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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部分

剑谍-第2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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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宣打量了一眼头顶老槐树茂密的枝叶;老老实实回答问题道:〃这里是青木宫的祖先祠堂;那日你我曾在里面襄助木太君;击杀了花自鸯。〃
花纤盈满意道:〃量你也不敢忘;还不跟我进去祭拜列祖列宗?〃
邓宣摇摇头道:〃我不是青木宫的子弟;擅进贵宫祠堂要格杀勿论的;我怕。〃
花纤盈知道他是故意旧话重提消遣自己;狠狠瞪了眼道:〃好没意思;一个大男人;都两年多了还在记恨人家。好啦;大不了人家重新赔你一个。〃
说着;从袖口里取出一尊小小的檀木雕;上头用一根红线系着;牵在玉指上;垂到邓宣手心里。
邓宣难以置信地望着手心中的檀木雕。虽然雕刻者的手艺明显很糟糕;虽然与当日被毁去的那尊圣檀木雕;仅勉强七分相似;但他却清楚地知道;这份礼物凝聚了花纤盈怎样的浓情厚意!
花纤盈瞧见邓宣呆如木鸡的样子;也霎时感觉到自己这些日子;拼着手上被锋利的刻刀划破一道道血痕;私下里不眠不休的种种辛苦;已全都值得。
她甜甜地一笑;食指轻点邓宣额头道:〃傻瓜变呆瓜!〃
邓宣如梦初醒;珍而重之地将檀木雕纳入衣襟挂到心口;握住花纤盈的小手说道:〃纤盈;我会把它戴上一辈子;谁也抢不走;毁不去!〃
花纤盈妙目流波;直比秋水还要温柔清澈;轻轻道:〃你呀;只要不嫌我做得粗陋就好。〃
邓宣满怀柔情;说道:〃妳送我的是天底下最完美的木雕!妳不是要进祠堂么;会不会里面再藏着一个怪人?我还是拼着小命陪妳进去罢!〃
花纤盈又被逗乐;只觉得和这臭小子在一起时内心甜蜜安宁;偏又充满生趣;实是最幸福的时光。
她那曾经充满幻想与憧憬的少女情怀;如今已不知不觉完全牵系在了邓宣的身上;一任快乐填满心海。两人走进祠堂;在青木宫先祖灵位前双双跪拜。花纤盈点香叩首;满面认真与诚挚喃喃低声道:〃列祖列宗在上;盈儿和邓宣结为夫妇;患难与共不离不弃。求列位先祖保佑他早日凯旋;从此远离干戈凶险;平平安安。如果有什么灾祸不测;盈儿愿意替他承接。因为有他在身边;盈儿才有快乐……〃声音越来越低;渐至呢喃。邓宣这时才明白;在花纤盈开朗欢快的外表下;其实埋藏着一颗同样是多愁善感的少女心;害怕自己的未婚夫会战死沙场;害怕自己失去所爱。只是;他此时此刻又岂能退缩;岂能只顾儿女情长?一腔热血沸腾全身;邓宣真诚地承诺道:〃纤盈;有妳做的护身符保佑着我;有青木宫的列祖列宗庇护着我;还有我娘亲、爹爹和外公冥冥中注视着我;我一定能活着回来!一定要来青木宫娶妳回家;让妳永远都做我的快乐新娘!〃花纤盈泪光盈盈抬起头;含着笑任凭邓宣将自己拥入怀中。有那一瞬;她忽然感觉自己已经长大;不再迷惑失落;而是一个懂得珍爱眼前幸福的人。两人祭拜完毕;花纤盈将邓宣送回大厅外;悄声道:〃进去罢。别跟他们傻喝酒;他们都是酒鬼;喝多少也没事;你可不行。〃听花纤盈宛如小妻子一般地叮咛;邓宣噗哧一声笑了;点头道:〃其实我也是酒鬼……妳先别瞪眼;我会乖乖听妳话的;不跟他们拼酒。〃缓缓松手拍拍花纤盈的脸颊;一挺胸膛;抬步走进了大厅。厅里的众人还在闲谈;显然是在等他;邓宣暗叫惭愧;抱拳道:〃对不住;劳大家久候了。〃林熠扫了眼邓宣胸口衣襟一片沾湿未干的痕迹;轻笑道:〃邓兄此行不虚呀;收获必定不小;可喜可贺。〃邓宣脸热心跳;赶紧回原位坐下转移话题道:〃两位白兄呢;怎么不见他们?〃石左寒道:〃我们已连手将他们灌醉;现在正睡着呢。〃石品天一拍巴掌;道:〃好啦;人都到齐了;林教主;请你发号施令罢;商量完正事;咱们还赶着喝邓宫主和花小姐的喜酒呢。〃林熠徐徐环顾左右;道:〃在开始之前;咱们先肃清会场。各家均只留三人;其余都退到厅外;劳烦花宫主安排他们用茶歇息。叶长老、木仙子、石头和爆蜂弩队;请你们各守大厅一面;任何人未得准许;擅自接近五丈之内;无需通禀;立杀无赦。
再麻烦石宫主亲自出手;在大厅布下贵宫的〃泰石真符〃;以测万全。〃
林熠这番兴师动众;厅里却没有一个人觉得他是在小题大做;相反;花千迭等人的面色逐渐凝重;深知林熠布置得越是周全;接下来要说的事情;便会越发惊世骇俗、石破天惊。
一阵井然有序的忙碌后;诸事停当;大厅的八扇红木门慢慢关闭;〃泰石真符〃漾起的青色光华;映照在每个人身上;忽明忽暗。
厅里只剩下十二个人;林熠仍被花千迭请到了正中的主位落坐。
他看了下各家留下的人;青木宫是花千夜、花千放;石品天身后坐的;则是石左寒和石道廷;邓宣留下了于恒、郝城两大护法;至于裘一展因要坐镇金牛宫;此次并未出席;而冥教一方;仇厉当仁不让地留了下来;另外一个端坐席位上的;赫然便是号称〃风雨如晦〃四大西冥长老之首的周幽风。
一贯利用漫不经心的大模大样掩饰自己城府的石品天;这时亦变得罕有的严肃;沉声道:〃林教主;客套话咱们都不必说了;如今圣教和我们三大神宫;可谓兴亡一体、同荣共辱。你打算怎么干;只管说来;我等惟林教主马首是瞻!〃
林熠道:〃三天前;我在观止池已接下了天宗宗主戎淡远的昆吾之约;与正道各派的一场正面冲突;已是迫在眉睫。
〃千年以来;据林某所知;这是天宗首次抛开两大圣地的超然地位;直接出面召集天都、不夜岛、昆吾、漱心庵、神霄宫、正一剑派、云中剑派以及太甲门这八家名门正派;共同举兵。〃
他顿了顿;嘴角浮现起一缕讥诮;自嘲道:〃动用如此浩大的声势;用来围剿在下和圣教;真够抬举我林熠。难得诸位宫主仗义襄助;要与在下和圣教同舟共济并肩御敌;林某先行谢过。〃
说着;他在座椅上抱拳向花千迭等人一揖;接着道:〃但今日请允许林某先私后公;先和诸位了断一桩近年的公案;而后再共商大计。〃
石品天、邓宣和花千迭交换过一个眼色;均看到各自目光里隐含的诧异;但谁也没有开口打断林熠。
只听他继续说道:〃近两年来;在圣教、金牛宫、青木宫乃至天石宫;接连发生一系列的血案;背后主持之人除了乌归道外;还有林某的亲生母亲;这已不是什么秘密。
〃大伙儿看在在下的薄面上;刻意宽容;林某心知肚明;感激不尽。可各位宫主都由此死伤了不少亲朋好友;甚至包括邓宣的父母和外公……如此罪责;林某岂能当作什么也没发生;不给大伙儿一个交代就过去了?〃
邓宣摇摇头道:〃林大哥;不提令堂已然仙逝;乌归道重伤出逃后踪影全无;多半已是完蛋了;再说那些事情;和你并无直接关系;你何苦再揽到自己的头上?〃
林熠摆手道:〃不;常言道父债子还。我既为人子;该有所担当的时候怎能自私退缩?早在天石宫养伤时;我就向石宫主承诺过;必定要给诸位一个交代。如今各家苦主均都聚齐;林某正可一偿旧债!〃
石品天道:〃林教主;几句玩笑话你还当真了?说什么旧债;谁家没欠过?谁敢拍着胸脯说自己完全干净?你若再提;叫我老石和老花以后还怎样做人?是这个道理罢;小邓?〃
林熠斩钉截铁道:〃正因为我当诸位是朋友;所以该我还的;一定要还清!〃
第五章末世
他起身先来到邓宣座前;低声道:〃对不起;邓兄。在赶往西域前;我已下令撤走雪衣楼安插在各宫的所有卧底;径自发往虫草海隐居修炼;从此不再踏足中土半步。〃
说着;将一枚古朴无华的铁令;双手递给邓宣道:〃这是一枚〃铁偿令〃;日后但凡你有任何疑难;凭此令相召;林某赴汤蹈火;即便舍了性命;也一定会替你妥善办成!〃
邓宣感慨万千;接过铁令;掂在手上道:〃林大哥;两年前;我还在受人耻笑;连先父都不看好我。是你;不但教我做男人要有骨气;凡事要靠自己争取的道理;还帮我平定内乱。邓某有今日的成就;全赖林大哥的再造之恩;我邓宣此生矢志不忘!〃
林熠轻拍他的肩膀;微笑道:〃我们还有笔酒帐未了。记得么;当初在金牛宫话别时;我们曾约定有朝一日;要在咱们最初相见的酒楼再喝一回?等这次解决完手上的事;就请邓兄弟赏光。〃
邓宣笑着一点头道:〃一定去!兄长!〃
林熠摸摸鼻子笑道:〃可我不知为何;更怀念你当日诚惶诚恐喊我舅舅的日子。〃
他搭在邓宣肩头的五指突然发力;透入一股太炎真气;立时封住了他的经脉。
邓宣浑身酸麻;愕然道:〃大哥?〃
身后的郝城、于恒忽地一下都立起身来;却不敢动。
林熠面色如常;松开右手蓦地屈膝跪地;沉声道:〃邓宫主;这三拜;是林某代母亲向令堂、令尊和金老宫主谢罪;请你代受!〃
一语说罢;在众人惊愕的眼神聚焦下;〃砰砰砰〃掷地有声;连叩三头。
厅里的人全都惊了;最苦的还是邓宣;他经脉受制;连根指头都动弹不得;只能乱骨碌眼睛寻求帮助;哀声叫道:〃大哥;你这不是要我的命么?〃
林熠抬头挺身;一滴鲜血自额头淋漓而下;脸上却兀自带着笑容;悠悠道:〃这是眼下我惟一能想到向诸位偿还家母罪责的方法;待在下完成了身前大事;了无牵挂之后;只消拿铁偿令来;要林某以命相偿;也绝无半句多言!〃
所谓士可杀不可辱;寻常的山野村夫;尚晓得男儿膝下有黄金的道理;何况是统帅圣教的林熠?
林熠如此举动虽看似草率;可远比在他身上捅上两刀;甚至是要了他的性命;更加需要决心和勇气。若非诚心为母忏悔偿罪;绝无可能至此!邓宣急得脸红筋胀;忽然身上暖流一动;手脚恢复如常;原来林熠拿捏的火候恰到好处;经脉的禁制已是解了。他二话不说;〃噗通〃与林熠对跪;涩声道:〃大哥;这三个头小弟代父母和外公生领了。往后水里火里;哪怕要拿邓宣的脑袋去用;也只要你一句话!〃石品天在旁打着哈哈道:〃两位对跪不起;莫非是在金兰结拜?我老石厚颜;想自荐做个见证人可好?〃他起身一手一个扶起邓宣和林熠;又唏嘘道:〃可惜左寒已和林教主拜过兄弟了;不然我老石也想和你拜个把子。〃林熠道:〃石宫主;石右寒之死;家母也难辞其咎……〃石品天没等他说完;一个旱地拔葱朝后一跃;拉开与林熠的距离;摇晃蒲扇大手道:〃别;别!生个祸害儿子;当老子的也是头疼;我还没谢林教主替咱们天石宫保住基业呢。〃林熠摇摇头;身子已欺近到石品天跟前道:〃石宫主;请受林某一拜!〃石品天早已全身戒备;看到林熠转眼工夫即欺近到身前朝下跪倒;明白跑是必定没人家快的;只得一探双手抓住林熠的双臂运劲上抬;竟用上了〃分金裂玉手〃的绝活。孰知林熠高瘦的身躯重逾千钧;硬生生压着他的双手跪地;未等他再有下一个动作;〃砰〃地额头又撞碎了数块青砖。石品天头皮发麻;暗道:〃好家伙;这小子的修为;让我老石是望尘莫及啦;不知以后我家小石如何?〃他果真脸皮够厚;一呆之后立刻哈哈大笑着道:〃没想到我石品天老了;终于混到能受圣教教主一拜;荣耀啊!下回请邓宫主喝酒的时候;我老石也想去凑热闹。〃他运劲再扶;这次林熠没有运功相抗;顺势起身。石品天神色一整;说道:〃林教主;待解决完那帮乱找茬的家伙之后;老夫便要荣休退隐。你和左寒的交情自不必说;咱们天石宫和贵教往后那是亲如一家;有你这株擎天大树在;天石宫从此便能后顾无忧;我老石也先行谢过啦!〃说着一躬到地。〃轰隆隆─〃彷佛从地下极深处传来一记异常沉闷模糊的雷鸣;偌大的厅堂;恍若海上巨舟般微微地摇晃。随着巨响的消失;又很快恢复了平静;然而从林熠用额头叩碎的青砖底下;却冉冉冒起了一蓬极淡的雾气。众人纷纷起身诧异道:〃怎么回事;闹地震了?〃
花千迭盯着脚下升腾的雾气渐渐转红;神情里掠过一抹紧张与惊骇;默默摇了摇头。
似是在嘲笑花千迭的判断;不久后又是一串冗长低沉的轰鸣;大厅的振动感更加明显;青砖表面冒出一个个细小透明的淡红色气泡;薄雾徐徐扩散弥漫。
已无需花千迭做任何的解释;每个人都醒悟到这地底接连的两声轰鸣;意味着毁灭已经粗暴地拉开序幕。
每个人都沉默着;感受着心深处的颤栗;齐齐紧张注视着地面。
〃千放;立即派人去血奕天打探;速速回报消息!〃花千迭的语气里;有不加掩饰的焦灼与恐惧。
花千放一声不吭;飞快冲向厅门;只是此时已无人会为他无意露出的这手绝妙〃草木一秋〃身法喝彩。
门开处;就见木仙子面色苍白奔入厅中;急报道:〃大哥;血奕天出事了!〃
〃轰!〃第三记剧震传来;也不知是因为地面的晃动;还是由于木仙子带来的消息;众人的身躯都是一摇。
厅外的光线从开启的红木大门射入;阳光竟成淡淡的血色。
花千迭听到这消息;似乎反而镇定下来;〃啪〃一拍身旁巨大的立柱;赫然印下五根清晰的指痕;冷静道:〃千夜;立刻统率羽林队封锁全宫。任何人不得鼓噪生事;若有违抗;格杀勿论!〃
花千夜应声领命而去。
花千迭深吸一口气道:〃走;到血奕天去看看!〃
众人鱼贯而出;跟在花千迭身后往血动岩的入口驰去。
花千迭也顾不上其它;施展御风术一路风驰电掣。
地底轰鸣不断响起;青木宫宛如坐落在火山口上的一块小石头;在剧烈震颤中;等待着覆灭的厄运。
滚雷声越来越疾;彷佛在飞速接近地表。
地面逐渐出现龟裂;有更多的雾气从地下冒出;在半空形成一蓬薄纱;喷散出灼灼热意。
忽地身影一晃;花纤盈掠了过来高声喊道:〃爷爷;是不是血奕天要爆发啦?〃
花千迭平日对这个宝贝孙女从无半句重话;可这时哪有工夫搭理?低喝道:〃凑什么热闹!快回内宅守护妳娘亲!〃话音未落;人已绕过花纤盈飞出数十丈。
花纤盈哪有被自己的爷爷当众训斥过;小嘴一嘟;老大不开心。
邓宣从旁而过;一把握住她的玉臂低声道:〃妳该没有忘记两年前;在雍野唐教主曾经说过的话罢?别惹妳爷爷着急;快回内府去。〃
没料花纤盈反一手抓住邓宣的胳膊道:〃不行;我要和你一块儿去!〃
邓宣急道:〃不成;那里危险。〃
眼见石品天等人都从自己身边过去了;一咬牙拂下花纤盈抓住自己的手道:〃听话;不会有事的;等我回来再告诉妳细节。〃
脚尖一点;追着花千迭等人去了。
花纤盈气道:〃什么嘛;摆什么大男人的架式教训人!〃
忽听身后有人问道:〃盈姑娘;妳在和谁说话?〃
花纤盈回头;见是刚刚赶至青木宫的凌幽如来到近前;她尚未回答;又听邙山双圣遥遥叫道:〃花丫头;青木宫在闹地震么?〃
花纤盈没好气地道:〃你们两个没见过地震么;问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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