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经管其他电子书 > 权力游戏 >

第60部分

权力游戏-第60部分

小说: 权力游戏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人民的支持,这项大胆的策略正是一个同盟的必要条件,任何成功的同盟都必须有一个明确、公平简易的中心思想以吸引各种不同派系的支持。
他提议将最高个人税率从50%降至25%,超过里根提出的35%,他的平衡方法是藉在五年内杜绝富人的逃税的漏洞,以增加500亿的税收,同时停止特殊资本所得税率就可以再增加150亿元——另一项给予富有投资人的恩惠。这个同盟基础包含的范围相当广,因为他诉求的对象囊括了两个极端,其基本构想是如此的惊人以至于吸引了右派的保守党、自由派及中间派。自由派长久以来就希望杜绝逃漏税,保守派人士则希望税率降至25%。虽然有些人嘲笑派克伍德的计划是抄袭先前民主党布莱德利…盖甫哈特的法案,但他的法案仍如磁石般地吸引了国会。
在组织同盟方面,派克伍德以民主党、中间派共和党及右派保守人士为两党同盟的核心团体。最后赋税计划不得不提高最高个人税率至28%(后来再加上隐藏中的33%的税率)才能平衡。每一项税率的提高都引起一些争执,但是意外地将个人最高税率降至30%以下的承诺,已经获得普遍的欢迎,也使得该案在参议院中所向无敌的力量(同样的情形在1981年时里根的联盟中收到同样效果)。派克伍德运用广施惠泽的方式,施舍一些利益以争取更多的支持者,一个个地拉票,如此竟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他的法案得到财务委员会一致的通过,同时亦毫无阻碍地通过参议院的审核,在众议院方面,在经过漫长的讨价还价之后,派克伍德的计划做了一些修正,才得到国会的同意。
在这1986年的最后一个立法案中,里根总统并未居于领导地位,当然也不是联盟的领袖,在整个事件中他都站边线上看:一方面激励派克伍德,一方面在事件快结束时确定共和党众议员不会刻意捣蛋。实际上,一个中间温和派的共和党员如派克伍德成为领袖做得比里根来得好,是一点也不意外的事。联盟政治以温和中间派的共和党员如派克伍德为核心较以杜尔及保守理想派的里根为中心来得更自然。中间派的派克伍德运用妥协、向两边靠拢方式生存的。而此次,派克伍德则是将两侧向中间拉拢。里根是非常幸运的,因为他的策士不知道如何挽救赋税案,派克伍德不但使其复活,而且挽救里根对众议院所做的承诺。
派克伍德所运用的方法与里根在1981年在预算案及赋税法案一样,都是以一个简单的观念(在这次事件中是戏剧性的降低个人税率)来拉拢人心,这个观念足够压倒特殊利益团体的反对。为了使联盟能够运作,必须采取一些步骤,如一些强而有力的委员会内的讨价还价,加上J。贝克及达曼在两党联盟运作上的坚决及柔韧性及里根的坚强意志,不论是遇到任何法案,未来的任何一个总统都必须运用这些相同的方式,透过政党运作来推动、结合管理行政同盟——这是我们的政治系统所必需的方法。
第十四章 反对游戏
第十四章 反对游戏
在20世纪美国诸多民主党政治人物中,众议院议长芮朋可作为代表,他在1941年帮助罗斯福总统扩大战前的征兵并制定许多战时措施。他在1955年帮助艾森豪威尔总统,让台湾决议案得以通过,使美国对国民党政权的保护正式化。他在1961年给予肯尼迪总统决定性的支持,压制了众议院法规委员会的气焰,该委员会是保守分子的大本营,专阻挠法案的通过。芮朋自1913年进入众议院,其49年的国会议员生涯象征着权威及统合。他来自得州旗泉镇,是一位南军骑兵之子,长得虎背熊腰又有炯炯双眼,单是相貌就够吓人,他又以脾气大知名,在训斥或惩戒年轻一辈议员时,俨然一副老师威严。对民主党议员而言,芮朋坚毅而富权势,威仪堂堂而不可亲近。
但是上述有关芮朋生平的传言有些误导,因为他在与总统及其他权力核心人物过往中,表现得随和多了。几年间,众院若干委员会资深主席有时会违逆芮朋,法规委员会封杀了他或者罗斯福所中意的法案,他也避免发生正面冲突而保持缄默,不管哪个党当家,芮朋都和白宫合作共事。
在艾森豪威尔当政时代,身为众院议长的芮朋和参议院多数党(民主党)领袖约翰逊(后来担任总统),都以和共和党执政当局合作而著名。
芮朋和约翰逊都实行两党合作政治——但仍有明显党派色彩。他们不像英国的反对党,在国会中占少数,反而是在美国参众两院中占多数。他们知道共和党总统艾森豪威尔需要他们在国会的配合,他们经常每隔几周就亲往总统在白宫的住处,用约翰逊的话说是“和总统浅尝威士忌并喝喝茶水”。艾森豪威尔会把他所希望的告诉他们,他们也会告诉总统他最多能从国会得到什么,而敲定一些基本想法。芮朋和约翰逊回到国会就以艾森豪威尔的主意取代民主党的替代法案;其策略是让白宫提出法案,使之带有共和党的标志,但也作若干修正而加上一点民主党的味道,这就是他们俩玩的反对党游戏:合作与修正。从充满党派之争的80年代而观之,当时确是两党太平无争的时期。
每当某党输掉白宫宝座,但却掌握国会两院或一院多数席位时,其国会领袖就有选择玩此种反对党游戏的机会,他们可以像芮朋及约翰逊一样和白宫合作,或者和总统正面冲突。尼克松在1966年当选总统之后,众议院民主党议员就是在议长麦考梅的领导下,就内政开支问题和尼克松打硬仗。尼克松认为他没有必要将国会拨予社会计划之金额全数用尽,他违逆众院使得麦考梅一伙别无选择,只得为维护国会大权而奋战。双方剧烈对峙,后来国会终于制定1974年的预算与搁置款项法,强迫以后的总统一定要按国会拨款而度支。
众院议长角色的变化
里根在1981年接掌白宫,众院议长奥尼尔选择对抗里根的策略,其决定对民主党而言,比艾森豪威尔时代的芮朋还来得重要。艾森豪威尔时国会两院都在民主党掌握中,但是1981年时,共和党在参院占多数,奥尼尔是民主党唯一的全国性高级领袖,其统治权仅次于副总统之下。
除了1984年中四个月由蒙代尔在大选中向里根挑战之外,奥尼尔被迫在六年期间为民主党献策并扮演反对党代言人的角色,他这位老式幕后议事谋者并不习惯于这种高曝光率的角色,但是环境要求他做改变,他也改变了,他还改变了议长的角色,将之现代化以配合这个媒体时代。这位爱尔兰裔政界人物长久以来面对摄影机都会害羞的,却变成一位常常曝光的全国性领袖,平民大众对他的熟知程度大于芮朋及其他议长。曝光度渐增,加上名望日升,使他在玩反对党游戏时更有筹码。起初奥尼尔远不及里根,但在他于1987年退休之时,他表现出奇地好,已可媲美里根。
奥尼尔在1981年对如何玩反对游戏,有一种喜恶参半的情绪,他天生强烈的党性、民主党只控有一院的劣势及他对总统职位的尊敬,都夹杂在一起。他喜欢咆哮说:“我是反对人士。”但他又是芮朋所调教出来的,而芮朋对总统此一全国最高公职存有敬重,奥尼尔也感染了这种习性。我曾多次听到奥尼尔不仅是说“总统”二字,而是说“美国总统”此一全衔。
对总统之尊重并非只是口头上而已,身为众院议长,奥尼尔认为让政府得以运作是其责任,尽管有自由派民主党的人找碴,他在1981年时决定让里根所提方案有一可成可败的公平机会,而非利用议事扰阻手段而予以破坏。他一开始就向里根保证,众院在1981年8月休会前一定会就白宫所提重大经济方案作出表决,他告诉里根:“我会给你应有的权力,”但他也附带一句带有党性的话说:“但是你千万别催我。”
里根声望之高及美国全国有经济危机感的情况下,奥尼尔想阻拦白宫方案是在冒险,如果民主党一开始就阻挠里根,则1982年的不景气就会怪罪到他们身上。具有新政时代观念的民主党人奥尼尔,反对里根方案中的许多要点,但身为众院议长,他又觉得给总统一个公平起点乃是国会应有的责任。
里根第二任期间,奥尼尔的策略就较狡猾了,他让共和党的参议员和里根就预算案斗法,在外贸及南非问题上,民主党在国会则取得胜利。
一般说来,奥尼尔的玩法和芮朋不同,前者是以和里根对抗而有名,他在尼加拉瓜问题、预算、国防支出、税收、外贸及南非间题上,都和里根交锋过,他不管是在先天本性或后天训练上都是党派之见特强之人。奥尼尔出身麻州州议会,这正是一个党争剧烈的地方,他在众院诸委员会中,也使委员成员比例大大有利于民主党,他认为反对党的主要功能,就是要做一些根本性的反对。
再说,里根让奥尼尔几无选择余地,芮朋和约翰逊能和艾森豪威尔合作顺利,是因为艾森豪威尔本身无强烈意识形态及党性,但是里根可不是这种人,他1981年一上任就表现出尖锐的个人主见与党性,挑起奥尼尔以党派之见为出发点的反弹,有赖他们共同努力,才有时稍使党争稍息。有六年之久,权力游戏大多是由他们两人激起的,一个是白宫主人,一个是国会领袖,各自雄霸着华府宾夕法尼亚大道两端的政府建筑,各有南辕北辙的思想。
他们两人都经过30年代的大萧条、二次大战及经济复苏,但是他们从类似的经验中却得到不同的结论。他们都出身寒微,里根一开始时还是个民主党人。对里根而言,罗斯福的新政是民主党走错路的开始,让美国开始赤字连连。对奥尼尔来说,新政救济下层人士,让美国走出经济大恐慌。里根认为政府担负太多责任是美国现代问题之根源,政府扰民、编制膨胀、浪费公帑而且阻碍个人创见;奥尼尔则认为政府规模大可以展现美国的社会力,可救济有需求者,并让想望上进者有一垫脚石可踏。
他们有着极端不同的想法,不过他们都是同样由寒微出身而有今天的辉煌。里根来自中西部一个小镇,奥尼尔则出自波士顿郊区工人杂居群集之处,两个都70来岁,都有坚强意志,对其自身信念感到自负而且固执己见,还都决心在政坛上摇撼对方,他们交锋时也都耀武扬威。
他们是截然不同的人物,奥尼尔自称乃“罗斯福一脉之自由派民主党人”,其白发、大身躯、肥鼻、叼胖雪茄,一副退休的重量级拳王貌,而且是核心政治人物活生生的代表。里根身躯没那么大,带有好莱坞的光采,看来年轻多些,他来自政圈之外要向官僚体制挑战,他反对政府做太多事。把两人一齐跻身国家领袖似乎是一种错误搭配:默默深耕的国会议员碰上一位冲刺向前的银幕英雄——龟与兔;他们各代表着一半的美国梦,里根让大家知道任何人在美国都充满机会,奥尼尔则向大家传述对社会心存悲悯的职责。
而比较他们两人共通之处,则是都无法深入事件本身,而必须大量仰赖幕僚人员协助,他们身为政治领袖,都易被他人轻估。里根和奥尼尔都是有毅力勇气之人,他们有自信,在治事方面都得到稳定进展,而这常是其他一些较差领袖办不到的。他们也都是具有高度回弹能力者,能在惨被击倒之后虚心接受失败,但是马上就又重新起身出发,永远精力充沛而不懈怠。他们都是仅把握主旨的领袖人物,而非聪慧的策士谋臣之流,他们直接叫阵起战鼓,而非在帷幄中绞脑汁。
奥尼尔像里根一样好斗,尽管他被讥为已走下坡者,他很快就适应了新的政治游戏。奥尼尔有政治传承,是马州剑桥市议员之子,他在1953年当选众议员之后,就向芮朋、麦考梅及艾伯特等议长学习如何进行内部运作。里根借银幕诉诸人民的方式,迫使奥尼尔必须调适自己去采用足够新颖的现代媒体和他抗争。奥尼尔还促使民主党国会议员及全国总部筹募新款及进行媒体工作,和已富足、现代化而运作良好的共和党作战。奥尼尔从一幕后指导者变成了公众人物,他让议长职责与功能扩大,也为反对党领袖所能玩的政治游戏带来新的动力。
奥尼尔反对战的困境
里根时代一开始,奥尼尔简直像里根练拳用的拳袋,处处挨打。民主党在众院中是多数,以243:192超出共和党51席,此一数字难免误导大家,事实上民主党士气很低落。民主党在1990年选举中的溃败颇惊人,白宫宝座败给里根,国会选举中也目睹共和党新人把几位著名的自由派民主党参议员打下马。奥尼尔的谋士欧唐诺回忆说:“对民主党简直是一大震撼。”巴那菲德在《国家评论》中写道:“民主党就像被卡车辗过的无助受害者一样,知道1990年11月受到什么打击,但却不知受伤的程度及多久会复原,也不晓得走出加护病房后样子变得如何?”
民主党人50年来头一次觉得失败的不只是一些落选的党人,而是整个党输了,罗斯福新政带给民主党的优势已寿终正寝。
反之,共和党则趾高气昂,还认为多数选民终于转向共和党阵营。里根的民意专家握斯林在1981年5月中就发出惊人报道说,选民有39%自称共和党人;40%民主党人,21%为独立人士;两党已平分秋色,此乃民主党独霸优势的转变。共和党国会领袖也预测若干民主党议员会叛党倒向共和党,亚利桑那州的史丹普及宾州的艾钦森果真在1981年变节,后来投向共和党的还有得州的葛拉姆。
民主党早已大量出血多年,失去在乡间选民的支持,1980年大选只是明显揭露此一惨状而已。50年代以来,南方各州白人选民都一再叛党投票支持艾森豪威尔、尼克松、里根,即使他们选出民主党籍国会议员,但这些议员的政治脾性却和共和党接近,反而和民主党背离。诚如《华盛顿邮报》所言,民主党“支解、挫败而惶惶不安”。
在国会中,权力结构不变使奥尼尔身为反对党领袖所面临问题更形复杂。奥尼尔羡忌芮朋时代议长所有的大权。奥尼尔喜欢坐在摇椅上说芮朋往事,说他在表决时会把资深民主党议员集合,一律听候其令才投票;有些议员因自己选区特殊政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