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岁月-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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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不点饭店”吃饭了。
这家饭店以前她们吃过,味道还不错,厂长征求了一下大家的意见,大家也都不好点菜,互相推让着,厂长就说:“那我可点了!你们不爱吃可不管啰?”“行,您点吧,我们什么都吃。”于是厂长点了一盘锅包肉,一盘油炸小虾,一盘炒蒜苖,一盘拌黄瓜菜,还点了个西红柿甩袖汤,大家一个劲儿地说点多了,厂长说:“今天可是你们不点我才点的,不吃完可不行!”大家都笑了,迎春说:“没关系,吃不完可以打包回去,明天中午就有的吃了。”“那可不行,明天哪,我有可能继续和你们吃哦!”“噢?明天你还和我们一起吃?”大家有点受宠若惊了,不一会儿菜就上齐了,大家也都一天没怎么好好吃饭了,也就不再跟厂长客气吃了起来,厂长还真会点菜,每一道都那么好吃!田静她们一边吃一边想,可是吃完饭后,服务员拿来账单时,大家都傻了眼,八十七块!乖乖!还真不便宜,看来以后她们想下饭馆,是不能选这儿了。“厂长,明早我们就不来吃早点了,想多睡会儿,有点累了。”“还有我们都在家里带了些吃的东西,中午饭也就有了着落,明天咱们就不来这儿了。”秋苹还凑到厂长耳边说:“这儿的菜太贵了!”厂长一笑,也就由着她们了,几个人一块儿回到厂子,厂长去了办公室,她们回了宿舍,这一夜是她们睡得最香的一晚,明天应该就有其他的同事回来了她有好期待,近一个月不见,怪想她们的。
天光大亮时,田静她们才懒洋洋地从温暖的被窝里钻出来,洗了脸刷了牙,下楼去外面逛逛,虽然没有什么目的,但是她们依然逛得很起劲儿,看看这家小店里进了新货,那家小铺里换了主人,心情还真是不错,田静在心里想:为什么自己这会儿没有一丝想家的念头?难不成在潜移默化间自己把这里当成了家了?她赶忙摇了摇头,把这个荒唐的想法甩掉。“咱们去车站得了,说不定就有人来了呢?”“可是从家来的车就那么一辆,应该在晚上到才是,我妈怕我坐车挤,才让我早一天来,可是还是碰上了你们几个,真不错,今天应该有更多的人碰在一起。”“是啊。”秋苹附和着,大家虽然没有统一意见,但大家还是朝着车站的方向迈着步。
当然会是失望面归了,不过晚上应该就能等来她们,于是四个人回到宿舍,拿出家里带来的吃食,草草地吃了点儿,就躺到床上养精蓄锐了,晚上得九十点钟呢,迷迷糊糊间,田静听到楼下有人喊她,她坐起身,往楼下望了一眼,这一望不要紧,她紧张地倒下,并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张延海居然站在楼下,她肯定被他发现了,她捂着胸口,依然抑制不住狂跳的心脏,只一会儿,她已经大汗淋漓了,她为了生命着想,才把自己从被子里放出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楼下又传来他的声音,她有些懊恼地捶着被,怎么自己刚刚回来,他就知道了?自己也没见过几个人哪?也许他们家就在附近?那是上午时被他发现了?一堆问号充斥着她的脑袋,她一时之间出理不出个头绪,怕什么?既然他来了,那就当面锣对面鼓地说个清楚,她根本没有那个意思,明明就是他想多了!想到这儿,她不由自主地生起气来,霍地跳下床,穿上鞋走了出去,他见她从门里走了出来,脸上被欣喜覆盖了,本来挺硬气地她一下子就硬不起来了,她本来大大的脚步变得碎小而且还慢了下来,他向她迎过来,一把抓住田静的手,急切地说:“我昨天就听说你回来了,今天就来看你了,见到你真好!”他深情的目光咸人的话语,让田静一时不知如何反应了,不过她还是从他的手里抽回自己的手,紧张地搓着手心,他见了低下头笑了,“那个,你怎么知道我昨天就回来了?”“昨天我小婶不是请你们吃饭了吗?”“你小婶?王厂长?”“对啊。”田静彻底无语了,原来王厂长居然是小张的小婶儿,天啊,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关系?自己被搞乱了。“你临走时,我对你说过的话,你考虑得怎么样了?”张延海热切地望着她,等她说出答案,她一窒,心里还乱着呢,至于那个问题,她好像还没有答案,她刚想转身逃开,可是张延海似乎知道田静要有这个举动,一下拦在她的身侧,田静一下撞在小张身上,她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小张适当地后退了一步,稍稍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他低下头看着她,“还没想好吗?那我可以等啊,你别不说话就走好不好?”田静抬起头乖乖地回答说:“知道了。也许你可以别等我…”“不行!我一定要等到你的确切的答案!”他执拗地说,田静忽然觉得累,心很累很累,她用手去抚上自己的头,他紧张地用手去扶住她,关切地问:“怎么了?不舒服吗?”“有点儿头痛。”一半真一半假,他放过她说:“那你回去歇会儿吧?”“嗯。”她头也不敢回一下,一路跑着回了宿舍,倒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晚上九点多,楼下传来一阵嘈杂声,田静从床上一跃而起,一定是有同事回来了,她趿上鞋一路跑下楼,果然在楼下出现了许多个熟悉的身影,那是阿金,那是杰子,那是陈氏三姐妹和她们的表姐妹刘氏姐妹俩,妮子、党华、娜娜和金凤,没见到冯丽和张云,她们回家前都带走了行李,大家也都猜得八九不离十,她们可能不会再回来了。那不是六组的十八个成员吗?一个不少的全来了,看着她们亲密地站在一处,仿佛是别人想闯都闯不进去的铜墙铁壁,原来人家组长在刚放假的时候就已经规定好了,在县城集合,一起买票上火车,当然在无形中亲密了十八个人的关系,。不像自己组,不但燕子不能来了,兰子也没有统一一下大家的回程,不过这也不算是她的错,谁知道谁突然有事儿就不能回来了?燕子不就是个例外?她叹了口气,也许她们一组要折三员大将了。另外几个组的人也没有计划好回来的,大家有的是在上火车前碰上的,有的是在上了火车后碰上的,还有许多是下了火车后才碰到一起的,而且那几个组的成员也还没有到齐,最为奇怪的是五组竟没有一个人来!不知明天会不会回来。那不是长得一样穿得一样的李氏姐妹吗?她们正朝田静笑呢,后田静下楼的其她三人站到田静身边,大声对刚回来的工友问着:“大家都过年好吗?”大家也都回答道:“你们也都过年好吧?你们四个真是来得早啊?”“还不是怕晚一天火车不好买票?”“是啊,今天还真挤呢!”大家七嘴八舌地说着,厂长在这时也来到厂门口,对大家说:“不错,大家都是守时的人哪!真高兴再见到你们,你们都过年好吗?”“好,王厂长您也过年好!”“嗯,今年不会再像去年那样了吧?食堂已经为你们准备了晚饭,大家回宿舍放放东西,然后就到食堂去吃饭吧。”大家就都朝宿舍走去,原本空荡荡的宿舍一下子热闹了起来,大家又笑又闹地开心极了,田静这一晚睡得很踏实,因为有了周围的鼾声陪伴,人真是奇怪的生物,在某种环境下习惯了,一经改变还真是不适应,不过又回到熟悉环境了,她当然放松下来了。
工友们也回来了
晚上九点多,楼下传来一阵嘈杂声,田静从床上一跃而起,一定是有同事回来了,她趿上鞋一路跑下楼,果然在楼下出现了许多个熟悉的身影,那是阿金,那是杰子,那是陈氏三姐妹和她们的表姐妹刘氏姐妹俩,妮子、党华、娜娜和金凤,没见到冯丽和张云,她们回家前都带走了行李,大家也都猜得八九不离十,她们可能不会再回来了。那不是六组的十八个成员吗?一个不少的全来了,看着她们亲密地站在一处,仿佛是别人想闯都闯不进去的铜墙铁壁,原来人家组长在刚放假的时候就已经规定好了,在县城集合,一起买票上火车,当然在无形中亲密了十八个人的关系,。不像自己组,不但燕子不能来了,兰子也没有统一一下大家的回程,不过这也不算是她的错,谁知道谁突然有事儿就不能回来了?燕子不就是个例外?她叹了口气,也许她们一组要折三员大将了。另外几个组的人也没有计划好回来的,大家有的是在上火车前碰上的,有的是在上了火车后碰上的,还有许多是下了火车后才碰到一起的,而且那几个组的成员也还没有到齐,最为奇怪的是五组竟没有一个人来!不知明天会不会回来。那不是长得一样穿得一样的李氏姐妹吗?她们正朝田静笑呢,后田静下楼的其她三人站到田静身边,大声对刚回来的工友问着:“大家都过年好吗?”大家也都回答道:“你们也都过年好吧?你们四个真是来得早啊?”“还不是怕晚一天火车不好买票?”“是啊,今天还真挤呢!”大家七嘴八舌地说着,厂长在这时也来到厂门口,对大家说:“不错,大家都是守时的人哪!真高兴再见到你们,你们都过年好吗?”“好,王厂长您也过年好!”“嗯,今年不会再像去年那样了吧?食堂已经为你们准备了晚饭,大家回宿舍放放东西,然后就到食堂去吃饭吧。”大家就都朝宿舍走去,原本空荡荡的宿舍一下子热闹了起来,大家又笑又闹地开心极了,田静这一晚睡得很踏实,因为有了周围的鼾声陪伴,人真是奇怪的生物,在某种环境下习惯了,一经改变还真是不适应,不过又回到熟悉环境了,她当然放松下来了。
第二天一早,她们没能准时起床,因为在家里已经懒散多日了,享受的后果是早早起床太难受了,不过时间晚了可是没有饭吃的,于是大家打着哈欠去洗了脸刷了牙,急匆匆地走向食堂,还好,赶上吃争饭了,一组的几个人围坐在相邻的两张桌子上,今天早餐还不错,毕竟这是她们放假回来后的第一顿早餐,雪白的镘头,配上翠生生的萝卜丝,每人还给了一只煮鸡蛋,一碗热腾腾的白米粥,真是不错的早餐啊!每个人都食欲大增,一阵风卷残云后,五分钟就搞定了,大家把碗一刷,就打着饱嗝去车间了,都一个月没碰机器了,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踩得好,田静也在想千万可别把自己的手再给烫着,现在可没有医生给免费看了,一想到他,心里不禁又一阵甜蜜,他那么认真地给她包过手指,在她发烧时,还把她送去医院,想到这些,她觉得让他苦苦等答案有些过分,可是自己的心在哪呢?应该是自己太小了,她给自己找了个理由,就投身到工作中去了,其实到今天车间主任张姐也没到,统计也没有派活给她们,只是让她们再熟悉一下工作,明天就正式给她们派活,其实厂长还在等没有到来的那些人,是啊,还差二十多个人呢,田静已经知道的不能来的就有三个,剩下的就不知道会不会在今晚到达了。
终天在晚上又回来了两个人,是二组的两个平时不太爱说话的姑娘,她们一个姓尹,叫尹雪华,一个姓吴,吴秋锦,二组的人也凑齐了,和六组一样大团圆了,秋苹她们帮两位后来的小姐把手里的东西放回宿舍,又陪她俩吃了点儿饭,就回宿舍开“圆桌会议”去了,笑声不绝于耳。田静淡淡地叹了口气,张姐看来是不会回来了,那车间主任会安排谁呢?一定不会在从她们中间选了,因为去年厂长对张姐很不满意,但是碍着情面,没有把她给撤了,今年,她们的日子一定比不过去年了,但是她们已经是熟练工人了,不凭那个的话,就凭自己努力干活,工资应该也能比去年挣得多,想到这儿田静又把悬着的心放下了,可是五组怎么一个人也没有回来?难道,她们也是集体活动?也许她们认为成手后她们可以自己开个小厂也说不定。和五组组长老乡的二组一个叫邱碧波女孩儿给田静解了心疑,田静猜了两种可能,却无一猜对,她们竟集体去了沈阳,在那里找了个小服装厂,到那安营扎寨去了,不过听说,那里的工资要比在这儿高多了,一个月七八百呢,但是碧波一个劲儿地要田静把嘴把严了,千万不能让厂长知道,这件事儿还是因为秋苹和她是好朋友,才偷偷告诉她的,在当时田静的心里,这件事无异于被叛,对自己承诺的践踏,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那样去做的,她从心里鄙视她们,这也是她为什么能一直坚持到三年期满的主要精神力量。
晚上党华凑到田静身边,两个人相视一笑,看出党华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而且满脸兴奋,田静就问她:“党华,你回家过得不错吧?”党华看了田静一眼说:“你真是神了!”“你自己脸上都写满了,只要我不太笨,就能看得出来。”党华一听就开始讲她回家的所见所闻了,“这次我回家,一共交给院长妈妈一千块钱,把院长妈妈高兴坏了,她说今年可是个丰收年哪,她还告诉我,大头哥哥在狱里表现挺好的,还把劳动所得的二百块钱寄回院里了,我一听太高兴了,我还用剩下的零钱给大伙买了许多的糖果和小点心,今年是我在那里过的第一个最最幸福的新年了!”“我真替你高兴。”田静由衷地说,“知道吗?大头哥哥被减刑了!”“真的?”“是啊,他在里面表现得好,而且他其实犯罪的性质也不是太恶劣。”“如果不是他年满十八,不不至于坐牢呢,看来是碰上严打了。”“对了,我们院里又来了三个小不点儿,有两个有点毛病,有一个挺好的呢,只是嘴巴有点不正常,上唇中间有条豁。”“应该叫兔唇吧?”“嗯,院长抱她回来时好像就是这么说的。另外两个经过检查,一个是先天性心脏病,一个可能是脑瘫儿。”“她们的爹妈可真狠,为什么不自己养她们?给社会造成多大的负担?”田静气愤地说,“没办法,其实这种孩子很多,她们甚至情愿死在爹妈的身边,也不愿意在孤儿院里多活那么几天。”田静的心好痛,看到田静的眼睛都有些红了,党华赶忙转移话题,“不过社会上有好多好心人,他们在年前就到院里领走了五个呢,他们应该得到幸福了,会在新家里过新年,对于他们来说从前就是一个奢望,现在实现了,真好,天下还是好心人多。”“嗯,等我将来有能力了,一定和你一起帮助孤儿院的。”“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