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语季-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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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灵的心顿时像开艳的鲜花，心花怒放，她的心轻松了，身也轻松了，所有的劳累伴随着女儿的拥抱亲吻仿佛如天边的浮云飘飞了。抱着女儿，陈灵的心温暖极了，她感觉到无比的幸福：“叶子，想吃什么，妈妈给你做。”
“我要吃饺子，好久没有吃妈妈包得饺子了，要萝卜馅的。” 叶子说着脸上露出很谗的样子。
“妈妈今天累了，改天再包饺子吧。”少华知道陈灵一定很累，温柔地对女儿说。
叶子很乖巧：“好吧，那就明天吧。”
少华温柔地盯着陈灵：“很累吧，总共多少病人，晚上睡了没？”
“睡了一会，一百多，现在只剩下十几个，其余的都出院了，我没事。”
陈灵也像天下所有的母亲一样，只要女儿喜欢的，她必想尽办法去做。何况女儿只是提出来要吃饺子。是呀！少华又工作又学习，叶子又要上奥数，他们已经好几天没有一家人一起吃饭了。她很累，可是，看到他们，她的累仿佛已经远离身体，躲藏在心灵的角落处。她爱他们，她愿意为他们做他们喜欢吃的饺子。
陈灵说着卷起袖子开始了活面，剁馅等操作。好在冰箱有买好的绞肉，饺子馅的制作就简单了许多。有少华帮忙，不到一个小时，鲜嫩的香喷喷的饺子已经端上了桌子。
这一夜，他们睡得很早，睡得很香，很甜，很死。仿佛世界也沉静的除去声音，只为要这两个劳累的疲惫不堪的人安静在恬美的睡乡里。
素心于2005…9…26书于舍然居
第二章 危机 第一节
一场雨把西京城一下子带到了秋。人们还没有来得及思索夏就已经在生活里无声无息的消失了。人们找不着秋天要穿的衣服，夏日的短袖短衫已经遮挡不了秋的凉意。讲究穿的西京城人已经顾不了暂时的体面，胡乱的拉出什么衣服遮挡着来自秋的微寒。
眼看就要中秋，天气终于放晴了。雨后的太阳像是被飘洗过的一样亮闪闪光灿灿的，天空清澈透明，西京城整个笼罩在蔚蓝的天空下，秋高气爽，万里无云，气候宜人。这是西京城里一年中最好的季节。
和煦的秋风吹着，有阳光的照耀，显出特别的凉爽。这样的气候下人们喜欢漫步在林荫道的梧桐树下，踩着落叶享受秋赋予西京城老皇城根下的古老的浪漫。
市场上，商店里到处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月饼和水果。有广式的，北方的。有豆沙馅，肉蓉馅，枣泥馅，莲子馅等等。种类繁多，琳琅满目，吸引着人们的眼球。那月饼不仅仅代表着吃的文化，那是一种团圆的象征，一种思念的象征。当然也成为了一种时尚，只就月饼的盒子就够你心情愉悦好一阵子。
韩主任和秋教授在十五的前几天就已经开始上街采购了。儿子，媳妇平常工作忙，孙女又上学。老两口想孙女想儿子，只有把心思强压在胸腔，只能用电话聆听孙女的声音来解相思的谗。虽然身处一个城市，从南到北也要穿过大半个市区。只等着过节或者老人的生日，老人可以一并连同所有的情感一起宣泄出来。
秋天的西京不光是气候宜人，瓜类水果，各种各样的蔬菜，可谓繁华似锦。韩主任喜欢逛市场。自己小的时候，那见过这么多的水果，连想都想不来。家里好容易弄来了一个苹果，也要等长辈用刀仔细的把鲜红的滚圆的苹果切成许多小角，才一人一角的仔细的品尝起来。孩子们之间吃完早的又羡慕的盯着未吃完的姐妹的一口，露出一幅贪婪的谗相。没有吃完的赶紧把剩下的一小口小心的塞进嘴里，惟恐失去了似的。这样大家才又放心的开心的心满意足的或玩或干活。
可如今，什么都有了。连南方珍贵的水果超市里也比比皆是。人们已经挑肥拣瘦，只检自己喜欢的买。韩主任知道儿子孙女喜欢吃石榴，买了一大筐的临潼特大石榴，只等着儿子孙女到来，好享受团圆的乐趣。
秋教授开玩笑的说：“平常也不见你买这么多的水果，怎么今天买这么多。明显的偏心。能吃完吗？”
韩主任不管不顾秋教授的说辞，自顾自的买着：水梨，大枣，橘子，香蕉。又购买了鸡，鱼，虾，及各种各样的蔬菜。仿佛儿子在离开她的日子什么东西都吃不上一样，老人总怕儿子饿下。正应了那句，可怜天下父母心。老人知道儿子全家回家过节，她喜欢看他们贪婪的吃相，喜欢一家人热热闹闹的，那才像个家。
自从儿子结婚，女儿随女婿去了澳大利亚，韩主任时常感到孤独，寂寞。韩主任生有一对儿女，女儿去了遥远的他乡，隔不上几年，是不可能回国的。老两口想念女儿，便把全部的心思寄托在儿子身上。
起初，少华还能一个星期回家探望老人一回，陪老人过周末。慢慢地，他和陈灵，包括叶子在内都是越来越忙，他们没有时间看望老人。有时候，一忙起来，一家人几天都不能一起吃饭。韩主任有了怨言，也只在老伴跟前絮叨：“一个个没有良心的东西，把他们养大了。女儿到好，走的那么远，一个月才打一次电话。还说儿子住的近，近有什么用，现在也是越来越回家少了。都三个星期了，就打了几次电话，连个人影都不见，也不知道忙什么呢。唉！”
及至到儿子回来，韩主任又亲的什么似的，前后喊着秋教授：“快去拿什么东西给少华，少华爱吃这个。快去给叶子拿什么，那是叶子最爱吃的。陈灵我知道你喜欢吃这个。”韩主任忙忙忽忽没有停点。秋教授偷偷的用眼睛挤台她：“你真是健忘，昨天不是说什么来着。”秋教授说着偷偷笑着，他的心里不也是和老伴一样的乐吗？
在医院的少华做事处事都十分的谨慎勤快。回到家的少华却像是变了个人，坐在电视底下，真像个孩子。心安理得的享受父亲母亲跑前跑后的忙碌着为他所做的一切。
陈灵是儿媳，她不能偷懒，她得像在家一样的忙前忙后。虽然婆婆一个劲的要她歇着，她自己就行。可她知道，婆婆年纪大了，他们几个星期不回家已经不像话，那能让婆婆一个人辛苦。她便笑着：“妈，我不累，您去歇着吧。”两个人谁不也肯走，又说说笑笑一起干了起来。
韩主任看着儿媳妇卷着袖子大干，心花怒放。她当然也希望媳妇能和她一起做饭。他们单位的许多媳妇回到家坐在客厅看电视，只等着婆婆把饭做好。吃完，连碗都不刷。她最不喜欢那样的媳妇了。她甚至已经想好了词在老朋友面前炫耀：“我家的陈灵多么能干，回家从来都是自己上厨，不让我动。”韩主任想着脸上更高兴了。
陈灵看不惯少华每到家必像少爷一样的样子，私下劝过几次不管用后，也就不那么吭声了。有妈妈撑腰，少华更得意了。韩主任总说：“从小就这样，别勉强他了，他会做什么呀。”少华除了看电视打游戏就是睡觉，仿佛这个世界就剩下了这几样东西。
秋教授看着仍然像个孩子的儿子。只要儿子回来，呆在家里，他就可以看着儿子，享受那种默契的亲情。满足心灵深处对儿子的疼爱。这就已经足够了。他们老了，还能指望儿子再崇拜的向他缩要故事。他的心转向了孙女。看到孙女，老人就会想起儿子小时候的许多事情，就会对孙女说。叶子是最喜欢听爷爷讲爸爸的过去了，以便牢记在心，在爸爸批评她的时候着情利用，还击。这样一老一小就成了家里最开心的一对。
好久没有回家的少华，在中秋的早上，一家人还没有睡醒的时候就被韩主任催促的电话铃声吵醒了。他们答应着，很快收拾利落，拿上准备好的米萁月饼和老人爱吃的东西直奔北郊家去。
往年的中秋，也是盈茹最郑重其事的日子。虽然，不能回老家和父母兄长团聚，但她也会像妈妈一样在十五中秋节做些蒸饺。那是小时候最盼望吃的东西。仿佛吃了蒸饺，犹如回到了童年，就像是和妈妈一起过节一样。一家人团团圆圆图个平安。
到了夜晚，一家三口坐在阳台，抬头望着满圆的明月挂在天空，心仿佛更加透亮，更加清澈一般。掰一块月饼，轻轻的放在口中，细细的品着，醇香的味道滋润着每个人的心田。剥个大石榴，一粒一粒的送进丹丹的嘴里。等丹丹大些，宗平便剥满了一小碗，放一个小勺，丹丹便会一小勺一小勺享受亮晶晶的石榴子的酸甜带给他们的幸福。
盈茹喜欢那种感觉。从小就喜欢母亲给她拨石榴的感觉。他会很温顺的爬在母亲的腿边，看着母亲一粒一粒把石榴子从格格里弄了出来了，又一粒一粒的送进她的小嘴了。她就这样望着母亲享受母亲所给予她的温暖。只是，那石榴是不要钱的，那是她家后院石榴树上结的。低处的往往在还没有成熟的时候就被她和哥哥偷偷的摘掉吃了去。只有那高处的，他们够不着的，才能像个真正的石榴长成大个。那也没有现在街上卖的石榴大。不过，在盈茹的印象里，还是那时候的石榴好吃，又大又甜。大概因为那时候她人小，眼小，嘴也小，心便也小的缘故了。
丹丹很小的时候，盈茹就喜欢给她买石榴。这也是她自己喜吃的缘故。每当这时候，宗平就会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欣赏着眼前的母女。他恨不能自已也变成幼小的丹丹，也娇滴滴的坐在盈茹的腿前，望着她那清澈的眼眸，索要她手里拨好的石榴子。
今年的盈茹没有了心思。开学一个月来，她忙的昏天昏地，每天夜里熬到十二点，夜里又要醒来几次。她累的什么似的，眼圈都是青的，整个人憔悴了许多。她没有心思过节，只等着放假，好好睡几天，把失去的觉睡回来，好开始下一轮的忙碌。今年的十五恰和国庆节重复，更多人准备着好好的过双节。
她不知道宗平近来都在忙些什么。虽然她好像明白，她们的婚姻在走向危险的边缘。可是，她不甘心。她很希望宗平会突然间醒悟，向她忏悔，向她承认错误，她会拿架子不去理他，她要宣泄心中的委屈。这些天来，她是怎么过的。没有宗平的日子，她内心孤独，寂寞。虽然她的学生的成绩给了她一些安慰，可是那远远解不了她心中的烦愁，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她的心像掉进了冰洞一样，冰凉冰凉，没有一丝的温暖。她需要宗平的安慰。
眼看着要到十五了，月亮一点一点的变圆，宗平一点动静都没有。盈茹失望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望着窗外的一轮明月，她的委屈化作眼泪从眼眶涌了出来。她真想抓住宗平大吵大闹一顿，她的胸闷得快要爆炸了，她受不了这样的日子。
过节前，宗平更加忙碌。双节是一年一度除了春节最重要的节日。他要给所有相关的人员送月饼。这是生意场上的无奈，也是生意场上的习惯，更是来年生意兴隆的必要。除了给下属发一些过节礼品，无非是些米，面，油之类。光是这笔费用就要花掉近几万元，这是每个公司每到过节的痛楚。宗平也不例外，他要赶在十五之前把用漂亮外壳包装的月饼和礼品挨家的送到相关的人家里。喜欢的不喜欢的，只要对你的生意有利，都得送。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敌人多堵墙。尤其是生意场上，这是至理名言。
几十盒外观漂亮的月饼内容并没有多少，里面无非是几块月饼，外加一套茶具，或者别的什么。虽不能说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可也并非表里如一。不知道是月饼市场的兴旺，还是月饼市场的泛滥。那些盒子多半装潢漂亮，里面几小块，标价却要一两百元，价格是身份的象征。商家什么时候都是精明的。卖的便宜了，没有人要，标价贵了，人家会当宝一样。宗平知道生意场上的规矩，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虽然他也是规规矩矩的做生意，可是，有一个部门卡你，你的生意就难做了。
宗平忙得不亦乐乎。有些礼必须他亲自去送。送完了所有的礼，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节前的下午。他本想过节给盈茹买件衣服，可是，他没有心思。这几个月来，他过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家更不像个家。他提着一盒米萁月饼，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硬着头皮回到家里。节还是要过的。
和盈茹的关系弄成这样，他已经不知如何该走下面的棋子。他几次想冲动抱抱妻子，给她一些温暖，他自己也得到妻子的温暖。可是，他感觉他们两个好像已经在两个世界。中间隔了厚厚的一道墙，那墙是用冰做的，透亮透亮的，他能看见盈茹。可当他想要走过去拥抱盈茹的时候，这墙却越发显出了它的厚重。宗平想用他的热融化那冰冷的墙壁，可他却仿佛被墙冻住了似的。他无法逾越，他冲不破它，他没有足够的力量，他是个懦夫。
他不知道该怎么维持他们的生活，他无法给她任何保障。那些中药仿佛也没有给他多少帮助，只又给他添了新的烦恼，他对自己彻底失望了。这一切的一切他无法向盈茹说明白。他宁愿日子就这样往前过着，他们好像已经成为了两条平行线，想要交叉却是这么的不容易。好像有什么力量在他们之间不断的矫正着，使他们必须保持一定的平行的距离。他不敢去招惹盈茹，他不能满足她要的一切，他又想起了他们之间的许多不愉快，他把自己陷入了无限痛苦的深渊。
可是，今天是中秋节，无论如何，他得假装幸福的和妻子过这个节日。他提着月饼走进家门，盈茹和孩子已经回到家里。盈茹没有搭理他，他已经习惯了她的冷淡，他实在也没有让她能搭理的理由。
宗平讨好的走过去问女儿：“丹丹，今天想吃什么，爸爸请客。”
丹丹看看妈妈，又看看爸爸，狡谐地说：“你问妈妈，妈妈想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盈茹故意装作没有听见。宗平看了看盈茹，问到：“盈茹，今天不做饭了，我们出去吃吧，你也忙了这些日子。”
盈茹不想扫丹丹的兴，她在心里也盼望着和宗平关系的缓和。表面上不动声色，故作漠然的说：“随便。”
丹丹知道妈妈答应了，走过去楼住爸爸的脖子：“爸爸带我们吃什么，我想吃虾。”
“行，我宝贝女儿想吃什么爸爸都答应。”
盈茹的心里掀起了一股温暖，她仍然装作默然的样子，跟随着宗平和孩子出去吃饭。盈茹仿佛看到了曙光，看到了希望。只要宗平开口向他坦白，忏悔，一切的一切都将过去。盈茹又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