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语季-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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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完年再说吧,也许到时候他会找到更合适自己的事情。年前,他是不想再找工作了,他不想再给自己一次一次的打击。
素心于2005…10…29书于舍然居
第二章 危机 第十节
周小雯又约了秋少华。近来,他们见面的频率在加密。周小雯明白自己的心思,她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可是,对少华的思念使她时常心存侥幸。那种揪心的感觉在周小雯的人生里还是第一次体验。周小雯尝到了爱情的甜蜜。
和丈夫许越峰相好那会,她是在矛盾中度过的。不曾记得有过心动和思念。而在学校里对少华的好感也不过是青春期懵懂的一种自我情感。这次却不同。实实在在与少华在一起,她感到从未有过的愉悦和快感。她清楚自己坠入了爱河,且已经无法从这爱河里拔出,她是要心甘情愿的隐逆在爱的河流里。
周小雯明白这样会对不起丈夫,对不起少华的妻子。可爱的忘我性使她淡忘了周围的一切,周小雯扭不过自己的思想。她的手,她的脚,包括她的嘴,眼都希望时刻能见到少华。为人师表,她知道自己该退缩。可是,她的思维却鼓励她前进。尽管她也试图限制自己的行动。可感情这东西,你越是限制它,它便越是变本加厉要冲出牢笼。像那抉堤的河流奔腾而泻。
准备博士毕业论文给了她和少华更多接触的机会。她以各种各样的借口约少华同去图书馆,同去查资料,经常一起吃饭。她思量着少华应该猜得出她的心思,她也有意想让少华知道她的心思,爱是双方面的。
秋少华怎么能不知道这一切呢,他又何尝不想这样,一个巴掌拍不响。周小雯的博士论文给了少华不小的刺激。尽管他们不同行业不同专业,少华还是感到十分的惭愧。毕业这些年,只顾了上班,病人,全把学习丢在了脑后。及至到了现在才想起学位的重要。上在职毕竟不同于专门的学习,可眼下的情况只好这样。
周小雯在精神上给了他鼓励。他喜欢和她一起去图书馆,查资料,看书,做什么都行。在知识的海洋里航行,他仿佛觉得自己年轻了许多。
始起,周小雯约他的时候,他尚有些犹豫。觉得这样仿佛有些不妥。慢慢地,感情的天平矫正了他内心的秤砣。能和小雯一起学习交流,周围的一切便显得不那么重要。偶尔,他也会想起陈灵。可是,他的理由更加充分的为自己找到了心安理得的借口。和小雯在一起只是学习,他没有做对不起陈灵的事情。小雯的一举一动都仿佛已经印在少华的心上,不见小雯他便有些心里毛的慌。隐约中少华知道自己一直掩耳盗铃。可作为感情动物的人谁又能逃脱这一切呢。少华也不例外。
越望前走越是害怕,少华有些退缩了。许越峰是他的老同学。虽说关系只是一般,可毕竟……。兔子尚且不食窝边之草,君子不夺人之美,他少华怎么能对朋友之妻垂涎呢。少华找足了理由说服自己,可待到再见到小雯这所有的理由就都又转了方向,为着和小雯在一起的合理性而存在。少华明白,他是彻底陷进这场感情的旋涡里了。他努力控制自己想从旋涡里跳出。可是,他的腿,手,耳,心却都不听了使唤,全由不得自己。他的控制系统失灵了。
每每见到小雯,他的心情便格外的轻松愉快。待到小雯一走,他的心像被牵制去了别处,心神不宁。他觉得不应该再和小雯这样下去,这样的交往迟早要出问题。他甚至在心里下定决心,要和小雯畅谈。及至再见到小雯,这许多的话却是一句也没能说出,只顾了眼前的快乐。一来二往,秋少华和周小雯就这样若即若离的交往着。
秋少华体内爱情的欲火被周小雯点燃了。周小雯的气质,周小雯的言谈举止无不都在吸引着少华的行为。周小雯过去的纯真又时常浮现在他的眼前。而陈灵却越来越象个泼妇,脾气越来越暴躁。时不时就要大吵大闹,好似吃了炸药似的。过去哪个水灵的,聪明的,干练的陈灵好似一去不复返了。想到这些秋少华的心情又沉重了。
陈灵最近总是莫明其妙找他吵架。他工作忙,又要学习。陈灵不但不体谅他的辛苦,反而给他压力。他还不都是为了这个家。最使少华受不了的是陈灵总拿些鸡毛蒜皮的事情烦他。孩子上课不去接,孩子的成绩下降,不做家务,等等。烦死了,陈灵怎么变成这样罗嗦,这还是以前的陈灵吗。
慢慢地,少华越来越疏于回家。除了上班时间待在办公室。休息时,便找借口去学校。看书,查资料,总之能逃避则逃避。他懒的与陈灵理论。自己不学习,也不想支持丈夫学习。为了主任的位子,他不学行吗。
而周小雯却不同。她的温柔,她的聪明,她的学识,她的优雅的姿态都是少华所欣赏的。尤其是周小雯积极向上的精神更让少华钦佩。他喜欢这样和小雯在一起交流的感觉。周小雯的热情又鼓励着他的行动。
他们在一起,谈学习,谈人生,谈生活。有说不完的话,相互交流学习心得,探讨学习方法。而陈灵,除了吃饭,孩子,家务,还是家务,孩子,吃饭。越来越沦落到俗不可耐的地步。昔日哪个积极上进的陈灵不见了,哪个清新纯真的陈灵消失了。
潜意识里,少华知道自己越来越喜欢周小雯,他还知道周小雯也喜欢他。
这天周小雯又打电话约他。他刚好有课,犹豫了片刻之后他还是答应了去见周小雯。近来为了能方便见小雯,逃课便成了家常便饭。
他们见面的地点是悦微咖啡厅。时间还早,才不到六点,咖啡厅里人很少。里面透着浪漫温馨的气氛。周小雯找个隐蔽的角落落坐。大学老师时间上的松懈使她有了更多自由的机会。儿子的住校又使她更加的比同龄女人轻松自在。她的理由很简单,她也要学习,眼下她最主要的任务除了上课外,便是尽快完成课题。丈夫有事去了外地,今天她是属于自己的。
终于看到少华儒雅的身影,周小雯的心颤了一下。她急忙向少华走来的方向招手示意。少华微笑着向这边走来。显然他看到了小雯。周小雯今天刻意打扮了一下。全毛的一步长裙上陪衬着一件姿色紧身毛衣,领上围了条浅姿的长围巾,高筒靴子更显出她的亭亭玉立。灰色的大衣给冬日的周小雯增添了更多的魅力。
少华优雅的走了过来,猛然从干冷的外面进来,被这里浪漫的气氛冲得头有些热热的。好久没有这样浪漫了。自从到了医院,整天面对着灰色的环境,心情都染成灰色了。看着风韵犹存美丽不减当年的周小雯,少华心里泛起一股丝柔。他走过去,缓缓落座,轻轻说了声:“对不起,刚要走,有个病人缠着问话,耽误了,罚我买单。”
“没事的,我也刚到。”周小雯微笑着说道。
少华坐定,眼睛不眨的盯着周小雯。咖啡厅里柔暗的灯光温馨地照射着周围,周小雯漂亮的脸蛋在稍微粉饰下更显得妩媚,醉人。少华迷着眼睛鬼谐地说到:“你今天真漂亮。”
“平常不漂亮吗?”周小雯明知故问反问道。“漂亮,漂亮,可今天更漂亮。看我都吃饱了,秀色可餐。”说着更加谗言欲滴的盯着周小雯。周小雯被他这阴阳怪气的眼神盯的不好意思起来。
“讨厌,我去洗手间。”说着逃了出去。
少华意识到自己的失口,赶紧收了收心弦。
周小雯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面欣赏着自己美丽动人的样子,她对自己今天的打扮很满意。这样的场面她已经想象过好多回,今天终于如愿以尝了。
奔四的周小雯依然保持着魔鬼样的身材,又有一对可人的眼睛,走在人群里仍然享受着很高的回头率。在学校,她的学生闲暇来开玩笑叫她师姐。可是,许越峰,她又想起了丈夫。
她和他几乎没有共同语言,他们的婚姻只靠那么点亲情维系着。她想过多少次离婚,和他分开自己单过。可是,离婚谈何容易,学校的影响,孩子的影响,双方家庭的影响。再说,离婚再结婚又能找个什么样的。这一切的一切使周小雯的想法退缩了。维持,就这样维持着,有几家的婚姻是幸福的。
遇到少华后周小雯的想法变了。离婚对她来说意义不大了。她知道少华不可能离婚,她只想和少华在一起,哪怕一晚也知足了。不,她要和少华保持这样的关系,她不要什么名分。现在的社会,婚姻不过是穿着法律外衣的名存实亡的两性关系。在婚姻里她的心几乎死掉,她的呼吸纯粹靠文化知识滋养着。婚姻已经快使她窒息。只有孩子是她的希望,是她的一切。许越峰的粗俗越来越使她生厌。满身铜丑味,开口闭口钱,最让她看不惯的就是他对孩子的影响。周小雯不知道日子怎么能过到现在,可是日子确实还这么一天一天的过着。少华燃起了她心中熄灭已久的欲火,她无法平静自己。这样的后果她很明白,可是,她管不住自己的思维,更管不住自己的行动。一见到少华,她的一颗心就开始了愉快的跳动。
今天,她选择了这个浪漫的地方,她想和少华一起享受这样的情调。只有少华才配和她一起享受这样的气氛。看到少华陶醉的样子,挑逗她时的神态,她按耐不住自己,真想一下子扑在少华的怀里,拥着他,爱着他。小雯的心碰碰直跳,她不敢莽撞,她怕过分的行为使他们连朋友也没得做。
镇静了片刻,周小雯看看镜子里的自己已经又恢复了平静。才又落落大方的出了洗手间坐在了少华的对面。
少华无意间深情地望了望小雯:“想吃什么?”
“随意点吧,我什么都吃。”
少华拿起菜单点菜。服务员一边认真的听着,一边用笔记录:“清蒸桂鱼,小点的,就两个人。来个螃蟹,清炒芥兰,再来个凉拌木耳。小雯喝什么?红酒?来一瓶长城干红。”
“行”小雯答应着。正中她的心意,她也想喝点红酒。这样浪漫的气氛怎么能没有红酒呢。
等菜的工夫,两人说说笑笑品着热气腾腾的咖啡。古色的咖啡杯里冒着浪漫的热气,周小雯醉了,秋少华也醉了。咖啡醉心,红酒醉人。那天晚上,周小雯和秋少华陶醉在酒与咖啡的世界里,他们的世界充满了浪漫,两个追求浪漫的人醉在了一起……
太阳从窗外灿烂的照射进来,秋少华打了个哈欠,翻身准备起床,猛然间发现周小雯睡在自己的身边。原来他们喝了两瓶红酒,两个人都醉了。迷迷糊糊他睡在了周小雯的家里。少华的脸涨的通红,他尴尬地极迅速地穿好衣服,逃也似的离开了周小雯的家。
素心于2005…10…30书于舍然居
第二章 危机 第十一节
晨光透过窗帘影影绰绰映进卧室。陈灵已经醒了,微闭着双眼。她从枕边懒洋洋地拿起手机,半睁开眼睛看了看时间,七点钟。她放下手机迅速地坐起来准备起床,猛然间又记起,今天星期天。人都忙糊涂了。
陈灵又重新钻进温热的被窝,被窝暖暖的。冬日的早晨人们懒于起床,星期天便是睡懒觉的最好时光。重温旧梦是每个劳累了一周的人们的梦想。陈灵重新闭上双眼,享受着赖床的舒服。
是啊!她好久都不曾睡过懒觉,她已经习惯了早起。在陈灵的记忆里睡懒觉那还是学校的事情。从上班起,这懒觉便与她陈灵疏于来往。结婚后,有了叶子,懒觉更是和她脱离了干系。
少华已经去上课,叶子还在熟睡。孩子也可怜,星期六被莫名其妙的奥数、奥语、还有英语占用,只剩下这可怜的星期天,还要做作业。自从少华上在职,陈灵越来越感到疲惫不堪。好像有做不完的事情,劳心劳力,她都有些吃不消了。不知道是因为年龄的逐年增长体力不支,还是真的就忙到了无法缓冲的地步。少华也不容易,人到中年,还要和年轻人竞争。他要上进,她确实应该支持。可是,想到叶子近来的学习情况,陈灵不由得又皱上了眉头。
这年月,急诊病人越来越多。为了方便病人,医院索性取消了星期六、日,全天候上班。不知是社会的浮躁还是人心的急躁。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人们的心里却越来越脆弱,心理素质越来越差,似乎已经承受不了这越来越大的压力。社会经济的浮动,竞争的激烈又给人们增加了压力。动不动就自杀、喝药,高血压、冠心病、脑溢血等危机生命的疾病也日见增多,随着车辆的增多,马路杀手的不断涌出,车祸随处可见。光是西京城区一天里的车祸,据不完全统计也在上百件。
陈灵觉得扯心扯肺的累。少华一点都帮不上忙。她不喜欢自己歇斯底里的样子,可是,压力已经使她失去了镇静和理智。她想,人的修养和悠闲的修炼都是需要一定的心境的。她陈灵的心情被劳累夺了去,她变成了十足的失去了灵魂的行尸走肉。只知道机械的劳作和不断地继续忙碌的行尸走肉。她真的不喜欢自己现在的这个样子,她心中的陈灵已经被无情的现实吞噬的所剩无几,连梦中都无法找出那些美丽的痕迹,陈灵彻底的失望了。
她想起曾经学过的陶渊明的归田园居。也许,这才是人生活的最高境界。她只是一介凡俗人,也就只该经历凡俗人的所作所为。
躺了十几分钟,翻来覆去再也无法睡去。倒是惹的满身的不自在,全身的肌肉都跳动着难受,好像有无数的跳蚤在被窝打仗。陈灵嘟囔着,索性起身穿衣:“唉!真是操劳命,想睡个懒觉都不容易。”
她实在不是那种能躺在床上闲得住的人。陈灵匆忙起床,麻利地收拾整齐屋子。这已经成为了她的习惯,要想打破这样的习惯,陈灵还需要费些功夫。弄好了早饭,这才叫叶子起床。叶子张着小嘴懒懒地长长一口哈欠,眼泪鼻涕一起涌了出来,小丫头连眼睛都懒的睁,转过身又睡去了。陈灵拉开窗帘,一屡阳光红艳艳地照射进来,洒满了房间,照在了叶子红扑扑的脸蛋上。叶子急忙用手挡住了眼睛。
“快起来,宝贝,太阳都快晒到屁股了。”叶子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仍然继续温馨在梦乡。“叶子,今天要去丹丹家。你再不起来,我可要走了。”叶子正准备装睡,一听妈妈说要去丹丹家,便一骨碌爬了起来。
现在的孩子确实太寂寞了。好伙伴,对孤独的孩子来说那是最大的诱惑了。少年不知愁滋味。尽管考试没有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