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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部分

剑谍-第1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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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纤盈和邓宣的确是饿疯了;所以虽舌尖微麻也只当是酒楼特色;大厨口味偏重;多加了西域常用的孜然等香料之故;稀里糊涂地将一道麻药烤牛排的大菜吞下了肚。
德楞的右掌砰然击中邓宣手中的竹筷;竹筷没有穿掌而过;反而〃喀喇〃脆响被硬生生截成四段。
邓宣扔掉手中的断筷;高声喝道:〃纤盈;快运气逼毒!〃身躯后仰;顺势倒地一个翻滚;模样尽管狼狈了一点;也堪堪躲过了一掌之劫。
德楞的右掌走空;但掌风激荡;将桌面上的杯碟碗筷尽数掀起;顿时酒水与牛头齐飞;洒溅开来。
酒馆里可乱套了;看热闹的食客你拥我挤呼啦往门外逃。有几个胆大的留下来;抄起桌椅板凳;想襄助秘宗僧人捉拿邓宣与花纤盈。
花纤盈深吸一口气;精神略振;掣出奼紫青烟刺向德楞;怒叱道:〃臭秃驴;没一个好的;看剑!〃
德楞一手猛掀桌子挡在身前。〃咄〃的一声;剑锋穿透木板没伤着他分毫;另一手举杖砸落。
花纤盈强运真气出剑;也是心急气喘;好像整座酒馆都转动了起来;隐约察觉劲风扑面;她下意识拔剑后闪;〃砰〃地一声;法杖将木桌轰得粉碎。
花纤盈靠在墙角稳住身形;又大吸了一口气;就觉着眼皮有如吊铅往下耷拉;睁开双眼变得如此困难。她干脆闭上眼睛;抱元守一;勉力护持住灵台的一丝清明;只依靠风声判断对方的招式来路;抓紧机会运气逼毒。
众僧瞧见两人身躯浮荡;眼帘沉沉;似进酣然梦境;尽皆奋勇上前;争相去捞现成的便宜。
邓宣与花纤盈并肩靠墙;几乎是凭借本能挥舞着奼紫青烟和三截金枪;拼命把围攻的僧人挡在三尺以外;艰难支撑。一时半会儿;佛光寺的众僧竟未能将这两个睡意朦胧的年轻人拿下。
德楞当机立断;喝令道:〃把墙砸了;前后夹击;咱们捉活的!〃
七八个僧人绕到后头;各举棍杖砰砰几下就把墙壁砸塌了大半边。酒馆掌柜缩在角落里;捧心痛泣;却不敢站出来阻碍僧人公务;维护自家物权。
身后屏障一失;邓宣与花纤盈立时落入僧人的四面合围之中;幸得德楞住持早一步吩咐下去要生擒活捉;故此众僧攻得虽凶;却只想尽快耗得两人睡熟;再作一网成擒。
然而事与愿违;激战中的邓宣和花纤盈看似入睡;手中的魔兵偏又挥舞不停。德楞逐渐焦躁;唯恐夜长梦多;二次挥杖亲自攻上。
他老人家这一出手声势果然不同;邓宣的金枪〃叮〃地与法杖一记硬撼;犹如惊鸿般被崩到了一旁;杖端乘势压到花纤盈的肩头。
饶是法杖蕴藏的劲道已被金枪消去大半;这一下砸落依旧非同小可。花纤盈的奼紫青烟被两个僧侣死死缠住不得脱身;只好竭力侧身沉肩硬接了这一杖。奇怪的是肩膀衣衫裂开;却无太大的痛感;只是咽喉一甜;从樱唇间溢出缕殷红血丝。
邓宣急声问道:〃纤盈;你怎么样了?〃
花纤盈不愿邓宣分心;咬紧牙关回答道:〃我没事!〃
邓宣听出花纤盈强忍得辛苦;想到秘宗众僧行事霸道;一再不依不饶、步步进逼;心头火起动了杀机;他左手连发;洒出两把漫天神砂。
德楞大袖飞拂;急速闪身退避;耳中听到数声惨叫;有几名躲闪不及的弟子面部中砂;当场仰天毙命。
邓宣再扣一把神砂在手;低喝道:〃不怕死的只管上来!〃
众僧瞧见脚下几具同伴的尸首;不过短短一眨眼的工夫;面部肌肉已全部腐烂酱紫;滴淌着腥浓血水;俱都又怒又怕;恨恨盯着邓宣不敢轻举妄动。
花纤盈靠到邓宣背上;一面调息一面道:〃还等什么;用神砂开道咱们杀出去;他们敢拦;咱们还不敢杀?〃
邓宣暗自苦笑;他的漫天神砂经连日血战;只剩下手里的最后一把;飞影掠光针和爆蜂弩也已告罄;刚才的话;不过是色厉内荏强撑着场面而已。
他用枪拄地;但觉经脉百胳无不在隐隐作痛;尤其是当日受伤之处;更有复发恶化的征兆;不露声色地;邓宣故意道:〃别着急;咱们瞧瞧人家怎么说。〃
德楞自己并不如何畏惧邓宣的漫天神砂;但手下弟子可就难说了;硬拼下去的代价;也许是全体伤亡。他略作犹豫;徐徐说道:〃邓公子;你的下手好毒呵。〃
花纤盈不屑道:〃臭秃驴;自己卑鄙无耻在饭菜里下毒害我们;还有脸说别人?〃
德楞微露尴尬之色;想到外头还有许多看热闹的食客;当下肃容道:〃老衲本想保全两位性命;以应佛门好生之德;可惜两位执迷不悟;负隅顽抗;杀伤本宗多名弟子;不得已;我今日也只好得罪二位了!〃
说罢;左手捏诀横托身前;右手握杖;双目微合;脸上泛起一层淡淡的红光;口中低声颂道:〃唵嘛咪嘛咪哄─〃
邓宣见状;已猜知对方要施展秘宗的绝技;下毒手解决自己和花纤盈;正自紧张头疼之际;花纤盈背对德楞;讥笑道:〃秃驴唱歌;都只会用哼哼的─〃忽地〃哎哟〃一声道:〃肩膀好疼;该死的秃驴!〃
邓宣脑海里灵光一闪;当即凝神体察;体内的麻痹酥软感觉正在逐渐消退;身上的伤痛却越发的明显。他不忧反喜;明白这是药力已被控制消退的迹象;当下全神贯注;汇聚丹田真气注入三截金枪;高声喝道:〃大师且慢出手!〃
原来;德楞所使用的毕竟只是医用麻药;效力与真正的一流麻醉迷药自不可同日而语。花纤盈和邓宣吃亏在经验不丰;功力未复;这才用了偌长的时间;假如换作林熠;即使把这麻药当止痛粉吞了;只需真元一转便可尽数逼出;哪需耗费这番辛苦工夫?
德楞凝功不发;法杖顶端亮起一蓬莲花状的光芒闪烁不定;嗡嗡低鸣。他以为邓宣心生畏惧;问道:〃邓公子答应束手就擒了么?〃
邓宣微笑道:〃请问大师施展的是何种佛门神功;声势居然如此了得?〃
德楞听到邓宣赞颂;心里大是得意。事实上秘宗藏龙卧虎;莫说红衣法王;就是上师身分的高手也有近千;德楞的修为在西域根本不值一提。
但受人夸奖总是一件值得高兴的好事;更何况对方曾经战胜过一位红衣法王。德楞回答道:〃这是本宗的'红莲业火诀'。〃
所谓〃红莲业火〃;乃秘宗六道门之一的〃净识门〃镇山神诀;若能修炼到至高境界;自是厉害无比。不过德楞仅为一个寻常小庙的住持;耗费六十年光阴;也只领悟到第三层的境界而已。
邓宣却是平生第一回听说〃红莲业火诀〃的名称;偏作出满脸惊讶、仰慕的表情来赞叹道:〃秘宗绝学;果然卓尔不凡;令人钦佩!〃
德楞哼了声道:〃秘宗绝学;举世无敌!〃猛觉到手中法杖凝聚的真元由满盈而渐衰;那朵绚烂的红莲光芒;也开始变得黯淡起来。
他遽然一惊;醒悟到这么无意间的一耽搁;自己的功力耗损不少;怕是中了对方的缓兵之计。当下喝道:〃还等什么?快扔下你们手中的兵器;我饶你们不死!〃
邓宣此刻的功力已恢复了将近五成;闻言哈哈笑道:〃邓某顶天立地大好男儿;岂能向一群卑鄙无耻之徒缴械投降!〃左手飞扬;漫天神砂嗤嗤穿空;像一卷飞云直打德楞面门。
德楞羞怒交集;催动秘宗净识门的〃红莲佛罡〃低吼出手。杖端那朵红莲〃忽〃地飞出;骤然间又放大数倍迫了过去。漫天神砂甫一激撞到红光之上;便立即消融。
一分钟尽管短暂;却开启了一份无比宝贵的机会。
邓宣利用漫天神砂吸引了德楞的注意力;诱其先一步祭起〃红莲业火诀〃。而真正发动最后杀招的;其实是那柄一直紧握在手的三截金枪!
〃叮─〃郁闷已久的金枪发出一记清脆激越的龙吟;化作霹雳电光脱手而出;正是宾服七枪中的一招〃掷枪式〃!
〃轰〃地一响;红莲华光犹如水晶球般的破碎流散;金枪破茧而出;以雷霆万钧之势刺向德楞住持的咽喉。
德楞骇然变色;兀自不明白;邓宣为何转眼间就像脱胎换骨、功力尽复了一般;将自己的〃红莲业火诀〃举手破去。可这时候再说懊悔也是白搭;电光石火中;他近乎本能地闪身避让。
金枪〃噗〃地插入德楞左胸;透体而过;余势不休;连人带枪砰然钉在土墙上。轰隆一声;土墙崩倒;灰尘飞扬。
所有人全都惊呆了;一时手足无措;齐齐傻傻站在原地。邓宣〃哇〃地吐了口鲜血;反觉得胸口抑郁大减;舒畅了许多;挥手召回金枪横在身前;当真是八面威风。
花纤盈喜笑颜开道:〃下面看我的!〃一纵奼紫青烟冲入众僧人堆里左突右闯;大出适才被动挨打的窝囊气。
那些僧人又岂是恢复了过半修为的花纤盈对手?何况德楞中枪倒地生死未卜;军心早已乱了。亏得花纤盈虽恨极这帮乘火打劫的家伙;却只想痛揍他们一顿出气而已。
众僧人手忙脚乱背起自家住持;且战且退往酒馆外逃跑。
花纤盈紧追不舍;邓宣也唯有跟了上去;从旁照应。身后又是轰地一响;整座酒馆被罡风剑气打得千疮百孔;终于支持不住;倒塌了下来。
花纤盈杀得兴起;紧追不舍;立意要把这些家伙全部放倒在大街上晒晒太阳。
佛光寺众僧叫苦不迭;有心高呼求饶;奈何那个会说中土话的同门师兄;早一步已交代在了邓宣的漫天神砂手底。而德楞住持也不知是昏还是死;连个拿主意的人也没了;居然被花纤盈以一人之力;从街头追杀到街尾。
她飞起一脚又踹翻了个僧人;却听一声苍老平和的嗓音道:〃阿弥陀佛;女施主请住手。〃
花纤盈抬头打量;〃咦〃了声;心道:〃奇怪;哪里冒出来会说中土话的老和尚?〃
只见在她身前不远;一个身披袈裟、白眉低垂的老僧孑然而立;没人知道他何时来;又从何处来。他的身材非常瘦小;右手握着一根墨玉禅杖;既细且长;面含微笑正瞧着花纤盈。
花纤盈撅嘴不满道:〃他们欺负本小姐的时候;你怎么不叫住手;现在倒会跳出来滥做好人。看剑!〃说罢奼紫青烟轻振挑出;刺向老僧的胸口。
老僧泰然不动;竖在身前的左手双指微合;竟将花纤盈的奼紫青烟牢牢夹住;再难有寸进。
花纤盈连催两道青木魔罡都似蚍蜉撼树;反把小脸胀得通红。她小性子上来;怒叱道:〃撤手!〃暗运食心青丝盏攻了过去。
老僧眉头微皱;道:〃好好的一个小姑娘;却用这等歹毒的功夫;实在有违上天好生之德;不用也罢。〃双指亮起一蓬球形金芒;将食心青丝盏的毒素尽数吸入;消于无形。
邓宣冲了上来;他隐约感到这突然出现的老僧;装束打扮与秘宗僧人略有不同;可情急之下怕花纤盈吃亏;也不容多想;沉声喝道:〃得罪了!〃金枪一扫;全力攻出。
老僧微微动容道:〃荡枪式;施主可是金牛宫邓宫主?〃左手松开奼紫青烟朝前虚拍一掌;两股巨力相撞;怦然激起一片飞尘。
邓宣只觉得一股柔和恢宏的掌风;将自己的金枪向下一压;虎口剧震;〃当〃地脆响;枪尖已插入了老僧脚前的青石里。
花纤盈本想乘机再攻一剑好呼应邓宣;孰料老僧指尖透过的一缕奇劲;竟破开她的青木魔罡;一个站立不定;踉跄着朝后退出数步;那股劲道方才消失。她轻呼出一口气;晓得这老和尚手下留情;没伤了自己。
邓宣一提金枪全身戒备;回答道:〃正是在下;请问高僧大名?〃
老僧道:〃救人要紧;请两位施主稍等片刻。〃说着;自顾救治德楞住持与受伤的僧众去了。
花纤盈和邓宣一头雾水;只站在原地静观其变不敢轻举妄动。
忽听有人怒声大骂道:〃你奶奶的;是谁砸了酒馆;是谁干的?老子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有酒窖的地方;却被人砸了;真他奶奶的晦气!〃
又一人接着骂道:〃王八羔子;这不是摆明了要和咱们哥俩儿过不去么?〃
听到这两人的骂声;作为毁坏酒馆罪魁祸首之一的花纤盈;可高兴坏了;扬声叫道:〃白老七;白老九;你们快来!〃却是邙山双圣到了。
白老七听见花纤盈的叫嚷;哈哈一笑道:〃花丫头也在这里。你知道是谁砸的酒馆么?快告诉我!〃身形一闪;已来到近前。
花纤盈道:〃谁砸的我当然知道;可现在有人在欺负本小姐。你们先把他打跑;我才能说。〃
白老九两眼瞪圆;四下环顾问道:〃欺负你?谁敢?是不是那个拿着根小绿棍子的老和尚?〃他虽不通世务;眼光却是不差;只一眼就看出混乱人群里唯有那老僧是个扎手人物。
花纤盈一挑大拇指道:〃白老九;你眼神不赖啊;就是那老和尚!〃
白老九点点头;一拍胸脯道:〃瞧咱们兄弟帮你报仇!〃与白老七双双纵身;居高临下高喝道:〃老和尚;还不快向花丫头道歉!〃
老僧将花纤盈与邙山双圣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却只管低头为受伤僧人止血接骨;并不出言辩驳。手中不停地;老僧道:〃诸位施主恐怕多有误会;老僧不过是来劝架的。〃
白老九把小白眼一翻;道:〃你当我们兄弟是傻瓜?你是和尚;他们也是和尚;都穿在一条裤腿里;岂有不帮忙之理?〃
白老七道:〃对啊;就算你是来劝架的也没用。老子现在最恨的就是和尚;见了脑袋光光的手就发痒;看打!〃突然拨地而起;飞腿踢向老僧面门。
老僧向后退了一小步;白老七的足尖走空。半空中身子一转;换过位来的白老九凌空踏步;踩向老僧的头顶。
老僧看出这两兄弟招式怪异;修为不凡;全身上下相对最差的部位是头;若不打趴他们;不知道什么叫伏贴。他不再退让;左手尾指〃啪〃地轻轻一弹;姿势优雅舒展之极;指尖一缕金芒当空爆裂如花盛绽;好不绚烂。
白老九足底一麻;运出的腿劲似被戳破的皮囊顿时泄了;〃哎哟〃一声撤身飞退。
邓宣飞身拦住还想上前找回场子的邙山双圣;问道:〃拈花佛指;请问大师可是来自大般若寺?〃
邙山双圣被老僧一招逼退;脸上无光;闻言呸道:〃大和尚学人家姑娘拈什么花草;也不知道害臊!来;咱们再来打过!〃
老僧居然被邙山双圣的不逊之语逗得笑了起来;点头道:〃两位施主修为高强;老衲盘念甘拜下风。〃
邙山双圣见老僧显然是在低头认错;又忌惮于对方的修为深不可测;难得地停止了粗鲁的挑衅;齐齐点头回应道:〃认输了就好;你这老和尚有点意思。〃
花纤盈失声叫道:〃老─大师;你说你是大般若寺的盘念方丈?〃
盘念大师颔首道:〃老衲适才急于救人多有失礼;还请两位施主宽宥。〃
花纤盈捂着小嘴着实吃惊非小;下意识地点点头又着急摇摇头;想想自己的表达还真够混乱。而其实现在最混乱的;是她的思维。
花纤盈在心里狂叫着〃糟糕〃;揣测道:〃盘念大师必定是为了容姐姐的事情而来;所谓红莲白藕同是一家;他该不会是要帮衬秘宗的别哲法王与冥教对抗吧。有他插脚进来;要救出容姐姐可就难上加难啦。〃
需知大般若寺素有〃禅宗〃之誉;与号称〃天宗〃的观止池并驾齐驱;同为当今天下两大圣地。
虽说大般若寺已有近百年未闻有弟子在尘世行走;可千秋盛名不衰;仅仅是盘念大师一招拈花指;便令邙山双圣知难而退;可由此推知;这老和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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