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痕记-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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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能坚持到最后。人生短暂,到处充满诱惑,坚守自己情感的人就象天空孤单的雁,虽然很洒脱,但却是孤苦之至。就算是那样为爱痴情,还不知道能否以心换心。”
“至爱是心灵深处的岸,有了一个目标生活才会觉得有意义。爱意袭来的时候,淡淡的感觉象心头朵花儿在绽放,只需一抹便胜过喧嚣的姹紫。”费晓华见文正说话时总是盯着自己,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头,“有时候,还是做朋友好,可以不越雷池一步,思念是会有一缕温情溢满心头。君子之交淡如水,这是朋友的真诚与默契,就算两个人呆在一起也是从容不迫,让人感到自信而又飘逸。”
文正看到费晓华那种别样的温柔娇羞,觉得她有一种孩子般的天真可爱,象夏日里一缕微风,象冬季里一缕阳光,不经意间却令人迷恋。费晓华已经修练得没有一点做鬼的恐怖,相貌和声音都有一种迷人的魅力,让人感觉好象融化在袅袅的清香和悠扬的音乐中。文正觉得和她呆在一起不会有可望不及的痛苦,内心漩涡是一道透明的溪流,静静的,清清的,带着些许的凉意。她那淡淡一点的孤独很美,让人有一种独享音乐之韵,独听心灵之声的感觉,她无所羁绊,无所依存,也无所顾忌,可以是自由翱翔的海燕,也可以在红尘中涣然而生。在意念中文正想象着她软玉钻怀共赴鱼水之欢,想象着在孤寂难眠时她会暖被相拥解去眉上愁结。没有任何女人的甜言蜜语,一不需要做人的一切都谎言。文正觉得爱是人世间永远都解不开的谜,让人甘心用生命彼此供养一切都源于一场偶然。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那一种来自梦呓般的爱意慢慢袭来,文正却觉得有些彷徨甚至是忧伤心碎。费晓华的羞怯已经告诉了她是和文正灵犀相通的,只是她在尽力地做些掩饰。他对自己说,一生中最重要的就是朋友,朋友之间的友谊是淡淡的,水一样清澈和透明。在快乐的时候有朋友分享,在悲伤的时候有朋友倾诉。文正觉得费晓华也许说得到,越了雷池,没有朋友可做了,那时,有痛苦时谁是第一个想去找的人。没有了朋友,在惊扰之后不用心怀愧疚的人在哪里。朋友是从不苛求的人,是你从不用提防的人,是在你失意时从不对你另眼相看的人。
“也许,我和你只能做朋友了。”
“陈陇,我知道你的意思,只是现在,我觉得有些不知所措。以后,咱们一切都随缘吧。”费晓华叹嗟一声,说话的声音很低,象是在自语:你想我的时候,我总会来到,来到这飘渺的世界。就算我不来,我也会听到你熟悉的声音,会向你问候向你祝福,你的声音似一缕春风灌入我的心田,会为我带来每个夜晚的好心情。半梦半醒时,我会回味与你的这一份情感,纯净而又绵长,在这纷繁复杂的人世中,有你这样的一个朋友,我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静静地想你。想你在做什么,想你有没有在想我,想你的微笑,想你的声音,听你喃喃地细语,感受你如诗的情怀。当然,就算你和晓涵走到一起,我也会握住晓涵的手,感受你传递过来的温暖和力量。握住你的手,一定会象握住一缕含苞欲放的清芬,象握住宇宙,象握住永恒。我知道那是虚无飘渺的,是风,是滑过手指的水。但我还是想握住你的手,让我握住你的手。握手是真诚的开始,握住的是真诚握住的永恒是友谊。每一天甚至每一刻我们都有不同的心情,它就像天气那样变幻无常。能感受到你的心,以后,无论是开心还是悲伤,是沮丧还是兴奋那都值得我用心好好去感受。以后,我会忘了昨天,忘了痛忘了梦。我知道,爱从来就不可能完整,但我会告诉自己不要靠你太近,那样会陷得很深,会迷路的灵魂乱了分寸。如果你我没有什么好感觉了,我会象一阵无情的风,为了可怜的温存把自己所有美好的感觉都粉碎牺牲。也许你我根本就没有开始,以后也永远不会结束,今天,我感觉到了你的爱意,我真是太激动了。做鬼都有人爱,我真是太激动了。以后,我不必刻意去追求新的开始,也不必在意是否会结束。以后,一个人感受那种感受,体会那种明悟,顺应那种改变,让你和我一切都始于自然,终于自然,好吧。
文正没有说话,但他感受到了费晓华的意念。
文正点一下头。
第八十五章
费晓华象一阵缥缈的雾拥向文正,这令文正激动不已,他能感觉到胸前似乎有有一股雨丝,凝眸处满目的葱笼,不需再想什么,只慢慢闭上双眼,轻轻张开手臂,静静感受雨的气息。
文正轻轻屏住呼吸,悄悄地听着怀中雨的呻吟。淅沥的雨声固定了意念,文正在意念中进入一种不可言传的境界。这世道,红尘漫漫,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一切尽在不言中,做到心中有数就可以了。
雨声中有一种凡间女人一样的娇滴滴,那声音鼓励着文正洋溢地融融地把美好的感觉放大到全身,那是人天合一的动作。进入境界,再反之,作用于意念。静静地坐在那里,那是一种姿势,一种表情,同时也是一种语言。在意念外化为表情的同时,由内向外由小到大的逐层扩展,湿漉漉的怀中有一份质朴,在质朴中感受辉煌,辉煌也终要归于质朴。由一而始,于一而终,文正想,意念中的爱也许就是如此吧。或许是悲哀,也许更多会是坦然。怀中低吟着一种声音:宁愿我怀着忧郁归去,象刚消失地那阵风,在悠悠的岁月中让每声叹息消失于你的梦,让每点笑声响于你的梦,曾为你献出的点点真爱在空气里流动。穿透你的心灵,追忆美好的时空。我抱在怀里,眼前只是一片炫目的白,周围出奇的安静。心里是长长的一声叹息,有些感情已成过往,有些往事只能回味。感受到了你的爱,以后就不会夜夜沉醉,夜夜噩梦。顾不了矜持,宁愿是一个放荡的女子,宁愿是一个乞爱的女子,低声下气,低眉顺眼,只是为了所爱的人哪怕一句不经意的问候,一句莫不在意的关心。心有灵犀的感觉,仿佛就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找你而来。妾发初履额,折花门前剧。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十四为君妇,羞颜为长开。低头向暗壁,千唤不一回。十五始展眉,愿同尘与灰。常存抱信柱,岂上望夫台。文正静静地抱着感觉着怀中的费晓华,一团湿雾浸湿了他的头发,滴到他的脖子上。
稍顷,屋子内归于平静和平淡。
文正一个人呆呆地坐着,他知道费晓华已经飘浮而去,但他依然沉浸在那团湿漉漉的雾里。似瑞草魁象琼蕊浆如草中英,那一种湿润高洁清雅,甘荠非予匹,真是竹孤空冉冉,荷弱浸田田。
文正闭上眼睛,感觉着怀中的费晓华微笑着站在他面前,无须任何语言,她的芬芳她的幽香把自己恬淡成一幅永恒的画卷。他觉得自己在情感世界的陡峭寒意中,怀中的那一团湿雾给自己增添了几分坚韧几分清香。她为自己聚集了火一样热烈的胸膛,提炼了水一样的柔情。那一时刻她漫卷青衣徐徐绽放,不躁不妄地把自己最美丽的生命最纯洁的芳香缓缓地释放。那一刻她的生命生动而灵秀她的生命壮丽而辉煌。文正知道,以后,她的生命也有了新的内涵,她的灵魂将飞扬在红尘之上,会有阵阵清香,会更加迷人妖娆。妖娆,将是她的代名词,以后,不知的功力会提高多少倍。文正知道,以后,他们两个人的魂魄会契合在一起。从此,她的灵魂嵌入他的怀中令他独自暗香。她会为他上下翻飞,尽情沉浮。翻飞之间,被她吸纳入肺腑深处的日月山川之珍露风雨寒霜之精华全然吐露。她的灵魂将变为永恒,她的锦若流霞的华服和芬芳的气息将会永在,她的魂魄会在季节变幻而顺其自然,一任时光从指间悄然地划过,自己从不会流失消散。
月儿裸露出洁白的手,72分队的营房被涂上一片惨白的光,在经历与费晓华的神交之下文正有些憔悴,镜中花、水中月,幻化成一道缥缈的幻影,急速掠过心房,折射出一心空旷。坐在书桌旁,寂寞涌上心头,越是回忆寂寞越是与他相伴。懵懂间,他又感觉到了费晓华独特而又慵懒的气息,看到了她象蛇一般柔软和纤细的腰肢,她的每一个动作都似乎在勾人魂魄。他感觉体内有股气猛地从下向上直冲,逼得他喘不过气来。他艰难地撇开双眼,不敢在注视那充满诱惑的身躯。他没有想到她会如此妖艳,如此不羁,全没有了昨夜的端庄淡雅。费晓华向他飘浮而至的时候,他终于把持不住,深深吻上他渴望已久的红唇,颤抖着把手扯向那缥缈的纱裙。怀中的费晓华强烈地回应着他的动作,眼神逐渐变得迷离。在感觉到进入她体内时,他被瞬间快乐弄得不能自抑起来。
文正觉得自己象进入一个梦境,睁着眼睛打量窗外那片湛蓝的天空,他觉得那片天空象冲着他压过来,天要塌了吧。他疲惫地把头歪在胳膊上,朦胧间,早晨的阳光照耀到了他的眼睛,在一片刺眼的金光里,他看见一条窄细的人影在朝他飘来。
“晓涵。”文正大声喊叫起来。
“文公子,你怎么了?”文正睁开眼睛,眼前站着的却是元好问和少庄主。
文正知道他现在又回到八百年前的时空,他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恍若梦中。他记起晓涵已经和黄戎一块去找姝仙了,东儿和令改也随陈小贤去了汴梁。
“你们两个不是出去游玩了吗?”文正记得元好问是和少庄主一块出了庄园的。
“是的,我们归来时,听到你在喊着晓涵姑娘。”元好问叹息一声,“晓涵走了,是你让她走的。你对她说,要和她分手的。”
“我这样说了吗?”文正揉了一下惺忪的眼睛。
“嗯。”少庄主点一下头,“你是说了。”
“可能是我醉酒了。”文正叹嗟一声,“日后,还是要把酒戒了。”
“文人哪有不喝酒的。”元好问哈哈笑了起来,“和少庄主说好了,想去汴京呢。”
“走,去就去吧。”文正点一下头。
第八十六章
却说成吉思汗听从长春真人丘处机的劝告,下令蒙古军从金国撤兵。但是,成吉思汗志在天下的理想是没有改变的,他在公元1225开始了回军灭西夏战争。西征出师之前成吉思汗诸子之间发生了一场汗位继承问题的争吵,察合台最先提出了术赤的出生悬案,他在醉酒时和术赤打了一架,说出术赤来历不明的身份。术赤,语意为不请自来的客人。当初,成吉思汗在孛儿帖生术赤时曾说这是个不请自来的客人。术赤是不是成吉思汗的亲生骨肉,并非当时争论的焦点,其关键在于究竟由谁继承汗位。成吉思汗并不在意术赤的出身,他只是以为战事在即,孛儿帖却要生产,是影响打仗的。他考虑的是能否使自己的事业发扬光大,现在,旧事重提,在这场冲突中,成吉思汗要当机立断。
“我死之后,传位于三子窝阔台。”成吉思汗确定三子窝阔台为汗位继承人,他对耶律楚材说,“以后,由你来辅助他治理天下。”
耶律楚材点了点头,众将无人多语。从嫡子的选拔继位者,肯定是要引起王族的皇位之争。耶律楚材对这一点是心知肚明的。术赤是长子,当时关于此人是不是成吉思汗亲儿子的争论,在成吉思汗心理上留下了阴影,耶律楚材知道,这个阴影一直将伴随成吉思汗走完自己的一生。察合台是孛儿帖生的二儿子,打起仗来不失为一个勇士,有不服输的性格。不过他生性鲁莽、好斗、残忍,成吉思汗知道他不是继承自己事业的材料。窝阔台是老三,论战功和勇敢他都不如两个哥哥。可是他比两个哥哥聪明,能体察成吉思汗的心思,为人也随和,从不参与兄弟之间的争斗,从不对继承汗位表现出任何热衷。正是这一点,使他得到成吉思汗的信赖,才下决心把汗位传给了他。
西征时成吉思汗对花剌子模的进攻采取了扫清边界,中间突破的战略。花剌子模的新都撒马尔罕在不花剌以东,旧都玉龙杰赤在不花剌西北。国王驻新都,母后秃儿罕驻旧都,蒙古帝国征服的部落与国家,成吉思汗首战的目标是攻取讹答剌等边界城市,同时亲率中军进攻不花剌,目的在于避实击虚,从中间突破,切断花剌子模新旧二都之间的联系,使其首尾不能相顾。
战争的起因是为了几个商人,本来成吉思汗是不想开战的,但花剌子模却和成吉思汗较上了劲。那场战争打得最激烈的地方就是讹答剌城,海儿汗最后被活捉。成吉思汗为了给被杀的商队和使臣报仇,融化了银液灌在他的眼睛里。摩诃末国王之死花剌子模在当时的中东地区相当强大,他们的国王摩诃末算端,号称世界征服者。中东地区和相邻的欧洲诸国都十分惧怕他,连斡罗思的不少公国,也常常被他们袭扰,以致花剌子模的集市上常常有斡罗思人被拍卖。摩诃末不可一世、目空一切,他除了对母后有所忌惮之外,将西辽人、乃蛮人全不放在眼里。对于蒙古人,开始他知之甚少,太后的兄弟海儿汗贪财害死了蒙古商队,他并不赞成,也不知情,但因为太后支持国舅,他也只得以强硬的态度对待蒙古的使团。当时他真的相信那是一群野蛮的异教徒,骑着象兔子一样矮小的马,根本不堪一击。他第一次在西辽边境同者别率领的蒙古小股部队遭遇的时候,才领略了蒙古人的战斗力。摩诃末国王拒绝了集中兵力决战的正确建议,采取了分兵把关、城自为战的被动挨打的战略。而当蒙古大军日益逼近时,他又放弃首都,放弃天险,率众逃跑,从未组织过一次有效的抵抗。成吉思汗命令者别、速不台率军追击摩诃末。
“你们要像猎犬一样咬住自己的猎物不放,即使其躲入山林、海岛,也要像疾风闪电般追上去。”
速不台在作战中瞎了一只眼睛,他领命而去时就下定决心人摩诃末杀死。速不台一直把摩诃末追到一条小河里,并把的头按进水里不松手,直至水里的人不再动弹。他领兵朝西一直打下去,打到多瑙河时,见前方雾气大得伸手不见五指,心想,这次一定是打到天边了吧。于是,才下令撤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