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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绮罗香里留将军-第7部分

小说: 绮罗香里留将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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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马鸣的声音,知道李伯瞵牵了马进了马槽,又走回到了她身旁,她却只是抱起了小狗与其良善的圆眼睛相对,不知道该起身面对抑或转身逃跑。   
“你连耳朵也聋了吗?”李伯瞵不客气地以穿着乌皮靴的长腿踢向柳子容的脚胫。   
又在他面前摆谱吗?也许他那日过分的话语惊吓了柳子容,但避他如蛇蝎,未免过度伤人。有小厮端茶倒水离主人三步远的吗?他气柳子容,更不屑自己在意柳子容。他的唇愠怒地紧闭。   
柳子容怯怯地搂着小狗抬起头,望见的就是他这副阴鸳的神色。   
她低下头悄悄地吐了口气,开始提心吊胆。   
“你在这喂狗?”李伯瞵打量着她身上沾着的草屑,目光上移到柳子容抱着狗的那一双秀气手腕。   
她仰起头来,保护式地抱着小狗在胸前,她早已放弃猜测他心思的多余举动。顺着他的意念去做事,起码不会引来他的怒目相向。   
但,他为何总要用那种看透人的目光直盯着她?   
柳子容又低下了头,不敢与他的眼眸相望。   
“有事”。她拾起一颗石子在地上写着。   
没事,就请你快走吧。他的精悍气势令人心乱;而他这般露骨的凝视更会令她备感逼迫。   
“为什么不敢看我?”李伯瞵条地弯下身与柳子容惊怯的大眼对视,再也受不了柳子容的逃避。   
她拼命摇头,蹲着的身子往后靠了一步,有些狼狈地跌倒在地。急乱中,小狗乎安地跑回了墙角,而她撑扶着地的双手,却让地上的木屑利入了尚未复原的伤口。“呃﹗”   
柳子容疼得朝自己的左手直吹气,看着尚余一寸即尽数没入拇指的木剌,委屈得想哭。都是他害的﹗   
“我看看。”不由分说地拉过她的左手,对着她伤痕不在少数的手掌,李伯瞵皱起了眉。自结痂的伤口看来,大概是被什么割伤的吧。“你没事把自己的手弄成这样做什么?”他吼着。   
柳子容无法克制自己此时像个小女孩的任性,她举起右手的食指指向他的胸口——都是因为你﹗   
“我弄的?”他挑起眉,看着柳子容瞠圆了眼的控诉。   
这家伙鼓着颊的模样逗人得很。他并不喜欢自己方才在望见柳子容时,心头那种隐约抽动了下的感觉。   
凡人对于美的事物,向来是喜爱的。他告诉自己。   
柳子容很用力地点头,直到下颔都低到了胸口。   
“我不记得我何时拿过东西割你的手。”他握着掌中的小手,偏爱那在酷热高昌仍显得冰凉无汗的肌理触感。   
她拉回了自己的手,用掌心合成了碗的形状后,随即板了一张脸,高举着双手将碗丢掷出去。而在丢掷那想象中的碗盘后,她则苦着脸﹐弯着身子,做着收拾的动作,手则不时有如被刺痛一般的忽然收起。   
说完了她想说的话,柳子容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她几乎忘了以前的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所有少女所该有的撒娇天真,在父母过世的那一天起,她就收回了心底。在曲大哥面前,她极力让自己是个乖顺懂事、体解的红粉知己﹔然而那个沉稳的柳子容,却再也回不去那个十五岁前喜欢迎风微笑的她。   
李伯瞵会怎样看待现在的她?像曲大哥一样皱着眉,希望她成熟而懂事吗?   
她坐在地上,不敢看他的反应,有些后悔;伤口隐隐地作疼,更让她察觉自己的傻。她是做什么?向他讨同情吗?还是……   
不会的﹗她想起朱秋云对他的爱恋眼神。   
跟在他身旁的这段时间,看过他处理事情的果决与精明,看过他对违反军纪者的严惩,加上他对高昌复国的见解——对他的情感早就变质成一种她不敢去细想的情怀。   
心头那种莫名的情怀是什么?   
柳子容捏紧自己的拳头,随即畏缩地苦了脸,疼得泪眼汪汪。她张开自己的手心,将受伤的拇指含在口中,想减轻刺痛的火热。   
“把手给我。”李伯瞵轻柔地拉出了柳子容的手指,放到眼前仔细地就着门口透入的光线打量着。   
他低下头以牙齿轻咬住了她拇指上的木刺,精准地而轻柔地使力将木刺拔了出来。   
柳子容屏住呼吸,被他的举动惊得无法动弹,他温厚的唇偎在她掌间的感觉,使她一身窜过与疼痛无关的悸动。她抑住喉间一声呻吟,忍受着他的唇离开时,拂过她敏感掌心的酥麻。   
李伯瞵偏过头吐掉那恨木刺,大单却依然包里住柳子容的手。他挑战似的捕捉住柳子容视线,再次将柳子容的手放到唇边,将那微微渗出鲜血的大拇指含入他的口中,强硬地吮出那些肿胀的出血。   
被李伯瞵的眼瞳摄去了所有心思,柳子容被蛊惑似的定在原地,只是与他相望,任着他亲密地吮过她的指尖。   
条地,李伯瞵磷放开了柳子容的手指,手劲一转便将柳子容细弱的身子扯入了他的胸前。   
“我要你。”他扣住柳子容的腰身,不容许二人之间有着些许的隙缝。   
柳子容愣住了,感觉他吹拂在她颊边的男性气息,而垂在身侧的手也忘了反抗。   
他说“我要你”……李伯瞵要的是这个身为男生的柳子容吗?   
惊世骇俗的念头才转过脑间,她随即抡起拳头捶向他的肩旁,然则在双手还来不及举高时,原是扣在地腰间的大掌即以迅雷的速度反扣住她双手到身后,她整个身子就这么偎贴在他身上。   
——放开我——她焦急地用唇语说着。   
几次蠕动反抗,发现她的挣扎只是徒然让自己的身子更暧昧地依着他扭动,而他眼中的霸气火焰烧得更炽了。   
“别躲我。”“他”那眼底眉梢的抗拒焦急更引人爱怜意。李伯瞵扣住柳子容手腕的左手又将其往自己胸膛搂近了些。   
以右手抬起柳子容一径垂俯的下颔,他俯低了头,吻住那渴望已久的柔软。   
舌尖使了些劲,挑开了柳子容紧闭的唇,在那左右闪逃的躲避中,李伯瞵老练地扣住的柳子容后脑,不许任何的抵抗。激渴已久的唇舌,如火热烈地挑弄着柳子容柔滑如丝的丁香舌。   
柳子容吻起来的感觉就像个女子﹗   
李伯瞵一惊,乍然推开了柳于容,死命盯住她的眼,眼底的风暴开始酝酿。   
“你是那天的女子﹗”同样的柔软、同等的细滑。   
柳子容措手不及地往后退了好几步,直至抵住墙壁。   
她紧抱着双臂,望着那高大的身躯夹杂着燃烧的火爆朝自己走来。不能承认啊﹗   
深吸了口气,她打了个冷颤,站直了身子。在李伯瞵扯住她衣领逼问前,率先拉起了他的手。   
强迫自己望着他的眼,她一咬牙,将他长着厚茧的手心,放到自己的喉间——   
——我是男人——她的唇这样告诉他。   
小掌按着他的手背,她领着他的手向下移至她平坦的胸口——   
李伯瞵没有抽回他的手,一任掌心贴在柳子容紊乱跳动的心口。   
许久,他合上了眼,握紧了掌,一掌击向她身后的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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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宛宛绮罗香里留将军第五章       
第五章   
“将军,喝酒。”   
媚眼的勾引、娇声的呼唤﹐着红衣的苏琼琼整个人偎在李伯瞵身前低胸的薄衣掩不住春光,丰腴的身材满含着邀请。   
李伯瞵接过苏琼琼手中的酒啜了一小口而后尽数将剩余的液体倒入女子的胸口。   
“哎呀﹗”苏琼琼惊叫一声急急忙忙地想起身擦拭。   
李伯瞵将她扯回胸前﹐大掌伸入她若隐若现的胸口,摩梭着液体在肌肤上形成的润泽。“有人啊,将军。”苏琼琼娇嗲地半推半就。精心描绘过的眼,瞟向篷内阴暗角落的柳子容。   
李伯瞵没理会女人的抗议,顺着自己双手的触摸,吻吮着她的颈项与胸口,醇酒的芬香起码可以弥补眼前女人柔软但不够细滑的肌肤。   
“将军,你那个小厮脸色好难看,要他出去嘛。”苏琼琼勾着李伯瞵的颈背,附耳道。   
自苏琼琼胸口抬起头,李伯瞵搂着她向后半躺在软塌上,厉眼冷冷地望着那隐身在角落中的二汪晶亮。   
“过来﹗”他命令地低喝了声,手指懒懒地朝柳子容勾了勾。   
“将军,他看起来不情不愿的。”苏琼琼手指抚上李伯瞵的下颔,不喜欢那孩子水灵灵的模样,也不喜欢将军看那个孩子的专注。将军从没那样瞧过哪个女人﹗   
“闭嘴。”李伯瞵推开她的手。   
讨厌女人主动地缠上他,他却如同这些女人一样地不愿放开柳子容。   
李伯瞵交叉着双臂,直直地看着柳子容垂着头,憔悴地朝自己走来。   
又瘦了。他盯着柳子容又削尖些的下颔,不明白这样的折磨对彼此而言,有什么意义。   
他咬紧了牙,诅咒的话在心中反复了千万次——如果上天注定要让他对一个人心动,为何要把柳子容设定为男儿身。那日若不是柳子容的推拒举动,他根本不会在乎什么性别之分。   
“上来伺候着。”因为在乎,所以试探着。柳子容突然发自的脸色是对他这种行为的不耻,抑或是……   
李伯瞵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双眸却不留须臾离开过柳子容的脸孔。   
“动作快一些。”苏琼琼催促着,指使人的架势十足。   
柳子容伸手捏住自己腰间的衣角,让自己平稳地往前走着。   
他是故意的吗?与女人亲密欢爱,何须留一个小厮在场呢?   
她望着李伯瞵伸出舌尖拂去唇问的一滴酒液,却不自主地屏住了呼吸,忆起那日被他亲吻的感觉。不能控制自己的颊飞红,她只能告诉自己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极力不让自己回想那日他有力的舌尖在她身体上所触发的难堪感受。   
不知廉耻﹗否则怎会总在夜深人静时,想念他拥着她的安全感觉﹔然而,也许该庆幸他对她没有进一步的亲密行为,否则她现在会如一双被他丢弃的敝屣吧。柳子容忖道。   
在池穴边未曾谋面的倩儿,他可以如此不在意地有肌肤之亲。可见,女人只是如李伯瞵身旁来来往往的风沙啊。   
柳子容低头走上平榻,不愿也不敢再多看他深遂的眼瞳一眼。李伯瞵不该对男儿身的柳子容有非分之想,而即将前往长安与曲大哥成亲的她,也不应该和他有着任何过度的接触,更不该心系着他。   
她屈膝半跪在苏琼琼身旁,举起银酒壶,倒满了李伯瞵的杯子。   
“将军觉得琼琼服侍得不好吗?何必要一个小孩子在这倒酒?多杀风景。”苏琼琼拿起李伯瞵的酒杯,把酒和自己都送到他的唇边。“让他下去吧。”   
柳子容咬着唇,低垂的眼眸飞快地瞄过李伯瞵。他会那么好心吗?   
李伯瞵接了酒,却是将酒送入苏琼琼的唇边,堵住了她任何接下来的话;而他带着几分冷意的眼,却是对入柳子容期待的眸。   
想走……他的唇边漾起了一抹笑,满意也看到柳子容倒抽了一口气。   
若男子相恋的结果是惊世骇俗,那么……两个人的燃烧较之一个人自焚来得壮烈。   
“过来。”李伯瞵朝柳子容伸出手。   
柳子容摇着头,不觉自己的身子已反射性地向后仰去。   
“要你替我宽衣,是你可以拒绝的工作吗?”柳子容下意识的抗拒让他恼火。李伯瞵一把推开胸前的女人,直起高大的身躯,目光如炬地释放着他的不悦。   
“将军,这种小事交代奴家就可以了。”苏琼琼咯咯笑了两声﹐站起身到他身后,挺起的胸脯蓄意地拂着李伯瞵的肩头。她伸手碰了下李伯瞵的身子……   
“活得不耐烦了吗?”一声冷冷的下令加上一道强劲的手风,让苏琼琼狠狈地扑倒在地。   
柳子容没敢再迟疑,绕过苏琼琼仍倒趴在地上的身子,走到李伯瞵的身前。   
她太清楚李伯瞵的喜怒无常,而这些女人却甚少能摸清楚他的固执个性。她不愿意苏琼琼成为第二个朱秋云——她们不过只是想讨好李伯瞵罢了,没有理由落到军棍伺候的下场。   
见李伯瞵没有起身的打算,她只能直起背脊弯膝跪在他的右侧。她盯着他的胸口,倾身伸手解开他胸前的结。为了维持平衡,她以手轻压着他沉稳起伏的胸口。   
这是第二次为他解下铠甲了。   
前一回,他闭着眼;而这回,他逼人的注视彷若炙人一样地让她手足无措。柳子容加快了速度,努力让手指不颤抖着。这样半似窝藏在他怀中的姿势,让她不安。   
解开了所有的束缚,想起铠甲的沉重,忆起那日她徒劳无功下他的讪笑。她悻悻然地垂下手臂不做任何无谓的努力。   
她放弃地垂下双手,还没来得及站起身,原本侧对着她的李伯瞵已偏打过身子,高大的身影在烛光下笼住了她整个娇小的身子。而李伯瞵的低笑声,更让她眨了下眼,有种被戏弄的欺骗感。   
不自在地想绞着双手,明知有苏琼琼在场,他不至于逾矩,但她的身子却无法挥去那种被他箝守在一个空间内的无助感与……安全感?她不懂为什么两种全然迥异的感受,会同时出现在心中。   
柳子容仰起头,对上他凝睇的眼。闪烁的眼中含着一抹祈求——放了我吧。   
李伯瞵伸出手抚摸着柳子容半边红色胎记的颊,没有任何响应,只是让彼此交会的眼睁诉说着无法道出口的心中情事。   
就着壁上的影子,苏琼琼瞧见了李伯瞵的举动,震惊得迅速地整了整衣裳,莲步轻摇地贴上了他健壮的后背。“你发什么愣…动作慢吞吞的。将军,我来帮您。”她不会让自己的恩宠只是一晚。   
“不需要。”放开手间冰凉柔滑的玉肌,将视线移开柳子容那双会说话的水眸。李伯瞵转过身推开那女人在身后的重量,举手将自己身上的铠甲卸下,向后一掷,像是拋开烦闷一般。   
一揽手将苏琼琼带到自己身前,不愿再对柳子容有任何的眷恋。该是没有结果的事,就不该开始。   
“将军,吃些小菜。这些天忙着赶路回长安,您辛苦极了,让琼琼为您夹菜。”轻翘着指尖,苏琼琼的美是艳丽的。   
李伯瞵咀嚼着送入口中的菜肴,盯着苏琼琼的面容。柳子容的美,绝少人能及﹔然而,他动心的仅是那一层表相吗?光滑如玉的美色终会褪去。   
因为得不到吧?   
他不希望自己对柳子容有着更深层的情感,然则脑中浮现的点滴却无法让他忘记那张容颜——担心着他的伤口,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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