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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女医生情陷婚外恋意乱情迷(选载)-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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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肚子里如果有个小生命,我就要小心着呢。可是现在已经顾不得了。我加快了脚步。 
跑步、进电梯、爬楼,二产室外被人围得水泄不通。 
我们分开人群挤进去。在更衣室里利索地换上消毒服。 
过道地上的血迹厚而黏稠,我就踏在上面,疾步如飞,走着走着,那道长廊好像没有尽头,一路血红,炫目极了。 
一抬眼,我就看到一架骷髅站在血痕的尽头,狞笑,怀里抱着一个小小的婴儿的骨骼……我脚下一滑,就扑倒在地上了,手就按在那一堆一堆、一簇一簇的红血上面,它们就无比清晰地与我眈眈相向。 
虽然地面被反复地清洁和消毒过了,但还是有丝微的灰尘,把那红血污染了。血迹的边缘颜色浓重,像是画家所运用的黑红相间的笔法,抒情地画在瓷白的地砖上,触目惊心。 
我感到晕眩,第一次,面对鲜血,我有这种头晕目眩的感觉,地在动,整个房间都在急速地做圆周运动—我匍匐在地上…… 
“哎呀,你真是的!快起来!”王霄一把把我拉起来,我远离了那些红的黑的血痕。 
我歉意地看了他一眼,随他进了手术室。 
到处都是厚而黏稠的血。 
我的状态极端失常,我几乎不敢正眼去看那个躺在手术床上的产妇。 
“快点!章冰!局部麻醉!”张谭的声音里满是怒火。 
我手忙脚乱地在桌子上一大堆东西里找针剂,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 
“在这里!”王霄只一下子就把药和针找了出来,塞到我手里。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找准了地方把那针麻醉剂打进了那个产妇隆起的肚子上的。 
我清楚地看到了,在我的针尖扎下去的一瞬间,那个隆起的肚皮下,孩子腿形的部位猛然动了一下。 
我的腿开始发抖,抖得像筛糠。 
她在那里叉开着两腿,隐私处袒露无遗,孩子的头部露着,面孔向下,只看见一个因挤得变形而显尖长的小小的黑的头,血水就像开了闸门的水一样,不住地往外泄露……那个产妇却是没有痛觉了似的安静地躺着。 
十万火急。 
“快叫家属签字!问他们要大人还是要孩子!”张谭飞快地冷静着声音说。 
我就踏过那些血迹去外面让家属签字。 
那个男人颤抖着手,几乎不会写字了,他犹豫不决地把笔抖在纸上。 
“你快点!晚了两个都没了!”旁边有人提醒他。 
我看到他抬起泪眼求助地看着我。我说:“大人。孩子没了以后还能有!” 
他无比痛苦地在“大人”的旁边打了对号,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手术可能有意外情况产生,你的签字只是供参考,结果不一定是怎样的。你懂我的意思吗?所以你必须在这里签字,所有的一切意外都在情理之中,我们会尽责的,所以无论什么结果,都不是医疗事故。同意吗?”我飞快而机械地说。 
他的脸在一瞬间更加颓丧和苍白,手抖得更加厉害了,他签的名字都是不成形的。 
很多时候,人的生命是在被选择中的。人的一生,总是要面对各种各样的选择,身不由己或者身由自己的选择。这些选择,是命运的手所操纵的,对与错,全不由人来决定,人所做的,终究都是被动。 
在命运的威慑里,人的生命,有时脆弱如丝。 
我回到手术室,听到那个产妇游丝般的声音:“要孩子,要孩子!” 
女人,母亲。 
…… 
手术在紧张地进行着。 
像她这种情况,孩子的头部出来,而肩部以下难产,是最危险的分娩情况之一,孩子极易在短时间内窒息,而大人也容易大出血,造成对大人和孩子两方的生命威胁。 
要先接生然后剖腹做子宫修补,如果手术及时顺利,也有可能保全两个人的生命,但这样的幸运机率不大。 
我不断用毛巾给产妇擦汗水。 
她的脸,苍白着,染得金黄的头发被汗水沾湿,贴在脸和脖子上,在我的毛巾下,像秋天的衰草,东倒西歪。 
这是眉清目秀的一张脸,我能想象得出,在往日里,它神采飞扬时,一定是顾盼生情的。可是此时,它被痛苦所占据。 
“哇……”孩子的哭声是天使的歌唱。 
一个鲜活的小生命诞生了。 
我看到他在张谭的手里手脚乱动,闭着眼睛张着嘴巴大声宣告着他的降临。 
而随着他的脱离母体,一股血剑倏地射远,溅落到地上,掷地有声。 
另一个护士麻利地接过孩子清洗、测量、包裹、作记录,张谭转身进入挽救产妇的战斗中。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了…… 
她在手术床上微笑着永远地闭上了她的眼睛。 
眼泪止不住地流在口罩后面,巨大的悲伤让我透不过气来,我的肩膀一耸一耸的,哽咽声都忍不住了。 
张谭干硬地咳嗽了一声。 
王霄投来的眼神里也满是不解和责怪。 
一个医生,这样的表现令人讨厌。我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么回事儿,当医生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每天几乎都在与生死较量,没有什么事是值得大惊小怪的。医院,这里是通往天堂和地狱的中介点,就看当事人自己,是在怎样的命运安排里了。 
这里,是不需要医生的眼泪的,它需要的是医生冷漠的表情和冷静的态度,因为这样,可以让病人感到安心。 
我为自己的失态而惭愧。 
张谭向我挥了挥手,我知道他要我将手术结果通知等在外面的产妇的家属。然后,他把口罩摘下来,像丢一个垃圾一样把它扔在桌子上,接着连看也不看那个产妇一眼,就从侧门出去了。 
我看到了他的脚底,沾着红血,整个脚板都是红色的。 
胸口一阵抽搐,我想呕吐,但我强力咽下去了。我今天真是太失常了。我咬着嘴唇让自己清醒。 
然后,我和那个护士,抱着那个小女孩,穿过那条洒满了血水的路,把她送到她的亲人手里…… 
喜事和丧事有时会这样恶作剧似的同时降临,人们脆弱的心无法承重,大喜和大悲的情绪让人的神经极度震撼,其结果,就是我看到了,那个孩子的父亲在接过孩子的一瞬间,木然地站着,站在叽叽喳喳的人群里,瞪着空洞的眼睛,茫然地看着前方,那里,是病房坚硬的玻璃门,上面有血红的大字“静”! 
静! 
我不再看他,我回到手术室里,开始整理手术后凌乱的事务。 
我回去的时候,那个产妇已经被护士们推走了,我在满是鲜血的房间里,把手术器械一一清洗、消毒,我感觉它们在我手里欢唱着,发出噬血后快乐的脆响。我想把它们扔得远远的,但我却只能细致地把它们一一归类,好好地放在器械盒里。 
屋子里很静,我除了能听到自己心跳和呼吸的声音之外,没有其他任何一种声音。这里好像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可是我知道,一个人,一个即将成为母亲的美丽的女人,就在刚才,死了。 
在充满了希望的巅峰,停滞了生命的脉动。 
我失神地倚在了墙角里,满地鲜红的血,正在慢慢凝固、冰冷、变黑。但它的温热的腥气仍在空气里浓浓地酝酿着。 
一个女人袅娜的身形,就在眼前旖旎着幻化出来,她的灵魂还没有走远。她好看的脸庞还那样年轻,皮肤还那样充满活力和生机,她说:“要孩子,我要,我的孩子……” 
我无处可退了,后面是又硬又冷的墙。 
她凄然地看着我,看着我,渐渐消散了,但她的声音,却在这间屋子里回荡,久久的,震耳欲聋。 
我逃也似的从那里跑到了观察室里。 
打开门,我伏在白色的病床上,号啕大哭,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 
吕静正在度蜜月,他不在医院已经十多天了,这一瞬间,我无比想念他的拥抱,想念他—想他做什么呢?那个色狼!那个情场浪子!那个花心萝卜! 
不能在这里呆了,触景生情,会让我过多地想起他的好,我那与他决裂的心,会被这些想念所侵蚀的。 
我打开门,想要离开—门口站着的,不是他,又是谁呢? 
结婚时穿的那套西装,里面是红色暗花的领带和白衬衫,对比分明,人物俊逸。 
看着他,不过是十多天不见,我却觉得像隔了一个世纪,我是那么深切地想念着他。我这个作孽的女人,明知道他是那样一个把感情看得轻如鸿毛的人,明知道我的付出在不久以后,会成为他茶前饭后回味的剧目,明知道我不过是他婚姻大餐之外的一道野味,却还是想他……我这该下地狱的女人! 
“怎么了?宝贝?我很想你,一直想。”吕静把我推进门来,轻声细语着,紧紧地抱住我,把潮湿的热气拂在我的耳际颈项。 
骗鬼去吧! 
我奋力推开他,大声说:“我不过是刘扬的代替吧?你这个骗子!”说完我就匆匆地跑掉了。我不能在我情绪激动的时候和他共处一室,大声的吵闹,太易引起过路人的注意,这栋楼的隔音效果并不好。 
我心里乱极了,哪里能让我安心? 
一口气跑回办公室,同事于欣对我说:“谭主任叫你。” 
我知道他会找我的。 
垂头丧气地推开他办公室的门,他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斜着眼睛看外面的天空,我站在那里,等着他训话,但他一直看着外面,好像我这个人根本就不存在。 
我他妈的怎么了?我没有惹谁,没有伤害谁,为什么谁都来欺负我!我只不过是今天心里乱,在手术时失态了点儿,他就该这样高高在上地小瞧我、羞辱我吗?大不了不跟着他干了! 
这样想着,我先发制人,我说:“谭主任,你找我什么事情?” 
他这才悠闲地转过身来,长时间地凝视我,上上下下。 
“有屁就放!”我在心里说,看什么呢,我又不是案板上的猪。 
我不抬眼,满脸的不在乎。 
我不是没见过他发怒的样子,有一次,我推门进来让他给资料签字,看到他像个发狂的雄狮子,对着一个医生歇斯底里地发火,声音大得像打雷。 
“章冰?”他的声音竟然很温柔! 
我抬头不动声色地看他。 
“你很有人性。”他说。 
来这套,讽刺我?我的眼睛里就有了火气,今天,到此为止,我谁的账也不买!那个吕静,不好好在家里度他的蜜月,提前跑回来做什么! 
“说真的,你的眼睛在掉眼泪的时候,很美。”张谭像在朗诵一首抒情诗。 
我冷眼看着他,等着他把狗屁放光。 
“可是,你太软弱了,善良在某种程度会让你犯致命的错误,你知道吗?”他终于说到正题上来了。不过,他的这句话,让我心头一震,是的,我正在犯致命的错误,那就是,我和吕静,正如农夫和蛇。 
我看他的眼神不再凶神恶煞。 
“你刚才的眼神适合于手术室,以后记着,生活中的手术是无所不在的,不但是在手术室里。所以把你的眼泪收拾好。不要让它丢人现眼。”他轻描淡写地说。 
他的话富有哲理,他在提醒我什么呢?他在暗示我? 
不可能的。我多心了吧。我和吕静的事,他不可能知道的。 
“你走吧,记着,只是这一次。我最开始欣赏你,就是因为,你不和别的女孩子一样,对意外习惯性地惊叫。但是今天,你很让我失望,我尤其不愿看到我手术失败的时候,女人流眼泪。”他很疲惫地对我挥了挥手。 
那一瞬间,我看到了他低下的头上的丝丝白发。 
华发早生。他是个敬业的人,是我的师长。 
是的,生活的手术无处不在,应该把眼泪收拾好,不要让它丢人现眼。 
张谭,这个一向以凌驾于上的姿态现于人前的主任医师,此时,显得无助而颓败。我突然知道,心里难过的,不只是我一个人。他是个理智又明智的人,他比我更深重地感受到一个人生命的沉重和可贵,因为那个生命是在他的手下,一点一滴地褪尽了生命的质感,他比任何人都有真切而深刻的体会。 
只是,他知道,眼泪是于事无补的。 
他对我的告诫是真诚而负责的。 
其实,我也应该知道,我的眼泪,一半是为那个产妇,一半是为吕静,潜意识里,我不愿承认罢了。我过多地把自己的得失情绪带到了工作中,我是错了。 
我退出来,走回观察室,我要对吕静说明,我们,好合好散,这场情感游戏,应该以我的失败告终了,我宣布退出。 
然而,当我走进去,那里已经人去屋空。 
桌子上放着一张纸,留着些字迹。我拿过来看,上面写着:“宝贝,我真的爱你。遇到你,我感觉自己就像在沙漠中看到了一片绿洲,我是那样渴望得到你的爱。相信我,虽然我们不能形影相伴,但我们是精神上的伴儿,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你。我的宝贝,相信我,我真的爱你。为什么要把以前的错误说成是欺骗?而不把它想成是选择?有许多的选择是身不由己的,你明白的,对吗?就像你和我。我们在心里知道自己真正的选择就好。” 
是的,选择。身不由己。 
“精神上的伴儿”。 
这世上有风餐露宿的爱情吗?有一种真空里的爱,只纯粹两情相悦就可以吗?但这个美丽的谎言,是如此的打动了我。我所渴望的,也是这茫茫人海里,碌碌尘世里的一处安静的所在,可以用心来依偎,来栖息。 
明知道,不过是飞蛾扑火的结果,却仍然满怀着梦想跃跃欲试。 
我是个做白日梦的女子。 
我并没有怀孕,不过是心情的跌宕,导致内分泌失调罢了。   
意乱情迷9(1)   
学术研讨会。 
我和小荷坐在吕静和王仪的身后。 
吕静一直趴在前面同事的椅子背上,不知真睡假睡。 
生活总是要安排这样让人难堪的场面,让人来身临其境。 
他们在众人的眼里,确实把天作之合的角色演绎得天衣无缝。正如我和嘉铭,无论我们一起走到哪里,嘉铭总是牵着我的手,而我,也总是表现得温顺而贤惠,夫唱妇随。这是婚姻赋予我们的神圣职责,我们都应该爱岗敬业。 
我心情烦乱,吕静的信在我的口袋里已经是多余的了,因为那上面的每一个字,我都熟记在心。反反复复地咀嚼,心思百转千回。 
卫生局的刘副局长就坐在小荷的身边。 
我很奇怪小荷和刘副局长说起话来一点都不拘束,两个人谈笑风生。但我也没多想,毕竟小荷性格外向,对谁都大大咧咧,人又漂亮,人缘奇好,到哪里都是闪闪红星放光彩。 
我的注意力不在她们这里。我“专心”地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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