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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部分

官场小说-领导-第2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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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梁红旗的真正谅解。

    当官的,如果无法脚踩两只船,那就得仔细地掂量一下,跟谁更有盼头的问题了。

    很显然,谢南国眼前被王学平抓住了把柄,周坚是什么人,市里的各级干部,少有不知道的。

    黑恶势力保护伞,一旦给戴上了这个可怕的“头衔”,谁都保不住他。

    更何况,谢南国隐约听关系户提及过,王学平在省里有非常硬的后台。

    “老板,梁红旗那家伙做的坏事,我知道不少。

    只要您高抬贵手,放我一马,我绝不敢有丝毫的隐瞒。”

    谢南国觉,王学平并不太在意他的说法,只得横下一条心,猛一狠,抛出了最后一棵救命的稻草。

    “南国啊,做人可不能老是三心二意啊。

    我就一句话,只看行动,不听假话。”

    王学平走到门边,和张文天耳语了几句。

    张文天叫过几个士兵,把谢南国带到了一间空屋子里,将夜总会记录酒水的空白单据胡乱地塞到了他的手上,让他把配合梁红旗干过的坏事,一一写下来,不许有丝毫遗漏。

    见王学平非常干脆利落地摆平了谢南国,张文天递过一支烟,笑着小声提醒说:“学平啊,就算是现在整倒了梁红旗,市委常委、政法委书记的那把金交椅,好象也轮不到你来坐吧?可千万别替他人做了嫁衣啊”王学平眯起两眼,笑了笑,语带玄机地说:“你老哥子放心好了,我自有分寸,顶多半年的时间,市里的局面必有惊人的变化。”

    听出了王学平的自信,张文天有些好奇地问他:“啥变化?”毕竟和张文天的关系非同寻常,王学平刻意地压低了声音,说:“据我知道的消息,中纪委正在暗查市委的那一位。”

    按照后世的记忆,市委书记冯所,将在半年后倒台。

    结合中纪委办案的一些道道,王学平通过倒推,很自然地就可以得出,中纪委即使现在还没动手,只怕是也已经让人暗中展开外围调查了。

    换句话说,梁红旗的大靠山,在台上表演的日子,就已经所剩无几了张文天向来是大事不糊涂,当即闻弦歌而知雅意,吃吃地一笑:“有半年的腾挪时间,你做足了政绩,即使资历还稍有欠缺,只要有人帮着说话,也就没啥大问题了。”

    说句心里话,王学平如今虽然大权在握,但因为不是市委常委兼政法委书记,所能管得到的不过是ga系统而已。

    检察院、法院以及司法局,王学平的手再长,也暂时够不着。

    从后世的反腐经验来看,其实,公检法司这四个系统内部,算是**的重灾区。

    其中,这公检法三家就不必去细说了。

    不为常人所知的倒是,由于很多地方的司法局监督不力,甚至是同流合污,对于整个律师行业的职业道德整体性堕落,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王学平曾经清楚的记得,据伟大的新x网报道,某位负责普法教育的高官曾经表过高论:要教育引导广大律师讲政治、顾大局、守纪律。

    天朝,真是一片充满了神奇的土地,什么样稀奇古怪的事情,都可以生王学平忽然想到了一个在后世流传很广的经典小段子:“有的人,你和他讲道理,他和你耍流氓;你和他耍流氓,他和你**制;你和他**制,他和你讲政治;你和他讲政治,他和你讲国情;你和他讲国情,他和你讲接轨;你和他讲接轨,他和你讲文化;你和他讲文化,他和你讲孔子;你和他讲孔子,他和你讲老子;你和他讲老子,他和你装孙子;你和他装孙子,他和你讲道理……”张文天抬手向包间内一指,怪异地一笑:“别的都好说,这事可不好办呐”王学平跟着张文天的视线看过去,赫然现,醉倒在沙上的陈悦玲,丝毫也没有被生的变故所惊扰,睡得格外的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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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5章 扮猪吃老虎

    张文天忽然有些好奇地问王学平:“你让姓谢的写那些东西,难道说暂时不想拿掉他?”

    酣睡于沙上的陈悦铃鼾声,略微停顿了一下,接着又出了酣畅淋漓的小鼾。

    王学平和张文天都没注意这个小小的变化,王学平笑着解释说:“打击黑恶势力保护伞,是需要证据的。我不可能仅仅以他今天露了面,就把他给拿下来。再说了,市委那边还坐着一头猛虎呢,即使有市长的支持,在常委会那头,终究还是有些力量不足。”

    “哦,那你打算怎么弄?”张文天越好奇了,他最清楚王学平的为人,这小子从不打无准备的仗。

    “嘿嘿,打掉谢南国的威风,令其在关键的时刻,反戈一击,不是更好么?”王学平瞥了烂醉于沙上的陈悦玲,终究有些不太放心,只说了半截话,相信张文天应该听得懂。

    果然,张文天小声笑道:“恐怕,你的目标最终还是要落脚到周坚周老大的身上吧?”

    “知我者,文天兄也”王学平冲张文天使了个眼色,领着他去了隔壁没人的包间,一人手里提着一只酒瓶,相对而坐。

    “我说老弟啊,你也太小心了一点吧?”张文天有些疑惑地问王学平。

    王学平举起手里的酒杯,啜饮了一口,悠悠地说:“小心无大错老哥子,咱们这些混官场的人,最需要讲究的就是‘法不传六耳’。要知道,稍有不慎,前面很可能就是万丈深渊呐”

    凭直觉,王学平也认为陈悦玲应该烂醉如泥,可是,蒋干盗书、周郎装醉的故事,背后的寓意极其深刻,令他无法或忘。

    也不等张文天继续问,王学平仰起那张清秀的脸庞,意味深长地说:“其实呢,周老大虽说在道上名声很响,实际上,主要是指他长袖善舞,善于经商,很会赚钱。我让徐扬详细调查过了,这些年来,周坚家虽然用了很多不正当的手段,也沾过不少血,可是,周老大的身上一直没有背过人命。”

    “嗬,这周老大可不是一般的聪明呐”张文天虽然没有混过黑道,可他当年当纨绔大少的时候,没少和这些人打交道。

    张文天非常清楚,在道上混的人,名气越响,手上的人命就越多。没办法,在黑道上混生活,不仅要对自己狠,更须对敌人狠,不狠谁听你的呢?

    问题是,只要手上沾了人命,哪怕只一条,心态就整个的变了。有一必有二,有二必有三,一不可收拾。

    以我d的政权性质,绝不会允许黑色的势力,长时间不受控制。因为,长此下去,必定会影响到专政的政权基础。

    可想而知,类似意大利那种,官僚、权贵与黑手党共治的局面,我d岂能容忍?

    在天朝,天大地大,最终都不如“党”大爹亲妈亲,谁都不如党亲

    自从八十年代初中央指示“严打”以来,在从重、从快、从严的铁腕之下,在运动式的**之下,不知道有多少在道上威名显赫的大佬,被专政的铁拳给击得粉碎,灰飞烟没。

    张文天还在京城的时候,就听一位大佬当众说过:天朝没有黑社会,只有带黑社会性质的组织。

    这话并不完全正确

    改革开放至今已有十九年个年头,这期间,过十年以上不灭的黑道组织,屈指可数。过十五年以上的,也许,背后撑腰的保护伞尚有漏网的,可是,主要的骨干分子,无一例外,全被打掉了

    据ga系统内部的统计,如果没有官面上的保护伞撑腰,一般的带有黑社会性质的组织,其从组建到灭亡,一般很难过三年以上。

    这其中,政治运动式的“严打”,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客观的说,毁誉参半的“严打”牵连了不少无辜的人群,但也确实打掉了不少作恶多端的团伙。

    站在王学平自己的角度来看,在目前,警匪之间的勾结日趋紧密的情况之下,“严打”这面大旗,还是非常有必要存在的。

    至少,王学平可以借机高高地举起这个无人敢当面反对的政治武器,挥向本系统内部的众多害群之马。

    “你是想利用周老大,这个作恶较少的道上大佬作为跳板,给你当内应,去撬动更坏、更恶的黑道势力?”张文天砸摸出了味道,瞪大了眼珠子瞅着王学平。

    王学平点上一支中华烟,嘿嘿一笑,说:“英明啊,这都让你猜透了,了不得啊”

    “去你的,我那点弯弯绕,哪赶得上你的一只脚啊?”论及心机深沉、缜密,张文天自愧不如,十分佩服王学平。

    “呵呵,老大哥,你说人最怕什么?”和张文天这个死党私下闲聊,王学平兴之所至,索性把话挑明了说,毕竟,接下来,要想玩出更大、更精彩的戏码,还需要这位老哥子紧密配合。

    “怕死?”张文天摸着脑袋想了半天,有些迟疑地反问王学平。

    都是自家兄弟,王学平也不想太过显摆,微微一笑,说:“犯了大错之后,已经被现,对于未知的严厉惩罚,你不怕么?”

    张文天这才恍然大悟,笑道:“我说你今天怎么选了要来这里唱歌,敢情是早有预谋啊?成,你小子是个干大事的主。下面,我老张应该也有个角色吧?”

    王学平笑嘻嘻地将嘴凑到张文天的耳边,小声嘀咕了好一阵子,张文天猛一拍大腿,叫了起来:“你小子可真不是一般的阴险啊”

    “呵呵,既是玩政治,那么,谁傻就会最先出局,是吧?”王学平瞪着张文天,“你老哥子呀,真拿你没办法,总是喜欢装傻充楞,你敢说事先看不出一点风声?”

    张文天笑嘻嘻地说:“娘的,堂堂一局之长撑腰闹事,这种好事,老子在京城当纨绔的时候,可没玩过。”

    京城是直辖市,其市局的局长,脑袋上挂着的市委常委头衔,那可是副部级的高官了。凡是能够混到了这种级别的高官,谁不是人精?在正式露面的情况下,只有蠢蛋才会表明倾向,私下里是个什么情况,则须另说了。

    “你就装吧俺不伺候了”王学平故作不满,开始和瓶里的洋酒较劲。

    “嘿嘿,话说,老子在京城的时候,虽说薄有名声,其实也都是些个小打小闹,上不得正席。”张文天叹了口气,深深地缅怀着当年的风光岁月。

    京城里,鱼龙混杂,正经的顶级权贵子弟,谁会因为一点小事,公然大打出手,掉份是一说,家族长辈震怒之下,也许,继承家业的机会就因此而丧失掉。

    张文天作为张家的旁系子弟,在继承权顺序方面,因为血缘的亲属远近,原本就十分靠后。

    据王学平私下里揣摩,以张文天之精明,他之所以在京城尽露纨绔子弟之相,多半是有意向本家嫡系家族子弟表白,他没有继承家业的杂念。

    要知道,侯门可是深似海,权力的滋味一旦享受过后,谁情愿放弃?家族的继承权之争,往往是以一方的惨败,甚至是毁灭,而告终。

    有资格参战的大多同为至亲骨肉,可是,在争夺战中,彼此之间,其手段之残忍,过程之血腥,足以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一言以蔽之,知之为不知,才是真知

    能够玩出如此巧妙的避祸自保手段的张文天,谁敢说他傻?

    “嘿嘿,打住,打住说正经的,文天,你摸着胸膛自问一下,你就真的没有野心么?”王学平没好气地反问张文天,这家伙一直在装,简直让人受不了。

    “唉,谁让我是旁系子弟?不装傻充楞又有什么办法呢?难道冲进去,和嫡系兄弟们杀得你死我活?咱们是自己人,我也不瞒你,咱们家老爷子如今虽是军国重臣,可是,当年却只是一个如同草芥一般的泥瓦匠而已。对于继承人血缘方面的重视,他老人家一向有着坚不可摧的顽固与执着,这才是我始终过不去的天堑啊”

    读书越多,见识越广,心眼就越多,也越不好控制

    基于独掌权柄的考虑,不管是太祖这个成王,还是张国焘那个败寇,都无一例外的将d内的知识分子打入了另册。

    为了搞一言堂,这两个死对头,不约而同地都利用了苏联老子党传达指示搞“肃反”的机会,或亲自授意,或默许下边的人,肆意扩大清洗的范围。

    太祖这边的肃反大员是老同学李韶九,这小子将井岗山附近的红区,杀得雪流成河,怨声载道。

    张国焘那边厢也不遑多让,他利用李特和黄这两个心腹死党,举起血腥的屠刀,目标就是平时不太听话的干部。

    在鄂豫皖苏区,肃反最厉害的时候,甚至连时任方面军总指挥的徐帅都没逃过灾难,他的妻子也被暗地里杀害了。

    天朝的开国重臣们,不是大字不识几个的土农民,就是略通文墨的小市民,将事业传给亲子的乡土观念,根深蒂固。

    如果不是曾经留学法国的成祖他老人家,在拨乱反正之后掌了权,天朝的经济成就,绝不会有这么大。

    当然了,当前以gdp为纲的干部考核原则,以及前所未见的重税,导致了官富民穷,贫富差距越来越大的严重后果。

    一部分人先富起来的口号,成了官僚权贵们,以及一部分脑子比较灵活的暴户商人,紧密地勾结在一起,大国难财的保护伞。

    “呵呵,在这片神奇的土地上,其实只要谋划好了,万事可为”王学平铿锵有力地吐露了他的心声。

    张文天一时间给激得豪气十足,放声笑道:“好,好,好,就冲你这话,明知道是激将法,我也心甘情愿地上你的恶当。”兄弟二人,四只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连碰三杯之后,张文天嘴里叼着烟,笑道:“你今天摆了这个**阵,恐怕不仅仅是为了市政法委的那头猛虎吧?”

    “这是自然。我想了很久,只要冯所那老东西在位一天,我就一直没办法将那头猛虎打翻在地。”王学平叹了口气说,“人家毕竟是现任的省委常委兼市委书记呐刀对刀,枪对枪的明着干,我即使省里有人,也不是对手啊。”

    混江湖和混官场都一样,不管是谁,如果没有十足地把握干掉老大,最好不要轻易动老大的心腹,否则,后果必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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