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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部分

织田信长-第145部分

小说: 织田信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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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伺机刺杀信长的计划并未成功。不过,在刚开始时,她也曾遵奉父命,将各种情报传给驻在美浓的父亲。当然,德姬也是基于相同的目的而嫁给信康,也就是说,她必须做和浓姬同样的事情。因此,为了织田家着想,她必须将筑山夫人成为武田家人应的事情告诉父亲。再者,由于她对信康怀有怨恨,因此在一时冲动之下,未经考虑便函将事情告诉信长,并且将事实上毫不敌情的信康也扯了进来。
    这都是由于她的想法太过单纯的缘故。自从婆婆筑山夫人安排她所中意的女子成为信康的侧室之后,德姬的内心便气愤难平。虽然女人的嫉妒心相当可怕,但是这也证明了她深爱着丈夫。这种情形,和以前浓姬深爱着信长的表现极为类似。
    只是,德姬万万想不到,由于她的小报告,却为自己深爱的丈夫惹来杀身之祸。
    尽管光秀不住地埋怨那些重臣们,怪他们不肯尽全力为信康请命,然而浓姬却似乎已经明白了。
    原来,从德川家来的两位重臣酒井忠次及大久保忠世,并不了解信长的脾气。
    在他们想来,信康毕竟是信长的爱婿,再怎么样信长也不会命他切腹自杀。因此,才敢放心地前来诉苦。只是,他们的这种想法实在太过于单纯了。
    原先,他们以为信长顶多只是把信康叫来骂一骂,没想到信长却是个根本不讲情面的人。
    他在战场上曾杀过法数的人,因此即使是对自己的血亲,也没有太多的感情。所以,当重臣们对信康颇多微讯词时,他只好以德川家的大势为重,下令要信康‘切腹’。
    当然,这也意味着德姬错估了自己的父亲,而酒井、大久保两位大臣的想法也太过简单了。
    召集这两人必定是苍白着脸、神色仓皇地在归途中了。
    他们万万都想不到,由于筑山夫人成为武田家内应的消息传出之后,竟然导致信康必须切腹的结果。
    “德川先生还有其他儿子吗?”
    光秀问道。
    “有是有,但是年龄尚小,还不足以帮助他呀!”“听说于义丸是德川先生的小儿,不过他还在襁褓之中哩!”
    “我想德川先生一定会吓一跳的。”
    “恐怕不止是吓一跳而已。”“这么说来,你认为他会怀恨大人喽?”
    “这个嘛!大人的脾气就是这样,不过,凭良心说,他也是为了德川家着想啊”
    光秀的心中涌起一阵痛楚,使得他再也无法继续说下去了。
    (为什么非要他切腹不可呢?)
    “好了,我也必须即刻赶回坂本才行,或许马上就要对荒木出兵了哩。”
    浓姬只是点点头,似乎正思考着某件事情。
    光秀立起身来,默默地走向大玄关。
    (大人到底为了什么要做这样的处置呢?)
    一旦发孙容易才长大成*人的长子被处死,家康一定会对信长怀恨在心的。
    信长一定也明白这一点,但是,为什么他不惜昌着与家康为敌的危险,坚持采取严厉的处分呢?
    在下山的途中,光秀不停地想着这个问题。
    突然,他停下了脚步。
    一个念头闪进了他的脑海里,他终于悟出信长命令信康切腹的真正用意了。
    光秀定定地望着四周的石垣,喃喃自语着:
    “原来如此!对,一定是这样没错!”
    一时之间,他觉得浑身毛骨悚然。
    光秀猛然摇了摇头,然后继续往前走。
正文 离心
    因为人的性格不定,因此有时会造成决定性的不幸命运。
    原本信长和光秀,就不如信长和秀吉一般,两人的心意、思想都能相通。
    凭心而论,信长可说是一位开才型的革命家。他率直、有敏锐的直觉,但有时却又表现得极为理性,展露出一股超乎其本质的诗人般的敏锐感性。
    这点和光秀是截然不同的。光秀遍尝人世的辛酸,因此一直对世间抱着崇高的理想,一心想要追求得自于书中的道理,使其实现于社会。
    所以,在他眼中看来,所有人生都是愚味无知的、丑陋的。但是在加一方面,他却保持着知性的态度,希望能在这片丑恶的土地上开创一番天地。
    这也就是信长一直无法看透光秀何以忧心的原因。相对地,光秀也不明白信长求生的本领。
    他认为信长只是一名极度粗暴的猛将。同时,也是一位如野兽般暴戾、残酷,不怕神佛惩罚的人。在光秀看来,信长的血液当中必然存有人世间最可悲的功利心。光秀的这种想法,乃是来自于他的体验。
    当他想到这点时,突然了解信长这所以命令信康切腹自杀,全都是由于潜藏在他体内的野性及功利心所致。
    光秀越想越感到寒心。很自然地,光秀开始依照自己的想法,来衡量信长的行为。
    事实上,光秀所获得的答案,只表现出他自己的影子,和信长的心事根本风马牛不相及。不!不仅是光秀而已,所有的人类都有可能犯下以自己的想法来揣度他人行为的错误。
    (对,一定是这样没错)
    光秀回到坂本城后,越想这件事截止觉得可怕,头就像波浪鼓般地猛烈摇动着,但是却又无法罅自己不去想它。
    在光秀认为,如果比较资质,那么家康之子信康的资质远在信长之子信忠之上。
    不!除了比较孩子之外,即使是拿信长和家康来比较,后者的器量也远超过前者。
    因此,信长的内心一直提防着家康。只是,目前必须利用家康的武力来压制武田、上杉、北条等强敌。以致信长只好竭力隐藏自己的敌意。
    如今,家康的势力已经逐渐向东伸展过来,而且他的孩子又远比信长的孩子优秀。
    如果任由德川家扩张,那么一旦信长死后,信康必定会和当初信长重整织田家、立志取得天下时一般,毫不留情地杀了信忠。换言之,信康必定会利用身为信长女婿的身份,充分利用此一地位所带来的好处。
    当初的信长,也就是利用身为齐藤道三女婿的身份,才得以取得美浓一国。
    当然,信长一定也看得出信康的资质十分优秀。
    (这么一来,织田家的未来不就岌岌可危了吗?为今之计,除了藉机命信康切腹自尽之外,已经别无他法了。)
    正当大家都为谦信的死而松了一口气时,信长却趁机削弱德川家的势力。
    虽然整件事情的经过全是出自光秀的臆测,但是如今他却已深陷在自己的想法之中,而无法自拔了。当然,要他停止这种揣测是绝对不可能的。由他的性格及过去的生活经验,已经形成了不信任人性的人生观。
    光秀默默地站在船头,看着小船轻快地滑过波光粼粼的琵琶湖,来到城门前的泊岸处。下船之后,他很快地朝大玄关走去。
    “告诉秀满我有事和他商量,要他马上来见我。”
    他对出迎的小侍卫命令到,然后转身来到了黑书院。
    “你找我吗?”
    “噢,秀满,你来啦?快进来吧!”
    明智左马介秀是光秀最信赖的人,不论武艺或学问都有高人一等。
    “安土的事怎样啦?”
    “右府先生实在是个非常可怕的人物。”
    “哦?这次他又出了怎样的难题呢?”
    “不,我说的不是这个。关于荒木村重的事,他只表示绝对不再宽恕而已。不过,对于德川家的长子……”
    “德川家的长了,你是指冈崎城主信康先生吗?”
    “是的。信康是右府先生的女婿,然而右府先生竟然命他切腹自尽!”
    “什么?切腹……“
    “是啊!因为信康的生母做了武田家的内应,而且,算了,不谈这个了,毕竟这件事和我们家无关。”
    “说的也是。”
    “秀满哪!我一向都遵照右府先生的批示把女儿嫁出去。”
    “正是啊!因为右府先生一直都很关心嘛!”
    “你认为他是出自关心吗?”
    “难道我想错了?”
    “我的看法和你不同。你想想看,如果右府先生真懂得关心别人,那么他怎会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命令女婿切腹呢?你说,这教我如何相信他是出自一片关心呢?”
    “原来如此。”
    “我想像我这样的好人大概已经不多了。光是奉献我一个人的力量还不够,竟然连女儿也献给了右府先生。”
    “这么说来,你认为右府先生是基于个人利益,而把你的女儿嫁出去的喽?”
    “我不得不这么想啊!你看,无论是细川或荒木,不都是这样的吗?”
    “听你这么说来,事情似乎真是如此。”
    “如果做了右府先生的女婿,能享受到特别待遇,那么倒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但是,如今他利用了自己的女儿还不够,竟然还要利用我的女儿。想到这里,叫我怎能不心寒呢?”
    光秀的视线盯着小侍卫送来的灯火,继续说:
    “ㄧбk文学网,电脑站:手机站:w…p.①⑥k.cn
    左马介秀满只是侧头望着光秀,一点也不了解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在他那年轻的脸颊上,明白显示出大惑不解的模样。而他那高挺的鼻梁,则与年轻时的光秀有几分神似。
    “怎么样:你先赞不赞同我的意见?”
    “我并没有反对啊!不过,既然于珠已经嫁到细川家,而她的姐姐也已嫁给织田信澄为妻。除此之外,你还有其他的千金可以出嫁吗?”
    “你不反对我的意见,是吗?”
    “是啊!我没有其他……”
    “那好,你支叫于京来见我!”
    “什么?原来你说的是于京小姐的事啊!”
    秀满站起来,朝门外走去。原本他以为,光秀已经没有可以出嫁的女儿,想不到在这个城内,却还有一位被荒木家休了回来的于京公主。
    由于荒木村重已经正式与信长为敌,因此于京生回荒木家的可能,可说是微乎其微了。虽然她假装坚强,独力打点着家中的事务,然而却忘不了她那留在夫家幼子。
    终于,于京在秀满的陪伴下,走进了肖秀的书院里。
    “父亲大人,你有事找我吗?”
    光秀点点头说“秀满,你也一起坐下来吗!”
    说完之后,他静静地看着两人。
    “到底是什么事啊?父亲大人!”
    “于京,你怨恨右府先生吗?”
    “怨恨也于事无补啊!”
    “要不是右府先生,你也不会嫁到荒木家。要不是因为右府先生的划时代烈脾气,荒木也不会背叛。”
    “事实并非如此,这全都是公公他个人的偏见啊!”
    “无论如何,你终归是在非自愿下离开荒木家的,以示对?况且,不管是出嫁或重返娘家,从来都不是出自你自己的希望。”
    “父亲大人!”个性倔强的于京打断了光秀的话:“现在你跟我谈这个,又有什么用呢?再者,我也不希望得到任何人的同情。”
    “嗯,你的个性倒是跟浓夫人很像。”
    “到底有什么事情,你不妨直说吧!”
    “不要性急嘛!我只是认为,过去我所做的事情,实在太对不起你了。”
    “什么,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啊?”
    “我一直遵从右府先生的想法,而把你们三个姐妹嫁了出去。如今我才知道,右府先生为你们所选择的对象,完全都是基于他个人的利益!所幸的是,当你们不幸被夫家休弃时,至少还有个娘家可回。”
    “这个,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
    “所以我才要请你原谅啊!从今以后,我要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与我们家关系最密切的人,如此一来,才能保障我女儿的幸福啊!你放心好了,我再也不会让右府先生的喜怒来影响你的幸福。”
    于京微蹙着眉头,带着怒意的眼光直望着父亲。
    从很早以前就是这样,父亲总是不肯直截了当的把事情说出来,而老是兜着圈子,说些言不及义的话。然而,此一时彼一时也,于京觉得她再也无法忍耐了。
    “如果这就是你要说的话,那么待会儿我再慢慢地听你说吧!现在已经是用晚膳的时候了,对不对?左马介先生!”
    说完之后,她很快地站了起来,往门外走去。
正文 。16k。cn
    “等一下!”
    我秀大声地叫住了她。
    “父亲大人还有什么吩咐,请快说吧!”
    于京满脸不快地重新坐了下来。只是这么一来,光秀很难说出口了。
    “于京,你有没有再婚的打算?”
    “再婚?父亲大人,距我被休回来都还不到半个月哩!在这种时候,你叫我怎么回答你呢?况且,现在也不是谈论这种事情的时候啊!我想,你应该多等段时间再来问我这个问题。”
    “呃,你的回答倒是很严厉的嘛!但是我这做父亲的之所以会这么问你,是因为我认为这样对你最好。”
    “父亲大人,那是你自己的想法,你有没有考虑到我的感情?现在能不能请你让我安静一下?”
    “于京……”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男人终究是要上战场的。”
    “是啊!但是,这和我再婚有何关系呢?”
    “跟你谈过话后,马上我就得赶赴战场了。除了丹波的战场之外,还有摄津及中国等战场,我必须不断地作战下去。这一次的行动,作都出自右府先生的命令,因此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何日才能回到城中。”
    “这个我明白!”
    “既然知道,你就应该了解为子女姻缘设想的用心啊!难道你还忍心责备我吗?”
    “好吧!你说,对方是谁呢?”
    于京对父亲的问题未置可否,只是突然提出了这么一个令人意外的诘问。
    “这次的对象,可是我这做父亲的精挑细选之政府为最能符合我们家利益的最佳人选哪!”
    “我只想知道对方的名字。”
    “你这孩子!真是性急。你不是性急,而是个性太强。有时个性倔强也是一个很大缺点,你明白吗?”
    这就是光秀的本性,一个喜欢说教的人。这时,秀满也避开了他的视线,暗自摇头苦笑着。不过,虽然信长经常为光秀的谨慎及思虑过深的态度火冒三丈,但是他却为些而感到自责。
    “呃,秀满,怎么样?你愿不愿意和于京在一起呢?”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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