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痕记-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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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事的,我看得到他。”萧莉很认真地盯一眼王社说,“其实你是有灵性的,只是你自己没有发现。”
“你说什么?”王社有些莫名其妙,他不明白萧莉为何会突然间胡言乱语,一时间,只是怀疑自己听错了。“萧莉,你怎么会去华教授那里,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可能还不知道吧。”
“知道的。”萧莉站起来说,“我要走了,师傅还在华教授那里等着我呢。”
“萧莉,今晚就在我这里吃晚饭吧。”王社忽然有些不忍萧莉离去了。
九锦台(。)
第十章
王社打开录音机,乐曲里跳动的音符,把两颗原本并不陌生的心紧紧相系。歌曲是董文华唱的十五的月亮,王社从部队来之后很喜欢听。萧莉并没有把王社当作什么知己,只是觉得是一个很开心能谈得来的异性朋友。好在两个人谁也不在乎这份虚幻的情谊,他们都有一种如梦似幻的感觉,也许是中午在华教授那里喝多了酒。
萧莉依然在书桌上的小本本上胡乱地画着什么,她只是珍惜此刻两颗心的相互信任拥有,由于时空的距离两个人接触的机会不是很多,萧莉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这种更真更纯的交流,她很珍惜。在交友上她不追求外表,不追求财富,只追求一个能听她诉说并能让她开心的人。她只要开心就会让灰暗的日子变得充满光彩,明知这情感有些不真实,只能在虚幻的世界里,她也明白自己得到的是精神。也许在现实生活中人们有太多的责任,不可以说是已经没有了感情,或都有人根本就没有感情,可毕竟已建立了婚姻就必须担起这份责任,不管是幸福也好悲哀也好,只能用一些苍白无力的借口来安慰自已。萧莉宁愿躲避情与爱,人的一生中,期望与现实常常发生冲突,自己期望的不一定能获得,能获得的不一定是所期望的,也许这就是生活。人生最大的幸福不是走平坦的路,而是在坎坷路上有位患难与共的朋友,她以为最大的快乐不是没有眼泪的生活,而是有位为自己擦眼泪的知已。她觉得没有人理解自己,也试着想找一个与自己心息相通的人,如果找得到,她一定要与他一起让灵魂逸出体外,在天地在宇宙间自由飞翔。
“一会儿,你那两个红颜知己要来了吧。”萧莉说话时并不抬头,她边胡乱地画着边笑到,“砰然心动而误认为自已余情未了,其实,有的时候你要看清楚同情不是爱情,如果你因为已经逝去的爱流泪,而再次伸出自己的手指,会发现最终抓住的不过是两个人的寂寞。王社,在你心里,有一个情结没有解开。”
“你知道?”
“嗯。”
“如果有个女孩在自己心里,却不能放弃她,那只是自己深爱过的一个人,是最后唯一的纪念。很感谢她曾经走过自己的生命,把生命中的一段时间给她,并且和她一样投入过。相信上苍是有恩赐的,以后,她会懂得爱,懂得纪念和遗忘。”
“你过于投入了,所以受到的伤害很深。感激以及面对失去,如果有女孩为你哭,你放弃她不要把同情当施舍,你要做的是祝她幸福而不是替她找幸福,放弃才是拯救,给她一条新生的路途。可以纪念,可以离开,可以出发,去往真正属于自已的地方。一个能从别人的观念来看事情,能了解别人心灵活动的人,永远不必为自己的前途担心。不要等待机会,而要创造机会。没有一种不通过蔑视忍受和奋斗就可以征服的命运的,行动是治愈恐惧的良药,而犹豫拖延将不断滋养恐惧。没有天生的信心,只有不断培养的信心,只有一条路不能选择――那就是放弃的路,只有一条路不能拒绝,那就是成长的路。征服畏惧建立自信的最快最确实的方法就是去做你害怕的事,直到你获得成功的经验。让你心中那一片不散的云尽消失,你还有很多有意义的事情可做的。”
“我知道没必要和自己过不去,也劝自己要看开点,一切随缘才能活得潇洒。但是,我内心的不快乐。新年那一天,我让一个学生去了龙城轧花厂,给她捎去了一张贺年卡,上面是一个滑雪运动员的画面,名字叫大回转。我希望她能不囿于她的家庭,但是,我得到的消息是,她嫁人了。萧莉,我没有爱情。但在我心里却永远拥有爱情,虽然虚幻,但却正在拥有。我是孤独的,因为我是拥有没有爱情的爱情。既然是虚幻的,其肯定是寂寞的。也许有人会同情我,可怜我的孤独,但我这是一种清高的快乐,不是每个人都能享受的,只有身在孤独中的人才能深深的体会,就象是没有见过大海的人是怎么也想象不出大海的壮阔。我喜欢这种孤独的快乐。它让我学会思考,让我奋斗不息,让我学会成长。学会生活,学会快乐,学会爱自己,不管做什么事首先要对的起自己,我知道,诚实才会没有负担,没有负担才会快乐的起来。一个人呆在这间斗室里,空旷的心灵需要动感的激荡。不想堕落,心,却在窥探。强迫自己浸润略带腐烂草根气息的树林,原来,梦在这里飞扬,有了思念无法诉说时,心飘荡在何处,当心中充满爱无法表达时,察觉到了难受,受伤没有依靠时觉得疼痛,孤独失落时没有人替你悲伤,徘徊不定时,爱在何方心在何处,何时才能找到心的归依。无意中瞥见窗子外日日见到的素菊,它娇媚羞涩地半开着,但枝杆和叶子却狂放不羁地在空中肆意伸展。”
“黄花尚有晚节香,你如果真的能看得懂菊花,但愿你知道她的气节。”萧莉依然在胡乱地写画着,“当想一个人成为一种习惯,才突然发现心里早就写满了心爱人的名字,脉博早就随着那的名字在跳动。夜里孤独的影子,随着夜幕的来临独自舞动时,多么想那个人能紧紧的将自己拥如怀中。没有纸言片语,没有海誓山盟,只有彼此眼神的交流就可以读懂内心的深情,很想在喜悦的时候有心爱的人在身旁为自己加油鼓掌,在伤感时有心爱的人在身边轻轻的为自己擦去泪水,出错时有心爱的人会用柔柔的话语来安慰自己。但是,一直没有遇到那样一个人。如果一个男人真的爱自己,他会把除了工作之外的很多时间都给自己,当然会偶尔和朋友去聚会,因为他想时时刻刻都看见自己,会毫不吝啬的给自己物质上的付出人。会在自己很任性的时候任自己发泄,当自己的任性过去的时候,无论两个人在一起多久,都会陪自己一起爬山看海看星星看日落,因为他知道自己渴望这样的浪漫。他不会与别的小妹眉甜言蜜语,会在每天很辛苦的工作回到家的时候,把快乐带给自己。他会象爱他家人那样爱自己,也会尊重自己的亲人和朋友人。当然,爱是相互的。眼泪,不能取代一切曾有过的眷恋。单纯的生活并不一定是物质上的舒适生活,但一定是精神上的完美生活。也许不愿伤人,却害了所有的人,麻木沉默再沉默,漂浮在城市上空孤零零的空荡荡的灵魂,一个人呆着的时候,是一个享受孤独的过程,这个过程很美,可以思考很多事情。没有人知道我在做什么在想什么,我是我自己与任何人无关,只有一个人的时候才是最接近本真的,我喜欢这样原始的我,保持着原始的自尊和信仰,只关注天空大地。在寂静的夜幕下看着没有星星的夜空,聆听着蟋蟀享受这宁静祥和夜晚的叫声,慢慢地走在树荫下,呼吸着夹杂着泥土味空气,吸进去的是快乐,排除的是被禁闭的忧郁碎屑。一个人时心平如镜,清风送来阵阵花香,无论走到那里,似乎都有花香绕身旁。”
“是的,我也喜欢这样的意境。”王社有些激动了,他起身凑近萧莉,捉起萧莉的一只手说,“一个人静静地呆着,所有的失意都一挥即散,没有阳光的夜晚还月光,没有月色的夜晚还繁星,没有繁星的夜晚还会有明灯。有时候干脆黑着灯一个人静静地呆在屋子里,什么也不想,什么都会绽放,心中自然平和,没有担心与恐慌,诗情和画意,芬芳和甜蜜,美好的一切汩汩流淌。忧愁和失意在这样的夜晚是一条绵绵不绝的河流,是一片温柔飘逸的流云,是一朵幽香迷人的花朵,是一曲轻柔美妙的音乐,情感很淡,淡的犹如一杯白开水,但觉得那样才是人生的真,一切才会显得很真,过去的往事依然永恒心中荡漾。温馨的爱情不在里我们遥远,窗外的童话不在是童话,寂寞的我不在遮住眼睛遮住心,会有那么一天自己想要的一切都会到来的。萧莉,有时候真的就这样想一个人在独处长久地呆下去。”
“可是,我们都生活在苍茫红尘中,一些生活中的东西总是要面对的。”萧莉挣脱被王社牵着的手,放下手中的笔,“比如你吧,明天还是要忙碌着为自己进修的事情找领导签字,难道不是吗?”
“嗯,是的。”王社叹息一声说,“说到底,自己还是一个俗人。”
九锦台(。)
第十一章
山桃文学社的刊名,就是王社找学校的党委书记题写的,走进书记办公室的时候,书记好象昨天晚上没有睡好,他起身洗一把脸,招呼王社坐下来。
“学校的经费挺紧张的,你去上学,拿过文凭后就是干部身份,带工资上学,还要学校给你掏进修费用,真不知道天下的好事怎么都会轮到你身上。”书记把毛巾搭在盆架上,坐下来后兀自点燃一支烟深吸一口说,“要不是看在兴一的面子上,我是不会同意放你走的。”
“兴一部长让我向你问好呢。”王社装出一副谦恭的样子,其实他在内心里并不怎么买学校领导的账。这一次为了进修上学,王社不光找了兴一,自己的父亲还亲自找了一个副书记的内弟。先是分管校长不同意放人,接着是主管领导说学校费用紧张人员紧张不同意放人,要经过党委会研究以后再说。还有,华教授作为图书馆的领导,他向学校推说图书馆人员不够,如果放王社走人,学校应当把九姑娘的工作问题解决了,并让九姑娘接替王社到资料室上班。一波未平又起一波,一个领导又要把自己的亲戚介绍给王社当女朋友,王社对去合肥进修的事情都有些心恢意冷了。“书记,如果学校真的有困难,我去不去也无所谓了。”
“开学还早着呢,这个事情我知道了。”书记好象并不想和王社多语,他很优雅地弹一下烟灰,然后铺开一张报纸,便装作很认真的样子看了起来。
“那我先走了。”王社的自尊心很强,他由不得别人半点对他的轻视,站起来走向门外。
从行政楼快下来的时候,书记追到门外叫住了他。
“开会的时候我会最后敲板的。”书记这话等于告诉王社进修是没有问题的,只是现在不要急。
王社去了一趟市文联,当初他带领导一些学生操弄文学社的时候,曾主动去拜访过市文联主席海涛。海涛的家也在龙城,王社第一次见他时,他便热情地向王社叙起乡情。后来,王社又带着一些文学骨干去了市报社市团委市里的一些文学沙龙组织,现在,王社觉得自己就要去合肥进修上学了,他很想给一些文友告别。
“这是好事。”海涛听说王社要去合肥,他热情地招呼王社坐下来,倒一杯水递给王社说,“当年我出版描写淮海战役小说《硝烟》的时候,就是苦于没有经过系统的文化学习,你要进修的这个图书馆大专班一定会涉及不少文学专业科目的,最主要的是合肥的文化氛围要比咱们墟城好一些。现在,墟城的没有什么学术氛围,做学问的人都想着当官。这样不好,你们师专学校也是,放着好好的老师不想着怎么样教好学生,总是钻窟打洞地想搞政治。王社,政治那玩意儿,可不是好玩的,以后,你要潜下心来做学问,一定会有成绩的。”
“是的,板凳要坐十年冷呢。”王社谦虚地笑了笑。
“华馆长怎么样了?”
“你是说我们的图书馆馆长吧。”
“嗯。当年我下放在符离集时,和他是一有段交情的。”海涛捋一下稀疏的头发说,“他的头毛和我的差不多少吧。”
“头发少,没有问题的。”王社嘿嘿笑了笑,“最受不了是他走路太轻了。”
“走路轻?”
“嗯。”
“什么意思。”
“比如,咱们两个人正在说话,不知道的时候,他会突然在一旁插上一句话。”
“他来的时候没有人知道?”
“没有人知道的,轻的象一阵风。”
“妖气这么重呀。”
“是的,象鬼魂一样,轻飘飘的。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已经在别人的身后了。图书馆的人有时候说话时都要小心,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已经飘在你的身后了。”
“老华的学问做的还是不错的,听说他正准备筹措一次全国性能聊斋学校研讨会。”
“沽名钓誉哗众取宠欺世盗名自命清高唯我独尊孤芳自赏夜郎自大,没有意思的。”
“你好象对老华不太开胃的。”
“就是觉得这个人看上去道貌岸然,感觉不是很好。”王社呷一口茶说,“算了,都说墟城的地有一股邪气,说曹操曹操到,两个人产另一个的时候,那个人会立马出现。”
“我也听说过,只是没有经历过。”海涛哈哈笑了起来。
“耿作家,你笑什么呢,这么开心。”话到人到,走进来的人正是华教授。
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第十三章
“王社,你怎么会在这里?”说话的人是朱虹,她笑灿灿地立在王社面前。“昨晚本来是想去你那里玩的,亲戚把我叫走了,就没有去你那里玩。那个叫萧莉的走了吗。虾妹也没有去吧,她也在忙碌着自己的事情呢。暑假里,都在忙,你也是吧。开学后,你就要去合肥了,咱们以后见面的机会也不是很多了。今天,亲戚来让我找一下张市长,准备上班的事情。”
“真的要在市委上班了。”王社多少有几分惊奇,“到时候真要好好地恭喜你一下。”
“是王社在外面吧。”兴一在办公室里喊了起来,“来了就进来吧,不要在楼道里叨唠不休,这是市委大院,是机关办公地点。快,进屋子来。”
“我走了。”朱虹调皮地伸一下舌头,朝王社挥一下手走了。
华教授见王社走进来,他站起来尴尬地笑了笑。
“我来找兴一部长把九姑娘的手续办一下,王社,你这就要去合肥进修了,资料室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