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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玮娓道来-第34部分

小说: 玮娓道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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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离别的纪念(3)   
已经在这个特殊的地方生活了三周,马上就要离开了,也许自己这辈子只来一次,但它却不会在我记忆的路途被遗失。在以后的某些日子,我肯定会面带微笑地偶尔回忆起一盘素洁的带着南方口味的豆角炒肉,结着红瓤的冰西瓜,回忆起端菜的漂亮小姑娘,或者给我们炒菜的老阿姨。   
书与阅读(1)   
我的房间向来凌乱不堪。 
除了杂七杂八的日常器物外,剩下的就是到处丢放的书了。桌子上、茶几上、床上、地上……野山菌似的一簇簇猝然堆压,等待着我随机采摘。 
这次回家前,爸爸把我房间收拾了一遍,所有四处散落的书都整整齐齐地转移到了书柜,“散兵”们从此有了自己的秩序与队列。 
什么东西积累到一定程度,力度和气势也就纤毫毕现。四层书柜被塞得满满当当:第一层是散文、杂文、论文集,第二层是小说、戏剧、人物传记,第三层是古诗、古文、字辞典,第四层是报纸、杂志、时尚刊物。 
我注视着这支一直以来武装我头脑的精锐部队,就像首长在检阅,身上自上到下流淌着成就感。它们是我从零开始,白手起家,一本一本往里吸收置办起来的,才组建了今天的规模。这样一个集团与别人的肯定有交叉但绝不百分百雷同,我的思维个性也就从中延展开来。 
书,是智力成果;书,是情感甬道。 
我的书柜,将更加丰满下去。 
提及书,就牵扯到阅读。我想,一个人对阅读的兴趣某种程度上反应了其完善自我的本能,就算闲来没事读上一小会儿,也是在不自觉地同“无聊”划清界限。至于博采众长、博闻强识、怡情悦性、益智养心等形容读书的词汇,其利己的主动出击性就一目了然啦,它们像一朵朵漂亮的奶油花,在代表我们高层次需求的“大蛋糕”上绽放着热情。 
除少数似乎天生跟书无缘,老死也不相往来的人外,绝大多数对书都不怎么陌生,或多或少地会沾染一点书香,在纸页上留下几个指纹。 
每个人只能选择一种活法,走进书,就走进了太多种活法的“生产车间”。遇到同自己差不多境遇的,那就像宝剑插入了鞘,葫芦装满了药,丝丝入扣,个中滋味感怀尽在不言中,一切都在书里呢;遇到同自己迥异的生存状态,则打开了一番新天地,收获了一份大惊喜,体验没有体验的,拥有从未拥有的,花自己的时间,过别人的日子,激情对对碰,精彩连环爆,世界在我们眼里不封闭,更丰富。 
只有书,才能持续而长久地提供“意外”,一来二去,反反复复,读书也会成瘾,欲望水草般在心中疯狂滋长,幽幽摆动,恰似在挠痒痒肉,你禁不住又碰碰书,牵着你走的依旧是早已落户成页但对你来说那一片广袤的未知。强烈建议在大家不忍释卷时测测人的血压,没准又是一个小小的医学新发现呢。 
还是古语说得妙:外物之味,久则可厌;读书之味,愈久愈深。我们看书,要的就是这一腔刺激引领下的愈久愈深,永不厌倦。除此,别无它求。 
如果把一个个作者比喻成鸽群的话,那书就是鸽子飞过蓝天时抖落的羽毛。无数羽毛在空中轻悠地翩飘、滑翔、旋转,从羽毛缝里漏出思维的光。我们在人生过往中,会接触各式各样的书,一如在羽毛丛中伸手一握,随即采撷一大把,松开手掌,它们骄傲而俊俏地躺在掌心。 
一本好书,真的可以激发个体坚持读书的连锁反应。从引人入胜到习惯成自然,初次的领教非常重要而且余威无穷,第一印象不可小觑。当年,我就是因为偶得钱钟书先生的《围城》,高度专一地投入后,如同亲身到书里描写的世界打了个转转,兴奋得一塌胡涂,从此便一发而不可收,开始疯狂地购书。记得大一时学校图书馆不打折出售大部头精装巨著,我忍痛将(非少量)白花花的银子换了一部《史记》、一部《中国全史》、一部《全宋词》。现在想想,当初这个稚气的豪言壮语般举动未免有点形式主义的傻乎乎,以为书入手后也就同时入了脑,享受着虚拟的“读书人”自我暗示。不过,这三部书终究还是发挥了作用,证明我原先的做法不至于太荒唐。 
后来,我仍然不停地买书,地摊、小店、图书大厦,往往定期突击扫荡十多本,待埋头消化后又开始新的一番轮回。我不怎么爱借书,可能是强烈的占有欲作怪吧。我买的每本书都不舍得扔掉,就算在外地,且无论多重,也想方设法运回家,因为看到这些花花绿绿的封面,就能忆起一段快乐的读书时光。我的成长,离不开它们。   
书与阅读(2)   
书能开启人的心路,同时也极易堵死思想中七开八岔的羊肠小道。一本书就是一套系统,一个作者其实背负着自己因个人命运而形成的人生观和价值体系并且揉合了他(她)当时的情绪、个性、脾气甚至营养程度、身体状况等开始创作一部书的,那么书中潜在的“以自我为中心”绝对不可避免,所以我特怕不知不觉被纳入那个自己未曾躬亲过的理论模式、情感轨道。惟一的办法就是看更多更杂的书,不同作者、不同风格、不同写作类别、甚至不同出版社,让多元之间相互抗衡,彼此牵制,自己在甄别中清醒独立。 
我不喜欢某些人言必名著名著的权威主义高调呼吁。我不否认,名著是时间筛选、历史沉淀下来的人类智慧之精华,是百科全书式的生活万象,是需要多多益善的精神食粮。但是,名著几乎都是几百页的大部头,在这个一秒钟恨不能掰成两秒钟用的高节奏世界,动辄数十万的东西叫心跳越来越快的现代人如何消受得起,他们哪来那么宽裕的时间和闲适的心境?况且,名著一般都年代久远,其中囊括的一些信息或过时或失效或无建设性意义,不可能保证古今兼得,以不变应万变。因此,聪明的策略是:高雅读物可读,通俗读物亦可读;名著可读,草根文字亦可读;斯斯文文的东西可读,充满霸气、匪气甚至痞气的东西亦可读;既要酸的,又要咸的辣的;既要经典作品,又要快餐文化;既要琴棋书画诗酒花,又要柴米油盐酱醋茶。 
有一句话叫:读书贫里乐,搜句静中忙。如果目的很明确地专程到书中搜集信息,那我们的感观系统当然要灵敏像声纳。如果没有什么特别迫切的需求,仅仅习惯性地阅读而已,大可不必如此警觉如猫。看书是最放松最随意的乐事儿,千万别强逼自己刻意记住什么,事实上也记不住。看完一本书后,细节慢慢遗忘是自然规律,核心的东西却会立此存照并悄悄压入我们的潜意识,比方说语感、文字组织方式,再比如说理念、思考问题的角度等等,这就是我们大脑删繁就简的独特功能。所以,我更愿意把阅读当作一种思维训练,而知识获取到是其次。 
如今,随着科技的发展,读书方式业已升级,有电子阅读,网络阅读以及有声阅读,或曰“听书”,这些不仅省钱,而且省事,方便大众自不消说。可就个人而言,我更倾向于传统阅读,捧在手里实实在在的一本书,有纸张有文字有页码有墨香,才让我有安全感和信赖感,经验告诉我这样很爽,因为可以反复玩味,来回翻阅,相当连贯。书是最有耐心,最能忍受的伙伴,它安安静静地躺在书架上,任何时刻都不会拒绝我们,抛弃我们。我猜大多数人可能跟我一样,还是钟情于纸质书的,这一定是我们集体从老祖宗身上遗传下来的原始情怀。 
每读完一本书的最后一个字,我恍然如有所得,又怅然若有所失,常常会经历一段时间的不能自已,很复杂的感觉马上爬上身体,如影随行,我也不知为什么。尽管这样,我还是放不下书,耳畔又响起了那句:我选择,我喜欢。 
在中国,不是做任何事都讲究一个“境界”吗?如果能做到一日不读书,胸臆无佳想;一月不读书,耳目失精爽。那我会十二分地满足的!   
我给“宋美龄”献花(1)   
时间向前回溯三年,电视里播放着一个特别节目《全国十大演播艺术家聚首》,由中央电视台和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共同主办。 
这十位艺术家利用自己独有的嗓音条件和特色演播风格,在广播里塑造了无数鲜活的人物形象,深受粉丝们追捧。 
节目形式是安排他们轮番出场讲故事,表演拿手好戏。等我刚换到这个频道,正好碰上一个叫牟云的老师在舞台上。 
对她的第一印象:相当端庄,气质传统,标准的中国式女人。不说话时嘴角还透露出一丝谨慎,让人感觉她肯定很有张弛很有分寸,不然不会优雅得这么冷静。 
然后她开始表演节目,依然像春蚕吐丝般一个节拍一个节拍地匀停,往外输送着舒服与温润。声音一出,空气中的不稳定因子似乎立即被冰冷住了,妙不可言。广播的感觉,顺着她的一字一顿,找到了最自然的还原方式,不可扼止地把人往里头带。她至少变换过三个角色、三种声音,还插入了一段歌曲清唱,可塑性强极了。短短几分钟,我领略到了一位艺术家的很多很多。 
不久后,央视8套播放一部电视剧《张学良》,全剧让我最关注的角色是宋美龄。那一身端庄的人物形象,传奇女人的高贵气韵,还有那缕清淡着意的眼神,怎么看怎么觉得似曾相识。尤其是演员的声音特质,于轻柔处发微,却扯出阵阵力度,平定亲和后不自然地威慑起来,弹性尽现,张力十足。 
这几乎逼着我到记忆深处搜寻已经模糊的对应上义,反复折腾无效后突然一个灵光叩响了门——这不是牟云老师吗? 
越听越像,越看越像,对,就是她,毫无疑问。原来这个女人不仅仅隐藏在幕后留声,还活跃在银屏前留影啊!嗯,她如此优良的个人形象配以如此出色的声音,当演员确实是最佳选择,而且肯定实力不凡。 
随着时间慢慢推移,我了解了更多关于牟云老师的信息。她不仅是最受欢迎的演播艺术家,还是总政话剧团国家一级演员,获过全军表演最高荣誉“金狮奖”。她饰演的宋美龄跨度从39岁到近100岁,不仅从另一个侧面帮助刘劲演好了张学良,更为荧屏增添了一个新的宋美龄形象,之所以如此深入人心,就是因为几十年深厚的话剧功底。 
我还接触了她更多作品,如果“超级女声”这个称号单纯用来形容一位女性声音品质的话,牟云绝对当仁不让。我曾经开玩笑地对朋友讲,京城的声音魅力者中有两片“云”,一片是虹云,一片是牟云。不同的是,虹云是我老师,而牟云当初并不认识我。 
因为我导演了一台大型音乐会的缘故,十大演播艺术家大部分都成了我的朋友,惟独牟云老师,早闻其声其名,却总没有一个合适的契机相识,所以总感觉她比较神秘,似乎有点难接近,尽管从媒体边边角角了解牟云的一些情况,但她对于我仍算一个谜吧。 
由于参加了北京市科协主办的一台大型晚会,我被邀请出席晚会之后的研讨会。我到得比较早,会场人不多,可我却在嘉宾席中发现了一个熟悉面孔,得到工作人员确认后,差点激动坏了,一直以来我希望结识的牟云此刻就在眼前,她是作为演员代表来的。 
迫不及待地打过招呼,做完自我介绍,她兴致勃勃而且不失从容优雅地放下手中报纸,微笑地望着我,就这么很自然地同我聊开了,几乎没有什么陌生感。她不但不难接近,反倒很容易走近,很日常化的平易。我说自己特喜欢她演的宋美龄,她就给我讲当时拍戏的具体情况,还要我给她多提意见。我告诉她自己导演的晚会很想邀请她加盟但最后还是搁浅了,她痛快地表示以后如果还有机会,合作百分百没问题,因为她喜欢接触年轻人。会议正式开始前,我准备回自己座位,她叫我不要走了,就坐在她身边,中途还亲自给我剥了一个橙子。散会后,我们互留了对方电话,然后愉快地挥手作别。 
如果用一部电影名来形容当时的情形,那就是:梦想照进现实。而且那么不经意地轻松搞定,完成了一次圆满的相识,那种体验,是持久而平静的兴奋。   
我给“宋美龄”献花(2)   
一星期后,室友在宿舍接到一个找我的电话,我不在,室友说是一位女性,声音动听极了。第二天,这个电话又来了,我亲自接的。啊!原来是牟云老师,我确实体验到不小的惊讶。她目前正担任央视投拍的大型电视剧《冼星海》的译制导演,问我有没有兴趣参与人物后期配音。这么好的机会,我当然去了。 
她还经常打电话叫我到总政话剧团观看她参演的话剧,有时我还捎上几个同学,八一剧院离我们学校很近。某次散场后,我在回家的公共汽车上接到牟云老师的电话,她说她卸妆后满场都找不到我,因为她从家拿了一套自己的作品专辑准备送给我。我突然惭愧地感觉到自己太不礼貌了,每次欣赏完一部戏,还没等演员谢幕,我就一溜烟跑了。人家牟云老师想得那么周到,我却连献一束花的意识都没有。 
前不久,中央人民广播电台举办了一场名为“科学经典”,集全国十大演播艺术家为一堂的超豪华音乐演诵会。得到这个消息,我正准备上网定票时接到牟云老师的一条短信,主办方给她赠了一部分VIP贵宾票,她问我愿不愿意去中山音乐堂现场观看,需要几张票?我兴奋之余默默感念这及时降临的短信,因为自己身边有很多同样喜欢牟云的朋友,我于是不假思索地表示要十张。短信发出后又意识到自己挺过分的,几百元一张的贵宾票我竟狮子大开口,一要要十张,真不得了。不过很快收到她的回复,就短短仨字:没问题。 
这次,我抽空到花店精心挑选了一束漂亮鲜花,精心包装,绝对是有备而来。 
入场时,一位阿姨问我:“小伙子,你待会儿准备给谁献花呢?” 
“给我老师。” 
“你老师是哪位演员啊?” 
“牟云。” 
“哦,我知道,就是前不久在电视里扮演宋美龄的那位吧,你今天可是来给宋美龄献花的哟!” 
“对,对,对。”我们相视开心而笑,虽然这是句玩笑话,但我心里依然感到挺自豪的,竟偷着乐地信以为真。看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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