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罗面具-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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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是一样的,禁不起勾引,一旦出轨和别的女人发生了肉体关系,自己死不认错也就算了,还把错全都推到女人身上,简直没种、下贱、混蛋!
“说什么和我在一起无聊又无趣,跟他在一起我才觉得郁闷极了,一点吸引力也没有,我当然不肯让他碰让他吻,不反省自己还有脸说别人,他怎么不去死了算了。”她肆无忌惮的骂着,愈说愈恼。
沉俊青劈腿的事若说她不生气是骗人的,与他交往一年多,最后得到的竟是这样的对待,当时她火得差点想动手将那对狗男女吊起来痛打一顿。
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烂苹果配烂橘子,哼,简直就是绝配,那样的烂人她才不留恋,那个笨女人还傻傻的抢着要,蠢透了。
樱花树在她奋力的摇晃下,花瓣洒落一地。
辛可钰笑道:“所以妳一气之下便提出分手了。”很高兴她只是觉得生气而不是伤心。
昨日没宣泄出来的怒火,忍不住的向他发出来,阎罗祯怒瞪住他质问,“我不懂,辛可钰,你明知我是怎样的一个人,为什么还想要我当你的女朋友?只因为我长了一张好看的脸,可以带得出去吗?”
她之所以至今除了沉俊青外没有结交其它的男友,就是因为那些追求她的男人都只是为了她的外表。
她是很感激父母给她生了张姣好的容貌,却也因此,男人往往看上的只是这副美丽的皮囊而已。
她总有色衰人老的一天,当青春不再,美丽逝去,那些爱慕的眼神也不会再停留在她身上,她很清楚这点,所以她才不想接受那些只是看上了她美貌的肤浅男人的追求。
千挑百选之下,以为自己遇到了一个好男人,岂知沉俊青竟嫌她像个碰不得的圣女。
“就因为我知道真实的妳是怎样的人,所以我才希望跟妳交往。”其实,他在她国三那年就曾见过她了。
当时,三个约莫国小五、六年级的少年追打着一只流浪狗,她路过,看到了,脸上有着不平的忿忿之色。
他原以为她会上前制止那些少年的行为,岂知她并没有。
她悄悄的走向那些少年停在一旁的脚踏车,那上面挂着他们的书包,她伸手进自己的书包里,取出一只黑色的麦克笔,在那些书包上各画上一个大大的猪头,再若无其事的离开。
站在二楼阳台的他,将那一幕悉数看进眼底,她脸上的神情让他明白,她只是想藉此来惩罚那几个追打狗儿的少年,这是她表现自己正义感的方式。
之后,她进入了他就读的高中。
她的容貌让她一入校园就被封为校花,有意追求她的男学生多不胜数。
她从来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他也不曾主动亲近她,只是暗暗的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更证实他先前的臆测,她其实是个好恶分明的女孩,却不知为了什么原因,刻意的压抑住自己的本性,在人前装成柔顺的好学生和好孩子,背地里才表现出另一种个性。
对她的好奇就这样逐渐的加深,一直到那好奇不知从何时变了质,他开始很想亲近她,想让她知道他的存在,想让她对他留下深刻的印象。
于是他才会在那次她破坏了老师们的车子后,约她在后山见面。
那次,原本他是没打算吻她的,只是在近距离面对面的情况下,他竟然抗拒不了她的诱惑,一股想吻她的欲望充斥他全部的思维,以至于他提出了令她错愕的要求。
话说出口后他自己也很意外,不过她甜美的唇瓣,即使过了多年,仍让他回味想念不已。
“辛可钰,该不会是法官的工作太枯燥无趣,所以你才想借着威胁我来寻求刺激吧?”她揣测的问,不会自作多情的以为他是因为爱上她,所以才想和她交往。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你要当心,”她阴森森一笑,“玩火自焚哦。”
他也笑吟吟回道:“我从不玩火。”
瞄向他的左脚,她带了点坏心的问:“你的脚是什么时候弄伤的?”
“高三那年,见过妳之后没几天。”
“这么说来这是你罪有应得的报应了。”语气里没有半丝的怜悯,还透着浓浓的奚落。
“怎么说?”
“那时候你不是在后山以恶劣的手段威胁我吗?看吧,这就是老天给你的惩罚。所以说人还是不要做这种卑鄙无耻,威胁恐吓人家的缺德事比较好。”她说得快意。
他摇头,不同意她的看法。
“错了,就是因为当时吻了妳,带给我无比的幸运,所以才让我大难不死逃过一劫。”当时他身受重伤,陷入重度昏迷,医生甚至宣告他成了植物人。为了治疗他,父亲将他送到美国就医,三个月后他清醒了,再经过三个月的复健,除了左脚之外,身体己完全康复。
阎罗祯好奇的又问:“你当时是怎么受伤的?”
“等妳爱上我时,我就告诉妳。”辛可钰微笑着,眸底似有千言万语幽幽的睇住她。
她被那幽深的眼神看得心头一悸,微怔须臾才道:“真是遗憾,看来我这辈子都没机会知道这件事了,还好我也没多大兴趣想知道。”
她把目光移向樱花,发觉他的眼神仍定在自己身上,心绪莫名的乱了起来:心跳怦咚怦咚的急遽擂动。
讨厌,她又不是没经历过世事的小女孩,干么被他一看,胸口就莫名其妙的小鹿乱撞?!
不想承认他似乎对自己造成某种程度的影响,她赶紧再摇了摇樱花树,一副很专注的看着樱花飞舞。
但他还在看她,而且笑得很诡异。
“不准再以那种奇怪的眼神看我!”被看得好心烦,她没好气的瞋他。
“妳不是也在看我吗?”他好整以暇的说。
“谁在看你了,你少自作多情。”送他两记白眼。
“妳若是没在看我,又怎知道我在看妳呢?”他俊秀的娃娃脸上笑咪咪的,很天真无邪的模样。
她却很想打掉他脸上那可恶的笑容。
“如果有一个人一直瞪你,你会没发觉吗?”
“妳说我的眼神奇怪,是奇怪在哪?”他笑着问。
“很诡异就是了,”她努力的搜寻着形容词,“让人毛骨悚然,好象是大野狼盯上了小红帽的感觉。”
“如果我是大野狼,那么妳一定是只母狼,不会是小红帽。”辛可钰戏谑的道。
“你错了,我跟你可不是同类,我是披着人皮的母夜叉,凡是招惹我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你最好三思,否则你连骨头都会被我吞下肚。”
“我倒想尝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滋味是怎样。”他好心情的笑着,一手抵着樱树,轻轻一推,就落下了一阵粉嫩的花雨。
阎罗祯惊叹的看着缤纷落下的樱花,张开双臂,沐浴在花雨中。
“再来一次,快点。”
“可怜的樱花树,它的花会被我们摇光。”虽然这么说,他仍照着她的要求做,又是一阵花雨飘下。
“好浪漫哦!”她笑得极为开心,发上衣上都沾到不少花瓣。“辛可钰,看不出来你还有点用处嘛,不是个只会威胁人的流氓法官。”
“以后妳会知道我的用处还多着呢。”他突如其来的环住她的腰,握住她的手,领着她在樱花树下跳起了华尔滋,嘴里轻哼了一首抒情的西洋歌曲,微跛的脚并没有妨碍到他轻盈的舞步。
他营造的浪漫情境,让她在这一刻松懈了高筑的心防,随着他的脚步翩翩起舞。
她的心也跟随着脚步旋动,觉得自己恍如初恋少女般,心儿怦咚怦咚的擂着,方才因为沉俊青而起的怒火全都消饮无踪。
有一股热气在她的胸口弥漫。
“想不到你这么会跳舞。”
“以前在美国读大学时,常受邀参加派对。”
被他带着旋转了一圈回来,她再问:“你既然在美国读大学,又怎么会回来当法官?我记得美国的法律是英美法系,台湾是采大陆法系,并不相同不是吗?”
辛可钰笑着解释,“我在美国花了两年半的时间读完大学后,就回国报考国内的法律研究所,研究所毕业后,再报考司法官的考试。”
“两年半?是哦,好强唷。”她语带揶揄。
他丝毫没有骄矜之意。
“因为腿伤的关系,我比别人迟了半年,所以才会想快点赶上,因此特别花心思在功课上,才能提早毕业。”
垂眸觑着他的脚,阎罗祯觉得自己似乎有点残忍,刚才竟拿他的脚伤攻击他,她有点过意不去的静默下来。
他宛如看透了她的心思,笑道:“妳不用介意,我不会因为脚上的残疾而自怜自艾或是自卑,我的心理比正常人还要健康,而且经过这十年来的勤加锻炼,我的行动并不比别人迟缓,即使要我抱着六十公斤的妳走上一公里也不会有问题。”
她娇嗔着,“谁六十公斤了,你不要随便给我多加十公斤的肉。”不过他自信的话把她给逗笑了。
“以后妳怀孕时就可能有六十公斤了。”他说得很认真。
“辛可钰,你想太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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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罗祯并没有因为在樱花树下的那一首华尔滋,便原谅辛可钰对她的威胁。
她仍努力的搜集有关辛可钰的情报,不过截至目前为止,仅知辛可钰是位法官,父母均在国外,他和妹妹同住在一起,私生活尚算严谨,并没有什么可议之处。
坦白说,和他在一起的感觉满有趣的,他谈话诙谐,而且很会制造意外的惊喜,性情也算不错,倘若他没威胁过她,她说不定会真心交他这个朋友的。
可是他胆敢连续两次要胁她,她若不让他受点教训,这口气她咽不下去。
她不会乖乖的等着电召,这阵子她一反常态,不时主动的打电话给他嘘寒问暖,不过这些还不够,要了解敌人,必须要深入虎穴才能有所收获。
所以此时她才会站在这栋大楼前,按下辛可钰所住那层楼的对讲机。
“妳要找谁?”女音从对讲机里传来。
“请问辛可钰住在这里吗?”她客气的问。
“没错,有什么事吗?”冷漠的女音有点不客气。
“我有点事想找他。”
“我哥现在不在家。”
“这样呀,请问他什么时候会回来?”
“八点半左右。”
阎罗祯看了一下腕表,“还要一个多小时,妳方便让我上去等他吗?”她善意的再说:“我叫阎罗祯,如果妳不放心,不妨打个电话给妳哥确定。”
静默了片刻,女声再响起,“妳上来吧。”
守卫室旁的大门开启,阎罗祯在守卫的指引下,来到C栋,坐电梯上六楼。
一个女孩为她开门,让她进屋。
明白眼前长相甜美的女孩一定就是辛可钰的妹妹辛可云,阎罗祯脸上噙着一抹温柔的笑容,轻轻颔首。
“嗨,妳一定是辛可钰曾提过的妹妹可云吧,妳好,谢谢妳让我上来这里等他。”
辛可云双手环胸,一双黑亮的大眼防备的扫视着她。“妳找我哥有什么事吗?”幽冷的声调里明白的透着防备之意。
“我想请教他一个法律上的问题。”她察觉辛可云似乎对她略有敌意。
“如果妳没有认识的律师,我可以介绍一个给妳,我哥他是法官,妳跑到家里来问他法律问题,这很容易造成不必要的误会。”没有抑扬顿挫的平板音调,很明白的显示出辛可云不太欢迎她。
阎罗祯知道她在下逐客令,佯装不懂,脸上仍带着笑意,不想弄僵场面。
“那倒是不需要,我不是有什么官司要打,只是我们上次曾讨论过那个法律问题,这次想再请教他而已。
她早就已经知道今天辛可钰会在八点多才下班,所以才特意选这时候上辛家,原是打算从辛可云身上下手,看能不能套出辛可钰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不过看来似乎有点困难,辛可云对她不太友善。
“是什么样的法律问题?”
“是关于以不当手法威胁恐吓被害人的司法问题。”亲切的看着她,阎罗祯微笑的问:“妳也是学法律的吗?”一边忖思着要怎么将她的敌意转为善意。
“不是,我学管理。妳跟我哥是怎么认识的?”她话里有着盘问的意思。
“我们呀,说起来我们高中时就认识了,我和他是读同一所高中的,妳哥是我的学长,他当时对我很『照顾』。”
“妳跟哥读同一所高中?”
“没错,我们前一阵才又再意外重逢,他还是跟当年一样非常的『照顾』我。”
“是吗?”辛可云嗓音冷冷的,“我哥他对人一向很好,不只是单单对妳照顾而已。”她暗示她不要自作多情,以为辛可钰对她有好感。
听出她的弦外之音,阎罗祯暗笑在心里,明白她误会她所说的照顾之意了。
“是呀,听说他还有现代包青天之称呢。”
彷佛在说自己似的,辛可云高高仰起下巴,一脸的骄傲。“哥判案确实很仔细。”
看来辛可钰的这个妹妹非常的崇拜他呢,阎罗祯已经知道要从何着手了,就是努力的称赞他,把他说成像英雄一样。
“他是个很杰出的法官,据说认识他的人没有一个不对他竖起大拇指的。”
“哥在待人处世上是好得没话说,对那些另怀目的想亲近他的人,也总是和颜悦色,不过这不代表他不知道这些人想贪图什么,他没说破的原因只是想给这些人保留颜面而已。”辛可云语气里隐含若干的警示意味,彷佛在劝她最好不要对她老哥打什么下轨主意。
拜托,辛可钰不过只是一个法官而已,有什么值得她贪图的呀,若不是他先来惹她,她还不会多看他一眼呢。想是这样想,不过阎罗祯脸上还是笑吟吟的。
“听起来妳哥的为人真的很好呢。”
辛可云扫向她的眼神含着轻蔑,“阎小姐,妳听说过一件事吗?”
“什么事?”
她冷冷的开口,“笑容太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