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语季-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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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轮的战争。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拉,从小到大他都能容忍小雯。现在结婚了,小雯成了他的妻子,他更应该疼她爱她,小雯是他梦寐以求的对象。而他都做了什么。妻子是有文化的人,为了不给小雯丢脸,他也应该多学习学习,小雯都是为他好。这样想着他又去安慰小雯,小两口又烟消云散的快乐起来。
一来二去,周小雯有了孩子。他们婚姻的墙壁又被儿子加固了一层。有了孩子,他们吵架的理由更多了,吵架的内容多半又转向儿子的抚养和教育。周小雯更是越来越后悔自己当初的选择。许越峰的教育她看不上,而她又不甘心孩子全由自己带着。她经常牢骚满腹,怪许越峰不教育孩子,及至许越峰管孩子,她又嫌这嫌那。怪许越峰把孩子教坏了。两口子为此经常闹矛盾。曾经几次闹到要离婚的地步,不过就是说说而已,两个人没有谁真正的想去离婚,或者去实施离婚。
在改革浪潮席卷祖国大地的时候,西京这所文明古土上的人们也觉醒了,许越峰们率先下海了。许越峰从朋友亲戚处筹集款项,最先买了私家出租车,许越峰开上了自己的出租车。几年下来,还了借款,除剩余了一辆车,还有了小小的存款。自信又重新回到了许越峰的心里。他许越峰不愧为堂堂的男人。他发誓要给小雯幸福的生活。
周小雯兴奋了好一阵:“我没有看错人,我就知道他能干。”周小雯对好友说着,心里又泛起了丝柔的甜蜜。然而金钱是买不来文化的,金钱掩盖下的虚假表象是掩盖不住隐藏在他们之间的文化差别的。许越峰还是错了。
随着出租车越来越多,加上出租车司机的辛苦,许越峰决定卖掉出租车,转而经营饭馆。得到了周小雯的同意,许越峰的饭馆大张旗鼓的开张了。许越峰到底是有些能耐的,他的饭馆一开张就生意红火,门庭若市。现在许越峰早就不经营饭馆了,改而经营起超市来,生意越做越大。这又使周小雯感到骄傲。她的大学同学,两口子都是大学老师,一个月下来也不过就是千百元。
周小雯的骄傲是发自内心的。同学们在一片赞叹声中羡慕周小雯的英明决策。一家两制是那个年代一国两制下的附产品。一个人争钱,一个人挣事业。可是,及至又回到日常事务,周小雯又被许越峰的作风气的晕头转向。她已经失去了再改变许越峰的信心,她时常用的一句话便是:“汝之不可教。”或曰:“朽木不可雕也。”以泄她心中的怨气。
有了金钱的许越峰宛然忘记了自己的出身。然而,他的懒散是根深蒂枯的。所谓江山易改,秉性难移。而在大学一直受着文化熏陶的周小雯越来越觉得和丈夫没有了共同语言。除了那日渐曾多的坏习惯,许越峰变得更加不屑一世。日子一天一天的过着,周小雯的心变得漠然了。哀莫大于心死。也许这就是婚姻,这就是生活,每个人每个家庭都有他们生活的轨迹和逻辑,你和别人是不可能相同的。
周小雯真正的想到了离婚。离婚又怎么样,再找个大学老师或者领导干部。他带他的孩子,你带你的孩子,这还是个家吗?是,对方没有孩子,可有谁愿意放弃自己的孩子去养活别人的孩子呢。可心的人,难找。毕竟许越峰还是孩子的亲爹。再说,和许越峰打小就认识,许越峰除了没有上过大学,他还是挺有能耐的。不是许越峰辛辛苦苦在外面争钱养家,那来的他们现在这样自如的生活。孩子想去日本旅游,去,孩子想买钢琴,买,她周小雯想穿的什么衣服都可以伸手买来。她的好朋友李艳两口子都是大学毕业的老师。工资虽说也不低,出门打出租舍不得,孩子上学的赞助费还是向小雯借的,更别说出国旅游,交流了。想到这些,周小雯又感到一阵的满足,待到许越峰回来她又会一反常态的对他好起来。
刺激来自各方面,周小雯的心里又不平衡了。某某的老公已经上了博士,某某的老公当了办公室主任,周小雯听着心里又泛起了酸。回到家里必定莫名其妙和许越峰大吵一顿:“看看你,只知道钱钱,全把孩子扔给我一个人,难道孩子是我一个人的……这,那,”陈芝麻烂谷子的一股脑端了出来,搞的许越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当周小雯又开始发疯。
就这样几年,十几年的过来了。他们的婚姻却像是柔韧的弹簧样的墙壁,一直坚韧的完好保存,虽然伤痕累累,却也能应对日常生活。
周小雯不再注意许越峰,在新的趋势的迫使下,她又上了研究生,现正在攻读博士学位。在知识分子堆积的校园里,你不上进,你就会落伍。周小雯也一样,她不能被历史的车轮抛弃。然而,周小雯的这一切进步却在很大程度上增加了他们婚姻的危机。周小雯更上一层楼无疑又给许越峰的不求上进当头一击。为了躲开学校生活给他的压力,许越峰在高档小区买了一套一百五十平米的房子,他试图从心里上减轻自己的压力。
他不明白,他娶周小雯是对还是错,他爱周小雯,难道爱还要外加许多附加条件吗?许越峰弄不明白,他能争许多的钱,他可以使妻子过上比别人更舒心的日子。可是,当他面对妻子的时候,一种莫名的压力时常袭击着他。他想逃离这样的婚姻,可是,孩子,家庭,还有干妈。他不能走,更何况,他仍然爱着小雯,他怎么舍得离开她呢。
周小雯明年就要博士毕业了,他们的日子还这样过着,吵架时也会经常吵到离婚,十几年了,终究没有实行。周小雯做梦都想和许越峰离婚,好摆脱她心中的阴影,及至真的说到离婚,他们谁也不去付注行动。离婚二字仿佛只为他们减轻压力的文字。
周小雯在和李艳亲密交流时说到:“在我咽气之前一定要先和他离婚。”说归说,等到和李艳一家一起出外游玩时,周小雯还是要带上许越峰。这也许就是周小雯的命,周小雯的生活就应该是这样的。
及至在街上遇到秋少华,周小雯的内心掀起了波澜。考上大学那阵,她听说少华上了医学院。可是少华的冷漠使她觉得有些怯然,她不敢冒昧去找少华,更没有勇气去找少华。毕竟那个年代是女人羞涩的年代。看见现在的秋少华,周小雯更从心里喜欢上了他,有了这些年的磨练,少华更显得儒雅,成熟,是周小雯欣赏的那种。周小雯的心底泛起一股丝柔,这是好久不曾有过的感觉。
周小雯不由自主的拨通了秋少华的电话,她镇静住自己:“喂,是我,周小雯,你什么时间有空,我约了李艳和王鹏,咱们一起聊聊吧。”
少华答应着,说好星期五晚上一起吃饭。
今天才星期一,周小雯有些急不可耐地盼着星期五了。
素心于2005…10…17书于舍然居
第二章 危机 第六节
李盈茹感觉一阵困惑。婚姻问题已经使她心神劳累,而这次的考试又给她添了心病。她辛辛苦苦熬夜批改作业,为的就是全班能有个好的成绩。学生的成绩就是老师的业绩,也就是老师的荣誉。而她的努力却因为一半个学生的不用功而付诸东流。她的心血算是白费了。她有些失望。而她不能失望,还得硬着头皮坚持下去,还有那么多的学生等着她呢。这学期就剩下最后一次考试了,期终考试。李盈茹在训斥了学生的错误之后,又不得不耐下心思为了下一轮的努力而高涨士气。为了每个学生最终能考上一个理想的高中,为了她李盈茹也有个好的业绩,她必须鼓励她的学生努力努力再努力。
这次数学不及格的是文静和钟逸波。文静长的算是漂亮,青春期的年龄已经发育的像个十七八岁的少女。这学期开始就有些厌学情绪,拿她以前的学习,考上高中应该是没有问题的。然而,近来的变化却使得老师和家长双双无言。李盈茹已经找她家长谈过几次,而效果却不明显。
文静,漂亮的脸蛋下流着懒惰的血液,高条的身才使她过早的对自己的身体过度关注。青春期的骚动使她无法把心思用在学习上,聪明的脑袋里布满了吃穿玩的计划。再加上有些男生的倾慕更使得她忘乎所以。于是学习成绩急剧下降。对于文静李盈茹感到束手无策。家长无奈,人各有志,将来不打算上高中了,考个中转算了。
钟逸波的数学这次不及格却使李盈茹感觉吃惊。钟逸波虽说资质不那么聪明,却勤奋好学,塌实吃苦。李盈茹叫来了钟逸波的家长。钟逸波的母亲是个看上去有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一看就知道是个没有多少文化的女人。女人显得憔悴的脸上布满了愁云。一见李老师就拘谨的站的那里,像个犯了错的孩子。李盈茹招呼钟逸波的母亲坐下。那母亲才怯怯地只担了凳子的一角,好象随时准备站立起来向老师承认错误。
李盈茹看着钟逸波的母亲:“别客气,坐吧。”“哎!”那母亲答应一声,才挪动着屁股占满了凳子。
李盈茹开门见山:“钟逸波的成绩你知道了吧。”
“知道了,知道了,都怪我。你看这孩子真让人操心。”那母亲说着又站了起来。
李盈茹示意她坐下说。女人一坐下便张口说开了:“都怪我。孩子他爸骨折了,在医院住了两个月,我一天只管往医院跑,顾不了孩子。心想这孩子还比较老实。谁知道被别的同学诱惑去打游戏。我也是刚知道的。你说这游戏不是害人嘛。他爸知道了后急得跟啥似的,恨不能把娃打一顿。要不是因为骨折,他早挨上了。老师,您要怪就怪我吧。”
李盈茹一听晕了,都什么时候了还出这事:“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话说出去,李盈茹又觉得不对。每个家庭都有每个家庭的难念的经。男人骨折了,女人要侍奉男人,孩子还要不听话惹是生非,李盈茹不也有自己的苦恼吗。她询问了钟逸波父亲的病情,又和钟逸波的母亲谈了几句。知道他父亲已无大碍后,与他母亲商量办法。学校家庭两方面监督,挽救孩子,要不这孩子就完了。这年月谁家的孩子迷上电脑游戏那就等于自毁前程。众所周知,报纸上登的,听说有的大学生迷上电脑游戏都得精神病了。李盈茹陷入了苦恼之中。这年代的学生真难教,外界的诱惑太多了。
钟逸波的父亲骨折住院两个月后终于拆了石膏,休养在家。知道了儿子在他住院期间打游戏,气的恨不能用拐子揍他一顿。被他母亲拦住了。两口子把钟逸波叫到跟前痛骂了一顿之后,根据老师的建议制订了计划。每天晚上由他父亲陪着他学习,并监督他每天按时回家。
好在钟逸波从小比较胆小,被母亲发现后已经怕了,又被老师也知道了,更是吓的不敢上学。他怯生生的走进教室站在那里等着老师的一顿痛骂。李盈茹却像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似的说到:“钟逸波,怎么不回座位。”说完就开始讲课了。
下课了,李盈茹叫钟逸波去她的办公室,钟逸波吓的胆战心惊,准备着挨骂了。而李盈茹只淡淡地对他说:“这学期还有一次考试机会,我相信你行的。以后别打游戏了。去吧。我还要备课呢。”钟逸波准备好的挨骂没有了,钟逸波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及至李老师又说了句:“还不走,我还要备课呢。”钟逸波才一溜烟的跑了出去,没事了。老师竟然没有骂他,他有些感动,觉得对不起家长和老师。他们都是为了他,而他却这么不懂事,他暗暗下定决心,要以实际行动向李老师向家长谢罪。一定要考上高中。
看着钟逸波这几天的表现,李盈茹悬着的一颗心才算是落了地。
自从中秋节与宗平犯了别扭,盈茹已经对宗平彻底失望了。她现在的主要精力是全力应付毕业班的教学。虽然她已经有些厌烦这些学生。学习好的,听话的还算好管。而学习不用功,整天上课调皮捣蛋的,李盈茹很不能一脚踢了出去,彻底放弃他们。可是,想归想,你还得认真对待每一个学生,毕竟为人师表。再说如果升学率不好的话,自己明年的工作安排也成了问题,竞争激烈,谁都得努力。
虽然干了这些年,有些厌烦教师的工作。然而,人不都是这样,这山望见那山高。话说回来,当了多少年的老师也已经习惯了。牢骚要发,工作该怎么干还要怎么干,还得想办法对付那几个学习不用功的学生。都到初三了,火烧眉毛了,还不着急,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有些学生甚至还认为学习是给老师学,给家长学,真是能把死人气活了。鼓励,对,还是要用鼓励的办法,也许会凑效的,李盈茹在心中计划着具体的办法。
闹钟一响,盈茹从温热的被窝里懒懒地伸去纤细的手指按下闹钟的铃声,又赶紧缩回被窝迷糊着睡去了。她不敢睡熟,只就赖在床上再舒展一下筋骨。人呀,都是这样的奇怪,晚上睡不下,早上不想起,冬天更是如此。盈茹翻身打开了灯,迷着眼睛又看了看时钟,六点四十五。盈茹翻身坐了起来,伸长胳膊张大嘴打了个偌大的哈欠,鼻涕眼泪一起的流了出来。盈茹真想又重新睡下,可是,还得上班呢。她鼓足了所以的意志用极快的速度麻利的穿好衣服。
推开窗户,一股冷气袭了进来,盈茹急忙关上窗户。又是一个干燥的冰冷的早晨,这天怎么就不下雪,天也和人一样的浮躁。盈茹伸手推了推丹丹:“丹丹醒醒,起床了。”丹丹被妈妈的推搡惹动了睡眠,懒懒地在被窝伸个懒腰,转个身又忽忽地睡去了。盈茹照例一边向出走一边又向丹丹喊着:“快起来,小懒虫。”丹丹答应着,仍然赖在床上揉眼睛。这是她们母女每天早上惯例的动作。盈茹不再管丹丹,她知道丹丹会自己起来。她走出房间,很快的洗刷完毕。她从来都是这样。只在休息时或出外玩耍时才腾挪出心思稍微的收拾一番,化化装。其实也就是描个眉,上个口红而已。不饰粉黛,盈茹属于素面超天的自然一族。
盈茹欣赏着镜子里有些憔悴的自己的脸,暗暗的有几丝皱纹爬在眼角,她的心抽搐了一下。是呀,丹丹都多大了,能不老吗。热好奶,又准备了鸡蛋和面包,盈茹自去收拾自己的东西。
她看见南边主卧的房门开着,宗平还没有醒来。不知道昨天晚上又是几点回来的,他有些心疼起自己的男人来。这许多日子以来,他们之间发生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