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乱语.一切因为我爱你-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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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你运气好,好得天天丢东西,而我却什么也没丢!”
“切!”他无话可说,只得切了一声表示他不与我一般见识,“也不只我,最近好像很多人都有丢东西。”
“很多人?”我笑,自己丢了还偏要扯上很多人。
“是很多人,你不相哪,不相你问莲!”黑曜看出了我不信的表情,很是恼火,这关系到他的诚信问题。
“好像是吧,”莲说,“最近身边很多人都说丢了东西,而且大家好像都有了一个通病,就是贪睡,导演也气坏了,但他也想睡,你说我们那个片场是不是中邪了?”
亏他还是妖怪,居然说出中邪两个字,真没志气。
大黑自从变成了黑曜之后,就接下了我之前跟着莲的工作,当然他的目的和我不同,他只是希望哪天有导演慧眼识英雄,让他也出出名,至于出名有什么用?当然是好泡美女,标准的色狗一只。
“我就不信,连一个小偷都捉不住,”明明就是他们没有用。
“好,那明天你去,看你捉不捉得住?”黑曜不服气的盯着我。
“去就去,怕你呀!”我也不甘示弱,一个小小的盗贼有什么了不起的。
当一阵睡意向我袭来时,我直呼丢脸,说好了是来捉贼的,没想到我也想要睡了,看来正如莲所说,这个地方确实有点邪。
“果然是这个东西!没想到真能见到这种东西呢!”昏睡前,我听见一个柔柔的声音,很熟悉。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你没有睡?”另一个声音有些惊慌失措。
我的意识模糊下去,抵不住的睡意袭过来,完了,就这样直挺挺的倒在地上不知道会不会痛?
就在残留的意志苦苦挣扎时,我感到一双手轻轻地托住我往下倒的身体,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响在耳边:“好久不见了,姐姐!”
那个熟悉的声音,果然是她!
舒浅羲,我的妹妹!
再次睁开眼睛,正对上一双满含笑意的眼睛。
“好久不见,姐姐!”她说。
“原来是你,浅羲!”我喃喃地说,有一种恍然大悟的心情,真是的,只有冷御风那样狂妄的家伙才会做出这种事吧。
“是啊,是我!”她笑。
“你怎么跟妈妈说的?”我呆呆地问。
“说我出车祸毁了脸,整了容!”她笑得有些顽皮。
我的妹妹,现在正对着我的这张脸就是我不久前在照片上看见的那张脸,冷御风啊,这就是他给浅羲的身体,他把她变成了另一个他。
果然有夫妻相!
没想到我们是在这种情形下重逢,曾以为再见面会有的隔阂,不安,都没有出现,但是沉默却依然出现,静静地看着她,我许久没有再说话。
“有没有想我?”她笑问。
“有!”我老实点头,说起这个妹妹来,我不否认有些日子我还是蛮怕她的,从小到大,她都比较像我的姐姐而不像我的妹妹。
“那么姐姐你告诉我,你恨我吗?”说完,她睁大眼定定地望着我,眼底深如无波古井,幽幽暗暗,我心里就愤恨起来。
“我恨你,浅羲,我恨你!”我咬牙切齿,我怎能不恨,我没有一刻比此时更明白我恨她,尤其是在看见这张与冷御风如出一辙的面孔之后,“我恨你从小到大都比我优秀,我恨爸爸妈妈都爱你比我多,我恨你比我讨人喜欢,我恨你夺我所爱,我恨不得你从没在这个世界上出现过……”
我的声音从没有如现在这一刻这么尖锐,我一向讨厌那种歇斯底里的女人,没想到今天我也变成了她们中的一员,我也从没想过在我的心底对浅羲有这么多的怨恨,从来没有如现在这样把我对她的感情剖析得如此彻底。
浅羲表情古怪地看着我,嘴巴张得大概可以塞进一个鸭蛋,我想我把她吓到了,其实我自己也是吓了一跳,人的心里有太多的阴暗面,连我自己都不曾了解。
可是看了她半晌,我又觉得好笑,在我的印象中,浅羲的表情一向可以称为泰山崩于面前而面不改色,现在却看见她这么好笑的表情,尤其是还顶着一张冷御风的脸,我忽然涌起一股快意的笑意,在这一笑之间,我知道我对她已经释怀了。
我唯一的妹妹!恨,永远不会比爱长久。
“可是我也爱你,浅羲,如果没有你,我一定很寂寞!”在她还张大嘴时,我一把搂住她,真好,重逢的感觉。
“谢谢你姐姐!”她在我颈旁轻轻地说,一如既往的温柔。
“女人,真是神经质的动物!”莲在门口不屑地说。
“嗯,嗯!”黑曜和田基在旁附合。
“姐姐,你的嗓门真大,你把他们都吵醒了!”浅羲笑着看着我,又转过脸去和莲他们打招呼:“你们好,我是舒浅羲,深雪的妹妹!”
“很意外!”莲摸着下巴,“我以为你们是双胞胎!”
“本来就是!”我瞪他。
“那么,”他转向浅羲,“回去对你老公说一声,他够狂妄,我很佩服他!”
“谢谢,你很有性格!”浅羲也不吝啬地拍他马屁。
“我一向如此!”莲很不客气地挑了挑前额的头发,一脸酷相。
“如果你的本领和你的性格成正比的话我想会更好,”浅羲继续说,我闷笑起来,莲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脸黑了一半。
我这才想起来我睡过去之前的事,浅羲怎么会刚好出现在那里?
“我是跟踪这个家伙去的,”浅羲说着走到窗口,用手一提,拉上来一个毛绒绒的东西,丢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我们好奇的凑上前去。
“看什么看!”那个东西不客气地鬼叫起来。
“这是什么东西?人还是鸟?”黑曜不解的围着它打转。
这个东西有着人的形状,却长着一身密密的羽毛,所以黑曜才会有此一问,其实我们都不清楚这是个什么东西。
“海外有一孤岛,岛上有国名羽毛国,羽民为人形,身披羽毛,其羽毛有妖力,能令接触到的人昏昏欲睡,失去知觉,它们便趁机将值钱之物洗耳恭听劫一空!”浅羲背着手,看着那东西笑意盈盈的说。
原来,偷我们东西的便是这家伙!
一、悠长的梦
伸出手,我摸着魃额间的朱砂痣,这是我醒来后第一次这么近的看她转变后的容颜,当我用我全部的力量封印了她的后,我也陷入了沉睡,这一睡,就睡了四千年。在沉睡中,我的意识一直是清醒的,我看着她蜕变,看着她爱人,看着她受伤,看着她再自我封闭,我只是一个看客,我为她心痛,我无能为力。
她静静地沉睡在水泽之中,水波在她身下温柔的荡漾,她面容平静,没有眼泪没有哀戚,嘴角微微上翘,仿佛做了一个甜美的梦,我迟疑着,不知道该不该唤醒她,若她醒来,势必会记着从前的伤悲,若不醒来,我又势必不会甘心。
“我只想好好的为自己活一次,爱人,然后被人爱,为什么这么一个小小的愿望都这么难呢?”
四千年前,她仰头悲伤地看着我,她这么说,她的声音很轻,远远的似从云的那端传来,落入我耳中却响成了一声闷雷,我看见了她眼中没有滑落的泪,我懂她的无奈,一如我听见了我心碎的声音。那时,我作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封印她,让她重新活过一次,哪怕会耗尽我全身的力量,哪怕她爱的人依然不是我!
时光荏苒,往事历历在目,一梦醒来却已是四千年,我还是我,她却已换了容颜,她又活了一次,又爱了一次,又被背叛了一次,这一次,我没有在她身边,我只是静静的看着,我知道,即使我在她身边也对她毫无用处,因她爱的,从来就不是我。
“魃,醒来,魃!”我的脑子还没有理出头绪,我的意识已经开始有所行动,我开始呼唤着她的名。是的,我封印她是有私心的,我封印她是为了让她爱我一次,我等了她四千年,我怎么可以就此放手,放任自己坐在沉睡的她身边独自细数着过往的种种欢喜伤悲。
蹙着眉,她的面容开始痛苦的扭曲,我知道,她的内心正在和我的声音相抗衡,她根本不愿再醒过来,我的心微微一痛,旋即是无比的快意,看着她的表情愈发痛苦,我的心也滴着血,也愈发快乐。魃,魃,几千年来,你都只知道自己的痛苦,从来不知道还有个我守着你的伤悲,只有这一刻,你的痛苦真真实实的是因为我,哪怕不是爱,哪怕只是因为我打扰了你的睡眠。
我控制不住的扬起了嘴角,我用热切的眼神看着她面容上微小的变化,我全身的血液都沸腾着,我等待着她的苏醒,我想象着我的身影成了她眼中的第一个影像,想象着她用柔和的嗓音叫我,“共工!”
共工,是我的名字,四千年来,一直没有人再在我耳边唤起过。四千年前,很多种声音,很多种表情唤过我,像是黄帝的不屑,像是颛顼的愤恨,像是少昊的嫉恼,像是蚩尤的豪情,他们的面容都渐渐沉淀,沉淀在我最深的记忆里,只有魃,她那一声柔柔的“共工”,如绕梁的琴音,一直鲜明的存在我脑海里,一直让我忘了,她也是轩辕氏族人。
我沉寂了四千年的心再次狂热地跳动着,等待着魃的靠近,在这四千年后的世界,在我们面前没有黄帝没有颛顼没有少昊,没有轩辕氏与神农氏之争,我们不再是对立的两面,不再有跨不去的沟壑将我们隔开千里万里。
终于,她张开了眼睛,她看着我,她张开了嘴,她发出了声音,初初醒来,她的声音有些粗嘎,我不介意,我只要听到她再唤我的名,她吐出三个字:“你是谁?”
她忘了我!我真傻,我亲自封印了她,却又奢望她还有关于我的记忆。
“我又是谁?”她张着迷茫的眼睛,看着我如溺水的人看到一块浮木,仿佛我是她唯一的救赎。
魃啊魃,你真的伤得如此之重,伤得让你忘却了过去的种种,连你自己也忘记?
嗫嚅着,我久久说不出话,只是这么看着她,心酸得阵阵紧缩,如同千万只蚂蚁细细密密的啃咬着。
“你叫水残月,我,是蓝沧!”我这么回答她。
那是我们最美好的记忆,四千年前的记忆。那时,她站在湖泊中用温柔的颤音唱着那亘古的歌谣,天地初开,旭日斜斜地从湖边的树木摇曳而下,在她如瀑的黑发上镀上淡淡的光晕,那少年在树木的间隙中窥目而视,脚踩在草地上溢出细微的响声,然后,她惊起,回头,四目相交,彼此羞涩一笑。
“我,叫蓝沧!”少年腼腆脸红。
“我,是水残月!”她柔柔浅笑。
多日后,在战场上再次相逢,才知道彼此都没说出真正的名字,她不叫水残月,她叫日魃,他也不是蓝沧,他叫共工。四目再次相交,这次再不是羞涩的笑,而是无奈的悲凉,那一刻,注定了要对立。
长河寂寂,这一眼,胶着了数千年,她不再是昔日湖边的无忧少女,我也不再是那个腼腆少年,水残月,蓝沧,这些最初的最美的名字我们都没有再念起,害怕那样轻轻一碰就碰碎了心中最美的梦。
眼眶发热,心知有泪落下,但在水中,看不见。“水残月,水残月?”她轻轻念着,喃喃道:“好陌生!”
是啊,好陌生,在心底沉寂了千年的名字。
二、乱世相逢
我们与战争似乎总是结缘,我们沉睡于乱世中。醒来,又处在一个乱世,他们为着与千年前同样的理由而争斗,为领地,为王位,为所谓的氏族荣誉,只不过他们都称自己为炎黄子孙。炎黄子孙?不知道这个名字发源于何时,只是不知道会不会有人记得四千年前的炎黄之争,会不会有人知道那一战的惨烈,既然同为炎黄子孙,为何还会斗得哀鸿遍野,血流成河?
“我讨厌战争!”魃皱着眉头站在战后的硝烟中,她的身后,旌旗折断,脚下,尸横遍野,微微的风中飘送着血的腥味。多么熟悉的气味,从亘古时,到现在,风都是如此的吹,只是那时的战争更为惨烈,山崩地裂,星辰动摇。
我微笑着,没有说话,曾经为了神农氏的荣耀争斗的热血豪情早已经湮灭。
“蓝沧,除了微笑你就不会别的表情了么?”魃表情厌恶的盯着我的脸,我知道她一直不喜欢我,从我唤醒她起她就没给过我好脸色,要么表情漠然,要么就如现在一般,厌恶!她在怪我,怪我不该如此冒冒然唤醒她,让她面对着这个一无所知的陌生世界,若不是她认为我是这世上唯一知道她过去的人,只怕她早已弃我而去。
我知道她过去的一切,但,我不会告诉她!
白了我一眼,她转过头去不再理我,我看着她在风中萧索的背影,孤单而倔犟。那一瞬间,时空移换,四千年前,她站在同样残败的战场上,同样用孤单而倔犟的背影对着我,不同的是我的表情,那时候我已经不懂得微笑,血和着泪一起流在心里,她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知道,我知道她不想争战,她不得已而上战场,我不该怪她。可是,蚩尤死了。
那时候,她向我道歉,因为蚩尤死了,我最好的兄弟死了,因她而死。她本没有错,她为着轩辕氏,不得不战,我们为着神农氏,也不得不战,所以,蚩尤死了,战场上,本就没有谁对谁错,成王败寇,千古以来不变的道理。只是,为何偏偏是她,我无法释然,用着那样无法解脱的心情,我找颛顼决战,十日十夜,用血与汗挥散着那样痛苦的煎熬,直到心冰成雪,再用热血烧红,再凝成冰,然后碎裂,如同那被我一头撞倒的不周山。
至此,百川归海,日月星辰向西。
那种沉寂在心底的疼痛如尖锐的麦芒,尖尖利利,刺穿心脏,直到它不再滴血。魃的背影在我的眼中开始沉淀,沉淀成千年前的沙粒,温柔地,粗砾的,磨痛了我的眼底,眼泪漫出来,血红血红的,像是蚩尤的血。
魃,其实有时候,我也很恨你,因为无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