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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汉末南国-第27部分

小说: 汉末南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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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毕炜两年来第一次睡到了日上三杆。昨天晚上宿醉的感觉现在仍影响着毕炜。就这么喝醉了,被自己刚造出来的蒸馏酒。不知道刘武他们会怎么想。当毕炜满怀心事的用青盐刷牙,洗漱,一切完毕后。却发现刘武已经早早的等在外面了。一见毕炜出来了就连忙告诉毕炜刘公要见他了。听了这个消息毕炜猛的觉得自己清醒些了,于是问到:“哦,你说刘公要见我?是在内院吗” 
“不是,地点在龙编东市,云楼,一起还有两位客人。” 
“云楼?有客人?” 
“是的,龙编第一大酒楼,时间是今天下午。” 
“我就去。”该来的终究是要来的。毕炜暗暗想到。 
坐着马车,沿着红河,经过沿途的驰道,绕过了龙编东南面的护城河,进了东门,一路看看风景,不知不觉的就到了云楼。这里也是豪门大族聚会的一个重要所在,高大的青色楼阁远远就可以看见了。 
“到了!”毕炜正左顾右盼,看的起劲,就听见刘武从前面回头说。 
这时毕炜发现已经到了一所坐西朝东、朱门大户的府邸门前,只见门楼成双层,门前左右立双阙,门高约一丈二尺,两门上都有巨大的兽头门环,只是大门紧闭着,门口也没有个人。 
“公子,您来了!”闻声从门内跳出个一个中年汉子,只见他身穿黑红色的细布襦,头顶绿帻(汉代绿帻为最贱,只有奴仆才佩戴),满脸伤疤,右腿走路稍瘸,满脸喜悦的跑过来拢住拉着马车的四匹马,这时负责守护门庭的仆佣们也认出了刘武,就听见里面一阵跑动声,毕炜正坐在马车上没奈何时,就见喧闹中,府邸的大门已经“咯吱吱”的打开了。 
从大门里奔出来十几个和刚才那人着装相同的仆役,过来拉住马,还有几个跪在马车的左侧,毕炜正莫名其妙呢,就见刘武已经踩着旁边那人的背下了马,然后回过头道:“公子愣着干什么?赶紧下来!”回头又对中年汉子命令道:“赶紧收拾安排宴席,这次要好好乐乐,快去准备吧!”几个仆役应了一声,飞身入内。 
毕炜轻轻摇摇头,还是老习惯,一跃而下,没有踩那人的背,看那人抬头茫然的看着自己,真不知道说什么,虽然早就知道这个世界不公平,但也从没有想到会差别到这个地步,而看刘武居之不疑的样子,就知道大家对此早已经习以为常了。就觉得自己真是幸运,至少没有沦为奴仆,虽然也活的不怎样。
“公子你好,刘公正在楼上的雅室等你。老奴给你带路吧。”一个老板模样的人过来行礼道。 
“那就有劳了。”说着毕炜跟着他上了巨大的阁楼,沿途只听见莺歌燕舞,女子的娇笑,一片纸醉金迷。东绕西拐,毕炜象牵线木偶一样迷迷糊糊也不知道走了多远,来到了三楼的雅室,已经有一群婢女迎候在门口,见我们过来,全部屈身一福为礼,毕炜友好的一笑然后,转进了那间雅室。 
进了雅室毕炜却在心里微微一惊。原来在雅室里的并不只有刘公一个人。而是还有一个年纪较大的老人和一个二十余岁的俊朗青年。和一脸平和的刘公不同。这个老人明显要矮胖些,样子更象是个土财主。当然毕炜并不会就这么认为他是个土财主。在这个时候能出现在这里的相信也是个不简单的人物。当下毕炜不动声色的行礼道:“小侄见过刘公,不知这位是?” 
“啊,贤侄啊。我来介绍一下,这是苍梧士家家主士赐。也是我的朋友。这位是士燮,也是人中俊杰。”刘公微笑着介绍。 
“见过世叔。”哦?这就是士燮的父亲?和一表人才的士燮相差好多哦。毕炜一边行礼一边观察着士燮父子。当然士家父子也在打量着毕炜。士燮(137~226年),字彦威,广信县(今封开县)人。祖籍山东汝阳,东汉时南迁。父亲士赐曾为东汉桓帝时日南太守。士燮少年时游学京都,从师颍川人刘子奇学《春秋左传》,后来,著书《春秋经注》、《公羊传注》(今已散失)。曾在京师察孝廉、补尚侍郎。因父去世回广信奔丧,后被举茂才,先任巫山县令,后升任交趾郡太守40多年,所辖郡内秩序安定,人民安居乐业。北国名儒袁徽赞称他“既学问优博,又达于从政,处大乱之中,保全一郡二十余年,疆场无事,民不失业,羁旅之徒,皆蒙其庆……。”建安八年(203年),朝廷奏准其弟士壹任合浦太守、士任九真太守、士武任南海太守。并把交州刺史治地从交趾郡龙编迁回广信县。从此,士家四兄弟为雄踞岭南的统治者。汉朝廷先后封士燮为绥南中郎将和安远将军、龙度亭侯,管督岭南七郡。建安十五年(210年),士燮协助步骘剪除刘表余党吴巨等,被孙权封为左将军。后来,劝益州豪姓雍辏У嚷仕艨は毓楦剿锶ā1患臃馕澜嗪睢;莆湮迥辏226年)病卒,享年90岁。陈寿评曰:「士燮作守南越,优游终世。」(《士燮传》) 
袁徽与尚书令荀彧书曰:「交址士府君既学问优博,又达于从政,处大乱之中,保全一郡,二十余年疆埸无事,民不失业,羇旅之徒,皆蒙其庆,虽窦融保河西,曷以加之?官事小阕,辄玩习书传,春秋左氏传尤简练精微,吾数以咨问传中诸疑,皆有师说,意思甚密。又尚书兼通古今,大义详备。闻京师古今之学,是非忿争,今欲条左氏、尚书长义上之。」(《士燮传》)这个人在三国时代,可以说是一等一的人才,只可惜所在绝远,不能和曹操刘备同场竞技。
这位可是自己头一次见到的三国中人,自己研究交州历史多年,怎么会不知道士燮老兄?自己可要把关系搞好了。
还未等毕炜有所表示,二十五岁的士燮过来拉着毕炜的手哈哈大笑,说道“毕兄大名,早有耳闻,快请坐!”
“哈哈,不必行此大礼。我们也是经常的提起你啊。原来用三千人打遍了整个朱崖洲的就是你啊,果然英雄出少年。”士赐爽朗的大笑起来示意毕炜坐下。 
“那里,让两位见笑了。”说着毕炜也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仔细的打量了一番这间雅室。此雅室坐落在云楼北边。平时很少有人经过,所以清静得很。屋里被布置得简约而不失华贵,窗子大开,可以看见远处白云苍狗,点点炊烟,别有一番情趣。 
跪坐下后,下人上来奉酒,摆了几样简单的点心。毕炜用眼睛余光一扫,除了刘公外,士家父子正襟危坐在席上,目不斜视。就把毕炜整的浑身不自在,不论是在琼海,还是在刘公家里,虽然也有相见的礼节,但都很简单,象这样麻烦拘谨的还真是第一次,身上不由的出了一身臭汗,浑身别扭,就想赶紧完事走人。 
在看着毕炜坐下后,士燮开门见山的说:“我父亲已经同刘公商量过了。既然阁下想开拓交址的生意。那我们就帮你一把吧。海盐钢铁我们可以帮你远销到中原甚至益州都没问题。至于利润嘛。怎么分就由阁下你决定吧。” 
面对士燮大方的决定毕炜并没有什么反应。他慢慢道:“只要这点利润吗?” 
“那当然,我们这些世家怎么能欺负你呢。”士赐笑着说。其实这海盐钢铁只要由士家的网络销售到中原或益州一带,无论怎样提取利润这都是笔不小的买卖。 
“难到两位就不想拓展一下合作面吗?” 
“当然想,只是不知有其他方面可以合作。”士燮摆着手说道。 
哼,老狐狸其实是想的要命吧。心里这么想毕炜的脸上微笑了。他拿起酒壶,给三人各倒了一杯酒。 刘公却微微点头,他昨夜已经喝过这美酒了。
“两位。这就是大秦国的酒。味道还可以,两位不妨尝尝。” 
毕炜这句话一出,两人就各自尝了一点,都不禁微微一震。毕炜甚至发现士燮闻到酒香眉开眼笑,陶醉其中,见毕炜递酒给他忙双手接过,拿酒杯的手都略微有些发抖了。捧至鼻下狠狠地闻了一下,良久才吐了一口长气,小心的泯了一口,半晌无语,眼角却有晶莹之光(热泪盈眶)。 
毕炜一看,心中暗想:得。又一个跟昨夜刘公一样的,至于嘛。看士燮是个好酒的人,却活到九十岁,寿星啊,不知他有什么秘术? 
毕炜道:“不知这酒如何?” 
“好酒,好酒。千金不易,千金不易啊!”士燮的神不守舍的说道。随即清醒过来,转身说道:“此酒诚佳酿也。”
而士赐端过酒来先仔细地观看了一会儿,又闻了一下,最后泯了一口,咂嘛了会滋味,半晌说道:“此酒,酒色晶莹透明,香气丰满细腻,然香而不艳,幽雅宜人,细闻又有一股异香扑鼻,酒体淳厚,软绵浓郁,回味悠长,空杯皆留香持久。不愧为仙酿。当年吾游学京师,有幸喝到西域葡萄露,与此或可有一比。”
毕炜心中大乐,心道这虽说是上好的果子酒,也不至于如此夸耀吧。
他又道:“您喝了这酒,难道您不想要这美酒的配方吗?”
过了好一会儿士赐才开口道:“贤侄说笑了吧。” 
“两位,在下并没有戏弄两位的意思。这配方就在这儿。决不反悔。”说着毕炜从怀中掏出一块折叠起来的丝帛,递了过去。 
士家父子看了那块丝帛许久又将丝帛推还给了毕炜,士赐缓缓说道:“君子不夺人所好,贤侄,有什么要求请说。我们都是无功不受禄的。” 
毕炜看着士赐真诚的眼神,连忙起身行了礼后说道:“两位如此诚信,让小侄佩服万分。也就不拐弯抹角了。是的,还有一个更大计划希望两位一起参加。而这配方就是抵押。”
第四十章 尽将华藻赴佳招
    一听毕炜说有更大的计划,士燮倒是很有世家风范的端坐,他老子士赐的眼睛却亮了起来。等着毕炜说出这个值得用美酒配方来交换的计划。毕炜并没理会他俩的反应只是道:“小侄就是想建立一个巨大的联合集团,在这个集团中,大家共同享有水道商路,以及我所说的各种基础设施,而参与者之间互相提携,经济共荣。我以前在大秦,见到大秦有如此组织,入组织者,皆可以下可以富甲一方,上可以为国栋梁。我发现在我们大汉,我们交州,就需要这样的联合组织来促进民间繁荣,报效国家官府,所以需要两位的帮助。” 
听了毕炜的计划原来只是要建立豪强间的联合商会。要知道商人是等级最低贱的啊,士赐和士燮都不禁莞而一笑。原来这人的大计划是这个啊,那用那么重要的配方作交易也太儿戏了吧。 
看着两人的样子毕炜又说道:“看二位的反应,好象还不知道东印度商会对大秦国的意义吧。” 
“这,不就是个商贾建立的组织嘛。”士燮忍不住提醒起毕炜来。
而毕炜却只是微微一笑。接着给士家父子讲起了荷兰扩张的历史,当然是把荷兰换作了大秦的名字。他把大秦战胜迦太基的原因全归功于商会的作用。在讲完这一切之后毕炜又象是总结似的加了句:“有了这样的商会,交州的经济就控制在我们手里了。怎样两位知道小侄的意思了吗?” 
听了毕炜这么大段的论述。士家父子都惊呆了。 
“我大汉可不是极西的蛮夷,那些蛮夷目无伦常,才会让商贾掌国。”士燮道。
“这,这贤侄的意思是?”士赐试探着问起来。 
“两位,商会控制经济,换句话说可以更好地为朝廷提供税收,朝廷税收更稳定,国力就更强。小侄在大秦,亲眼所见,大秦商会之威力,国家一年税收逾亿万,皆商会之力也。”毕炜斯条慢理的说道。 他又巧舌如簧,把建立商会说成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事。
“不行,绝对不行。重农抑商,是我朝国策,商者韩非所谓五蠹之一也,韩非曰人主不除此五蠹之民,不养耿介之士,则海内虽有破亡之国,削灭之朝,亦勿怪矣。我等决不能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这件事就当士某没听过。何况国家欲强盛,必要励耕战,抑末业。”
士燮刚说完,就被毕炜反驳: 
“非也非也,老子曰:至治之极,邻国相望,鸡狗之声相闻,民各甘其食,美其服,安其俗,乐其业,至老死不相往来。必用此为务,挽近世,涂民耳目,则几无行矣。” 
“太史公曰:夫神农以前,吾不知已。至若诗书所述,虞夏以来,耳目欲极声色之好,口欲穷刍豢之味,身安逸乐,而心夸矜势能之荣,使俗之渐民久矣。虽户说以眇论,终不能化。故善者因之,其次利道之,其次教诲之,其次整齐之,最下者与之争。” 
“四方之货,皆中国所喜好,谣俗被服饮食奉生送死之具也。故待农而食之,虞而出之,工而成之,商而通之。此宁有政教发徵期会哉?人各任其能,竭其力,以得所欲。故物贱之徵贵,贵之徵贱,各劝其业,乐其事,若水之趋下,日夜无休时,不召而自来,不求而民出之,岂非道之所符而自然之验邪?” 
“周书曰:「农不出则乏其食,工不出则乏其事,商不出则三宝绝,虞不出则财匮少,财匮少而山泽不辟矣。」此四者,民所衣食之原也。原大则饶,原小则鲜,上则富国,下则富家:贫富之道,莫之夺予,而巧者有余,拙者不足。故太公望封于营丘,地泻卤,人民寡。于是太公劝其女功,极技巧,通鱼盐,则人物归之,繈纑至而辐奏。故齐冠带衣履天下,海岱之间,敛袂而往朝焉。” 
“其后,齐中衰,管子修之,设轻重九府,则桓公以霸。九合诸侯,一匡天下;而管氏亦有三归,位在陪臣,富于列国之君。是以齐富强至于威宣也。故曰:「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
“礼生于有,而废于无。故君子富,好行其德;小人富,以适其力。渊深而鱼生之,山深而兽往之,人富而仁义附焉。富者得势益彰,失势则客无所之,以而不乐,夷狄益甚。谚曰:「千金之子,不死于市。」非空言也。故曰:「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壤壤,皆为利往。」夫千乘之王,万家之侯,百室之君,尚犹患贫,而况匹夫编户之民乎?” 
“是我们的人民出了什么问题,还是这个朝廷出了什么问题?在下觉得,这两个原因都有。朝廷且不去说他,我们这个重农抑商国策也的确是老了!秦国重农,吞并四海,但一味重农轻商,造成失衡,遂失其鹿,天下共逐。实际农商本一体,只是要分清属轻孰重。”
“实在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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