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经管其他电子书 > 玮娓道来 >

第32部分

玮娓道来-第32部分

小说: 玮娓道来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中国相声发展史上,有一个人是无法被忘记的。 
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他了,一个圆圆乎乎,满脸堆笑似弥勒,不是很多的头发像黑蘑菇一样顶在脑袋上,激动起来头不自然地来回往复的可爱老头。总觉得他特有精神劲儿,一天到晚老兴奋着。 
他经常出现在春节联欢晚会中,不是表演单口对口就是身边围了一大帮人闹群口。仔细瞧瞧这帮人,有姜昆、冯巩、刘伟、赵炎、李嘉存等等,哇!全是现如今相声领域的大腕,可他们当时却还是这老头的徒弟呢! 
再看看中国两位相声大师,侯宝林、刘宝瑞,又都是老头儿的师傅。这师资力量,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绝不为过。 
上有名师,下有高徒,老头儿在相声界的地位不可小觑。很多媒体也称呼他大师,我不十分清楚“大师”如何界定,反正有一点是不言而喻的,中国健在的相声表演艺术家中,他应该算名气最大的吧。 
老头望重又德高,老人小孩都知道。 
讲个小笑话,有一回姜昆老师上网想尝尝与网友聊天是什么滋味。他刚上线,就特实诚地敲下了“大家好,我是姜昆”一行字,立马就挨了网友一板砖:“呸,唬谁玩呢,你是姜昆,我还是马季呢。” 
对,如先前所说,那个可爱的老头儿就是马季。 
认识马季老师已经两年多了,这其中还包含着一个小故事呢! 
2004年冬天,我正吃紧地筹备一台大型晚会,想邀请一些明星参加。一个偶然的机会,在一次饭局上碰到我一位老乡,老乡见老乡,虽说不上两眼泪汪汪,可寒暄起来倒挺像那么回事。他介绍自己是专职娱乐经纪人并炫耀地掏出一个四方小本递过来。我打开一看,确确实实惊呆了,里面密密麻麻但公公整整地躺着无数知名艺人的电话号码,对我来说无疑是雪中送空调。 
满心欢喜地想用纸笔复制一份,却遭老乡断然拒绝。我于是装作很崇拜他的样子要求再翻翻那本,其实心里准备默记电话号码,能记几个算几个,得不到整块铂金,刮几粒金粉下来也是好的。 
不料,老乡看出了我的“阴谋”,赶紧一把抢回去重新揣兜里。慌乱中,我只记下了马季的手机号,因为那串数字最简单138010×××××。他后面还有宋祖英、费翔……真有点可惜噢! 
马老是在我通讯录上第一个落户的明星,我要为他颁发一个“通讯处女秀奖”。 
曾经听闻采访马季是一件特困难的事儿,只要打电话过去,那边准会出现一个与马季一模一样的声音说:“对不起,马季不在家,我是他哥哥。”其实,这个人就是马季本人。我不相信这个传说,在与马老交往过程中,我也碰到过一次这种情况,除此之外,全部都是正常的电话往来,难道是因为我们已经熟识?但即使是陌生人,马老也不至于把相声搬到日常通话中,幽那人一默吧。 
某日,我和马季老师共同坐在一辆出租车上,我们一上车,那位50来岁的师傅就认出了马季,但他激动得语无伦次,嘴里不停地重复着:“马,马,马……你就是马,马,马……”得到我们确认后,他一路显得相当兴奋,还打趣地问:“马大师,您现在还卖宇宙牌香烟吗?”把我们都逗乐了。中途有一小会儿堵车,这位师傅得意地向旁边车里的司机递眼神,示意他们看我们车里坐着马季。马老师也一路同师傅交谈着,很自然,很随和,也很愉快。 
电视里,马老师一脸的轻松怡然,幽默、包袱、笑料像一片片银铃的铃芯,在相声的铃壳内碰得叮当响,敲出美妙的声音。可是,就这么一个随处抖落快乐的老头也有沉重和忧虑的时候。 
那天,中关村某大厦一间休息室内,我们在日光灯的白辉下挨着坐一块随意地聊着天。开始本来没什么突出话题,可慢慢地,话题像退潮后海岸边的礁石,嶙峋而分明地呈现出来,这就是相声。 
如果把相声喻作一块比较陈旧的老布料的话,那马老当时就是一个扯布人,把其中存在的问题一丝一线毫不保留、毫不客气地一股脑儿全扯出来了。   
马季,忧并快乐着!(2)   
他在为中国相声的现状和前景深深地忧虑着,说很害怕老祖宗传下来的这门民间艺术一步一步崩溃于文艺形式对抗的前线。他并不回避这个已成事实的趋势,更不放弃对相声复兴的期待和努力。怪电视、怪观众、怪传媒、怪小品等外围因素,他都没有。他的观点,十分确定也异常简单:到说相声的人自己身上去找原因吧! 
“相声,不是那么容易说的,甭以为仅仅绕个舌头动动嘴皮子就够了。说、学、逗、唱,其实还是初级状态。真正会说相声的人,就是一个“活仓库”,里头装着人间百态,世界万象。生活的事无巨细,比如大到张居正为政治如何深谋远虑,小到慈禧太后的膳食配方是什么,都扎扎实实地嵌在了他的每个细胞、每根神经内。看看以前那些个老艺人,不夸张地讲,上晓天文,下通地理,大部头的历史小说,倒背如流。” 
“现在呢?电视里说相声的人倒不少,可真正会说相声的又有几个?老百姓爱看吗?高频率快节奏的现代社会,要求个个都是‘万花筒’,这不现实。可你最起码肚里要有东西吧,不能迅速就被观众掏空而透支了呀。好诗,功夫在诗外,好相声,功夫在相声外。学问、修养、见识是一切,肚里得有货啊。我亲自到国外考察,看见那些脱口秀主持人在没有台本的前提下,轻轻松松地一口气连讲几个小时没问题,很有逻辑很有章法,还引得观众笑得不留时间空档,连我都佩服不已,人家的底盘多厚啊,那才叫功夫呢。” 
“别玩那些虚头巴脑的花样,还美其名曰多元化丰富相声,改革创新。依我看,效果几乎为零,华而不实,反而把相声弄得不伦不类。相声这东西,就讲究个‘老实’,潜下心来,一步步地勤学苦练,相声终究会重新精彩焕发的。” 
谈话将近一小时,马老师说得多,我说得少。他很专注地望着我,试图让我这个相声之外的人尽量能明白,我却从他皱着的眉头和语气轻重快缓急的变幻中体悟到那颗拳拳切切之心。面前摆放着两杯清水,可我们谁也没动,在这种环境下已经顾不得喝了。虽然现场气氛有点紧张、浓重,但似乎都被那两杯透明的液体吸进去了,马老师的态度自始至终地镇定平静,却不怒而威,当然是针对相声本身的声威。在这股声威的背后,我还能发现马老对相声事业的看好,依照他的意思,如今相声存在的问题可以比喻成一叶障目,先把这片不好的“叶子”摘掉再说吧。他其实还是挺有信心的,尽管自己现在不登台了。 
我们回去时,在电梯里碰到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看来他已经认出了马季,但就是不敢确定所以没吭声,却下意识地抬手指着马季,眼中充满了狐疑,似乎在问:您真是马季? 
只见马季老师自然地对他点点头,算是默认,仍然是那一脸快乐的微笑。   
拿什么拯救你,我的天使?(1)   
一句话:如果你的病情还不到死的程度的话,他们这些“天使”是不会帮治的。 
今天经历了噩梦般的一天,那些“天使”的嘴脸实在让我永世难忘。 
今天早晨四点,我开始右小腹疼痛,睡不着,在床上辗转反侧,熬到了7:30也不见好,只有赶快到医院,那个大家一直痛斥并劝我不要去的地方。 
我不信,医生就是天使嘛,不管白天使还是黑天使,治愈我的病就是好天使,天使爱美丽。 
进到医院,因为还未到八点,所以里头冷冷清清,我四处转悠寻寻觅觅,各部门却都房门紧闭。但有一列长队排在大厅,百分之七十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估计是学校家属。 
看到急诊室亮着灯,我那受病痛折磨着的内心马上也亮起了一盏明灯,心想着急诊急诊就是,在病人病情危急之下立即诊断,当断不断,必受其患。就连忙跑过去述说病情,可那名老大夫竟然冷冷地问:“你干嘛?”我边摁着肚子边说:“我右下腹痛。”他说:“你去看外科吧。”我说:“外科没开门呀。”他说:“你等着吧。”我再说:“可我痛得厉害啊。”他说:“那我没办法。” 
我已经够意思了,一直等到八点,那些医生这才陆陆续续从外面赶来,就像上课的学生一样,彼此还要寒暄打招呼。我在挂号时亲耳听到刚进门的两个女医生互相吹捧,甲:“您来了,挺早的。”乙:“哈,今天是比较早的,您不也是吗? ” 
我的阿姨们,都八点一十五啦,还早呢! 
挂完号后我立刻奔到外科门口侯着。外科有两个挨着的房间,但都没开门,我站在两扇门中间截堵先到的医生,眼看着一个矮个中年男人神情慵懒摇头晃脑地走过来,说时迟那时快我尾随其后,等他打开门后我准备立马跟进,并不无亲切地喊了一声医生。谁知道当我一只脚已经踏入房间另一只脚还在外面时,他突然迅捷地把门往后一推做出要赶我出去状,出言道:“没看到我刚来吗?衣服都不让我换吗?”劈头盖脸就给我一通下马威,我只有怯生生地退回门外继续苦等。 
天无绝人之路,希望突然出现了,一个提着水壶皮肤暴黑的中年女大夫从我身边走过,她是另一个房间的外科大夫。看到女性大夫,心里马上升华起一种暖暖的感觉,虽然她的长相很对不起患者。于是我走到她身边以帅哥般的温柔说了声:“医生你好,我看病。”没想到她比刚刚那位还要冷若冰霜,竟对我那略带沧桑但依旧迷人的微笑视而不见:“在外面等着,我刚打水来,要休息一会儿。”此时此刻,我除了右下腹依然在疼外,心也在愤怒。见过不给面子的,没见过这么不给面子的。 
终于被她吆喝进门了,我陈述了一下病情,摆事实,请道理,尽我最大的努力把右下腹疼痛的感受描述给她听。我一直怀疑是阑尾炎,可那女庸医用嘲讽的口气对我说:“是阑尾炎,你能从四点支持到现在?”好像我不该撑到现在而早该死了算了。我马上义正言辞地反驳:“确实是非常痛的,我花牛力气忍着了,你看咋整?”她觉得她作为医生的威信是不容动摇的,就更没好气地说:“你是医生,还我是医生,我说不是阑尾炎就不是阑尾炎,估计就一普通的腹部痉挛。过来躺下,掀开衣服,让我摸摸。” 
真美得你啊小样儿,刚刚对我凶神恶煞的,现在想摸就摸?老子不干。可不干也得干,这是例行检查。 
这个女人用她冰凉的手终究没有摸出什么结果来,就开了张单子,叫我到楼上做个B超再下结论。 
B超室门口,我忍着腹痛和肚皮的冰凉等了半小时,眼看送走了一个老太太,刚刚把单子递到医师手上,他看了看却说:“你是才开的单子吧,我们这刚开的不做,得预约时间。这样吧,我跟你把时间约在下周四,如果你想快点的话,下周二也可以。”然后大笔一挥在B超单子上写了个:预约下周二或四,谢谢合作。 我正准备再努力一把,央求他给我这个自尊被疼痛彻底折磨光的可怜学生先检查,屋里却已经挤进来两个老人,直接躺到了B超台上。我无语。   
拿什么拯救你,我的天使?(2)   
回到外科,我把这事告诉了那个女大夫,满以为她会领着我去找那B超医师,毕竟人命关天,我右下腹还在绞着痛啊!况且,我可是她介绍的病人,一去就被拒,她多丢面子呀,怎么也得挽回一下吧! 
没想到这个皮肤比伊拉克石油还黑的天使一如继往冷冷地说:“既然他说约下周二或周四,那你到时再来吧。”我可不答应,连忙说:“那我右下腹还痛着呢,怎么办?”她一副“潇洒”的模样回答:“没多大问题,我不说了估计就是普通胃部痉挛吗?”我再争辩说:“那你总得开点药吧,不能白来一趟啊。”母兽医没好气儿:“B超结果没出,叫我怎么开啊,开也没用。”见过欺负人的,没见过这么欺负人的,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使出全身气力,以最愤怒的眼神瞪着她,吐出一句不得已而为之的气话:“兽医!”于是扔下单子,忍痛跑出了医院。 
从七点半到九点半,整整两个小时,我像一具游魂一样,到医院飘了一圈。 
寒风中,我在想:天使就是这么堕落成变兽医的。 
同学说:“咱们生病如果不到快死的份上,那帮天使是没有任何反应的。”而我则思考一个很深沉的问题:救救天使! 
(有人问我,骂他们是兽医,而我又去兽医那看病,岂不把自己也绕进去变成兽了?哎,没办法,都是让他们给气的。)   
倾听雪花,重得温暖的感动(1)   
三年前,当我作为一名高三学生还在为高考奋战的某日,突然天降大雪,越下越大,已经不可扼止地持续到深夜。要知道,这在南方,几近奇迹。 
第二天,我居住的那座小城彻底变成了“雪国”,人们穷尽自己的想象力让那看上去用不完的雪,发挥各式各样的娱乐功效。 
学校里,雪仗不可避免,尤其是我们高三年级,战况波及到了教室,男男女女,“雪球”最后竟然直对老师…… 
也只有在那种情形下才敢那样。当初的升学压力和身心压抑,已经不是一般常态事物所能缓解的,惟有一摊突如其来的冰雪,对每个人都是一番冷静而熨贴的浇盖。不狂欢,是不可能的。 
自习课上,我没有如往常一样把自己挤进题海战术的门缝里,却悄悄拿起了纸和笔,在兴奋的当口,循着感情脉络,写下了我一生中第二篇正式的“非指派性”文字,估且算心情小散文吧。后来还精心打印出来,作为“圣诞礼物”自我感觉相当良好地送给了我的三个女孩“粉丝”。 
去年暑假,我从北京回到家里,头脑一热,突然很想看看高三的那篇文字,却怎么也找不着底稿。时间间隔比较长,估计我的那些“粉丝”们,肯定对我没感觉了嘛,早已把我的“礼物”不知丢哪去了。 
所以我断定,这篇佳作,基本已经失传,便不再抱任何希望。 
今天,突然收到其中一个女孩的短信。天呐,她竟一直把它保存到现在,就连上大学后,还带着它到了寝室,这令我感动得……感动得越来越想看那篇东西了。当然,还有送那女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