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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剑谍-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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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熠见捉弄他到差不多了;说道:〃好吧!今日放你一天假;好生休息。往后要是再有不适;只管来找老朽。〃
曹衡喉咙里苦麻难耐;连胃里都在翻江倒海。
他心里想想这一天的假着实来之不易;今后宁死也不再说自己生病;那钱氏的祖传秘方压根就不是人能喝的。
林熠放了二小的大假;自己一个人悠哉游哉回了小院;关门疗伤。
中午时孙二送酒饭来;说起早上的事情一翘大拇指道:〃钱先生;高;实在是高。小的还是头一回看到有人用这方儿对付孙少爷;往后他可不敢装病赖课啦!〃
林熠似笑非笑道:〃孙二;你很会看眼色;跑得也挺快啊!外头的雪人化了么?〃
孙二尴尬笑道:〃他是孙少爷;小的总得护着点;这点小伎俩哪能瞒过先生?〃
用过午饭;林熠打发走孙二开始继续静悟奇遁身法;到黄昏时;终于想通手舞足蹈第一式中所有的身法变化;刚巧曹彬来找。
林熠将他请到外屋落坐。曹彬笑道:〃今天可把我累得够呛。愚兄与拙荆依照林兄弟开列的清单分头置办;往来近千里;总算买到了二十多样。再加上府中常备的那些;已有一小半办妥了。〃
林熠微笑道:〃辛苦大哥了。不晓得外面风声如何?〃
曹彬面色凝重;低声道:〃林兄弟;这回动静可闹大了。昆吾、正一、神霄各派已联名发出通告;悬赏缉拿你。据说观止池的雁仙子也应允出手襄助;誓要将你擒住;以祭奠令师玄干真人在天之灵。〃
林熠低低一笑;道:〃悬赏;不晓得他们给小弟的脑袋定了多高的价钱?〃
曹彬道:〃昆吾仙剑一柄;灵丹一壶;另赠金银不计。还有就是正道数家掌门亲笔签署的报恩牌;万一有事凭借此牌便能请动各派高手出面排忧。别的不提;单此报恩牌;现下已引得人人眼红心动。莫说正道;连魔道中人也在到处打探林兄弟的下落。〃
林熠啧啧道:〃好家伙;不如小弟自己送上门去;领得赏金;免得便宜别人。〃
曹彬道:〃你还有心思说笑?咱们太霞派也收到了通告;老爷子正派人满城打探呢!可没想到要在自己府上查一查。〃
林熠又问道:〃大哥可有听到什么其他消息?〃
曹彬道:〃如今街头巷尾谈论最多的就是林兄弟的事;别的倒没什么了。〃
林熠〃哦〃了一声;他原本想问一下容若蝶的动静;想来她行踪飘忽隐秘;曹彬也无从打听;提醒道:〃大哥置办这些物事尚需多加留意;别让旁人起疑才好。〃
曹彬颔首道:〃我明白。对了;明日愚兄要护送一批红货前往京城;正好沿途购置;估计来回需要半个多月。我留下拙荆照应;当可无事。〃
林熠知道年关将近;正是镖局一年四季里生意最火的时候;说道:〃大哥尽管去忙;小弟不会有事。听说京城老百记的'阳春玉液'很有名;不妨捎带一些回来。〃
曹彬一怔问道:〃阳春玉液;是炼符铸器要用的么;不知要买多少?〃
林熠哈哈笑道:〃是酒的名字;大哥顺道带几坛回来也就是了;用它炼符可不成。〃
曹彬也哑然失笑;道:〃没问题;我装一车回来;过年时喝个痛快。〃两人又闲聊一会儿;说到早上曹衡喝药的事;曹彬捧腹大笑;道:〃有你的;这小子今后定会老实不少。〃
林熠道:〃我还不晓得他明天又会冒出什么坏水来跟我过招;嘿嘿;孺子可教。〃
曹彬道:〃林兄弟;愚兄的这个宝贝儿子就劳你多费心啦!〃
林熠道:〃大哥放心出门。等你回来;小弟保证还你一个改头换面的小曹衡。〃
曹彬大喜;又拉着林熠喝酒去了。
次日清晨他率着镖局里的一队人马押送镖银起程;曹夫人则留守府中;暗地里继续购置清单上的物品。
早饭后林熠步入西厢房授课;曹妍、曹衡已在这里等候。也许是受过了昨天的教训;曹衡规规矩矩起身和姐姐一道向林熠请安。
林熠落坐;刚一沾到红木椅子上的软垫立觉有异;一枚细铁钉尖头朝上正对准着自己的屁股。
林熠不动声色的稳稳坐下;钉尖已被压入椅面;他心底叹了一口气;暗道:〃这种小把戏忒没意思;若能生动有趣的才好!〃
曹衡眼睛也不眨的瞅着林熠;满以为他会捂着屁股跳起来;岂料一片风平浪静;他瞪大眼睛讶异连连:〃呀!这糟老头难不成皮厚到连钉子也扎不进去?哼;说不定是大姐多事;悄悄把钉子拔了。〃
此计不成;另图他法;曹衡笑嘻嘻双手端起早准备妥当的杯盏;恭恭敬敬捧到林熠面前说道:〃先生;请用茶。〃
林熠懒洋洋抬眼看看他;若说这小子喝完药就学乖了;至少表面上会尊师重道;孝敬先生了;那当真是天下奇闻;问道:〃孙少爷;你的病体可康复了?〃
曹衡一只手按住杯盖;里头似有细微的轻响;回答道:〃先生的药方真灵。今早学生起床;什么病痛都没啦!所以我特意让丫鬟炖了参茶;聊表谢意。〃
林熠望着杯盏呵呵笑道:〃孙少爷客气了。〃他抬手做接状;触到杯底手心真气微吐;果然〃吱吱〃尖叫声中;一只毛茸茸的小老鼠掀开杯盖打从里面冲出;一旁正自惊奇的曹妍见状不由失声尖叫。
那小老鼠蹦出杯盏;不偏不倚哧溜钻进曹衡脖领;顺着胸口直往下窜;竟到了裤裆里。曹衡猝不及防;骇然变色;隔着衣服怎也抓不住它;蓦然惨叫道:〃妈呀─〃顾不得曹妍在旁;手忙脚乱褪下棉裤;伸手去掏。
林熠假作惊惶道:〃哪来的老鼠!这、这不是参茶么?〃
曹衡面色苍白;从裤子里逮出了肇事的家伙。幸亏这只小老鼠昨夜吃得甚饱;不然到处乱啃乱咬起来;自己可大事不妙。他惊魂未定;紧攥着〃吱吱〃乱叫的小老鼠喘息道:〃我、我也不晓得;说不定是哪个下人干的好事。〃
林熠怒道:〃反了他们!待老朽禀明夫人;定要查出罪魁祸首。〃
小家伙自己就是祸首;听林熠一说赶紧用两根手指夹住小老鼠的嘴巴;反手藏在身后;忙道:〃先生;咱们先上课。待会儿放学;衡儿再禀报娘亲;请她查办。〃
林熠见好就收;颔首道:〃好;请孙少爷先将这只老鼠放生。需知圣人有好生之德;纵一草一木亦爱如己出;况且是一只活蹦乱跳的小鼠乎?〃
曹衡应了;提起裤子奔到门外;倒拎起小老鼠尾巴;低骂道:〃笨蛋;连往哪儿钻都搞不明白;亏得本少爷养了你一晚上。〃松手将它放了;小东西在地上打个滚;一溜烟逃进墙角的石缝中。
曹衡垂头丧气回到屋里;见曹妍掩口在笑;狠狠瞪了一眼;蔫蔫地坐回位上。
林熠看看摆在案上的书籍;问道:〃孙小姐;你们已学到哪一篇了?〃
曹妍回答道:〃禀先生;咱们刚学完《问礼七章》;正要开始拜读《知物集》。〃
《问礼七章》与《知物集》俱是文圣骆子所著;曹妍九岁、曹衡七岁便已学到此章;进境也算快的了。
林熠幼时也曾在二师兄宋震远的督导下研读《知物集》。宋震远诗文风流着于昆吾;他耳闻目染也不逊色。单是要对付两个孩童;肚子里的那点文墨自是足够有多;游刃有余。
可惜林熠打小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论及跷课偷懒的功夫;恐怕曹衡知道会惊为神人。要他照本宣科给二小一句句道来;岂不先把自己气闷至死?
他草草翻了几页《知物集》;皱眉道:〃子曰:'学而用之';方为大道。又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可见读书不能光凭死记硬背;需时时刻刻身体力行;用心体悟才能事半功倍;领会圣心。走;老朽带你们到后花园赏雪品梅;咱们也挪一挪窝。〃
曹衡一声欢呼;高高抛飞书本;跳起道:〃好啊─〃
林熠反背双手;领着兴高采烈的曹衡和满腹疑惑的曹妍出了小院;迳自往后花园去。守在外头的丫鬟不敢拦阻;忙禀报曹夫人知晓。
曹夫人心中虽是诧异;但也只淡淡说了句:〃听凭钱老夫子的主张;莫要管他。〃
三人到了后花园;大雪初晴;园内数十株寒梅冰枝嫩绿;竞相绽放;花色美秀;争奇斗艳;疏影清雅;幽香宜人。
林熠一指梅树说道:〃你们两个可听说过;梅乃二十四番花信之首;被誉为花中魁首。自古有诗颂赞道:'万花敢向雪中出;一树独先天下春。'又有言曰:'遥知不是雪;唯有暗香来。'称咏其凌寒留香;铁骨冰心的铮铮气节。
〃吾辈读圣贤之书;非为金榜题名;其志当在天下。便如这园中寒梅;风雪越烈;怒放越艳;永不向淫威逆境折腰。〃
曹妍固然听得入神;曹衡也停下拨弄雪枝的手;神往无限道:〃先生说得真好;大丈夫处世立身;就该像这寒梅自强不息;坚韧不拔。〃
林熠嘿嘿道:〃知难行易。孙少爷处处以大丈夫自居;可装病跷课;捉弄先生;岂是君子所为?如这寒梅;一任昨夜大雪狂暴;何曾低过半分头;俯下半寸腰?你既心存大志;就当以梅为师;自强自立;且莫做只会躲在爹娘翼下撒娇的温巢小鸟。〃
曹衡脸一红;心头〃咯@〃一下道:〃哎哟;原来这糟老头子早就识破了本少爷的妙计。但他说的也对;好男儿志在四方;偷懒跷课不是男儿所为。不过昨天那药害我呕了一天;这笔帐绝对不能算完。〃
他点着脑袋;神气地一叉小腰道:〃衡儿定要学作傲雪寒梅;展翅大鹏;绝不学温巢鸟雀!〃
林熠见他言辞凿凿仿佛开了窍;哪管他心中转了那么多的心思;微笑道:〃斯言善哉;老朽当拭目以待。〃
第三章传功
其后十余日林熠深居简出;上午授课;下午疗伤;到得晚间便思悟奇遁身法。他的授课手段总是别出心裁;似乎没有屋檐束缚的广阔天地才是最好的教室;讲解起来亦纵古博今;妙趣横生;听得二小心旷神怡;嬉笑连连;再不把读书当作苦事。
曹衡每日准时到林熠屋内请安听课;宛如换了个人;连布置的功课也做得妥妥贴贴;绝不偷工减料;曹夫人看在眼中;欣喜不已。
不过小家伙对如何给钱老夫子下套的功课;似乎有更强烈的钻研欲望;赌着气想要那糟老头在自己手底栽上一回。只是窝火的是;怎么到头来吃亏的十有八九还是自己?
一师一徒斗智斗巧乐此不疲;最后曹妍也忍不住加入其中;帮着弟弟给先生出题。尽管两个小脑瓜加起来也没钱老夫子一个人的好使;却惹得小院里欢笑不断;时时洒遍空寂寒冷的冬季天空。
这日午夜;林熠终于将手舞足蹈小八式里所有的幻空身法全部破解而出;心中喜乐自不待言。他的伤势亦逐步好转;真气从淤塞的经脉里已能通转小半;恢复了三四成的功力。
然而接下来林熠便碰到了一个更头大的问题;这些一鳞半爪的幻空身法独立成章;拆分开来施展无不妙到巅毫;却依旧难以融会成形。往往一式用完;方位体姿怎也无法顺利转化到下面的一式;勉强为之顿显生涩无比。
他并不沮丧;毕竟在幻空身法的基础上另创新招绝非易事;假如一帆风顺反倒奇怪。可接连数日林熠都百般苦思不得其解;眼看曹彬就要行镖回来;自己总不能拿着半吊子的身法当作〃绝学〃糊弄人家。
他废寝忘食;画的九宫阵图就不下千张;却始终找不到解决的方案。如今串连珍珠的链子虽然有了;但这链子扭七拐八殊不流畅;等若前功尽弃。
这一天掌灯后;曹夫人见林熠郁闷烦躁;便提议下棋。两人在书房里摆开阵式;曹妍、曹衡在旁观战;为娘亲助威。
林熠棋力稍高;下到中盘已渐渐占了上风;在右上角围住曹夫人一条二十多子的大龙。曹夫人举棋不定;曹妍、曹衡七嘴八舌出着主意;可没一招好使。
又下了几手;大龙终被林熠的白子屠戮殆尽;胜负之势已十分明显。曹夫人本无争胜之心;推秤认输;微笑道:〃先生好棋力;小妹自愧不如。〃
曹衡不服气道:〃要不是娘亲的大龙被屠;这局谁赢谁输还不一定呢!〃
林熠笑道:〃孙少爷说的不错;夫人的大龙本该有救;却棋差一着;功亏一篑。〃
曹妍好奇问道:〃先生;你说我娘亲下错在哪里?〃
林熠提子复盘;指向黑棋道:〃适才走到这一手;老朽的围势已成;夫人却还一心一意想用中腹的黑子接应大龙;连成一气;不意正中老朽下怀。此时若改弦易辙;放弃接应而作出活眼;六步之后右下角当能形成双活之局;夫人的棋亦大有可为。〃
他一面说一面摆放;果见棋盘上犬牙交错形成黑白双方双活的模样。尽管白棋在周边重兵围困;却也再奈何不得这条大龙。
曹夫人含笑道:〃先生这一说;小妹才醒悟过来;敢情那一手'接'是败招?〃
林熠道:〃接而不连;徒接何益?夫人若能弃接做活;便轮到老朽大伤脑筋了。〃
曹衡收拾盘上棋子;鼓劲道:〃娘亲;胜败乃兵家常事;咱们再跟他下过。〃
曹夫人正要询问林熠的意思;不意见他双目凝注;眉头紧锁;喃喃自语道:〃接而不连;徒接何益?弃接做活;才是正道!〃他反覆沉吟这两句话;好似入魔障了一般。
曹衡疑惑道:〃先生;你在嘀咕什么?〃
林熠一醒;猛拍桌案哈哈大笑道:〃明白了;我明白了;坤即是干;干亦化震!〃
曹衡母子三人;被林熠突如其来的异样举动;闹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曹妍壮着胆子问道:〃先生;您还下棋么?〃
林熠满脸喜色;摇头道:〃不下了;不下了;老朽要回屋睡觉去也。〃
曹衡噘嘴嘟囔道:〃赢了就跑;没种;还算什么圣人门徒?〃
曹夫人呵斥道:〃衡儿;你怎可这样对先生说话?〃她也不明白林熠为何急于回屋;想来多半是悟到什么疗伤的法子;说道:〃先生慢走。〃将林熠送到门外。
曹衡见林熠晃晃悠悠;手舞足蹈的去远;奇怪道:〃钱先生不过赢了娘亲一盘棋;就高兴疯了么?〃与曹妍你瞧瞧我;我望望你;两颗小脑袋一起摇头。
林熠进屋在床上坐下;思忖道:〃我这些日子一味想着如何将各式幻空身法合成一体;却是误入歧途。所谓接而不连;徒接何益?我何必要煞费苦心把这一招一式强行连贯?对敌之时;随机应变;哪一招不可承前;又有哪一式不能启后?
〃譬如从'渊底擒龙'中化出的那式身法;由干位踏中宫;依六仪之变最后收于离位。这离位不过是我为明步法而定的方向;随时随地也能当作坤位、干位另生新招;却不必非要接上自离位起步的身法。〃
他想通这桩关键;眼前立时一片光明;脑海里诸般身法变化纷沓而来;只觉得不论如何组合贯串;都可随心所欲一气呵成;再无一定之规束缚手脚。不知不觉心入空明;浑然忘我;竟从床上起身;在屋子里步罡踏斗;游走起来。
起初他走走停停;身子稍嫌凝滞;不时会撞及桌椅床铺;甚至一头顶在墙上。但到后来步法渐渐成熟;在狭小的斗室中穿花绕步;翩舞如风;越走越快直化作一道闪电;奔腾不已。
体内的太炎真气逐渐被催发带动;光影绰绰;妙不胜收。若非潜意识里顾忌到夜深人静不可莽撞;心头舒畅得直想仰天长啸。
慢慢的林熠发现;从幻空身法里演化出的这七十二式精粹;刚好每八式可归入一类;对应九宫诸象。待七十二式翻来覆去的施展完毕;总能顺乎自然的回归中宫坤位;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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