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想死 作者:天堂放逐者-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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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寒能写不错的毛笔字,谢紫衣会做画,两人棋艺不错,以及都还能听个琴什么的,虽然不懂音律,不过知道好坏(漠寒是五音不全,谢紫衣是师门原因),做诗嘛,还真是敬谢不敏,但要命的是,貌似湛罗真人会。
武功卓绝,来历神秘,执掌大派,挥脱洒意,才情流溢,除了性格恶劣,还真挑不出毛病啊!
于是漠寒后来又发现,就算不熟悉的人,要分辨出谁是谢紫衣谁是湛罗真人也很简单,临时出个题目让两人做一首诗就成了…不过有没有命办到这点嘛…
成套的青花瓷盘被端上来,上面是薄如纸的鱼脍,淋着椒料。
远远闻着,就精神一震。
朝盘鲙红鲤,夜烛舞青娥,虽然不是夜晚,不过歌姬与乐师都是现成的,哪有放着浪费的道理的,漠寒就顾着吃,半晌才听出不对。
“梁先生,你也喜欢这曲子?”唱来唱去都一首。
“也?”
“呃,狄掌令在京城迷上一个名伶的事情,你不是知道了吗?”漠寒疑惑的问,“他每年三月,都要去京城的,你难道以为他是去吃绿豆酥的?”
“…人人尽说江南好,游人只合江南老…未老莫还乡,还乡须断肠…”
这就是那个名伶声动京城的两首曲子之一啊,据说那幕剧还是玩家编的,具体的故事大约就是才子佳人吧,只不过名伶唱得好,长得美,结局又是个悲剧,很难不让人印象深刻,陈墨那小子说他家娘子是看一次哭一次。
“虽晓,但我却不知,那女子有何魅力,使他如此。”
谢紫衣挑了一筷子鱼脍,漫不经心的说。
“咦,她不是临渊派的?”
“谁告诉你是了?”谢紫衣抬眼。
漠寒囧然,那个临渊派大隐隐于市的概念太深刻了,没办法。
谢紫衣也没追问,只是说:
“先前你说赶了几千里的路?”
“啊,才坐飞机…”漠寒立刻换种说法,“才千里迢迢回家的,随便塞了点吃的,这不就来找你了!”
谢紫衣却斜眼瞥着他:
“你要永远待在九州了?”
“啊?”
“先前你跟我说,那个李茂因为‘坐飞机’所以永远出现在九州里了,还永远走不了。”
“……!!”
做飞机跟空难还是有区别的好咩,不过这到底要怎么解释是个问题!漠寒满头黑线。
“你那日与我谈此事的时候还特别高兴…”
哪有!!李茂死了,这怎么能高兴,会高兴是因为发现九州十年进化越来越强大,只要确认精神波彻底消失(死了)。就算死的时候没戴着游戏头盔,依然可以激活最后一次离线时九州保存的数据,李茂的难度还大一点呢,因为他从来没登陆过游戏,完全是九州系统私下建立的数据。
这个世界,已经分不清是真实存在还是虚幻。
放舟洞庭湖,丝竹清雅,歌声婉转,江南风韵的景致被唱得轻怨而忧伤,这是漠寒来到九州,也是认识谢紫衣的第十二年。
我的卦不会错
总有一天,当历史变成传说,传说变成神话,再无人知道曾经(喂,指环王片头词别乱用),不但现实世界的人提到九州会茫然的想上很久,就连在游戏里——
“这个世界叫九州,九州里面有一群跟我们不一样的人,叫做玩家。”
太平镇还是普普通通的房屋,打铁的洗菜的全部挤在自家门口,东家长西家短的念叨,小镇的尽头是一家私塾,不过这里教的可不是八股文,从前是论语诗经,现在更多的情况是教书先生想到哪,就说到哪。
啥?孩子的父母没意见?
开玩笑,在古代,读书人的地位非同寻常,最重要的是,太平镇不是一般的地方,这里全都是跟黄山宗有各种关系的NPC,井边颤巍巍打水的那个老太婆看到没,小心哟,那可是90级的前邪教用毒高手,虽然不能一夜之间连屠十里八乡,七天内让方圆二十里找不到活人还是没问题的。
“可是,夫子,小虎子觉得你跟我们也不一样呢!”
狄焚雪一顿,盯着前面坐成一排,装乖得目不斜视的小孩,负手绕了一圈,才慢吞吞的说:
“哦?”
“夫子为什么不是夫子,爹娘爷爷要喊掌令呢?”
“因为我是黄山宗的掌令…”
“噢,小虎子长大后也要加入黄山宗!”
狄焚雪觉得有趣:“是吗?”
黄山宗到今天也才七个人,最离谱的是到今天九州安排的剧情还没黄山宗集体出动的场景,上官瓴素宗主说,总有一天,要想个办法来提醒下武林同道。
这也就罢,这件事狄焚雪说漏嘴告诉了谢紫衣,当然谢紫衣知道就是漠寒知道,最后是某一天秦独岸兴冲冲的跑过来,跟黄山宗商量——要不,将太平镇建造成九州版游乐园?
解释,游乐园就是那种上演各种惊险刺激项目的场合,谁进来都要交钱,啊对,就跟京城那个闹鬼的王府差不多!
可是好端端的,把太平镇房子全部拆掉变成荒废惊悚的聊斋场景真的没问题吗?
上官瓴素兴趣很足,狄焚雪联合许多人苦口婆心生拖硬拽才终于制止宗主这种想法。好不容易安生下来,做为当年被太平镇众人“恶整”过的某少林高僧(迟素斋)也“恰好”路过发表了意见。
闹鬼不一定要废墟啊,聊斋开篇也不是白骨女狐,而是华宅高门千金贵女才对嘛!
大师双手合十,一副心向往之的表情。给人感觉他不是想遇见聂小倩,而是巴不得希望自己是唐僧,这样各种美女都会成群的找上门来。
面对萌萌大湿如此猥琐的表情,秦独岸半晌才冒出一句:
“寂静岭?”
黄山宗的NPC没听懂,秦独岸迟素斋懵了,九州最先反应过来,神速的把整个太平镇刷新了一遍,全系统发布任务,有神秘组织藏在黄山太平镇,该门派拥有稀世珍宝绝世武功,还有数不清的美人,太平镇改为游戏副本,任务玩家与NPC皆可进入。
众人傻乎乎的看着几乎没有变化的太平镇,各回各家后,惊叫声就此起彼伏,原来九州在整个镇子下面刷新了一个地道版迷宫,只有太平镇原住NPC可以自由使用。但进入地道的办法花样繁多,啥转下花瓶都是繁琐的,往床上一躺人不见了,往墙上一靠滚进地道了,趴灶台上往里面塞木柴,结果连人带柴一起摔进去了(现在知道为什么打水要颤巍巍的了吧)…如是种种,还好大家都是武林高手,最多鼻青脸肿没倒霉到断胳膊瘸腿。
所谓看上去一个世界,其实地底下又是一个景象的…太平镇。
就是为了让整个镇子里的NPC 能够“神出鬼没”,泥煤啊要是眼前有人歪着脖子斜着身躯忽然消失,那不是鬼,是摔进地道了!!
上官瓴素宗主兴致勃勃的发帖子准备叫漠寒与谢紫衣进来试副本。
狄焚雪?狄掌令当场就晕厥了= =
半晌才醒来,呆滞的卜卦,卦象为“大过”,多符合心境“太过分了”!狄掌令遂指天长啸不绝——天意你被湛罗真人带坏了吧!!
于是狄焚雪连着十来天都是无精打采,现在听到一群小孩叽叽喳喳说以后要进黄山宗,狄掌令百感交集,到底是要招几个人摆平自家老糊涂的宗主呢?还是篡了那个老糊涂的位置呢?
罢罢,出身太平镇的孩子,一个比一个滑溜,信不过啊!
放课后,狄焚雪隔空吸物(不敢碰屋子的东西),手中多了一个葫芦,慢慢饮下一口美酒,将龟甲晃了几下,倒出几枚铜板:
“栋桡,利有攸往…怎么又是大过?太过分了…‘大过’利于离家出行,啊哈!!”狄焚雪猛地窜起来,仰天长笑,“就是暗示我要离家出走嘛!”
想一下南枫镇客栈,再想一下京城里那位美人,待在太平镇简直会怄成内伤!
立刻收拾包袱,其实也没啥,不过是银票与卜卦工具。狄焚雪趁着夜色偷偷摸摸出了门,在第八次踩中石板险些摔进地道身法迅捷飘到一边幸免于难后,终于到了太平镇口的茶寮,抬头看,乌云蔽月,好日子啊!
狄焚雪大喜,他的轻功,在江湖不是第一第二,至少也是第四,可不是吹的,像一片云,轻飘飘的就迈出去了,不但快,身形还优雅——
“嘭!”
狄焚雪一头栽到了地上。
“系统提示:做为副本BOSS,你不能离开该副本!”
狄焚雪傻了,好半天才惊道:
“等等,我什么时候成了…”
“按照寂静岭的思路,玩家或者闯副本的人,首先必须正确明白太平镇分为地上与地下世界,然后在众多的‘鬼怪’里准确找到主控BOSS,即最强大的NPC,也就是发现村妇铁匠农夫养蚕女木工等等NPC其实都畏惧某个私塾先生…”
要是漠寒在这里,必然黑线满头。
不过狄焚雪听不懂也一样囧飞,从地上爬起来愤怒道:
“我只是黄山宗的掌令啊!”
“上官瓴素不住在太平镇。”
“什么稀世珍宝,无数美女,太平镇也没有!!”狄焚雪觉得天塌下来,一定要去高个子去扛,好友很厉害,另外一个好友很阴险,真有事宗主上啊!
“有,很多啊,不过是几十年前的美女!”九州挨个数,“像小虎子的娘,阿丫的奶奶…”
就是那个曾经打得迟素斋抬不起头来的妇人,还有打水的老太婆?
“不行!”狄焚雪斩钉截铁的说,“江湖上不能没有我这位铁口神算,湛罗真人,紫衣,芩教主,杜京华,还有六扇门的绿豆酥,都在等着我啊!”
九州沉默,最后败退。
绿豆酥神马的都不是重点,如果狄焚雪不能再到京城去,他跟那个名伶的故事怎么办,李茂是说书的,没得说铁定要来找自己麻烦的!!要关狄焚雪,至少要到李茂对那个题材失去兴趣!
哼,总有一天的!
而狄焚雪成功突破,晃悠悠的走在路上,一边抛着铜板一边洋洋得意。
“哈哈哈,天意嘛,我的卦是不会有错的!哎哟——”
在漆黑一片的夜色里骤然栽进了田埂的狄焚雪差点以为自己武功尽失了,不然为什么会摔,太没道理了。他是259级的黄山宗掌令好咩!
这时,狄焚雪听到九州系统凉凉说:
“喂,你忘了算你今天是否有失足之危!”
血光之灾
冠盖满京华;斯人独憔悴。
反复吟了下这句诗的意境;漠寒忍不住又好奇了,杜京华到底是怎么样一个女子;能让黄山宗的掌令,不远千里;每年三月就要赶赴京城;直到四月末才会离开。如果真的很不得了,那么大江南北说书人的段子里,就不会只有狄焚雪可以做文章了。
漠寒觉得说书这种东西就跟现实世界去商店超市一样,尽放一些所谓的流行音乐;可事实上只会让人更快的厌倦那些原本觉得不错的曲子,起码三五年内不想听那个节奏再响起…就好比最开始听关于狄焚雪的风流韵事;谢紫衣与漠寒都相当兴致勃勃,可是一百二十遍各种版本听下来,已经索然无味。
杜京华,只是一个梨园名伶。
既不可能是各种版本里的落难千金,也不是朝廷试图镇压江湖的探子,更不懂武功,所以——
“难道是长得像绿豆酥?”漠寒突发奇想。
谢紫衣猝不及防,只能一偏头,但噙着的一口茶还是全部喷到了漠寒的衣服上。
那怎么解释…”漠寒嘀咕了一声,他跟从前已经有很大差别了,起码遇到这么尴尬的情形时,还若无其事,好像没看见周围的侍女们都在拼命忍笑,好整以暇的接过绢布慢吞吞的擦衣服上水渍。
“咳咳!”谢紫衣呛了好几声,瞪了漠寒一眼,不过没说什么。
夏天太热,他才懒得跟漠寒计较。
放舟湖上,就是有这点好处,不用担心有什么闲杂人等,识趣懂眼色的其他船,早就远远避开了。当然如果这是在扬州,在秦淮河上,就是另外一番景象。
夜色渐沉,谢紫衣却不允侍女点蜡烛,因为会更热,所以画舫里就只有夜明珠的光华,歌姬与乐师们已经在傍晚被另外一条船接走了,漠寒的意思是,换个不是唱韦庄词的歌姬来,或者能有灵华公子那样的琴技也不错。
对他这样大喇喇的发言,谢紫衣没反对,不过侍女们都暗暗侧目。
——华凌道长,不要以为你是天下第一,叠恨楼主就不会来杀你。
画舫另外一端传来一声压抑的惊呼,谢紫衣骤然睁开眼:
“还有何人?”
“回禀主人,是婢子们请歌姬的时候,在教坊遇到的梳头娘姨,听说手艺很好,就带回来了。”
专门给女子梳发的行当,其实生意也很有限,真正的大户人家是有梳头丫鬟的,所以这些俗称娘姨的女子们多半出自苏杭,北方是没有的,她们不但要手巧,还要会翻新,最好梳出只有自己会的发式,样子还得新奇。所以她们做来做去,也就是青楼教坊的生意最多,所以一般自己没法嫁得很如意,所以不是穷困人家,也舍不得送女儿去学这个,古代的学徒是签卖身契的,送出去,几年学手艺收的钱也都要孝敬师傅,什么时候能出师完全是师傅说了算,可不是啥轻松自在的生活。
江湖人当然不至于对抛头露面的姑娘家有偏见,不过谢紫衣还是略微皱了下眉:
“你们在岸上瞧见什么好东西都要买回来,这下是干脆连人一起抢?”
“瞧主人说的,婢子们就是找趣,会重重酬谢。”
漠寒擦干净衣服,听到这话,却说:
“我记得这些姑娘为了避嫌,是不会答应在青楼教坊,又或者高门宅邸里过夜的…”
这不止是名声,也是为了行业规则,要是这些外来的女子跟买醉的客人或者宅院里的有钱子弟有什么不好的传闻,以后这个梳头娘姨还能有什么人敢请她去?
九州的事情,漠寒知道很多,所以没有特殊原因的话,他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