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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金主没行情-第11部分

小说: 金主没行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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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她走了也好,哪天你结了婚,她若没离开,那她的立场会很尴尬。”她能体会她的心情,女人很难不对爱自私。

    看到杭特把感情的事处理得一场糊涂,她不禁自省,她对杰夫的爱是否也不公平。

    杭特倏地转过头,神色极其难看。“你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你容不下她?”

    “不是容不容得下的问题,一来她并非你的妻子,你要在亲友面前怎么介绍她?她不是你能藏一辈子的女人,二来你没法给她婚姻的保障,万一你比她早死呢?她无法理所当然的继承你的遗产,甚至会沦为笑柄。”

    杭特脸色变得铁青,呼吸沉重,狠狠地瞪著她。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重要的是她爱你,如果有一天你看到她和另一个男人极其亲密地拥抱,你会怎么做?”

    “杀了他。”他眼眶发赤,染红了银眸。

    维多利亚觉得好笑地噗哧一声。“其实我们都错了,若是你没办法容许她有其他男人,你为什么认为她见到你跟另一个女人在一起而不会心痛?

    “爱情是绝对自私的,不能与第三者分享,况且她成长的环境和我们不一样,除非她不爱你,否则她只有离开一途。”

    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接受上流社会的生活模式,不像他们对婚姻的要求并不多,爱是最微不足道的,各有情人并不稀奇,他们要的是两家结合的利益,而非白头到老。

    “你是说我该向她求婚?”如果这是唯一留下她的方法……

    维多利亚终於忍不住放声大笑,稍稍失了淑女仪态,但她毫不介意。“我不能代替你回答,可是轻航机快起飞了,再迟就来不及了。”

    她一说完,就见一道身影快速的掠过眼前,朝停机坪前的女人奔去,而且还因为过於急躁,前额不小心撞到机翼。

    他们会幸福吧!她想。

    其实她也是今天离开,当她看到猫样女子眼中闪过的震惊、难过,和不得不接受的伤心,她立即想到远在爱尔兰的杰夫,今天杭特的处境也有可能是她明天的写照。

    而她也必须要好好想一想,爱情和家庭只能择一而选,她不能以爱为名伤害她爱的人,即使痛苦,她也要忍痛放弃,没有人应该被爱所伤。

    杭特跑得很急,他一把拉住正跨上飞机的女人,一使劲,将她扯入怀中紧紧抱住,不让她离开。

    假如他的额头没撞上机翼,那么这画面就更唯美,活像生离死别後又重逢的恋人,以生命争取最後机会,感人肺腑。

    “嫁给我,你就可以不用走了。”

    很混帐的一句话,一点也不浪漫,画蛇添足的多了下文,假若只有上头那三字,肯定感觉完全不同,可是……唉!就是多了个可是。

    若是昨天之前他这么说,不管有没有鲜花素果……呃,是鲜花美钻,烛光月色,仍活在满屋星辰的江天枫一定喜极而泣地朝他飞奔而去,当场让他美女在怀。

    然而在亲眼目睹伊诺莉一副被狠狠爱过一回,满脸幸福地裸身走出他房门,什么绮丽画面全没了,只有大受打击的心碎。

    不需要理由,不需要藉口,甚至连解释也免了,直接宣判死刑。

    所以她给他的回答是腹部一拳,外加踩上一脚。

    “大白天你别作梦,看你爱勾搭母狗还是抱母猪睡觉,本小姐没兴趣参加你的3P、4P、5P游戏。”下地狱腐烂吧!

    她看起来很好骗吗?三两句话就想把她要得团团转,他门都没有。

    “该死地,你不要动不动就动手,都说了我没有勾搭任何人,是她自己溜进房,爬上我的床,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他错在让她稍稍得手。

    “是喔!你只是顺手抱了她,顺便吻了她,反正都是女人嘛!关上灯是谁也无妨,照做不误。”送上门的女人谁不要,除非他不是男人。

    说好了不再为这个男人起一丝情绪波动,可是实在太气,气了一整晚都没睡觉,光是咒骂他就花光她全身气力,害她嗓子都有些哑了。

    不过看到他脸颊两边还残存她昨夜战绩,恼火的心情稍微平复,反正他也不是她老公,他爱跟几个女人上床是他的事,轮不到她来管。

    而那句“嫁给我”已经让嘴硬的江天枫有些心软,要不是他多事说了“你就可以留下来”,听起来施舍,她稍降的火气也不会再度扬高。

    “别当我是畜生,我有选择的。”并非谁都行,毫无节制。

    她哼一声,下巴扬得高高地。“看不出来。”

    “你……我爱你,我不会在心里有你的时候和别的女人上床。”杭特很想生气,但是他知道生气无济於事,只会把她逼得更远。

    “那你干么不锁门?”让别人有机可趁。

    他柔了声音,苦笑地凝视她。“因为我在等你来。”

    她确实来了,却来得不凑巧,若是早到半小时,伊诺莉的恶意破坏就不会发生。

    “谁……谁要去找你,我下楼泡牛奶,路过。”她才不要丢脸地承认没抱著他就睡不著。

    “楼梯和我的房间是反方向。”她硬要搬去的客房有佣人铃,一拉,就有人服侍。

    被人戳破谎言,江天枫恼怒地一吼,“你管我,我喜欢绕远路不成呀!”

    可恶,他居然揭穿她,一点面子也不给她留。

    “没错,我管你,也只有我能管你,你别想有机会再找其他男人,我会是你最後一个男人。”用婚姻绑住她,看她还能飞到哪去。

    “你……你未免太霸道了。”斥声微弱,其实她心口喜孜孜地,却又故意摆出一副不想被他管的模样。

    “要不要嫁,一句话。”杭特的脸红绝不是被打出来,而是真的困窘。

    她很巜一厶的回道:“你不是不想娶?”

    “现在想了。”他的手心竟然在冒汗,十分不安,担心她会拒绝。

    “谁理你。”江天枫低下头偷笑,扬起的嘴角满布春风。

    “你……”

    “够了没?幼稚的对话还要持续多久,江天枫,你再扭扭捏捏不上飞机,我就把你的脚打断。”丢人现眼。

    “小爱……”好凶喔!人家不过拖延一点时间而已。

    “还有你,麻烦你放开我家白痴大姊的手,她还没死,用不著依依不舍,若是真有诚意,照我们的礼俗到我家提亲下聘,小妹一定吹笙打鼓,列队欢迎。”
第八章
    “唉!”

    这口红颜色不对,太鲜艳了,一抹下去唇太满,活似唱京剧的秦香莲,背儿上公堂诉冤情,见青天斩驸马,当下没了丈夫。

    不好、不好,不吉利,再换一只新口红。

    “唉!”

    怎么眼影老是描不好?流光太浅,胭脂红太浓,晕开的金粉要稍微勾出弧度,蜜粉不能扑得太厚,妆感不佳。

    怪了,明明无懈可击,为什么老是看不顺眼,很想用清水洗掉,素净一张脸?

    “唉!”

    连这头鬈发都跟她作对,才几天没护发就打结了,一根梳子梳呀梳,竟梳出一撮头发,她该不会中年秃头提早到来吧!

    美丽的人儿不笑了,为什么她会这么忧郁呢?难道是因为她不再美丽了。

    “唉……”嚇!好强的杀气,谁在瞪她?

    “你再唉一声试试,我马上把你的声带剪掉,看你还能不能长吁短叹地哀出声。”手术用利剪十分锋利,快速俐落。

    正在解剖青蛙的江天爱轻转手上小剪,朝对镜叹息的女人投以一瞟。

    “唉……爱妹妹啦!你千万不要太冲动,人家的忧郁症又犯了嘛!你就不能体谅姊姊的病体欠安……”哇,这……这是什么,细细长长的像……

    盲肠?!

    “等我把你的眉毛剃光了,再一把火烧光你的头发,然後将你昂贵却不实用的保养品倒入马桶,相信你的忧郁症会不药而愈。”刀一切,她顺手丢出一片肝。

    江天枫一听,害怕得抱著头站上椅子。“我……我好了,全都好了,没有病。”

    “嗯!很好,恭喜你康复了。”胃也没问题,消化正常。

    “谢谢。”咦!不对,她为什么要道谢?

    想起自己才是“姊姊”的江天枫缓缓地爬下椅子,拉拉衣服上的绉摺,拍拍裙上不存在的灰尘,清了清喉咙,准备显一次当大姊的威风。

    不过她还没开口,背後像长了一双眼睛的妹妹先扬声,吓得她如同见到猫的老鼠往後一跳,差点踩到跑来跑去的小杯子。

    “对了,阿解,你上个月好像买了不少『慰劳』自己的东西,你要不要先说明对它们的革命情感。”敢未经她允许先斩後奏,这场“柔性政变”用得可不漂亮。

    顿抽了口气的江天枫缩了一寸,小声的抗争,“才买一点点而已,不多……”

    “蒂芬妮粉红星钻,二十万;春天系列全套首饰;两百万;黄金马桶缀祖母绿,五百万;买一块烂山坡地,七百二十五万;原厂凌志……”

    “好啦!好啦!你不要再念了,我是多买了一点点,钱赚了就是要花,不然留著让後代子孙不孝呀!”她可是有先见之明,散尽千金子孙孝。

    “唔——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麻烦你再说一遍好吗?”照她那种用法,不用等後代子孙出世,她五年後就可以去当乞丐。

    这位大姊很孬地又萎缩一寸,嗫嚅地说道:“人家心情不好嘛!一不小心就把卡刷爆了。”

    不是一张,而是十七张白金卡,她一直刷一直刷,刷爆了再换下一张。

    而她的卡每张额度都很高,累积下来的金额高得令人昨舌。

    “既然心情不好就无可厚非,财丢人安乐,你现在感觉愉快多了吧?”会赚钱不算什么,会花钱才是高手。

    “你……你不骂我?”江天枫问得好惊惧,瞄呀瞄地找逃生出口。

    “为什么要骂你?你是我姊姊耶!而且你做得很好,值得赞扬。”先把心脏切开,夹出微血管。

    “赞……赞扬?”她有没有听错,她家没心没肺的小爱会赞美人?

    天生异相,必有妖孽,待会叫蛋糕架出去瞧瞧,也许外面在下红雨。

    除了近代高科技物品外,譬如电脑、手机,数位相机,精灵城堡每—样东西都有生命,它们会动会走、会说话,还有人的个性,有的还非常聒噪,像是管家婆东管西管。

    看到钢琴走路不稀奇,绘有花鸟和湖泊倒影的花瓶会跳舞,午夜歌声出自槐木四抽雕花柜,神出鬼没是穿衣镜,名叫胖胖的精油灯烤的布丁美味可口,书柜会教人念书。

    总而言之城堡里的“人”很多,多到没有秘密,所以江家大小姐“疑似”失恋的消息传遍每一个角落,大家都不敢打扰她,怕触动她的伤心事。

    多和乐的一家“人”是吧!互相体谅,互相关心,互相……三十公分高的陶制娃娃跳出来小声说道:“我们是怕她伤心过度,一时火大拿我们出气,又摔又扔地害死我们,陶器是很脆弱的,当然要避开她。”

    呃,这才是事实真相。

    “对呀!我把所有帐单收集起来,转寄你口中下流、卑鄙、龌龊、无耻、不要脸的臭男人,他还特地寄了感谢函给我。”有人付帐的感觉真好。

    江天枫一听先是睁大眼,继而发出震破玻璃的可怕尖叫声。“你做了什么

    拥有一头乌黑直发的江家小妹怪责地瞟了一眼,嫌她太吵。“大姊,以後你可以高枕无忧了,真羡慕你能无拘无束地大买特买,能否发表挖到大金矿的感言?”

    偶尔她也能充当狗仔,告诉大家金山银山在哪里。

    “发表你的头啦!这种事你怎么做得出来?很丢脸呐!”天哪!她一世英名尽毁於小妹手中。

    老鼠洞呢?还是蛇窝,我钻进去躲一辈子,再也不见人了。

    “不会比你被吃乾抹净,新娘差点不是我还丢脸,请瞑目吧!”感谢上帝的慈悲,阿门。

    幸好那家伙还记得吃完要洗锅,没当垃圾扔掉,不然这女人每失恋一次,家里有大半年不平静,三不五时就见到失魂落魄的女鬼在眼前飘来飘去。

    江天爱倒不担心大姊中奖,他们养得起,江家的基因不错,生下来的小孩应该很漂亮。

    “可是……可是我也赚不少钱,干么要让他买单?”江天枫气呼呼地噘著嘴,显得很哀怨,

    “是呀!是不少,去年统计两亿四千万,扣掉税金、桃乐丝的抽成、城堡的修缮费,再扫掉大姊你昂贵的休闲用品,以及不时不小心的小小挥霍,你今年的余额还剩三千五百六十一万七千零六十五元整。”

    “我……”还有钱嘛!

    “对了,到年底不多不少四个月,你好像还有一辆法拉利的贷款还没付,华盛顿特区买的豪宅只付了头期款,还有每个月固定的捐款……你要不要算算自己剩下多少?”

    她很仁慈,零头消费额还没算在里头,以万起跳。

    持家是非常辛苦的,而且他们这一家除了她以外,没人把钱当钱看待,以为地上一捡就有一大把,不用太节俭,尽情地把身外物撒出去,反正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嘛!多么豁达的想法。

    为了维持家庭生计,她不得不忍痛拍卖大姊开过三回的银色宝马,再把她占地一千坪的豪宅出售,挂上“罗妮娜”的名字,价钱翻了十三倍,差不多是江天枫三季走秀费而已。

    江天爱常想,这个家要没有她该怎么办?父母不良,爱刨人家祖坟,大哥热爱研究,不事生产,大姊花的比赚的多,她要不想办法开源节流,不必等天塌了,他们先自己压死自己。

    想想也真苦命,她才十九岁耶!正值花样年华,为什么得成天泡在这淌混水里,担心有一天没地方好住。

    “我……我……我会努力赚钱……”江天枫羞愧地抬不起头,声音比幼猫还小。

    “知道反省了?”

    “呃……是。”她会反省,少买一些东西。

    “大姊,我不是吃人的恶鬼,你用不著吓得全身发抖,反正你都快嫁人了,以後你的事不归我管。”嫁祸,嫁祸,嫁到人家家里去闯祸。

    她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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