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经管其他电子书 > 权力游戏 >

第26部分

权力游戏-第26部分

小说: 权力游戏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只是不停地重复你的立场。”纽恩不喜欢温伯格党派色彩这么强,不喜欢他把里根上任之前别的总统的国防建设都一笔抹杀的态度。“他有些报告实在荒谬可笑。”纽恩参议员带点火气地对我说:“有次在公开听证会上,他说所有战略现代化的计划都是1981年才开始。于是,我举出那些在福特或卡特或尼克松时便已开始的项目。他一直没承认他犯的错误,我想他是怕在那么多支持国防部的民主党员和一些共和党员面前下不了台。”
共和党员亦附和民主党员对温伯格的不耐。“他并不心甘情愿地去包容、抚慰国会的自尊心。”缅因州的柯汉说:“我不认为温伯格肯特别花时间、耐心坐下来,试着了解国会的顾虑和提议。几乎像是反射动作似的自动反应,他会说:‘我们已经看过那个东西了,那是不可能的事,我们不需要它。’句点(译注:意指没有转圈的余地)。他先入为主的成见经常使他不能顾及事情的多样化,或起码认识多样变化的可能。这样的说法可能不公平,不过那是他给人的印象,而造成的后果是没有人肯替他担责任。”
温伯格的滑铁卢
温伯格早期国防预算增加之后,他于1983年春在国会遭到滑铁卢。他坚持五角大楼预算要有10%的实质成长,这在忧虑会产生赤字的保守派共和党员之间掀起一阵骚动。烟一根接一根地抽个不停、说话毫不留情的多米尼西,是参议院预算委员会的主席,他反对温伯格对预算要求“全速前进”和“谨慎防守”的态度,而且危言耸听削减国防费用之严重后果。“他的‘天即将塌下来’的理论只是虚有其表的理论。”多米尼西告诉我:“因此在绝大多数人的心里造成对五角大楼的极度怀疑。”
1983年4月7日府会终于摊牌。整个春天,多米尼西和参议院多数党党魁贝克(Howard
Baker)一直催促温伯格当时的国家安全顾问克拉克叫里根总统妥协,接受增加7。5%的国防费用。过了好几个星期,白宫仍无动静。在决定性的参议院预算委员会投票前二天,温伯格仍坚持少于10%的升幅会使国家安全陷于危险之境。预算委员会感到又生气又无力,采取了另一个方法。多米尼西知道连内政的项目都被删减了,他的委员会不会给五角大楼多于5%。在决定的那天,参议院多数党党魁H·贝克打电话给白宫讨价还价到7。5%,白宫幕僚长J。贝克打电话给温伯格,力劝他接受。温伯格答应要再打电话过去,却失踪了好几个小时。白宫官员猜测他是在逃避他们。
然后,出乎意料之外地,温伯格在白宫西厢现身。在总统办公室外面的走道上,J·贝克的两个高级助理,他的副幕僚长达曼和都伯斯坦(白宫主管推动议案通过者)试图作最后的努力,和温伯格以及克拉克达成协议。温伯格终于说:“7。9%是我能接受的下限。”都伯斯坦心里想这让步不够,话也说得太晚。温伯格没有看透委员会的心意。H。贝克用充满绝望之情的语调警告都伯斯坦:“肯恩,我会继续往这个目标努力,不过我可不会叫总统打电话给多米尼西。”H。贝克知道7。9%不可能被接受,他不愿里根亲自受到断然拒绝。
温伯格和克拉克不理这个警告,在椭圆形办公室中,他俩力劝里根打电话给多米尼西,要他召集共和党的投票部队,准备好为五角大楼的预算护航。
“命令他!”克拉克说:“他是总司令啊!”
都伯斯坦则对他们提出警告:“我刚刚和贝克参议员谈过话;委员会已经要付诸表决了,没有办法阻止多米尼西参议员,已经太迟了。”
总统还是打了电话,把多米尼西从委员会的投票边缘抓出来。
在多米尼西的记忆中,这次对话不但紧张而且难堪。一个白宫官员告诉我,结束时两人都在大叫大嚷。
“彼特(多米尼西的名字),我知道你正要结束预算案。”总统先开口道。
“是的,总统先生。”多米尼西答道,站在狭窄的走道上的电话亭中冒汗,一面抗拒电话传来的压力。
“我知道你只给我们5%,”总统的语气逐渐硬起来:“你不能这样做。”
“我尽了最大的努力才得到的。”多米尼西粗率地反击道。
“你不能”,总统坚持道,声调逐渐抬高:“你得等一等,你过来,我们谈谈。”
总统的助理们记得他加强协调成7。9%的可能性。都伯斯坦在纸上匆匆写下7。5和7。9两个数字拿给总统看,用手指头比了一小段距离。可是多米尼西不记得提过7。9%,不管怎样,这也不能令他满意。两个月以前,这个提议有可能被接受,可是如今太迟,反映出里根依赖温伯格之深,和温伯格对时间控制的拙劣和昧于了解国会。
“我不能等。”多米尼西声称,他反映出他的委员会对拖延和暖昧不明态度的不耐:“您是世界上我最尊敬的人,可是我已经等了好几个礼拜。您那边不作让步,温伯格更是态度坚决强硬,我也有我的责任。这个委员会中有22个参议员,是美国参议院的一个重要部门,是我的职责所在。再谈也起不了什么作用,我们是可以再谈,可以再坐下来,可是已经没有余地了。有什么用呢?您曾经有充裕的时间,可是时间不饶人,抱歉。”
总统愈听愈气,声音凶恶亢奋,几乎是暴跳如雷。
“你今天不能结束这个议案。”他命令多米尼西:“你得把它延后。”
“不,我不能。”多米尼西轰回去道,紧张得汗流浃背:“抱歉,总统先生。”
里根猛然挂断电话。摔得太用力,令听筒从电话架上反弹出来。这场愤怒的争吵像丢了一颗手榴弹在这一小群人中,打散了椭圆办公室内的集会。克拉克、温伯格、达曼和都伯斯坦几乎是一言不发地默默离去。
多米尼西浑身颤抖地回去投票,他的委员会否决了温伯格的10%,通过5%的升幅,自那天起,有八位共和党参议员和里根——温伯格阵线画清界限。最后,参议院通过5%的升幅,众议院通过3%,终局协议在4%以下。如果温伯格早些表示有让步余地,多米尼西断言:“我们可能可以作出6%的决定。”
这段插曲是温伯格的转折点,因为它使共和党籍的参议员感到屈辱。他坚持说,如果删减一分一毫就会使国家防卫陷入极度危险之境,却发现他虽然少了那么多,仍可安然度日。这么多年后,他们终于明白他这种令人迷惑的游戏。他们没有注意到,巨额通货膨胀的预估被放进温伯格的五年增军款项预算中,而抬高武器系统的费用。也没意会到通货膨胀缓和下来时,温伯格仍然维持旧数额。他永远能从夸大的通货膨胀估计中省下数十亿元来弥补被国会删掉的预算。当国会理解到这点时,甚至连支持温伯格的共和党员也为被蒙骗而愤怒不已。
温伯格失去的不止是钱财,他失去他的信用(白宫幕僚明白这点),也失去有关国防辩论的支配力。里根和温伯格想使问题局限于“多”或“少”上。可是大众心理有了戏剧性的转变。1981年7月,《纽约时报》和哥伦比亚广播公司新闻所做的民意调查显示,61%的民众觉得应该增加国防费用,只有35%觉得应该删减或维持不变。五年后,只有17%赞成增加,而有79%赞成删减或维持不变。
赤字已经成为凌驾一切之上的顾虑。而且对昂贵荒谬的“咖啡壶和螺旋钳丑闻”的不满,也在1985年达到高潮,腐蚀了里根从卡特政权承继而来的国防部拥护联盟。有关国防的争辩不再充满对苏俄威胁的恐怖(这自1981年来不会有重大改变),而变成针对五角大楼的浪费和拙劣的管理的批评。
在给里根——温伯格的军事预算5年后,连拥护国防部的民主党员,像纽恩和亚斯平都曾不客气地指出,国家没有从这些钱中得到应有的代价。纽恩抨击“未多加考虑就建造许多东西,而且接着展开生产”的低落效率的无可救药。
爱荷华州选出的共和党籍参议员葛拉斯利,指控国防承包商比日本人和其他的美国工业部门更无效率,却收取更高的利润而且常常不必付税。甚至海军部长李曼也承认武器系统是镀金的,包商赚得太多。近20年来,国防工业的利润平均,几乎是非政府利润标准的4倍。李曼将此怪罪到国会头上。新罕布什尔州的鲁德曼反击说,军事官僚制度太庞大,办事人员比战斗人员多,陆军和海军将领比第二次世界大战时还多,却只有1/6的部队可指挥。
这些非难的基本前提是国防太重要,所以不能使军事势力范围垄断的诡计得逞,像温伯格以前那样。从下列几件事可以看出一些迹象,如国会一再要求五角大楼取得合约时,要有更多的竞争包商;要有不受控制的武器系统缺点测试和更详尽的费用超支的报告。此外还有高华德和纽恩在参议院,亚斯平在众议院一起推动的代表两党的改革讯息。里根总统自己的五角大楼管理委员会也附和它。于是,不顾温伯格的抗议和JCS的高声叫嚣,国会领袖还是把温伯格压制下去了。1986年中期,参、众两院投票决定五角大楼内实行更强力的中央集权,里根也同意此一决定。有几位改革设计家私下告诉我,他们无法迫使温伯格被免职,只好改变他周围的架构。剥夺参谋长的一些权力;给予JCS主席更多权威,使其凌驾于势力范围垄断之上;更赋予在欧洲、太平洋和其他地方的地区司令更大的权力;对个别的军事单位施加更严厉的纪律。
另一类似乎较为缓和的行动,是由前任国防部副部长派克所领导的处理国防管理的总统特别委员会。温伯格反对这个委员会,可是里根不理他,反而告诉主要的参议员们说,因为他愈来愈不满意五角大楼低落的效率和各军事单位参谋长如出一辙的意见。有人告诉我,有次副总统布什带给里根一幅30码长显示五角大楼通讯电路的图表。“艾森豪威尔进行第二次世界大战只用300个幕僚。”据一位高级官员的引述,布什这样告诉总统:“我们有3000个参谋部属,却无法维持和平。”
可是势力范围之垄断和铁三角已稳如盘石,以致到1987年中期,改革者开始抱怨温伯格已经淡化了1986年国会的改革,军队对派克委员会所带来的冲击也已变钝。亚斯平反对没有实权的新职位,他说:“没有权力的沙皇等于是太监。”那个沙皇正是国防部副部长高温。高温愤于权力被阉割,于1987年辞职,虽然据推测高温应该有集中管理的权力,可是他表示,他根本无法坚持任何不合于五角大楼官僚制度和军事单位本位主义的事。
从两位前任四星上将和五角大楼的前任高级文职官员口中,我听到军事单位本位主义在实际争战中,可能付出的代价的悲观估计。JCS主席琼斯将军于1982年任满退休,他告诉我他担忧在危急存亡之际,各军事单位不能好好地团结作战。梅尔将军1985年自海军参谋长任内退休后,也警告说这个问题严重到足以导致核战争。
“最大的危机可能会是由于我们目前的能力不足,可能不得不更早使用核武器。”他告诉我道:“也可以说,如果能力够强,就不必动用核武器。”
基本上,这些改革强调80年代中期对国防的激烈心理改变。
改革的推动,既代表铁三角败于异议三角手中,也反映出历史性的规律。自第二次世界大战起,民众不曾连续三年以上支持增加军事拨款过。里根——温伯格联队打破了这个纪录。卡特在1980年就争取到增加军备预算,里根——温伯格联手使它一直持续到1985年。而积存下来的数十亿美元使实际花费一直增加。
对里根——温伯格政治策略的反弹,还有更深一层的意义在。
由于他们全神贯注于苏联的威胁,温伯格和里根赞成强大快速地建立军力,而使在欧洲的传统武力仍处于困境中。海军于1987年抱怨它短缺水手来操作舰艇;空军单位缺少后备零件,飞机技士不得不拆下一些飞机的零件装在另一些飞机上,以保持有飞机可以上天。总之,里根联队长于争取,短于操作和维修,盛极必衰。稳健的政策才能赢取长期政治上对国防的支持,而里根和温伯格在80年代初期,失去在国会和全国建立起持久的、超党派的、支持国防预算适度、稳定、长期成长的舆论的机会,来取代一下上天、一下入地暴起暴落的军事预算盛宴与饥谨。
第九章 游说游戏
第九章 游说游戏
60年代初期,我刚抵华盛顿担任记者时,对国会最有影响力的人士是亲以色列的游说集团。那个年头,埃及的纳塞尔不断胁迫以色列,而阿拉伯人的主张尚不为国会山庄所接纳。不料到了70年代末期,政治情势却起了变化,首先,是萨达特1977年11月戏剧性的以色列之行,及促使萨达特与以色列总理贝京展开和平谈判的1978年戴维营决定;其次就是石油价格的一路狂飚,使得西方国家不得不与沙特阿拉伯及其他阿拉伯国家维持良好的关系,以便确保波斯湾的石油来源;第三,由于伊朗国王垮台和苏联1979年底入侵阿富汗,也使整个局面有了戏剧性的转变。
萨达特对美国人展现出友善而和平的阿拉伯脸孔,再加上他愿意与以色列谋和,这一点为埃及赢得一笔“精神补偿”。他们所得到的美援数额之大几可比拟以色列。科威特与沙特阿拉伯也因其源源不断供油给西方国家,而于1978年获得卡特总统出售F…15喷气式战斗机的承诺,以表示感谢并象征友谊。此举令亲以色列的游说团体大为恐慌,他们宣称这批战机很可能会用来对付以色列。
1981年新上台的里根政府更决定卖给沙特人好几架价昂而贵重的空中雷达控制中心,即我们所熟知的空中预警机,简称AWAC…S。亲以游说集团为此一售案奋战不已,企图力挽狂澜,不幸落败——这个结果在许多人眼里,代表着以阿政治均势已然倾向另外一方。
然而大势并未底定,争端方兴未艾。在接下来的四年里,美国犹太人公共事务委员会,一个亲以色列的国会游说集团中的急先锋,全盘脱胎换骨,势力犹盛于昔。AWACS一案的挫败令美犹公共事务会激荡出新的一套政治策略,使其成为一超级游说集团。该会的预算在9年中提高了8倍。会员由1878年的9000家扩增为1987年的55000家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