璀璨者弓勒姆-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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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泰勒格塔大星域中,一个平民或公民家的孩子,如果既没有杰出的战斗职业天赋,也没有聪明的头脑,那么几乎就完全没有了出人头地的机会。
之所以说是几乎没有,就是因为凡是都有例外,真神仍会为这样的平凡之人留有一条布满血腥的崎岖小路,能够到达那让人意想不到的高处,这条路就是成为做黑者。
正如杰出人文作家纳皮迪桑。帕波力格的名言“即使光天化日之下,只要有着人的存在,谋杀就还会进行。”所说。
即使诸位真神的光芒,照耀着整个泰勒格塔大星域。
但是暗杀、偷窃、欺骗、作伪等等等等罪行,只要人类还在存续,那么它们就永不会消失。
所谓做黑者其实就是这些黑暗行为的职业实施人。
做黑者顾名思义就是行于黑暗之中,做着黑暗之事之人。
他们一般都是以城市或街区为界限,划分成一个又一个团体。
做黑者除了自己经营一些上不了台面的生意,也受雇于豪商、官宦甚至一些荣耀的领主,替这些上位者们解决一些来自黑暗中的攻击或从黑暗中攻击他们的敌手。
因为做黑者大都没有什么战斗天赋,所以他们的出手都是快捷而凶残。
图南的出手无疑正是以最小的动作,最狠毒的手段,攻击敌手最无法防御的部位。
弓勒姆只是觉得双脚被冷风划过一般,一下跌倒在地上。
图南在划断弓勒姆的脚筋后,连一个停顿都没有,就倒退回了原处。
如果不是图南没有激发出斗气的天赋,永远不能达到中阶战斗职业,只是看他的战斗意识,就可以断定他那无可限量的前途。
弓勒姆跌坐在地上,无法出声,只是不知所措的摸着自己的双脚,这时候鲜血才从断裂的脚跟处渗出。
图南本来觉得割断了弓勒姆的脚筋,已经出了气,也并没有非要将弓勒姆杀死的意图,就想要离开。
没有想到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受伤的弓勒姆,竟然哆哆嗦嗦的站了起来,眼睛惊恐的看着黑暗中图南隐约的身影大喊:“谁,你是谁,为什么要攻击我?”
图南看到弓勒姆居然站了起来,显然并没有被割断脚筋,眼神之中流露出一丝惊异,并没有马上再次攻击,而是慢慢后退,将身形彻底隐入了黑暗中。
弓勒姆看到敌人一言不发,后退着消失了身影,心里更加的惊恐,心里无限悔恨的想:“为什么我要呆在这该死的学者之城,如果听从卡布拉教授的劝诫,我现在,也许已经在勒姆星系的领主宫堡中,享受亿万人的膜拜和无尽的奉承与恭维。”
懊悔的一阵子,弓勒姆又想:“到底是谁要刺杀我,我在学者之城平安生活了七年,一直都是平安无事。刚以成为星域领主,就遭到了刺杀,难道真的是那些该死的变革者吗?他们想以杀死一名星域领主为噱头,吸引更多的心存不满的疯子加入他们!”
想到这弓勒姆有些绝望了,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那些变革者又怎么会知道我星域领主的身份呢?明确知道我星域领主身份之人,除了卡布拉教授就是银行中那些人了。米哈格皇室家族的博伟安泰爵士,也只是隐约猜到一些而已。但是卡布拉教授是绝无可疑的,而银行又有着严酷的规定,不得丝毫泄露客人的身份,那到底是谁呢?”
弓勒姆越想越觉得毫无头绪,一下又得到了一个猜想:“难道那个该死的奎比奇真的是狂信者,他的同伴来为他报仇了?”
正在弓勒姆胡思乱想时,图南已经绕到了弓勒姆的身后,向弓勒姆发出了第二次攻击,仍是身躯猛地一弓,像蛇一样窜向弓勒姆的脚踝处,攻击弓勒姆的脚筋,弓勒姆第二次倒地。
从必南孚星域流传来的谚语中有一句是“有炮痕的土壤,不会被炮火第二次覆盖。”但是高明的战斗者,往往会利用人们心灵中的固有定势或弱点。
杜布拉先生的两名手下弗密达与弗迪拉,看到图南的第二次出手,眼中流露出的称赞目光转为激赏之色。
图南冷冷看着第二次倒在地上的弓勒姆,知道弓勒姆决不会再次站起来了。
第二次的攻击,图南加大了一倍的力道,他仿佛清楚地听到了弓勒姆脚筋的断裂声。
弓勒姆吓坏了,他不在胡思乱想,只是一味的想着如何保住自己的性命。
看着黑暗中图南隐约的身影,弓勒姆心脏疯狂的跳动,他惊恐的想:“怎么办,我应该要怎么抵挡,这个疯子的再次一击,也许他下次就会割断我的喉咙。我应该攻击他,对,我要先下手为强。”想到这弓勒姆双手四下里乱抓,似乎想要找到一块称手的石头,但是周围什么都没有。
就在弓勒姆看着黑暗中的图南,想要先下手为强的攻击时,弓勒姆心脏正中的神秘符文散发出了一阵浑浊的绿色烟雾。
与此同时如果是在光亮之下的话,可以清晰的看到,图南身体的四周,也聚集起了淡淡的绿色雾气,这股淡淡的绿色雾气,不一会就慢慢转浓,并发出轻微的腥臭气味和微弱的光华。
而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对图南做出攻击的弓勒姆,觉得大事不妙,他认为自己唯一剩下的选择,就是向真神祈祷,祈求荒蛮之造物纳曼杰蕾丝真神的救赎。
于是弓勒姆悲切的大声说:“荒蛮之造物纳曼杰蕾丝真神您是我唯一的主,我想您衷心祈祷,求您惩罚眼前的狂徒。荒蛮之造物纳曼杰蕾丝真神,您是我终生的信仰与指引,求您拯救您最虔诚的信徒。纳曼杰蕾丝您是我唯一的信仰之源,您是我行在天上的主。纳曼杰蕾丝我是您最虔诚的羔羊,我愿把自己的一切奉献与您。纳曼杰蕾丝荒蛮之造物纳曼杰蕾丝真神您是我终生的灯塔与指引,我愿您永远与我同在。”
图南看着弓勒姆惊恐的脸,和悲切的祈祷声,觉得心中一阵快意,隐隐约约图南嗅到了一阵轻微的腥臭味道,图南以为是弓勒姆竟然吓的失禁,厌恶的一皱眉,觉得和这样的懦夫再计较什么真是有失男子汉身份,就想要转身离开,这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一动都不能动了。图南警觉的四下转头探看,突然不知为什么心里觉得自己很不对劲。
站在远处的弗密达与弗迪拉,看到了看到了他们毕生未见的恐怖景象。
弗密达与弗迪拉,在觉得图南已经彻底解决掉对手的时候,先是看到倒在地上的弓勒姆大声祈祷,随着祈祷声一股绿色的雾气慢慢包裹了图南的身体。
然后弗密达与弗迪拉看到,那股绿色雾气像有生命般,从图南的嘴、眼、耳、鼻甚至毛孔侵进图南的体内。
只是短短一会,图南的整个身躯已经变成了一大滩浓浓的浆糊,可是图南仿佛并不觉得痛苦,甚至好像没有察觉,他的头颅竟然在浓浓浆糊样的身体上,一圈一圈的转动着,脸上还可以隐约看出警惕的表情。
双手沾满血腥的弗密达与弗迪拉,生平第一次觉得窒息一般的恐惧,嘴里不约而同的呻吟出一句:“荒蛮术士。”
不过他们毕竟是久经场面的做黑者,马上回过神来,二人交换了一下眼色,同时缓缓转身,轻手轻脚的快速走出了狭暗小巷,然后分成两边,飞速的狂奔远去。
第二十六章自省
图南终于发现了自己的不妥,他低下头,看到自己仿佛浓浓浆糊一般的躯体,张大嘴巴惊恐的大叫,然而嘴巴发出的不是声音。而是一阵浑浊扭动的,闪着光华的绿色烟雾。
这样的情景,显然让图南更加的恐惧,他惊恐的扭动着身体,随着图南身体的扭动,渐渐的疼痛出现了,并越来越猛烈。
恐惧、痛苦、懊恼积累到了顶点,一切的负面情绪,终于点燃了图南的灵魂与躯体。
图南化为了,闪烁着绿色光华烟雾的饵食,不一会作为饵食的图南已消失不见,只剩下那愈加庞大的绿色光华,径直飘向弓勒姆,渗进弓勒姆的身体。
弓勒姆吓得快要发疯了,他不知道那个该死的刺客,怎么会变成一堆浓稠浆糊,那堆浓稠的浆糊,还恶心的拼命扭动了好一会,然后一会浓稠浆糊消失了,化成了绿色光华,竟然钻进了自己的身体。
图南所化的绿色光华,最终涌入了弓勒姆心脏正中的那枚神秘符文中,随着绿色光华涌进神秘符文中,心脏中的绿色线虫,又开始有序的向符文中蠕动而去,不过现在这样的过程,弓勒姆却不仅不觉的心悸,反而觉得精力大振。
可怜的图南虽然有着优良的战斗素养,但他连低阶战斗职业者都不是,以他为饵食的绿色光华,显然效用不大,不一会就越来越暗淡,只使得那么两三条四四首尾相连的绿色线虫,填充到符文的纹路中。
然后弓勒姆心脏正中的神秘符文,再次随着心脏跳动了一下,随着神秘符文的跳动,一阵绿意盎然的光,在弓勒姆的全身轻轻荡漾,弓勒姆脚踝的伤痕悄然愈合。
时间过了良久,弓勒姆猛的站立起来,他似乎很想要大声喊叫发泄一下。
但是弓勒姆猛的闭上了嘴巴,没有发出丝毫声音,显然弓勒姆很怕自己像图南一般,喊出的也不是声音,而是一阵浑浊扭动的闪着光华的绿色烟雾。
闭上嘴巴的弓勒姆惊恐的,开始用双手在身体上试探的乱摸着,粗肥的脖子还在,大肚腩还在,肥硕的屁股和大粗腿也安然无恙,一切都好。
弓勒姆这时才长长出了一口大气,心想:“难道刚才的一幕都是幻觉吗?可是我只喝了几杯麦酒而已,怎么可能会出现幻觉,何况那么真实的景象会是幻觉吗!”
弓勒姆知道自己这么胡思乱想,是不会得到答案的,于是慢慢向着刺杀者,刚刚站立之处走去。
走了大约十步,借着昏暗的月光,弓勒姆清晰的看到,刚刚刺杀者站立之处的地上,赫然散落着,两件紧身皮装和两柄雕刻着黑暗蛇形的匕首。
弓勒姆觉得自己头皮一阵发麻,身体不由自主的缓步后退,后退了十几步,弓勒姆猛地反转身体,疯狂的向狭暗小巷的出口狂奔而去。
一路狂奔不止,弓勒姆直跑到来到自己租住的破旧公寓大楼前厅,才停下脚步。
从狭暗小巷到弓勒姆租住的破旧公寓大楼前厅,是一段虽然不长,却也不算太短的路程。
如果往常弓勒姆狂奔这么一段路程,一定是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不止,但是今天弓勒姆连喘个粗气都没有,不过现在的弓勒姆,显然已经没有闲情逸致注意这些。
弓勒姆租住的破旧公寓大楼的租住客们,大都是学生,而弓勒姆冲进公寓大楼前厅的时刻,正是学生们结束晚间休娱,倦鸟归巢之时,所以公寓大楼前厅明黄色的灯光下,颇有几个学生模样的房客正来回走动着。
弓勒姆站立在公寓大楼前厅明黄色的灯光下,看着学生模样的房客们来回走动,心神渐渐安定下来,对刚才发生的一切,又产生了一种不真实感。
这时公寓大楼前厅的门房斯库瑞对弓勒姆打招呼说:“嘿,您好弓勒姆爵爷,发生什么事了吗?我看您神色有些慌张?”
弓勒姆显然认为即使把发生的这一切告诉斯库瑞也只是白费口水,对事情毫无帮助,就回答说:“没什么,多谢您的关心斯库瑞先生,我只是走路走的快了些,”说着弓勒姆掏出怀表看了看时间说:“已经二十二点又四十九分了,看来我要回房间休息了。”然后弓勒姆向斯库瑞点头致意说:“那么晚安,斯库瑞先生。”
门房斯库瑞听到弓勒姆这么回答当然不会多说什么,也鞠躬回礼说:“祝好梦,爵爷。”
一些刚刚入住的房客,看到两人这样的做派,尤其是平时懒散、邋遢的门房斯库瑞彬彬有礼的模样,都忍不住轻笑出声。
弓勒姆没有注意这些,施施然的走进了自己一楼的房间。
走进自己的房间后,弓勒姆关上门,一屁股就坐在了自己的大床上,然后平躺了下来。
弓勒姆租住的公寓还算宽敞,主房是简洁的典型米哈格式的装饰风格,临街的墙上还有着一扇不小的窗户,只是因为过于老旧的关系,整个房间都显得有些斑驳了。
除主房之外,公寓还有两间配房,一间是浴室,一间是厨房。
当然浴室和厨房面积就都不太大了,不过说起来,这样的公寓,一个人租住还算舒适。
弓勒姆在床上躺了好一会,觉得脑袋还是昏昏沉沉,身上更是有又粘又痒的感觉,就站起身来,褪下了衣服,走进浴室。
在浴室的浴缸放满水后,弓勒姆就一屁股坐进浴缸,并努力的把身体缩在小号浴缸中,一边徒劳的想把全部的身躯,都浸在水中,一边双手拿着两块皂角块,在身上胡乱的打着。
这样乱弄了好一会,弓勒姆才觉得已经把自己清洗的非常干净了,他站起身来,并不用毛巾擦净身体,而是不管身上的水渍,舒服的任由身体自然变干。
从浴室洗完澡出来,弓勒姆拖着湿漉漉的身体,给自己倒上了一杯微澜蔗味甜酒,打开了主房的窗户,然后赤裸着身体,坐在了窗前的大软椅上。
喝了一口微澜蔗味甜酒,弓勒姆带着水珠的赤裸身体感受着夜风的吹拂,一阵微微的凉意抚弄着弓勒姆的心头,弓勒姆满足的舒了一口长气。
每天睡前沐浴完后的这一时刻,可以算是弓勒姆最轻松、最惬意地时刻了。
这也是弓勒姆即使在最贫困之时,也坚持一定要租住公寓的重要原因之一。
不过今天即使在这样轻松惬意的时刻,弓勒姆心底仍然对那团蚀化了刺杀者后,又扑入自己体内的绿色光华,感到惶恐和不安。
只是这种惶恐和不安,以比之刚才减轻很多,这也让弓勒姆能以更加理智的心态,去解析整件事情。
弓勒姆又喝了一口微澜蔗味甜酒,开始自言自语的对自己说话。
对自己自言自语,这是弓勒姆从孤独的童年是就养成的习惯,每当遇到难以排解的难题时,弓勒姆总是自己对自己述说,以便寻找到某种答案或仅仅只是获得心灵的慰藉。
只见弓勒姆自言自语的对自己说:“好了,我必须冷静下来,紧张并不会让事情变的轻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