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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八角楼见证的慰安妇屈辱史:旗袍-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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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动车子;车开以后;为了舒缓我不安的情绪;我打开音乐盒;舒伯特的小夜曲在车里回荡起来。
李曼姝安静地坐在我身后;我说:您休息一下吧;小睡一会儿;上了飞机很可能睡不着。
李曼姝感慨地说:这辈子再也不可能回国了;好好看看窗外的景色;看一眼少一眼啊。她的声音颤抖;好像在哭。
我把音乐声调大;不忍听她的哭腔;我很理解她此刻的心情;也许这是人生的一次永诀啊。
舒伯特让我忘记现实;忘记八角楼;忘记李曼姝的眼泪和世上所有的不愉快。我的车速飞快;驰上高速公路以后;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究竟跑了多少迈?
李曼姝没有叫喊;也没有让我减速;她的身体真不错;中国之行各个器官都没有出现故障;好吧;那您就一路平安地飞回韩国吧。
这天,李璐正坐在家里发愁,她向叶奕雄保证的事情一定要尽快办到,否则夜长梦多,她的梦想被现实粉碎是相当可能的。忽然,电话响了,李璐拿起电话,孙鹏跃告诉她马上要去外地考察几天,直接就奔机场了。李璐应着,温柔地叮嘱了几句注意安全之类的话,待孙鹏跃挂了电话,李璐心里一阵喜悦,真是天赐良机啊,何不趁孙鹏跃出差的机会把事情办了呢?那么谁能帮助自己成功?李璐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赵宗平,她坚信有关八角楼的开发资料一定在他的手里,他是城建局局长,基层领导,第一手资料往往在他手中,再说他与叶奕雄也是大学同窗,自己的电话就是他提供给叶奕雄的,他为什么把自己的电话提供给叶奕雄?显然是想帮助他,他知道李璐是分管城建的孙副市长的夫人,那么叶奕雄在开发方面的愿望也许会通过李璐的帮助得以实现。
李璐穿戴齐整,毫不犹豫地去找赵宗平,出门的时候,又觉得不妥,这样直接去办公室找他未免太张扬了一些,事情未办就露了马脚,于是李璐返身进屋,平心静气地给赵宗平打了个电话,客气地说:很想念老同学,不知罗密欧如今混得怎样?
赵宗平也就顺着杆子爬道:我混得好不好,朱丽叶应该知道,孙副市长是我的顶头上司,我的前程就攥在他的手中。
李璐听罢一笑说:是呀,朱丽叶牵挂罗密欧,特意打电话问候。
赵宗平在电话那边哈哈笑了起来说:好了,老同学,这种玩笑以后还是少开吧,副市长夫人的身份,让人不好招架。
李璐正儿八经说:好好,我听你的。不过,今天我有正事找你。
什么事?赵宗平语气不安地问。
见了面你就知道了,办公室里只有你一个人吗?李璐问。
是啊。赵宗平说。
好吧,我马上去见你。李璐挂了电话就出门走了。
放下电话,赵宗平心想李璐今天肯定是为八角楼的事情而来,可是有关八角楼的两套开发与保护的材料他还没有机会送交给孙副市长呢,孙副市长总是忙,几乎没有时间在办公室闲坐,有次他在办公楼的门口碰见孙副市长,说要把八角楼的材料交给他,孙副市长推脱忙,说要缓一缓,他也就把这事搁下了,反正是棘手的事情,不逼到头上,谁也不愿意管。
赵宗平想着,就在办公桌上把八角楼的材料找了出来,他已经在两套方案上都写了“请孙副市长审阅”的字样,正看着,门突然被推开了,前站着的李璐却面色憔悴,好像长期失眠的神经衰弱患者,一副无精打采的神情。赵宗平心里掠过一丝不安,人们常说从女人的精神气质上就可以看一个男人待她的生活态度,李璐显然过得不好,否则身为副市长夫人怎么可能拥有这样一张不堪看的面孔。
赵宗平让李璐坐在沙发上,便起身倒水。
李璐目不转睛地打量赵宗平说:留洋归来也没见你身上的洋气?
赵宗平一边将水端给李璐一边调侃说:洋装虽然穿在身,我心依然是中国心。你以为罗密欧会在中国的土地上脱胎换骨吗?
李璐接过水杯,一下子笑了说:时间真快,一晃就是数年过去了,人生如梦,真是如梦啊。不过,我倒经常想起我们在大学时的风光,那很可能是我一生中最最风光的时刻了。
这话听起来有点灰啊,副市长夫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本城有多少女人羡慕这个角色啊。
是啊是啊,人往往会身在福中不知福。李璐急忙改换话锋,心想今天无论如何不能失语,悠悠万事唯八角楼开发为大。
赵宗平坐在李璐的对面,打量着她说:夫人今天怎么突然想到来我办公室啊?有何吩咐?
李璐神情有点惊慌,但她很快镇静了情绪说:我来替孙副市长拿材料的确出乎常理,但也在情理之中,试想想,没有他的吩咐,我敢来找局长要材料吗?孙鹏跃这个人一向讨厌夫人参政,他的工作我是从不过问的,可今天情况特殊,他马上要去机场,秘书跟他一块走,他就临时抓了我的差,不信你就打电话问吧。
李璐来了个下马威,他相信赵宗平不敢当面打这个电话,那就等于不信任她,他总不该当面羞人吧。
赵宗平果然一笑说:真要是孙副市长派你来的,我还用打电话问吗?
就是,你总应该相信我吧。李璐进一步强调说。
赵宗平开始在桌子上找八角楼的材料,其实材料在李璐到来之前他就找出来了,他故意放慢了速度,他还是有点不放心,孙副市长怎么可能派自己的夫人到城建局取一份公务材料呢?再十万火急也应该公对公吧。会不会李璐从中搞鬼?赵宗平想到叶奕雄对开发八角楼的贪婪,想到他们之间为此而进行的交往,他的心里忽然不踏实起来。还是要问问孙副市长吧,一旦出了什么差错,他赵宗平可担当不起。
赵宗平想着,就把桌上有关八角楼的材料又塞回了另外一堆材料里,然后他左右看看说:八角楼的材料我早就准备好了,本来是想送给孙副市长批阅的,他很忙,我总是见不到他。怎么突然找不见那材料了?我放在哪里了?随后跟李璐笑了一下道:你在这儿等着,我看看是否放在办公室了。
赵宗平快步出门,他穿过走廊,进了卫生间,从衣服口袋里掏出手机拨了孙副市长的号码,他想还是要问一下,是真是假自己心里好有个数。手机传递给他的信息是本人不在服务区。赵宗平又往他的办公室打电话,半天没人接,他只好打到政府办公室,值班秘书说:孙副市长正准备去机场,你打他手机吧。
赵宗平不想再打了,孙副市长马上出差是真的,李璐没说假话,那么他是不是让李璐来拿八角楼的材料,这就需要问询了,但眼下又问不到结果……赵宗平转身往回走,不知道是把材料给李璐还是不给李璐。
他刚走到门口,就听李璐急火火地说:找到没有?孙副市长马上要去机场了。
赵宗平摸着脑袋说:办公室也没有这份材料,我再找找,看是塞到哪里了吧。说着又在桌上的那堆材料里翻了起来,一会儿佯装惊喜地说:找到了,在这里,两份呢,一份是开发八角楼的,一份是作为历史文物保护八角楼的,你都带给孙副市长吧,我在上面写了意见。
李璐如获至宝,一下子把材料抱在怀里说:我赶快回去让他看,他看好了我再送回来。未等赵宗平答话,李璐就转身飞奔出门。
送走李曼姝,我没有立刻到报社上班,而是在家里安静地整理李曼姝的材料,我要把她东北之行的一路讲述都整理出来,拿给总编的时候,让他大吃一惊。
我连夜作战,几天几夜足不出户,饿了就吃方便面,困了就打个盹,房间里只听见我的键盘声,经过一周多的时间,我终于把李曼姝的讲述整理完成了,用打字机打出一摞厚厚的稿子,像完成一件光荣的任务似的准备拿给总编看,我企盼着这个时候总编能给我打个电话,我会毫不保留地向他报出成绩。可我没有接到任何人的电话,我像一个被遗忘的女人,在自己的角落里吟着自恋的歌曲。尽管如此,当我准备去报社上班的时候,还是把自己打扮了一番,穿上旗袍,让我的身材在古典的韵味中大放异彩。
数日不见的报社仍如往日一样地忙碌,人们出出进进,车辆往来穿梭,谁也没有发现谁到来,谁也不会注意谁离开,报社的形象就是忙碌,为新闻忙碌,为效益忙碌。
到了我的办公区,人们的眼睛就开始在我的身上扫来扫去了,但我发现人们看我的目光很异样,也不像往常那样热情地打招呼,而是躲闪着我,不肯停下来跟我交谈几句,好像我惹了什么祸,大家都怕沾上边一样。
我在办公室坐了一会儿,感觉很不自在,于是就拿着手中的材料奔向总编室。人们的眼神和态度使我有点心慌,我能感觉着什么,但具体是什么,自己暂时又拿不准。
总编正在接电话,好像没注意我进来,我悄悄坐在沙发上,等他接完电话。只听总编说:这事已经搞得我们报社损失惨重了,你还想怎么样?对方不知又说了什么,总编抬高声音说:我们报社保证不再参与此事,已经开会研究过了。说罢,总编挂了电话,呆呆愣神。
我只好主动跟总编打招呼,我如果不主动打招呼,总编都难以发现我。
总编,李曼姝的材料全部搞好了。我把厚厚的材料放在他的办公桌上。
总编这才注意到我,并看着我发愣。
我只好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总编这才缓过神来说:八角楼的事‘李曼姝的事暂时都缓一缓吧,最近报社的乱子出大了,你不在家,可能还不知道呢,广告部本季度的收入下跌了几百万,这样下去,报社人员的工资都成问题了。
我正出神,总编说:李曼姝的材料就先放一放吧,报社主要围绕政府的中心工作,八角楼的开发不是政府的中心工作,本报在这个问题上已经尽力了,而且经济损失惨重,该收一收了。
不行,我突然喊了一声,像下命令似的,我看到总编呆愣地望着我,他大概第一次看我发这么大的脾气,有点不相信这声吼是从我的喉咙里嚷出来的。不等他反应,我继续吼了起来:你以为八角楼的开发只是简单的商机吗?只是个别商人的利益吗?你错了。如今的中国,几乎每座城市的天际线都是崭新的楼群勾勒出来的,那些陡升陡降的曲线,是欲望,是创造,是权力,是财富,是贪婪……城市的天际线与所有人直接相关,人们在它的框架中生活,享受物质,享受太平,享受所有能享受的东西,如果人类这样下去,会不会放弃对自己未来的思考,会不会放弃对历史的审视,会不会内心虚弱以致精神空洞……八角楼的存在就是对本城生活着的人们一个历史的提醒,人类还有过二战那样的错误,而那样的错误只是因为人类自我意识的疯狂。
我转身出门,不再看总编,我觉得自己刚才的咆哮和叫喊在总编的眼里很可能像是一个自不量力的疯子,疯就疯吧,不论别人怎么看,我都要把八角楼的事情进行到底。
在楼梯口,一阵风迎面吹来,我的旗袍下摆被风吹得左右飘浮,一瞬间露出我被丝袜遮掩起来的大腿,我看了一眼,用手抻了抻,风过后,旗袍又恢复了从前的平展。然后我走出楼道口,奔向停车场,我想我要去找一下赵宗平,看看这个分管城建的局长究竟是什么态度。车子发动以后,我想起一句话,很像话剧的台词:我就像堂吉诃德一样,用自己单薄的身体去撼动城市建设的风车。
我是不是有点不自量力?!
赵宗平正对着孙副市长的批示发愣,“同意开发”几个字清清楚楚地写在有关八角楼的材料上,他有点不相信这是孙副市长的批示,这么敏感的问题他没有必要急着批示,可他却让夫人李璐把材料拿了回去,第二天又让夫人李璐把批好的材料送了回来,赵宗平真有点搞不懂,一向谨慎的孙副市长何以如此匆忙地批阅此事?赵宗平拿起电话,想把这个消息告诉叶奕雄,可他又犹豫起来,还是等一等看一看吧,前段时间有关八角楼在二战期间做过慰安馆的报道,被媒体炒得沸沸扬扬,那个女记者郭婧还在城建会议期间特地采访了自己,在这个问题上当时自己也表明了态度,一旦八角楼开发商业区的信息透露出去,郭婧会不会来找他的麻烦,在他看来,女记者郭婧绝不是个好说好了的女人,她的那双眼睛给人一种永不妥协和穷追不舍的感觉。
赵宗平把有关八角楼的批示材料放在一边,然后就起身准备到下边的几个工程点转转,本城近年来搞了几项民心工程,道路啊桥梁啊文化艺术中心啊,施工摊子太大,有一处穿山隧道至今未完工,本来预计三年完工,可都搞了五年了还未收尾,通车一个月又关了,被市民戏称为豆腐渣工程,赵宗平上任之初就听说了此事,但他一直未参与,前几天上级领导跟他打招呼,说省里要来个参观团,务必抓紧时间让隧道通车,这下赵宗平不得不去现场看看了,再不去就是对工作的失职了。
刚走下一层楼梯,迎面碰上了风尘仆仆的郭婧,赵宗平一愣,郭婧也一愣,赵宗平估计郭婧是来找他的,便说:找我啊?
郭婧气喘吁吁地说:不找你找谁呀?
赵宗平知道郭婧又是为八角楼的事情来的,便推脱说:我马上去工地,省里领导要来检查,换个时间吧。
郭婧执拗地说:不行,我比你还十万火急呢。说着就往楼上走。
赵宗平只好跟在她的身后,重新打开办公室的门。
郭婧进门就坐在了沙发上,赵宗平要给她倒水,郭婧说:不必了,领导忙,我也长话短说吧。
赵宗平还是倒了一杯白开水放在郭婧面前,然后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问:找我还是有关八角楼的事吧?
对呀,你看看我陪李曼姝去了一趟东北老家,她一路上的讲述我记录了这么多,真是一本二战的血泪史,我都哭了多少次呢。郭婧说着拉开包,取出一摞厚厚的材料摆在赵宗平的办公桌上。
赵宗平翻看了一会儿,又将材料推给郭婧说:真不容易,能把材料整理到这份上真不容易,我不用看就已经很感动了。郭记者,你的敬业精神实在让我钦佩。下一步准备把这些材料怎么处理,出书还是在报纸上发表?
郭婧手翻着那些材料说:目前看,只能出书了,我们报纸不可能发表,总编的态度早就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了。
怎么回事?赵宗平急切地问。
郭婧叹了口气说:报纸因为报道二战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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