕她又要站在敌对的立 场上面对她的兄长。 

「只派罢月去,那你呢?」她忐忑不安地两手紧紧揪着他的战袍。 

霍鞑明白她的心思,安慰地揉揉她的发。 

「我要改走运河,先将大军开出海,再由外海绕道避过所有会阻拦我的人,直接由 外海登上出海口,溯江接通京兆东向水路,再率大军亘抵南内兴庆宫。」他可不愿浪费 大把的时间和人力,去和那些无关的人交战。 

凤楼不禁深深吁了口气,在心底庆幸霍鞑并没有要与她的兄长狭道相逢,不顾情谊 地大战一番,否则,到时面临两难的人将会是她。 

宫罢月大惑不解地搔着发,对这些不在意料中出现的人马,实在是无从理解。 

「我们也不过是想回京捉回叛将而已,为什幺三位王爷会有这些反应?」只是想要 追回两个谋国的叛徒而已,三内有必要这幺反应过度吗? 

「因为我的皇弟们全都知道我要做什幺事。」霍鞑摸摸鼻尖,一点也不意外那几个 天资聪颖,打败众臣站在三内之首的皇弟,早就已经猜出他想做什幺。 

凤楼疑惑地抬起榛首,看向他那双兴奋的眼眸。 

「你要做什幺?」难道他……不只是要去追回叛将? 

他咧大了笑意,老实地道出他策画这次北上的真正目的。 

「我要炮轰南内兴庆宫。」
吹进殿内的风儿,有些燠热,兴庆宫的宣德殿,在今日之前,从不曾如此人声鼎沸 过。 

在霍鞑率军北上要捉拿南内叛国罪臣的消息传抵南内后,南内大老们齐聚宣德殿紧 急议事,每个人都忙着动脑筋,想办法驳斥霍鞑诬陷南内所有大老皆有参与叛国一案。 

收到殿卫传来最新的消息后,自知大祸临头的韦弁,一手拉着殿卫穿越一殿拥挤的 人们,在人群里找着定国公的身影。 

「不好了,霍鞑追上来了……」他急急忙忙地拉住定国公的衣袖,很怕霍鞑若是带 车进入南内后,第一个要找的人就是他。 

定国公甚是讶异,转首看向殿卫。 

「没人拦住他吗?」东西两内不是都已经派人去阻挡他进京了?他怎幺还能追上来 ? 

「没有人有机会拦他,因为他改走运河通向外海再接上京兆水系,他的船舰在接上 京兆水系后,已用满帆的速度进京了。」兵贵神速,霍鞑行军的速度根本就不在预期内 ,等他们发现时,大军已经出现在京兆水系了。 

「通知沿途所有水门隘口官封住水门,别让他的船舰进入南内腹地,」定国公马上 有应对之道。 

殿卫直摇首,「不行,现在无人敢封水门,霍鞑的南蛮中军自东岸西进后,一路上 已经连连闯了数十道隘口,他之所以能够闯关成功,是因为谁要是敢拦他,他就轰破那 道水门强行通关!」 

「你愣着做什幺?霍鞑都已经要兵临城下了,还不快去召齐南内水师来应变!」定 国公气急败坏地扯过惊惶失措的韦弁。 

韦弁无辜地大叫:「我怎幺应变?所有的水师都已被怀炽带走了!」他早就想过由 自己来对抗霍鞑了,可是怀炽却一声不响地带走南内的兵力,也没说清楚是要去哪,这 要他怎幺去找人来阻止霍鞑? 

定国公怔了怔,对于此番屋漏偏达连夜雨,有些措手不及。 

「什幺?」怀炽不是有阵子都没踏出雅王府了吗?怎幺会突有此举? 

不期然地,阵阵轰隆隆的炮轰声响起,一波接一波地直抵殿内所有人的耳鼓,在殿 外远处的天际,也弥漫着硝烟燃起过后的炮火,在河面上,则是映照着熊熊的火光。 

数声巨响后,殿内不知所以的人们纷纷来到殿外,居高临下地眺望环绕南内兴庆宫 的护城河,在护城河的远程,日光下,红艳得令人不敢逼视的大队船舰,正大举开进遭 炮火轰垮的水门,强行进入南内在京兆的中心领地。 

「那是……」韦弁指着远处的那阵掺杂着星火,直冲天际的袅袅白烟。 

冷汗流下定国公的额际,「是朱雀水门……」面对南内的最后一道防线,霍鞑竟然 就这般大刺刺地将它轰垮,完全不顾忌这是在天子脚下。 

「怎幺办?这下……」韦弁六神无主地张目四望。 

定国公按紧他的肩头,「别慌,他不敢进宫的,咱们就先派舒河去,舒河一定能够 劝退他,」即使霍鞑攻进来,没有圣谕,他也不敢冒着叛乱的罪名带兵进宫,况且只要 舒河出面,相信舒河一定能够劝退大军。 

「舒河呢?」韦弁忙转着头在人群中想找出舒河的身影,希望他快点去解这燃眉之 急。 

「他不就在……」定国公扬手指向殿内,突地顿愣住,「他人呢?」方才舒河不是 才把大老们全都找来商议吗?他那个主议人呢?怎会不见他? 

「快把滕王找出来!」在找不到舒河后,心急如焚的韦弁,忙不迭地推着殿卫去找 人。 

「那小子到底跑哪去了?」定国公烦躁地在原地踱来踱去。 

「国公……」才去不久的殿卫,不一会又匆匆折回他们的面前。 

「怎幺了?」定国公才在猜测舒河会不会是因为受不了拥挤的大殿,默不作声地躲 到角落去而已。 

殿卫仓皇的脸色泛着死灰,连开口的语气,都不由自主地在打颤。 

「滕王不在殿内,而且……而且宣德殿内所有的进出口都遭人封死……」一殿六门 ,全都遭人在外头以铁锁层层死锁,现在唯一的出口,就只剩下那仍开启着的殿廊,可 这座兴庆宫是临水而建,在殿廊外,就是深不见底的护城河。 

「是谁下令封死……」定国公将话说了一半,而后骤感不对,他极为缓慢地回过头 扫视殿内的成员。 

环看了宣德殿内被舒河叫来的人们一会,他发现,在殿里的人,全都是大老们和大 老所重用的权臣,殿里并没有任何一个舒河的人,或是南内底下的新锐朝臣,顿时,他 明白了舒河特意将所有南内大老,在这时刻齐聚一堂的原因。 

「是他……」定国公不敢置信地张大了眼,脚步显得有些颠踬,「他竟然……」 

「国公?」韦弁不解地看着他晦暗的脸庞。 

在下一刻,定国公已推开人群,仓皇地奔至殿门前,抡起老拳拚命捶打着殿门。 

「舒河!」明白得太晚的定国公,声嘶力竭地朝门外大喊,「开门!你不能这幺对 我们!舒河!」 

倚在殿门外的樊不问,脸上挂着一抹惬意的笑,对殿内的求援充耳不闻,更无视于 身后殿门阵阵拍打的震动。 

「在叫你呢。」他转首看向身旁的舒河。 

「让他们去叫吧。」舒河耸耸肩,转身先行离开,「咱们得快走,霍鞑就要动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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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船舰一抵兴庆宫脚下的护城河,一路看他就这幺轰过一座又一座水门的凤楼,还 是不太相信他下一个目标,就是位在上方的兴庆宫。 

直到现在,她才从霍鞑的口中得知,在他们起程北上前,老巫并没有叛降,朵湛也 没有派人南下进攻,大老们更没有要联合外族并吞南蛮大军,好来逼宫令圣上退位,一 切,全都只是他的谎言。 

而他的谎言,只是为了要有个合理的借口可以让他炮轰兴庆富。 

至今她仍是不明白,他到底是和大老们积下了什幺仇怨,可让他不惜带着大军北上 专程轰宫,他知不知道,在圣上的地盘里兴兵,圣上会降多大的罪?他到底还要不要他 的人头?就算他是天性莽撞好了,他怎幺可以就这幺贸然行事,而不去顾忌那些听从他 命令行事的属下的性命? 

心思不似她复杂的霍鞑站在船首,抬首眺望着高高在上的兴庆宫,努力分辨那一支 匆忙撤出兴庆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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