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王-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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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使出全力再次以硬碰硬,所以,他虽然狼狈到随时有可能被霍蒙一拳打死,但是却总能及时而巧妙的躲避开去。
拳来脚往,险象环生。
包括鱼氏兄弟鱼家那些食客在内的所有旁观一个个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不能置信的神情。尤其是刚才还嚣张之极的鱼氏兄弟,此时见到自己的老师居然只用了一招就被霍蒙打得口吐鲜血,不由得对视了一眼之后,两股战战,几欲先走。
以霍蒙和洪先生两人那光石火的交手度,他们自然看不清其中的详细过程,甚至连霍蒙刚才的那一下突然停滞他们都无法看到,但是结果,却代表了一切。
霍蒙在将一拳击成重伤,从而一举确立了自己的不败地位之后,便只用出了六七分的功力,如猫儿戏鼠一般,将自己那一套乱拳浑无阻滞的施展了开来。
一个师级别的高手,而且还是对敌经验很丰富的高手,且目前他根本就已经没有实力再对自己构成什么威胁了,那他自然也就毫无疑问的成为了最佳的陪练人选。
随他左支右绌狼狈之极的招架,霍蒙再次明白了自己这一套乱拳中的很多不足之处,于是,轻轻松松的把第一遍打完之后,他的第二遍便突然凌厉了许多,而那几乎快要油尽灯枯的洪先生再招架起来,自然也就越困难了许多,在这种情况下,他不得不把很多保命的招式和办法都一一拿了出来,一下子便又映照出了这一套乱拳之中更多的缺漏。
这时,楼上的古平生缓缓收回目光,眼那抹惊艳也随之隐匿而去,代之而起的,是一抹更加浓重的骄傲,他冷哼一声,“雕虫小技,且技止于此!”
他冷冷地瞥了楼下一眼,后转过头来第一次看了陈月华一眼,淡淡地道:“烦请你禀复令尊,明年春天,我定会斩下他的头颅!”
说完他站起身来,毫不犹豫的转身下楼。
陈月华吃惊地站起身来目送他下楼,却是一句话都没有说,等到古平生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她才一脸迷茫地转过身来看着楼下那越来越惨不忍睹的对战,忍不住呢喃道:“怪才厉害,还是天才厉害?”
等到霍蒙的第二遍乱拳打完,那洪先生终于明白过来,自己竟然一直在扮演一个被戏耍的角色!而这个叫霍蒙的小子,居然一直都在拿自己练拳!
这对于一个叱咤曹都十几年的堂堂云师来说,当然是莫大的羞辱!
在堪堪的避过霍蒙一拳之后,他那原本惨白的脸色突然之间紫涨起来,身上的袍服亦是无风鼓荡,好像在突然之间,他又恢复了全部的力量。
“小子,去死吧!”
就在霍蒙刚刚与他错过身位的时候,他的双手展开成爪,与此同时,他的身子也突然腾空而起,双爪猛地冲着霍蒙的头颅抓下,远远看去袍服激荡双爪箕张,恍若苍鹰临空!
事出突然,一个刚才还濒临死亡的人突然又施展出如此攻势,霍蒙却只在眉头一蹙的刹那,就又迅平静下来,他还不等那洪先生的双爪临近,便突然甩手打出了一朵比之在阳城与陈风笑对战时更加洁白璀璨的莲花!
两人相距本来就近,这一记莲花的飞行度又是快到了肉眼难及,所以,所有人都只看到霍蒙双手一推,然后便看到那身子凌空的洪先生胸口间突然破开了一个大洞。
血柱喷涌!
随着那凌先生的身体无力的噗通落地,楼上的陈月华不由得闭上眼睛轻轻叹了口气,“这曹都……是你和古平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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叉叉个圈圈,昨晚临时停电,害苦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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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黑,更黑,大智慧
一个人这一生在社会上的地位到底如何,最应该看在顶峰时无限风光的模样,也不是在他落魄时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境况,而是应该看他的葬礼。WWw。
俗话说人走茶凉,而当一个人死了之后,尤其是不得好死暴毙而亡之后,还有很多人肯来看他最后一眼,不管这些来人的目的是为了隐蔽的泄一般的快意,还是一种真心的悲痛和怀念,都至少说明这死者在生前还确确实实曾为这个时代留下了一些东西。
人死如灯灭,恩恩怨怨皆归尘土,但至少他曾经有实力给予,也曾经有实力攫取,也或者,他用死亡震惊了所有人。
曹都,一座中等规模的府邸门口,人来人往。
当朝大夫洪涛洪先生暴毙街头的事情迅轰动了整个曹都,因此,当尸体被运回家之后,整个洪府就迅变成了一个热闹喧杂的大舞台。
有厉声痛斥者,默然哀悼者,还有眼神闪烁到处打听小道消息的,整个洪府哭声一片,慷慨激昂的讨伐与窃窃私语的小议的声音,遍布内外。
在这议论声里出现频率高的一个词,毫无问就是杀死了洪涛的霍蒙,而这会子在大家口中,他已经俨然是一个狠心辣手人人得而诛之的凶神恶煞!
到这时候,连带着霍蒙曾经挑战击杀柳家食客萧易寒,当街击杀阳城城主陈风笑的事情都在有心人的散布下被重新揭了开来,顿时更让许多与闻者怒气填膺。
虽然还有多的人面对种种讨论选择了保持沉默,但是不得不承认,霍蒙来到曹都后这一杀,已经迅的镇住了整个曹都。
一天之前,他只是一个自乡下小地方的无名小子刻担心会受到天一宗的大规模报复,但是现在,霍蒙这个名字已然是整个曹都最最响亮的名字。
当然。在洪府地这些人中。最多地还是前来吊者。洪涛生前虽然不曾权倾朝野。也不曾神功盖世。但是作为一个久居曹都地云师级高手。他地故旧亲朋还是为数不少地。
洪府门口。胡二子胡永志陪着一个满面悲戚地大胖子从门内出来。一路上洪府地一位治丧知事答谢不已。因为这位名叫胡大海地吊者刚才在灵堂哭得实在是太悲痛了。令洪府地下人们看了都一个劲儿地想陪着掉泪。
出了洪府。那胡大海停都没停。当即便坐上马车回家。胡永志骑马缀在后面。一路上频频地与胡家地一位管家私语不已。两人看向马车地目光充满了不解。
等回到胡府门口。那位胡大海下了马车面色阴沉地往里走。胡二公子胡永志和那管家都快步跟上。等到了二门附近。那管家与胡永志对视一眼。终于忍不住开口劝道:“大公子。洪先生人已经是去了。您也不要太过伤心。还是节哀顺变地好啊!”
胡永志闻言也赶紧道:“是啊大哥。别伤心了!”
胡大海倏然停步。然后猛地转过身来脸黑云地指着管家地鼻子破口大骂。“老子伤心个屁。他洪涛死了关我屁事!但是我前天才刚悄悄地给他送了三万两银子在他死了。答应我地事情也没办成三万两银子。老子找谁要去!”
胡永志和那管家一起哑然。
胡大海背着手原地打转悠里骂骂咧咧,“他奶奶个娘的洪涛个***要死也不挑个时候,他早不死晚不死,接完了老子的银子,他说死就死了!他奶奶个娘的!”
胡永志和那管家闻言只好面面相觑。
这时那大胖子胡大海伸出三根胖乎乎的手指,嘴里一个劲儿的念叨,“三万两啊,那可是三万两啊,老子连个声儿都没听见,就被这***带棺材里去了,我爹死我都没舍得花那么多钱给他办丧事,他奶奶个娘的!”
说话之间,他脸上的肥肉直哆嗦,显见是心疼得入骨了。
这时,那管家犹豫了一下,捧着笑脸附和道:“小人刚才在门口听见有人议论,说那当街杀死了洪涛大夫的阳城人霍蒙居然没有被治罪,这可真是气死人了!”
“霍蒙?”那胖子胡大海闻言一愣神,然后频频点头,道:“哦……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
说着,他又原地转悠了起来,脸上肥厚的肉层不住的哆嗦着,但是这一次,他却是沉默得很,只有已经被肥肉挤成了一条细线的眼睛里时不时有精光闪过。
良久,他突然站住,抬手道:“管家,去给我预备一万两银子!”
管家闻言一愣,忍不住问:“您这是要干嘛?”
那胡大海眼睛一瞪,“还能干嘛,送礼呀,老子自己可不舍得花!”
“还送礼?送给谁呀?那洪涛大夫不是已经……”
“我呸,提他干嘛,真晦气!老子当然是要送给那个霍蒙啊!”
“啊?”那管家和胡永志闻言不由得面面相觑。
管家还好,那胡永志事后可是已经从鱼氏兄弟的嘴里知道,自己当初在那家小饭馆碰见的那个乡下小子就是霍蒙,所以他的吃惊更甚。
胡大海不耐烦地摆摆手,“你们知道个屁,你们想想,能连着杀死了陈风笑和洪涛两个这种级别的人还没事儿,这霍蒙能是一般人吗?事情递到曹侯那里,曹侯居然不治他的罪,这就说明他了不得呀!现在趁他还是一个穷小子,老子送礼还能少花点钱,等他真的起来了,到时候可就不是一万两银子的事儿了!”
“可是……可是大哥您刚才没听见呀,那帮大人们都在商量要怎么收拾霍蒙呢,咱们这个时侯去给他……”胡永志闻言忍不住道。
“他们?他们懂个屁!”胡大海满不在乎的一挥手,不屑地撇撇嘴,却带着脸上的肥肉也不住地晃悠起来,“他们要是能看懂眼下这是怎么回事儿他们今天压根儿就不会去洪家!凡是去的,除了老子之外,都是一帮满脑子猪粪的家伙!”
然后他看着胡永志,道:“老二,你给我记住,咱们胡家是靠着打铁弄兵器起家的,为什么
不弄别的?因为咱们家就是赌定了,不管到了什么+要相互你杀我我杀你,只要他们有对手需要杀人,那就要用兵器,国与国之间也是一样!所以,咱们胡家只用了三十年,就一步步的走到了现在这个程度!”
“所以,不管到了什么时候,这个赌字都是咱们家的传家之宝,绝不能丢!就像现在,你大哥我虽然不可能掺合进去就压根儿不懂他们这些人在斗什么,要怎么斗,但是咱们胡家就是敢下注,老子就是要赌这一把!”
他指着管家道:“快去,预备银子去!”又对胡永志道:“老二,你另外派人出去,马上给我打听那个霍蒙住在哪里!你也亲自出去给我打听去!”
那胡永志和管家对视一眼,齐齐的答应了一声,将要转身的功夫,那管家又回过头去试探探地道:“大公子,听您刚才一说小人忽然想起来,据小人刚才在洪府的门口听说个霍蒙跟赵云客卿的关系很好。
”
“啊?客卿赵云?”胡大海的眼睛不由得炯炯亮,倒好象是看见了一座大金矿一般。管家点点头犹豫了一下,一挥手“那就给他送两万两!快去!”
胡永志和管家言一愣,然后才一齐点头应是只是那胡永志犹豫了一下,却又小心地道:“大哥,那霍蒙不但跟赵云很熟,而且他跟甄仙人的关系好像也不错!”
“啊?真的假的?”刚才还一脸;云的胡大海此时已经是满面红光,闻言不由得尽力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的兄弟。胡永志闻言肯定的点点头,“我亲眼所见,绝对错不了,甄仙人平常哪里会跟咱们说什么话,连咱们跟他打招呼,他都是不怎么说话的,最多不过笑笑,但是那天见了霍蒙,却是他先开口说话的,口气亲热着呢!”
胡大脸上的肥肉不住的哆嗦,狠狠地搓了搓手,抬起头来一脸狠色,几乎是用喊的了,“管家,预备三万两!”
一嗓子喊了,他忍不住肉疼地道:“黑呀,这个世道真他奶奶个娘的太黑了!”
但是很快,他却又眯起睛一笑,脸上奇异地出现了一条条波浪一般的笑褶子,“所以,老子一定要比这个世道更黑!”
曹都,陈府的内书房。
陈月华托着茶盘小的开门进去,见自己的父亲正跌坐在书房中央的蒲团上闭目养神呢,便不由得笑笑,“爹,喝杯茶吧,您都坐了一上午了。”
陈缓缓的睁开眼睛,看着自己的女儿,“你大哥和老三他们回来了?”
陈月华一边把茶盘放下一边道:“回来了,他们说有件事想过来跟您讨个主意,我说爹爹正在读书呢,就让他们先在外面等一下。”
陈缓缓地叹了口气,一边站起身来一边道:“让他们进来吧!”
陈月华闻言答应一声,不一会儿便带着陈家的兄弟俩一起进来了,那两人齐齐的叫了一声爹爹,其中一个道:“爹,刚才我跟老三代表您去吊,那里已经有不少人在商量呢,说是绝对不能让这么一个乡下来的臭小子在咱们曹都撒野,不然咱们这些士大夫们的面子往哪里放?”他越说越是慷慨激昂,脸上兴奋地放光。
等他说完,旁边那位老三也忍不住跟了一句,“是啊爹爹,我跟大哥在那里已经答应跟他们一起办这件事了,现在就在等您一句话,要是您肯出面,一定能号召更多人,到时候大家一起把声势闹起来,就不信曹侯不治那小子的罪!”
一直等到两人说完了,陈才抬起头来打量了他们一眼,然后却是突然一拍桌子,“蠢货!你们临去之前,月华叮嘱你们什么了?你们是怎么答应的?告诉你们千万不要掺和这些事情,你们……你们简直愚不可及!”
两人满心的兴奋却被骂了一鼻子灰,当下便不由有些欲言又止的不服,最后还是那大哥道:“爹,可是……可是这事儿咱们不能不管呀!”
“要管也轮不到你们来管!”陈霍然站起身来,吓得兄弟俩齐齐退后了一步,只听他道:“张口闭口咱们士大夫,就凭你们,还想做士大夫?”说完了,他转过身去一抬手指着门口,大声斥道:“滚!”又道:“从现在起,没有我的话,不许你们两个离开家门半步,否则我打断你们的腿!”
那兄弟俩闻言还想说话,站在他们身后的陈月华却是赶紧扯了扯两人的衣袖,等两人看过去,她又赶紧一人给了一个眼色,两人犹豫了一下,齐齐的躬身道:“爹爹息怒,儿子告退了。”然后转身出去。
等他们走远了,陈才缓缓转过身来,颓然坐下,却是恨得牙痒痒,忍不住往桌子上捶了一拳,“我怎么生出这么两头猪来!简直是愚不可及!”
当爹的骂儿子,做女儿的当然没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