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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部分

剑谍-第82部分

小说: 剑谍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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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冷真人漠然道:〃你终于想通了。不过;只要你记住这里的规矩;就不会有事。〃
林熠问道:〃那我什么时候能够离开这儿?〃玄冷真人生硬道:〃不知道。这里除了极少数的几个人;没有龙头的准许;谁也不能离开。〃〃包括你在内?〃
玄冷真人似乎被刺到了痛处;冷哼道:〃贫道的事情;不需要你来操心。〃林熠说道:〃那好;我是否可以知道;你们把我弄到这儿来到底想干什么?〃玄冷真人道:〃我什么也不知道。〃
他站起身;走到门口;接着说道:〃你乖乖地待在这里不要惹麻烦;不然;谁也救不了你。〃
〃师叔!〃林熠叫道:〃弟子想问您最后一个问题;那七名被你们捉去的昆吾派弟子;现在怎样了?〃〃死了。〃玄冷真人冰冷的声音传来。好像死去的;并不是七条鲜活的年轻生命;而仅仅是路边的几条野狗野猫。
〃呼——〃一股夜风吹入;玄冷真人的身影消失在漆黑的门外。林熠喃喃低语道:〃开春了;为什么一到晚上还是这么冷?〃
藕荷乖巧地问道:〃公子;奴婢替您取一件厚实些的外衣披上。〃林熠阻止道:〃藕荷;不用了。刚才玄冷师叔说要换了你;你为什么会那样害怕?〃藕荷眼里挣扎片刻;低声道:〃奴婢不能说。〃
〃好吧;我不强迫你了。〃藕荷突然跪下;双手抱住林熠的腿;抬起头道:〃公子;您是好人。藕荷求您;将来不论要去哪里;都别抛下我。我甘愿一辈子都这么伺候您。〃
林熠摇头道:〃我也不清楚自己会在这儿住多久。刚才我和玄冷师叔的对话;你都听见了;我自己将来会如何都不晓得;怎么能再带上你?〃
藕荷突然安静下来;似乎是确定周围不会再有第三双耳朵;用传音入秘低声道:〃林公子;您一定不会有事的;他们很看重你。〃
林熠问道:〃你怎么知道?〃〃因为您住的;是龙头的行辕。他不在时;便一直空着。除了您;奴婢从没有看到过有第二位从外面来的客人能够住进这里。〃林熠苦笑道:〃照你这么说来;那位龙头还真看得起我。〃〃可不是?如果不是公子住在这里;奴婢猜;刚才那位道爷这辈子都未必有资格跨进'龙园'半步。〃林熠道:〃藕荷;你起来吧。只要我不死;便把你带在身边就是。〃藕荷欣喜道:〃多谢公子。〃盈盈站起;红扑扑的脸蛋上笑颜如花;看不出有丝毫心机。
林熠早已看出;她是一株花妖;和玉茗仙子一源同出。
如果九间堂希望利用这个少女作为安插在自己身边的眼线;并非是小瞧了自己;而是辱没了他们的智慧。
他站起身;问道:〃藕荷;外面是什么地方?〃〃是座花园;公子如果愿意可以随处走走。不过;无涯山庄里不准御风;也不能施展御剑术;遇到龙头标记更要立刻回避。〃林熠道:〃我明白了。我就在花园里逛一圈;你不必跟着了。〃藕荷不放心地道:〃那你可得小心迷路;这花园可比皇宫还大。〃林熠笑了笑;心里道:〃这小丫头居然还知道皇宫。〃走出屋子;门前是一条蜿蜒流淌的小溪;两旁花团锦簇;草木葱郁;丝毫看不出只是早春季节。
一座碧竹浮桥横悬溪上;对岸的花树下有个老翁手举铁剪;〃哢嚓哢嚓〃修护着花木。
他头上包裹白布汗巾;皮肤粗糙黝黑;显然是长期风吹日晒的结果。一身灰色的外衫;沾了不少零落的花瓣;神情专注而认真;根本不看向正从浮桥上朝这里走来的林熠。
〃哢嚓、哢嚓!〃节奏均匀得就像乐师在拂动琴弦;每个起落绝不会快半拍;更不可能慢一丝。简直;这声音在林熠的耳朵里已成为仙乐;而不是一把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铁剪开阖摩擦而出的噪响。
〃哗——〃林熠的脚蓦然沉入溪面;浮桥轻快地颤动起来。如果仔细听;仿佛它的节奏也是〃哢嚓、哢嚓——〃〃哢嚓、哢嚓!〃林熠感到;他的步履;他的心跳;乃至他全身的节奏在不知不觉中;已完完全全地融入到这奇异的响音里。一股太炎真气勃然升腾;像是遭到侵略的猛兽昂起头;躁动不安地窥视着那剪修花木的老翁。
十丈;九丈;八丈;走下浮桥。老翁茫然不觉;转过身开始修剪另一株花树。
在铁剪停顿的刹那;林熠的节奏被完全打乱;脚下不由自主一步踏空;好像一头栽下了万丈悬崖。冷汗;始出;呼吸;促断。林熠的功力提升到了极致;眼中只剩下一把铁剪;一个修花老翁。
他;是谁?林熠甚至想到;也许这个老翁就是龙头;放下剑;拿起剪的龙头。
〃哢嚓、哢嚓!〃剪刀声重新响起;林熠宛如受到催眠;一步步走向老翁。七丈、六丈、五丈——体内的真气充盈咆哮;却无处宣泄。面前;没有敌人;没有杀气;仍旧只有一把剪;一个人。
三丈;两丈;一丈;林熠终于走到花树下。
冷汗;浸透全身;没有一处还是干的。
老翁停下了铁剪;好像没看见有人站在花树下;悠然转身向深处的一座草庐走去。林熠静静站着;背后是两行由浅至深的足印。他既没有喊住老翁;也没有动。
〃喀!〃被剪断的最后一根花枝折落;飘过林熠的眼前;林熠伸手;轻轻接住花枝。月光下;新鲜的断痕清晰可见;林熠看呆住了。
他的目光久久地像盯死在这道断痕上;闪烁着奇异的光芒。有领悟;有迷惑;更多的是一种不可思议的惊骇。
〃嚓——〃一道银色电光掠过花树;又瞬间幻灭。林熠积郁的所有气势、劲力都在这一剑中全部释放奔腾。几乎是不假思索的一剑;谈不上招式与身法;仿佛只为了发泄体内一种野兽般的冲动。
他如释重负;这一剑已突破了自己以往的极限;甚至;在今后很长的一段时间中;也绝不会再有类似的第二剑。
花枝飘落在手中;两道断痕并排呈现在眼前。林熠仔细凝视;不断转换着各种角度;然后流露出苦苦思索的神情。
〃小伙子;来喝碗茶吧!〃远处;草庐前的老翁已放下铁剪;坐在石墩上招呼道。
林熠小心翼翼;近乎虔诚地将两截花枝收入怀里;走向草庐。
茶;是粗茶;碗;是大碗。如果说东帝释青衍身上隐藏的是一种飘逸空灵;面前的这位老翁;则代表了一种淳朴厚重。林熠无法判断;两者之间究竟谁会更高一筹;但隐隐又觉得其中有着某种共通的东西。
〃好茶!〃林熠低声赞叹;突然再次怔住了。仅仅是一碗粗茶;为何能令自己情不自禁发出这样由衷的赞叹?
老翁很开心的笑了起来;脸上的褶皱愈发明显;说道:〃你在想;为什么这普通的茶;却会突然变得与众不同;是么?〃林熠像个受教的孩子;老老实实点点头。
老翁悠然道:〃其实道理很简单;这茶从它生长的那一天开始;一直到进入你的口中;都不曾让我花费半分心思。
〃它应运而生;自然长成。老朽无心取来;随缘而饮。这个过程中;没有掺杂一丝的人为加工;一丝的存念用心。〃老翁道:〃这样的茶;才是自然。〃
自然!林熠长出了一口气;仿佛触摸到某种在释青衍和老翁身上感觉到的东西。他问道:〃就如老伯适才修剪花木那样的自然?〃
〃你明白了;〃老翁放下茶碗;接着说道:〃我并没有把心思浪费在如何修剪花木上;只按照它该有的样子去归还它。所以;才会无限地接近自然。〃
林熠喃喃道:〃只是无限地接近自然么?〃老翁微笑道:〃你能看到我在修剪花木;不正说明那把铁剪还未能成为花木生长的一部分么?否则;你体内又怎么会生出强大的气势与战意?〃林熠道:〃这正是弟子不明白的地方。我看到老伯时;您的铁剪其实并无丝毫针对弟子的杀气与敌意;为什么弟子体内会不可抑制地产生一种可怕的受迫感?〃
老翁问道:〃你踏上浮桥后;为什么突然改变了行走的姿势和节奏?〃林熠照实答道:〃因为我隐约感到;老伯的铁剪尽管距离弟子有十丈远;但每一次举起放下;仿佛都是在遥遥攻击我。而您的视线虽然只盯着花木;但又好像同时穿透了我的灵台。〃
老翁笑道:〃这;只是你的感觉。换作藕荷;那老朽也仅是个修剪花草的老翁。她;不会感应到任何压迫。〃林熠问道:〃那么;为何弟子反而会如此清晰地感应到?〃
〃因为;在你踏上浮桥之前;心里早已隐藏了敌意与警戒!〃老翁的话平和随意;却犹如一柄尖刀深深扎入林熠心头。
他几乎忍不住要将手伸向腰间;但在做出反应的刹那又牢牢地稳住。
老翁似乎丝毫没有察觉林熠内心剧烈的动荡;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今天下午才到无涯山庄。对于这里的一切;都充满不可知的讶异与戒备。所以当你看到这里出现的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件事;首先想到的就是保证自己的安全。
〃于是;你看到我时;潜意识里已经产生了警觉;进而产生戒备与敌意。因为;你感应不出老朽的气势;却发现自己遭遇到了无形的压迫。可事实上;在你内心造成这种感觉的人;不是我;而是你自己;对么?〃
林熠喃喃道:〃是我的心在压迫我自己;所以我对抗的越激烈;受到的压迫感也就越浓烈。如果我放弃对抗;只将老伯看作普通的花农;我就不会有任何不安。〃
老翁朴实的笑容泛起;问道:〃小伙子;你从那两截花枝上发现了什么?〃
〃道!〃
林熠取出花枝;并排放在石墩上;回答道:〃不论从哪个角度;您的花枝断痕都浑如天成;有着一种难以言传的感受。而弟子的那根;充满凌厉与杀气;仿佛只是一种粗暴的断离。〃
〃因为你心中有太多的敌;太凌厉的剑啊;小伙子。〃老翁站起身;说道:〃老朽还要去溪边挑水;就不陪你了。有空时;常来坐吧。〃
林熠跟着起身;问道:〃弟子还不知道老伯的大名?〃老翁微笑道:〃我只是一个照管花园的老头;哪里有什么大名?区区一个南山老翁罢了。〃
南山老翁?林熠立刻联想到了一个人;一位与雨抱朴、释青衍并驾齐驱的翘楚泰斗。但面前的老翁;并没有半分传说中那人的影子。
〃小伙子;你的花枝忘在石墩上了。〃老翁含笑提醒;挑起水桶慢悠悠往溪边走。
林熠拿起花枝;默默道:〃我竟连它也忘了——〃月色中老翁缓缓走向溪畔;却不再有一丝先前的压迫感觉。
林熠回到居住的厢房;洗漱过后双腿盘坐在床榻上;盯着那两截花枝出神。
藕荷不知为何也变得心事重重;坐在桌边低着头呆呆望着火烛出神。
外面传来打更声;夜深了。林熠抬眼问道:〃藕荷;你怎么还不去休息?〃藕荷圆圆的脸上泛起灿烂的笑容;但任谁也能看得出其中的勉强;娇声道:〃公子;您拿着这两段枝条在看什么?〃
林熠笑了笑;将两截花枝递给她;说道:〃藕荷;你能看出什么来吗?〃藕荷将花枝对着火烛仔细打量;说道:〃好像;是有些不同。〃林熠大感兴趣地问道:〃是么?你说说看。〃藕荷想了想;道:〃左手的花枝好像是无意间自己断落的;右手却是教人故意砍下的。〃
林熠眼睛一亮;大笑道:〃好藕荷;你算说着了;就是这个道理!〃藕荷睁大迷茫的眼睛;怔怔瞧着林熠道:〃公子;奴婢说对了什么道理啊?〃林熠收起花枝;笑盈盈道:〃当然是一个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道理。〃
藕荷困惑的摇摇头;问道:〃公子;既然道理奴婢已经说出来了;您也该休息了。〃〃好;你先出去吧。我坐着再想一会儿就歇息。〃
藕荷没有说话;蓦然作出了一件令林熠敲破脑袋也预料不到的事情。她红着脸;一件件褪落身上的罗裳;露出粉色的肌肤;紧张的娇喘着;挺起傲人的胸脯。
林熠眨眨眼睛;奇怪道:〃天不热;你忽然把衣服都脱了作甚?〃藕荷玉颊如烧;声音低如蚊蚋;道:〃公子;请让奴婢暖席侍寝。〃
林熠飞手挥出身后的被单;将藕荷行将赤裸的胴体严严实实包裹起来;收敛笑意说道:〃难道这也是无涯山庄的狗屁规矩之一?〃
藕荷水汪汪的大眼里;宛如流淌着酥死人的糖水;妩媚充满诱惑的娇喘在静谧的屋中飘荡;好似无形的魔力要将林熠推入欲仙欲死的云端;却露出一个哀婉幽怨的表情;轻轻道:〃公子看不中奴婢么?〃
林熠的胸前悬挂着执念玉;藕荷的雕虫小技在他脑海里留不下一点影像。他起身;走向门淡淡道:〃看来;明天我是该换一个丫鬟。〃
藕荷从后一把抱向林熠;却被他闪过;人已到门边。藕荷无助地跪倒在地;凄声叫道:〃公子;只要您走出这扇门;明天也不需要再找人来换奴婢了。〃
林熠站在门口;没有回头;问道:〃为什么?〃藕荷道:〃您出门不久;姥姥便来了。〃〃姥姥?〃林熠问道:〃谁是姥姥?〃藕荷低声道:〃她掌管着我们这些丫鬟的生死;也是无涯山庄最有权势的人之一。〃林熠皱眉道:〃她来作甚;是找我还是找你?〃
〃姥姥、姥姥她命令奴婢给公子——〃〃所以;你便乖乖照做;施展玄媚功法来诱惑我;是么?〃藕荷哭道:〃明天早上他们就会对奴婢验明正身;如果没有破身;便要把奴婢打入'忘忧崖';毁身焚魄;欲死不能——〃
林熠不知道;九间堂此举的目的何在。这样的招数;庸俗而拙劣;几千年来被人滥用了无数回。又或者;藕荷是在假传圣旨;认准自己一定是龙园新贵;希望藉此拴住自己;从此脱离苦海。
但这些都无关紧要;他徐徐道:〃带上酒;我们去赏月。〃藕荷呆了呆;问道:〃那明天早上——〃林熠推开门;弯月含钩;清风拂面。他望向浮桥对面;已不见老翁;静静说道:〃你是我的丫鬟。除非我不在了;否则轮不到什么姥姥爷爷的来多事。〃
第八章龙头
次日一早;林熠没有等到姥姥;也没有等到爷爷。藕荷的话到底是真是假;已无从判断。
但藕荷却像只惊惶的兔子;无论林熠走到哪里;都亦步亦趋地跟着。仿佛只要他一消失;自己的命运就将碎灭。
同样的;玄冷真人也不再出现;林熠就像被九间堂突然遗忘;放逐在龙园。接下来的日子里;他每天早晨都会陪南山老翁修花担水;然后喝几碗粗茶;掌灯后才会告辞。
这种清闲而有规律的生活过了十几天;林熠本以为自己来到的地方是一个神秘诡异的魔窟;现在却渐渐产生了一种退隐林泉的错觉。
龙头把他〃请〃来;当然不会是为了提供一个养老的花园;但他到底想对自己作什么?林熠越来越疑惑。
他打消了利用秘虚袈裟探察无涯山庄的念头。因为他相信;这么做只是无用功;这里的一切秘密都深藏在平和宁静的冰层深处。而且;一旦自己突然消失;天晓得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至于与释青衍的联络;林熠更不着急。自己远离容若蝶;来到这里;也并非是为了观光旅游的。
所以;他还在耐心的等待;一天天默默数算着日子。
终于玄冷真人又来了。他见到林熠;只说了一句话:〃龙头要见你。〃林熠问道:〃在哪儿?〃玄冷真人脸上闪过一丝奇怪的神色;回答道:〃他说那个地方你知道。〃〃我知道?〃林熠微微诧异;问道:〃一个我知道的地方?〃玄冷真人点点头;没有说话。
林熠沉吟了一下;微笑道:〃的确;这里有一个地方应该是我知道的。〃他看了眼藕荷;说道:〃玄冷师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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