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戏竹马-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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羿文摇下车窗,“什么问题?”
林湘云觉得自己应该有点酸味,但她就是装不出来,只好仍是柔柔地问:“昨夜那个女子跟你是什么关系?”
羿文不觉一愣,呆了半晌,才简单地说:“老朋友。”
林湘云仍是不愠不火地笑道:“是老朋友就好,路上小心。”
“嗯,拜拜。”羿文挥挥手,就驶向白荷山庄。
☆☆☆
回到白荷山庄已经是凌晨一点,羿文站在青梅的房门外,不知该不该进去看看她。
终究是心里的关心战胜了,他轻轻推开房门,看见落在地上的枕头,就知道青梅还是听见他和林湘云的电话。
“青梅,我该拿你怎么办呢?”他无奈地对忱头摇摇头。
青梅怕黑.所以床头的抬灯从来不关,梁黄的灯光照有她熟睡的脸,像个天使,不食人间烟火的天使。
犹记得她以前还对这形容词大大批评了一番,她是怎么说的?羿文皱眉想了一下,她说:“我就不相信有人吃烟火,哪个人白米饭不吃,专吃爆竹的?”反正她就是故意要捣蛋,气得国文老师张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羿文的嘴角不自觉地漾出一抹轻笑,他这个爱捉弄人的小青梅。
“讨厌!”青梅含胡不清地呓语道,翻了个身,露出一大截玉腿,再次提醒羿文,棉被下的她是一丝不挂的。
一股燥热感迅速蔓延到他的全身,你不能碰她!羿文露出一脸极其悲惨的苦笑。
“不要诱惑我了,你不知道男人是很危险的动物吗?男人的自制力是很薄弱的。”羿文叹息道,强迫自己去除心中邪念,不带任何遐思地帮她把被子盖好。
“羿文──”青梅娇喽地嗔道,微獗的红唇尽是万般风情。
这声音、这体态明白显示出她在诱惑他,目前只有一个问题让他绝对不能碰她——她是睡着的!
羿文几乎哀像出声,他不是圣人,他或许没有接近过女色,但他绝对不是不需要!
以前没有是因为不想碰,在他看来女人不过是某些部位比男人发达,再加上比较柔软罢了,所以他一点也不介意成为‘柏克莱最后处男’;但现在却是万万碰不得,她是他从五岁到现在的玩伴,不是玩伴女郎,趁她睡着时占她便宜是会遭天打电努的!
“羿文,不要丢下我。”青梅仍在梦中轻唤,一翻身,又露出一大截玉腿。
“该死!你就不能不要踢被子吗?”羿文这句话是从紧咬的牙缝中硬挤出来的,他的自制力已经到了极限,再耗下去,他会做出什么事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他再次帮她把被子盖好,正要离开,冷不防青梅两条玉臂攀住他。
羿文定睛一看,她还是在睡觉。
“青梅,你在作什么春梦,你自个儿独享就好了,用不着与我分享。”他想挣脱她的手,又担心会弄伤她,纠纠缠缠地,反倒被她楼得更紧。
没有任何预警地,青梅吻上他的唇,羿文一愣,还是沦陷了──衣襟痴缠仿彿擦出火花,紧紧相拥的两人加同化为一体,目光迷离,夜色如醉……
“不行!”羿文猛然抽身,“不能酿成大错!”喘息不止地,他落荒而逃。
☆☆☆
什么事都可以做,就是不能意女人发火!此时此刻羿文更是深刻体认到这句话的意义。
如果你并不在乎她,那倒还好,你大可以去买串鞭炮大肆庆祝你终于摆脱她了!如果很不幸地,你非常在乎她,而且惹她发火的原因是因为另一个女人,那也恭喜你,毕竟不是人人可以尝到这种叫天天不应,求地地不灵的困境。
“青梅!”羿文把车随便一停,急忙追了上去。
青梅是打定主意来个相应不理,没打算原谅他昨夜的‘恶意遗弃’,连昨晚那个怪梦也一并记到他头上,谁教他连在‘梦里’都偷偷‘落跑’,还在她脖子和颈胸处留下两个奇怪的淤青,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与谁’夜缠绵呢!反正怎么说统统都是他的错。
羿文早料到青梅不会给他好脸色看,但这般激烈的反应却是他始料未及的。
战火从一早就开始蔓延,最大的改变是一大早没人叫他起床,对于这项改变他倒是十分欣赏;再来,早餐由法式大餐变成冰冷的空桌子就不太妙了;最后上班从双人共乘变成他开车在后面追她坐的计程车,这就大大的不对劲了,这件事要是让白荷山庄里那群‘青梅护卫队’知道,绝对免不了一场清算斗争,搞不好要他负荆请罪!
不道歉是不行的!有了这点认知,界文再辛苦也要解释清楚。
不过,问题是他要怎么说?说他瞥见她诱人的胴体,一时心有歹念,意欲染指,为了保全她的清白,故而向外发展?别傻了,他话还没说完,就已先被她打死了!先编个理由安抚她好了。
“青梅!青梅!”羿文又追了上去。
该死!他现在活像是青梅旁边的跟屈虫,莫非风水真的轮流转,这回该地认栽了?
被人追的感觉真是不错!青梅有点坏心地浮起一抹浅笑,不过别以为她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他了,她现在是非常非常的生气!
“你到底要做什么?”青梅猛一回头,扬起了青丝,不料竟露出颈上那一块吻痕。
“我……”羿文的话在望见那鲜明的吻痕后自动消音,他呆呆地宜望着那吻痕思忖着,他有那么用力吗?
青梅依着他的目光落点,赫然发现他在看什么,既羞且恼地拨了长发遮住,掉头就走。
没有人会相信她昨晚才作了个煽情火热的梦,早上起来就出现两个吻痕,唉呀!他会怎么想呢?
他有那么用力吗?还是方式错误?青梅是不是已经知道了?羿文愣愣地站在原地,呆望着青梅离去的背影,有点心虚。
☆☆☆
青梅气呼呼地走出电梯,一面还要装作很不经意地回头,臭羿文,竟然没追上来!
用力一推开工作室的门,浓郁的玫瑰花香便扑鼻而来。
哇哇哇!这束花少说也有百来技玫瑰,是谁这么大手笔?青梅蹙眉回想认识的人之中有谁这么‘暴发户’的?
反正绝对不会是羿文,他全身上下没有一根骨头含有浪漫基因的,起码对她是这样,对林湘云可就不一定了!青梅酸不溜丢地想。
“左妹妹。”耿煌煜一进门就被那东玫瑰花吓到了,不是因为那上百枝玫瑰,而是羿文那小子不会真的开窍,懂得送花讨人欢心了吧?!
“你送的?”青梅见来者是耿煌煜,挑眉问道。
原来不是羿文送的!耿煌煜倒有点失望,这种情敌真是没半点竞争力。
“不是,你说今天要还你钱,所以我不敢买花。”他摇摇头说。
“你要还钱啦!不用那么急嘛!”青梅话是这么说,不过一双手却已经伸得老长。
耿煌煜戏谑地轻打她的手心,“小钱鬼!喏,一共是一千三百四十块,一块钱给你当利息,今天的饭钱全没了。”他状极可怜地抱着肚子。
这表情果真逗笑青梅,“不会吧!耿大情圣不是月人数十万,小小的一、两千块怎会放在眼里。”
“你这小呢子真是不知生存不易,生活在台北样样都要钱,房租又贵得吓人,月人数十万哪够啊!更何况追女朋友是要花大钱的”
“不然你回家给老爸养不就得了,我就不相信圣乔治养不起你,对不对啊?‘耿叔叔’!”青梅古灵精怪的眸子闪了闪,挖苦道。
耿煌煜当场变了脸色,反手锁上工作室的门,冷言道:“你怎么知道的?”
青梅还是一副懒洋洋的轻松模样,丝毫不畏惧耿煌煜冷到足以使赤道给冻的声音。
她指指头,“用这个想一下就知道了,两个长相如此神似的人会没有关系?”
耿煌煜别过脸,不愿让人看见他眼中的脆弱。
青梅能感受到他压抑在心中的痛苦,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希望能给他些许的支持,就像亲人一样。
“我不懂,你们明明很在乎对方,为什么不说出口?为什么要让彼此觉得难受方肯罢休?”她禁不住问道。
虽然青梅只是病毒电脑集团中的一名培训人员,但她和圣乔治之间的情谊却远超过雇主与员工的关系,对她来说,圣乔治是亲人,不仅是因为他们一见如故,更是因为他们同样对亲情的渴望。
耿煌煜犹如困兽低吼,“知道这些对你有什么好处?”
好处?!青梅火了,她硬板过他的脸,指着地的鼻子骂道:“好处!!该死的,我要什么好处,你以为眼睁睁看着思子心切的老人日益憔悴是件很有趣的事吗?你以为看见为家庭劳碌了大半辈子,却落得独守空屋的老人是令人心情愉快的事吗?他是做了什么事让你必须这样对待他!”
“他为了一己私利弄得别人家破人士,剽窃别人辛苦研究的成果,我无法忍受他做这种寡廉鲜耻的事。”耿煌煜狂乱地挥开青梅的手。
他一直以为他的父亲是位伟大的企业家,是他心目中的英雄,直到十四岁那年,他发现公司的电脑部门做的全是窃取其他公司商业机密的勾当,偶像幻灭了!
他心目中的完美无瑕的父亲竟是利益薰心的投机者,竟是他向来不屑的病毒电脑集团幕后首脑圣乔治!这教他情何以堪?
“你有什么资格批评他?你真的了解他所做的事吗?不,你根本就不知道,你澴该死的以为自己做了什么大义灭亲的事。你向他求证过吗?没有,你自大地以为自己所见便是事情的其相,愚蠢!愚蠢到了极点。”青梅破口大骂,希望能骂醒这颗冥顽不灵的心。
“我……”耿煌煜一时语塞。
“回去看看他吧!”青梅柔声劝道。
“你又如何知道你看见的便是事实真相!”耿煌煜反驳,许多复杂的情感仍在心中挣扎,他想相信她,但多年前那一幕给他的震撼仍然鲜明如昨。
青梅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怒气,不然她真想给他一顿好打。
“我怎么知道?!我当然知道,我五年前就加人病毒电脑集团,我经手的案子包括裴洛公司、铭昌资讯、伦尔电脑,但我敢保证那些公司没有一个会怨我或是圣乔治。”
“但是……”
“我不想告诉你为什么,如果你想知道,去问圣乔治,他的答案会让你知道自己错得多离谱,也多么愚蠢!”青梅现在已较先前冷静多了。
“我……”耿煌煜仿佛被抽光所有的力气,颓丧地垂着头,“我必须好好想一下。”
“我了解。”青梅明白他心中仍有些许的挣扎。
“青梅,答应我,先别让羿文或是谨晔知道。”
青梅开口正要承诺,又及时想起自己的目的,连忙改口,“可以,不过先谈个条件。”
“什么条件?”
“你得帮我追上羿文,不然免谈。”青梅一副没得商量的表情。
耿煌煜抗议,“什么?!他是我的情敌喏!不干,说什么我也不做这等蠢事。”
“何必呢?其实你也不是很喜欢我……别说不是,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了。”青梅一句话堵住他的嘴,顿了顿才又说:“我们只有当朋友的命而已,你帮我追上羿文,我会感激你一辈子的。”
“你又怎么知道羿文和你有夫妻命?诅不定你和他只能当朋友,我们才是天生的一对。”耿煌煜又恢复先前的吊儿郎当,露出帅得有点无赖的笑容。
那是他的保护色!青梅轻易地看等他的意图,也就不再恼奴心他的玩世不恭。
她看他一眼,摇摇头道:“如果你真的喜欢我,现在的你不该又挂上一副面具,不会对我演戏。”
耿煌煜露出一抹苦笑,对于她一眼识破他的伪装有些无奈,他开始了解为什么他又视如此喜欢她的原因,不只是因为地秀丽的外表,那颗聪慧的心才是最大主因。”
可是,她早已心有所属,他并不难过这事实,只是有些遗憾。
“你要我怎么帮你?”
“什么也不必做,只要装出对我有兴趣就好了,如果他对我有情,他不会沉默的。”
“如果不呢?”耿煌煜问道。
青梅凄然一笑,“菩提树,一盏灯,青丝落尽,喃喃梵语度终生。”哀伤得教人心都拧了。
☆☆☆
羿文虽然没有时时刻刻在青梅身后苦追,不过他可是分分秒秒惦着要赎罪,基本上,他将这种心态解释为怕被家人叨念,耳根子不得清静,但是究竟是不是这回事?只有天知道了。
其实说穿了道歉只不过就是‘对不起’三个字,实在没什么了不起;可是当你要道歉,人家却不见得要听,你总不能拿着扩音器在她耳畔吼道:“对不起!”就算道完歉了。
所以挑选适合的场所、掌握绝佳的时机,才能将这门艺术发挥到最高境界,只是说是容易,但是做起来……唉,难!
要把青梅哄到肯安安静静听他解释,实在是一条艰辛而漫长的路途,尤其是在打开门后,看见她和耿煌煜有说有笑、卿卿我我,还要强抑怒火装出很有风度的样子,更是呕死他了。
“唉哟──”耿煌煜一见了羿文立刻提高八度音,用三姑六婆道人长短的口吻调侃道:“放情是柏大副总裁来巡视了,左妹妹,这下子我们互通款曲正巧被逮个正着,不知会不会拆散我们这对办公室鸳鸯?啊!感叹苍天捉弄我们这对有情人,我死不足惜,只恐……”他困一眼睑比包公还黑的羿文,又凄凄惨惨地说道:“左妹妹珠胎暗结,留下你孤儿寡母,我于黄泉下如何能心安!”
“瞎扯!”青梅一拳捶在耿煌煜头上,痛得他龇牙咧嘴,但为了让羿文发火,她又连忙轻抚着他的头,嗲道:“耿哥哥,对不起啦!痛不痛?”
羿文寒着一张脸,目光忍不住飘向青梅平坦的小腹。
青梅看他没啥反应就已经很懊恼了,他竟然还怀疑她的人格,把她当成什么样的女人啦!”
“你看哪里!”青梅怒视羿文,眼中炽热的怒火其实是脆弱的掩饰,他抓起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