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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绮罗香里留将军-第12部分

小说: 绮罗香里留将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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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未来属于他……李伯瞵弯起嘴角带抹冷笑——他付出多少﹐她就要加倍偿还﹗   
见柳子容不安稳地在枕间翻覆着,他嘲讽地扬起眉——她可是梦见了她无望的未来?   
俯身向她,拨开她垂肩的乌丝,露出她雪白的肩颈,抚摸着她全无遮掩的细腻肌肤,滑过他留下的吮吻红痕,悸动的火热又泛上了他的身躯。从不耽于欲望,却不想抗拒碰触她丝缎般肌柔的快感。   
她,不过是个提供他发泄享受的女子。   
柳子容动了动睫毛,没有睁开眼,又倦又疼的身子让她不想动弹。迷糊之间,她挥手想挥去身上有些刺麻的温热,却被反捉住了掌。   
“啊﹗”她猛然张开眼。   
李伯瞵紧握住她想抽回的手心,放至唇边嘴咬着她柔软的手心。“还习惯吧?柳子容‘姑娘’。”特意加重了末二字语音。   
她胀红了脸,偏过脸颊不愿注视他。   
昨晚的她,似掉入了一场男女欢爱的迷梦之中;纯熟的他,半强迫地让她的身子陷入了情欲的漩涡。没有蓄意以暴力让她就范,只是用着地那双彷若置身事外的冷静眸子,盯着她在他双唇、双手的诱惑肆虐之下,无可自拔地呻吟出声,一遍遍、一次次。   
“现在害羞未免晚了些。”他扳回她的视线,了然地注视着她一脸的红。低下头,摆平了她微不足道的力量,径自攫住她那微微红肿的唇瓣,勾引出她已然熟悉欲望的身子。   
“不要﹗”她不依从地捶打着他的胸口。“昨日的惩罚已经够了﹗”   
她的自尊、她的矜持、地的清白……在昨日都已经灰飞烟灭。   
“惩罚?”李伯瞵刻意低下了身子,舌尖逗弄过她胸前敏感的蓓蕾,嚣张地蔑笑数声。“你总是对惩罚如此有反应吗?”   
柳子容屈辱地闭上眼﹐咬住了唇,不许自己流泪。   
他挑弄了她一整夜,不就是为了让她对他的抚触无法自拔?不就是要等着看她的骄傲破折毁在他的手中吗?她早在染料被摔毁时就该离去,就因为过于眷恋他的身影,才留到现在。笨啊﹗   
李伯瞵的骄傲容不得任何人的欺骗——那股自傲,在战场上,会摧毁任何对立的敌人﹔那般自傲,也会将任何胆敢欺骗他的人蚀损。   
曲步瀛呢?他怎么了?会来带她走吗?一阵担心打乱了她的情绪,她握紧拳头,又松开拳头,几度挣扎后还是张开了眼。“你会让我走吗?”   
“走?”怒火在眼中陡升。她以为可以脱身离开?他状若不经心抚过她胸前的柔软,搂扣她的腰贴近他火炽燃起的欲望。“这样是想让你离开的表现吗?”   
柳子容闭了下眼,忍受那绞心的疼痛——他只是把她当成营妓女子发泄。再次张开眼望见他眼中少见的轻挑与嘲讽——如果在每次睁眼时,她见到的都只是他不屑的报复神态,那日后留在他身旁的时光全是折煞人的痛楚啊﹗   
想离开……早就必须离开了……她幽幽地叹了口气。   
李伯瞵冷笑一声,短暂得如同不曾出现过。他握住她的下颚,看她吃痛地微张开唇。“想逃走吗?”   
他坚硬的腿肌将她柔软的大腿分开,让她整个人纳入他自占有她后即不曾冷滞过的欲望。他要柳子容成为一个全面降服且心甘情愿迎合他的普通女子。在撕去她的骄傲与尊严后,他便该死地不会再介意她,而她只会乞怜地匍匐在他脚边。   
“不要﹗求求你不要这样﹗”一夜的情爱折腾,她太清楚他此时的律动代表了她另一次无法自控的沉沦。她双手撑向他的裸肩,想推开他。昨夜,所有的欢愉皆来自于他蓄意的撩拨,然则每次的欢愉总是夹杂着身子被扯裂的疼痛。“我的身子不舒服。”   
这是实话,他并未给他初识云雨的身体任何喘息的时间,他的入侵是过分的。   
“我需要顾及你的感觉吗?”他残忍地说。在用力冲刺间,将她畏缩的身子及咬住唇的痛苦模样全看在眼中。“也许我应该,不是吗?你是个有反应的小女人。”   
几番的起伏中,他撑着身体俯看她受伤的眼神。卷起她仅及肩头的细发,忆起她的隐瞒。唇边噙着倨傲的刻薄微笑,他放纵自己的身子陷于冲刺的快感间,全然无视于身下低声的啜泣,只顾自己达到最终的释放。   
握紧拳头直到掌心的痛已至麻木,忍受着他发泄般的对待,她觉得自己低贱不堪。   
“我有问题问你。”他翻身坐起,卷起她一丝发。   
她埋首于枕间,让泪水滑入枕间。拥着被的身子,不曾停止过近乎抽搐的战栗。他将她当成什么样的女子?而她会变成什么样的女子?   
“别再给我装哑巴﹗”大掌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仍湿润的眼抬起。   
“我能不能说话又何差距呢?你真会相信我说的话吗?”她凄恻地伸手抹去一颗不小心掉出眼眶的水珠。   
“我有什么理由不相信呢?你还有什么伪装是我不清楚的呢?”刻意巡视了她全身。“况且,你似乎还有些‘亲人’在我的军队中,我有什么理由不相信你说的话呢?你吐不吐实,就看那些人怕不怕皮肉之疼了。”   
“你不可以对高叔他们用刑。”她一急,捉住他的手臂。   
“我不可以吗?”李伯瞵挥开她的手,脸俯到她的上方,挑衅的气息呼吐在她的脸上。“原来一夜过后,你已经有资格左右我的决定了。”   
她心头一凛,明白他这种说话方式所代表的危险讯息。她摇摇头,气息微喘地想呼吸更多的空气,然而每次的吐吶却都充满了他的气息,让人更加不安。   
“你要问什么?”她必须保护高嫂一家。   
李伯瞵挪开脸庞,隔着一臂之远注视着她松了口气的神态。   
很聪明,知道他不爱无谓的解释或要求,也知道何时该打住话不惹恼他。“去长安找什么人?为什么扮男装进军队中?”   
“扮男装的原因,你该很清楚﹔即使我现在知道那是个错误。”她偏过了头,看着自己胸前颈间被他双唇所烙下的痕迹,对于他第一个问题却是避重就轻。她极力保持表情平静,而他捉摸不到的心跳及思绪却因为紧张而混乱成一团。   
不能提到曲步瀛?曲步瀛落入他手中了吗?   
“没错,那的确是个错误。早知道你是女子,我快活的日子便不会拖延至今。”满意地看到她如遭重击的表情,他的眼眸是锐利的。“第一个问题呢?”   
“我到长安……”到长安还能做什么?就算曲步瀛还会接受已非清白之身的她,她也没有资格成为他的妻了。恨与爱这二种极端的感情,她全都系在眼前这个视她为玩物的男子身上了。   
哀伤的眼看着他,却开不了口。   
“不能回答?不愿回答?还是不敢回答?”李伯瞵刷地拉开她身上的被褥,一把将她仅有的遮掩全丢到平榻底下,咄咄逼人的眸近在她的眼睛上方,霸道的手扯开她挡住身子的双手。   
“你扮成男装也就罢了,是谁要你跟着军队走?说﹗”   
慌乱及惊恐间被褪去了所有的保护,柳子容半直起身子向后挪动——这男人强势的火焰会将她的自尊燃成余烬。   
“慌张了?”李伯瞵捕猎般的随着她的挪动而前进,在她抵着墙再无路可退时,二道手臂横过她的头颊,扣在她脸颊的二边,强硬地将她囚禁在他的胸前空间。他强硬的唇向下弯抿,道:“说。”   
像被逼进绝路的动物,她已无力再作挣扎,横竖是逃离不了,但她绝对不能将别人连累进来。她怕他﹗她愿意承认,但绝对不愿自己因为怕他而显得怯懦。唯有如此,她在他面前才有那么一丝与众不同——他讨厌别人唯唯诺诺,她知道。   
柳子容深吸了口气,放开自己在身侧握成拳的双手,仰头向他。   
“现在的我去不去长安都已无所谓,我已经不可能恢复到昨天以前的柳子容。”细声的嗓音坚定地诉说。她只有一条路可走——说服他。“换男装进军队,是希望能跟着军队一路进宫。我未来的夫婿在你们攻城的第一天就被掳,我如果不离开高昌到长安丢,便没有机会再见到他。他,是我唯一的亲人。”   
“未来的夫婿?”他条地向前一倾,乍然缩短二人之间的距离,灼热的胸膛熨上她冰凉的身子。怒火焚烧着他的意识,而他一点都不喜欢那种被桶了一刀的感觉。她是他的人,从现在一直到未来,在他厌倦她之前,她只会属于他:“你还打算去找他?他的名字?”   
“你不会让我走的﹗而我不会把他的名字告诉你。”见他拧起的两道眉凶霸而不悦,她将手置在他的胸口,感觉他突然绷紧的肌肉。“别拿高家来逼迫我说,除非你真的想逼我了结我的生命。”柳子容清明的眼映入他的眸中,唇边漾起了一弧笑意,壮烈而凄清。   
“威胁我?”一丝愕然闪过他脸庞,怒意却如波涛般的涌上来。她就这么在乎那个男人?“他的名字﹗”   
“知道名字又如何?在他前面炫耀你得到了我?还是,你会仁慈地让我回到他的身边?”她的手抚上了他眉上的那一道伤口,对她的未来几乎是认命的。   
反手握住她的柔美,他顺着她的手掌吻着她柔软的手腕内侧,眼睛却不曾离开她的表情。“也许。当我厌倦一个女人时,知道她有个去处总令人安心些,不是吗?这么容易受伤,就不要玩危险游戏。”盯着她的痛苦表情,他却笑得快意。李伯瞵站起身,弯身拉起了她直觉想抗拒的身子。“穿上衣服。”   
柳子容默默地瞅着他,被他拥下平榻,走到屏风边。   
如果不在乎他,就不会被他刺伤﹔如果在乎他,就代表她一生都要受这种锥心的煎熬了——无论他拋弃她与否。   
她拿起紫华为她准备的布衣,套住自己发寒的身子。她蹲低至地,捡起了地上缚胸的白布巾及药草。   
“这些不需要了。”他一把拿过了白布巾及药草端视着。“的确够聪明,用药草伪装成男性喉间的特征。”往后一拋,他亦走到平榻边拿起衣服穿着。“把你的发束回男子的样子,这样带着你走会方便些,还有一事……”   
他拎起了衣带,扬了扬眉对她说:“我可以不动高家夫妇,甚至可以让他们在到达长安后离开。”   
她悸动地停下了穿衣的举动,与李伯瞵似平静又似算计的眼相望。“你说真的?”   
现下唯一让她系心的就是高家与曲步瀛。若高嫂一家可以先到长安安身立命,而曲大哥平安到达长安找到高嫂,就会明白她已经无法回到他身旁了。   
李伯瞵豪迈地仰头一笑,大步朝她走来。“替我扎上。”   
依旧从他的表情上看不出她的将来是福是祸,柳子容举起手替他拢了拢圆领袍的衣襟,拿起他随意挂在肩上的腰带打横绕过他的腰,低着头安静地把衣带系整齐。“让他们走的条件是什么?”   
他随手揽过了她,拨弄着她露出几许吻痕的头,方接续道:“条件是——你不许逃走,否则他们就算逃到天涯海角,我都有办法毁了他们。”   
柳子容猛然抬头,看着他眼眸中的不留余地,她相信他绝对会如此做。“倘若那时你已厌倦了我,你会让我离开吗?”   
他强硬而深入地吻住她的唇,不让她有任何喘息的空间。待在他身边竟就这么如此难以忍受﹗他搂近她的腰身,让二人完全密贴。在她双腿已无力站稳时,他放开了手,看她步履不稳地向后退了数步。   
“你似乎不明白,战败的人没有资格谈条件的,你只需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又惹恼他了﹗柳子容垂着头,吐吶着得来不易的空气,扶住屏风避免自己跌倒。她实在是没有力气了,一天未进食,加上他一夜的折腾,能站着起身就是件难事了﹔而李伯瞵的问题,根本也由不得她有肯定之外的第二个答案。   
“我答应你。”她扶住自己的前额,开始感觉到晕眩。   
“走。”他揽过她,往门口走去。   
“去哪?”不想依着他,却又无力挣脱他。   
“回军营去,顺便看看昨天那批刺客中有没有人认得你。你不开口告诉我‘他’是谁,总有人会说的。”见柳子容又踉跄了下步履,他只是阴恻恻地笑着,抱起了她走出房门。   
 ★★★   
柳子容风般的跑出那座充当营帐的牢房,不顾周遭士兵惊视的目光,她使劲地往前跑,跑到气息不稳、跑到双腿抽搐一般的疼痛着。   
阳光是灿烂的、心是雀跃的。   
她明知自己此时欣喜的心情对那些被掳的囚犯而言是种无礼的亵渎,但她仍无法压抑自己雀跃不已的心——曲步瀛不在里头。   
李伯瞵说那群人中逃走了两个,曲步瀛就是那其中之一﹗   
快速的跑步让她的吐腹有些疼痛。她伸手压抚着肚子,缓下了脚步,走向营区之外。再过三天就到长安了,李伯瞵说过让高嫂他们离开,她知道他不会食言﹔但只要一念及抵达长安后,她的身分即将从他的小厮变成他的姬妾之一,心就会隐隐作痛着。   
向驻守营区外的士兵点点头,她没过分在意他好奇且专注的目光。打从那天自龙沐勋家返回后,她脸上奇迹似消失的胎记早已成为一道热门的话题。   
因为李伯瞵的命今,她仍旧着男装、依然当自己还是个哑子﹔而关于胎记的问题,将军都不说话了,怎有人敢多嘴。   
虽如此,那些对她面貌的注视,在近来早已成她活动不自由的另一种压力。李伯瞵不管那些辈短流长,硬将她留在身边;而那些士兵的注视更成了他找寻她的最佳眼线。不论她走多远,李伯瞵一声呼唤,总有人很快地找到她。   
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她低下身,拨弄着路间开放的不知名小花。不想承受士兵猜疑的眼光,所以她受到营区外走走﹔而乖乖地待在营帐内,与他相对更是种无言的折磨。   
他没在营帐中再与她发生亲密行为,却总在沐浴时要她伺侍着,一双眼窥伺她粗手笨脚地为他清洗身子;夜夜陪伴他的仍是营妓中的那些女子。他想藉此告诉她,她不是他唯一的女人吗?   
她苦笑着抚摸花朵的瓣叶——他还有个年轻、可人的未过门妻子紫华,她怎敢想自己是他的唯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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