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倒酱紫大神-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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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也的确是啊。”把遥控器放在手中垫了垫,沉夏笑:“有小又轻,嗯,方便携带。”
随后,对着一脸得意的上官半夏慢吞吞地说:“技术科的人只要测试一下,就能知道这个遥控器能否控制那十二个装了液体炸弹的项链……不过无所谓了,反正闵羽已经认了罪,承认了所有罪行,我想……整件案子的确和你没半点关系吧。”
吕孟也反应极快,顺势添油加醋,“嗯,闵羽把罪行都写下来了,还有几个细节要交待,等他交代清楚了,你的嫌疑就彻底解除了,是不是松了口气啊?”
希声更狠,语调轻蔑地说:“想不到看起来善良无害的他是个穷凶极恶的杀人犯,除了这件案子,还有其他好几起案子也是他做的……上官先生,幸好你跟他并不太熟啊。一个哑巴处心积虑杀了这么多人,长期被人瞧不起,所以心理扭曲了么……”
“什么……其他案子?”上官半夏声音闷闷地问。
“那不是你需要知道的。”感觉到了手机在震动,沉夏估摸着是宁家悦,留着不痛不痒的一句话,拉着希声出了门。
走出了很远,沉夏打开了扬声器。
宁家悦语速加快地说道:“我查到了,这个闵羽在三年前某天被送进了医院,原因是吃了生半夏中毒,如果不是被人发现及时,他差一点就没命了。结果命是保住了,但是声带却永久性损伤,变成了哑巴。”
“生半夏,没人会无缘无故吃生半夏吧?”沉夏觉得古怪极了,又是半夏浓汤,又是生半夏的,还有上官半夏,这么都和半夏有关哪。
“是啊,当时医院的报告上写的是:吞服生半夏自杀未遂。其他的,你们查吧,挂了!”没有一句多余的,宁家悦收了线。
两人扑回到电脑上查资料,一下子找到关键的一个信息:他进医院的月份,刚好与被上官半夏魔术表演团队录用的时间一致。
沉夏拍着桌子站起来,两三步跑过去,把俩实习生小警察手中的资料夹抽过来,风卷残云似的翻找着,最后目光停留在针对韩琳一案的一张证词上,不动了。
这边,希声聚精会神地在闵羽的电脑里继续搜索。不一会儿,把一个文件夹点开给他们看,“这么多,全是十二年前的剪报扫描……看,上面还有上官半夏的照片。”
“竟然是这样,我总算是明白了。”沉夏对希声说着,用手指去戳他的肩膀,“我想回家了。”
希声被跳跃性这么大的话弄得一愣,随即扯了扯他的发丝,“嗯,马上就水落石出了,很快。”
“我有个主意,至少能将我们回家的时间提前一个小时。”沉夏这回用手指戳他的脸。
希声看了看他,一皱眉,“你该不会是想……”
“你也想到了吧,看看我的身形、背影和发型。”那大拇指指了指自己,似乎还有些兴奋的样子。
一旁的小警官全都在云里雾里,完全听不明白。
希声沉默了片刻,叹了叹气,无可奈何地表示同意,“我配合你,但你答应我回家之后……”话说一半,趴在沉夏耳边嘀嘀咕咕起来。
害得一干观众好奇心暴涨,有根木头棍棍在心底挠啊挠的。
就看得希声起身时,沉夏脸颊上霎时飞起几抹红晕,但顷刻被他用手掌给挡住,有点儿不好意思地对他轻轻点了点头。
希声美滋滋地笑了,拉着沉夏出门一转眼没影了。
留下几个好奇宝宝面面相觑,唧唧咕咕:“他们到底要干什么?”“咳,管他呢,总不会是直接把抢抵住上官半夏的头,让他招供……”“沈侦探为什么笑得那么开心呀?”
议论无果,几个人决定一起窜到吕孟这边来,想要打探打探。
这时,吕孟刚挂了希声打来的电话,正纳闷呢,心底揣测着“他干嘛让我做这种事”,还是硬着头皮答应下来,决定马上照做。
随即一干贴着门听动静的小警察就听见门内传来一声恢弘的叫喊,来自于他们英明神武的吕队:“上官半夏,赶紧的,把衣服给老子脱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案子是稍微长了点,下章结束~╭(╯3╰)╮
40
40、半夏浓汤14 。。。
众人在外面都张大了嘴,直到吕孟抱着一堆衣服出来了,都还合不拢。几个胆大的伸长脖子往里面望,被吕孟一巴掌给拍到一边,喊:“看什么看,都是大老爷们有啥可看的,不过是让上官半夏光光膀子光光腿么。”
在衣服堆里扒了扒,果真没看到内衣什么的,众人都松了口气,心说谁让你吼那么大声的,整栋楼都要听见了,那音调乍一听跟地痞流氓没两样了!
吕孟懒得跟这群人解释,心说你们问我为什么让他脱衣服,我还不知道呢!
众人保持着围观的场景好几分钟,总算不尴尬了,因为吕孟看到希声和沉夏来了,赶忙把抱着的衣服往俩人那儿一丢,问:“这到底是唱得哪出啊?”
希声朝着沉夏笑了笑,把外套裤子都抓到自己手上,还卖关子,“等下你们就知道了,还有审讯室,是跟这间一模一样的吧?”
吕孟更加摸不着头脑,回答说:“当然有啊,怎么个意思?”
“带我去呗,还有……能把那件房的监控录像,接驳到这间审讯室的电视屏幕上么?”希声指了指闵羽身后的那个挂在墙上的液晶显示屏。
“可以的,你这是要……”看着他笑得阴测测的,吕孟心头一跳,心说不是又要演戏吧。
沉夏走过来拿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说:“吕队,还有件事麻烦你,反正都逼着上官半夏脱衣服了,不在乎再霸王硬上弓他个十来分钟的吧?”
“呵……”众人顿时集体抽气,齐刷刷看吕孟。
“呵……”吕孟是一口气没上来,瞅着笑眯眯的沉夏冷汗直冒,吞了口唾沫才道:“希声哥哥,我们警方是有原则的,凡事审问犯人有……”
沉夏抿着嘴冲他摆手,“开个玩笑么,你太严肃了……随便你用什么办法,多找几个人也行,只要挡着上官半夏的视线,让他在十来分钟内无暇看这间房里的情况就成了。”
“哦,那我有办法。”吕孟如释重负地喊来三个属下,都围在沉夏身边,听他大致说了一下等下的计划。
几个人纷纷点头,脸上一派欣喜,都觉得这是个釜底抽薪的好主意。等了五六分钟,希声那边做好了准备,吕孟立刻招呼两个得力的下属给他帮忙,然后带着人招呼上官半夏去了。
不谈他们是如何给上官半夏找茬,沉夏在门外听得吕孟敲了敲耳麦的响声,便扭开门锁,走近了闵羽这边的审讯室。什么也不说,直接走到他对面,挡住他的身体,举起手机屏幕上的一行字给他看:“脱下外套、长裤,趴到桌下,低下头!听话照做,否则我们不会相信你的证词!我不让你出来,你不可以出来!”
闵羽迟疑了一会,不得不快速脱下衣服,钻到桌子上面去。由于这是个有挡板的大长桌,因此从对面看根本不知道下面有人。
拿过他的衣服就开始换,沉夏瞟了瞟后面,一看四个人黑乎乎正一堵墙似的挡在上官半夏眼前呢,似乎在进行车轮战的逼问,心里很快放心。
略微缩了下脖子,把衣服领子竖高了些,沉夏背对着玻璃墙坐下来,深深吸了几口气,两手往桌上一放,头低得极下,缓缓闭上了眼。
再抬头时,举手投足的动作竟然跟闵羽所差无机、如出一辙。
他俩的身形、发色、发型都很像,如今再加上他的演技,任谁从身后看过去,都无法在短时间内发觉他不是闵羽。
这场戏的关键,就是必须要快!
沉夏准备好了,通过耳麦与希声通了气。希声回话后,吕孟动了动步子,把上官半夏的视线漏出了一个口子。
就在这时,墙壁上的液晶显示屏上出现了影像。
上官半夏刚被吕孟一帮人弄得烦躁不已,一抬头,就看到闵羽的背部上下起伏着,攥着拳头看着屏幕摇起了头——屏幕上,他“自己”正抱头蜷缩在地上,被几个小警察好一通拳打脚踢。
“你们……”好卑鄙啊!上官半夏差点骂出声来,目光在电视屏幕与“闵羽”之间来回迁移,只觉得怒气不断上涌,沉不住气想要大喊:“那不是我!你绝对不要招供!”但他知道,这玻璃墙是完全隔音的,无论他说什么,闵羽都不可能听得见。
“闵羽”一拳拳砸在桌子上,还跺起了脚,呜呜咽咽,试图弄出更大的动静,但就是没人开门进来理会他。屏幕上的影像还在放映,“上官半夏”已经被打得动弹不了,双臂扔抱着头很痛苦的样子。一个警察又踢了他一脚,厉声说:“还不招供,说,闵羽是不是你的共犯?”
“上官半夏”摇摇头,就是不肯承认。
玻璃墙后的上官半夏听着自己紊乱的心跳,简直是心乱如麻,他瞪大了眼睛注视着半趴在桌子上的闵羽拿过了纸笔,手指微颤,在又看了一眼屏幕之后,开始快速书写起来。
吕孟在他身边冷笑:“看来,他要招供了……你说,他是连你一起供出来呢,还是独自揽下所有的罪行呢?”停顿了一会,又笑了:“呃,我忘了……他是不会出卖你的,哪怕等待他的是死亡,对吗?”
就见上官半夏一贯得意扬扬的表情,崩塌出一个缺口。
十几分钟后,屏幕上的“上官半夏”如死鱼一般不动了,眼前“闵羽”的笔也停下来了。他找到房间里的摄像头,拿起笔录本对着它高高举起来,上面写有四个大字——我是凶手!
……一直静静关闭的门,瞬时打开了。
“闵羽”看到来了人,身子马上松软地靠下来,主动把交待了犯罪事实的亲手笔记递过去,随后轻轻地吹了声的口哨,像是吹给自己的听的,接着将抬起手臂,拿手捂住了嘴。
然而,这一声口哨却像一道锐利的闪电,将上官半夏劈得魂不附体。
他万分惊恐地站起来,对着玻璃墙那边尖叫起来:“不要——”
“什么不要,你跟我老实点!”吕孟揪着他的衣领往后一拉,但上官半夏此时仿佛被注入了千斤重力,跟只莽熊般往前撞,“他要吞毒药啊!闵羽,闵羽!快点阻止他!他嘴里藏着毒药啊——”
“什么?”吕孟大吃一惊,拽着他问:“你说闵羽嘴巴里藏着毒药……哎呀,他倒下了!真吞毒药了啊?”
顺着他的手指一瞧,上官半夏整个人呆住了,眼睛失去了焦距,六神无主地跪倒在地,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吕孟一看差不多了,心里对沉夏和希声俩兄弟已经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拢着耳麦喊:“都听见了吧?狐狸的尾巴露出来了……猎人们收起装备吧,干得好。”
低下头,就见上官半夏还直愣愣地盯着倒下的“闵羽”,嘴唇被咬破了流出血来。
吕孟侧目叹了口气,蹲□子问他:“如果你知道今天闵羽会死,甘心情愿为你而死,你还会选择报仇吗?”
“呵呵……呵呵,他也是害死我妈妈的凶手之一啊,他死了……我该高兴才对,怎么会后悔呢,他承认了所有的罪,你们还是没证据告我,我……我……”仰着脖子笑出声的上官半夏,断断续续说着,蓦地……却噤了声,伸手一摸,脸颊上早已满是泪水。
“十二年前,他也不过是个孩子,诬陷你母亲对他有什么好处?你在报复他之前,为什么不问问他,当时他为何指证你母亲手中的撬开段广晨的抽屉,偷了那本记载魔术设计的笔记本?也许他是无心之失呢,也许他不过是说出了看到的事实呢?”吕孟一把抓住他手中的手铐让他站起来,盯着他的眼,“说到底,你只是为了复仇而复仇,你其实根本不恨他……上官半夏,他根本是无辜的,你知不知道?他曾经因为自责,为了你而自杀,你又知不知道?”
上官半夏愕然地仰起脸,“怎么可能,你……你骗我。”
“那你问问自己,你又欺骗了自己的心多少次?”不想再与他多说的,吕孟将他带出门外,前脚刚出门,被上官半夏拉住胳膊,“你刚才说的是真的?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吕孟刚要说自己哪里知道,就听见耳麦哧哧一响,传来沉夏的声音:“告诉他,如果他乖乖交待,就让他见闵羽一面!”
“哦,”吕孟咳了咳,正了正脸色,说:“哼,如果你老实把罪行都交待清楚了,我们可以让你见闵羽最后一面。”
“真的,你保证?”看上官半夏痛心后悔的样子,一旦恶魔被唤醒了神智,其实也是个心有牵挂的普通人罢了。
吕孟慎重地点了头,命人将他带回去关押,明早再进行正式审讯。跟在后面鬼鬼祟祟走出来的沉夏,看到他在背后比了个“ok”的手势,微微扬起笑来。转身回到房间,将闵羽扶了出来,把衣服还给了他,说:“幸好,上官半夏还完全泯灭良心,不然你的牺牲与付出真是白瞎了,傻瓜啊……爱一人不该是这样的。”
闵羽似懂非懂地看着他,焦虑地拿起笔,“那些人……”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沉夏挡住他的手,缓声说:“是你做的,按照法律,你一条不拉也要付出应有的代价,但为什么着急去死呢?上官半夏有多恨你……就有多爱你……但他始终也无法下手杀你的,唉……”
他是真心痛惜闵羽,心里忍不住觉得难过,“如果你们彼此对这份爱再多一点信心,再多一些勇敢,结局可能就……”
算了,这些话现在说出口又还有什么意义呢?沉夏拍拍他的手背,走出房门,对着换好了衣服等在外面的希声笑了笑,走上前挽住他的胳膊,“大功告成,回家吧!”
“嗯!”希声给他整理了一下刚才故意拨乱的头发,抬起手腕一看表,“呀,最后一班回Y市的地铁还有二十分钟就要开了!”
两人来不及和吕孟告别,就急冲冲地离开了警局,往地铁站飞奔,正好赶上。
喘着粗气坐下来,沉夏搭着希声的肩膀,望着漆黑的窗外,淡淡地说:“爱得太深,会失去荣耀和价值……有时候,不是我们看不清别人,而是我们看不清自己。”
希声默默地看着他,什么也没说,只对他摊开手掌来。沉夏稍微一愣,嘴角勾起笑,把手放了上去。
空挡的车厢十分沉寂。
快抵达Y市时,希声摇了摇沉夏的手,“记得哦,答应我回家要做的事?”
“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