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樱桃妙滋味-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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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璎桃缓缓回来时,第一眼看见的不是季军,而是她暗恋已久的贾斯 文。
“学长。”她略微沙哑地轻唤,想坐起来。
他轻按住她的肩。“先不要起来,再休息一会儿,我听说你昏倒被送到保健 室来,所以赶快过来右看你。现在觉得如何?还很不舒服吗?”他连连关心地问, 关心之情溢于言表。
她感动得无以复加。“不会。”
“不会就好。”他放心地嘘口气。“今天放学后你不用来学生去了,早点回 家休息吧。”
“谢谢学长。”
“不客气,照顾学弟妹是应该的。”
两人欣然而笑地相对,气氛温馨甜蜜得有点诡异。
至少,在季军的眼里诡异极了,诡异得令他的脸和眼神浓云密布,宛如酝酿 着暴风雨。
璎桃和贾斯文沉醉在两人世界里,以至于都没有注意到站在门口望着他们的 季军。
“学妹,其实我很早以前就注意到你了。”他掩不住一丝腼腆地说道。
璎桃大吃一惊,胸口怦然一动,半晌,决定鼓起勇气对他告白:
“其实我对学长也……也……”
“你醒来了吗?”季军走进来,截断她来不及说出的话。
璎桃大吃一惊,胸口重重地一撞,不知所措。
他听见她的话了吗?
瞥见他眼中若有似无的阴骘,她的背脊霎时窜起一道寒意。他在生气,而且 是很生气!
“季老师,你好。”贾斯文礼貌地招呼道。
季军冷漠地点头回礼。“你快回去上课。”
“是。”贾斯文不得反抗,只能离开。
璎桃顿时感到一阵怅然与恐慌,忙要下床。“我也要回去上课了。”
“躺好。”季军不容置呼地命令道。“待会儿我送你回家。”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她想反抗,可一见到他的目光,立即乖乖闭 嘴躺回床上。
他不只生气,可以是忿怒极了。她害怕地打了个冷回,下意识缩到棉被里去, 心想他一定听见她刚才的话,这下子她是在劫难逃啦!
“你知不知道自己感冒发高烧?”他冷然问道。今天当他一走进教室看见她 时,他就发觉了,而她竟浑然不觉。
“不知道。”她嗫嚅回答。
“可想而知。”他转身去拿退烧药,倒了一水递给她。
她颤巍巍地接过,一口将药咕噜吞下去。“谢谢。”
“我要你去读圣玛莉,不是要你学着如何当别人的新娘,而是要你学着当我 的新娘。”他风马牛不相及地说道,语气特别强调“我的新娘”四个字。
惨了,她完了……
璎桃把整个人编到棉被里。
他猛地掀开棉被,双手将她嫣红的脸蛋捧在掌心。“你的脸我摸过了,所以 不准别人碰。”
“呃?”她一呆。
他的手向下滑,抚着她纤细的预项。“这里我也摸过了,别人也不准碰。还 有这里、这里和这里……”他开始放肆地在她身上移动,换来摸去。“我碰过的 地方都不准别的人再碰。”
她冻结住,原本就反应慢半拍的地,犹自发着烧的脑于更转不过来。
当他的手伸到她衣服里,探向发育中的胸脯时,她才意识到自己面临了“贞 操危机”!
“你你你……你干什么?”她吓得口吃,双臂环抱自己护住胸口,浑身发热 发颤,一波波不明电流在体内冲来撞去。
他勾起一边唇角:
“标明领地所有权。”
她用力打掉他的手,叫道:
“别开玩笑了!不要乱模我!”
他要是那种叫他别模就不摸的人,早在八百年前,便不会将她当成宠物耍着 玩了。
他对她的抗议置若罔闻,手继续欺上,硬是在她身上留下属于他的记号,用 手和嘴……
季军倾头吮咬她脖子的细嫩肌肤,她和他想像中的一样香甜,仿佛有一股淡 淡的奶臭仍未散去。
璎桃大惊失色,推着他的头失声喊道:
“走开!不要碰我!”
这种心慌意乱的感觉太陌生、大震撼、太危险,着实把她吓得半死。
她怕她会把持不住,向他及明显是称为“情欲”的感觉投降,而后沉沦、疯 狂、崩溃。
她的挣扎对季军而言微不足道,他一手箝住她的双腕,一手继续侵略她的娇 躯,全身上下全被他摸光光。
太、过、分、了!
璎桃差忿交加,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挣扎起来,奋力扭动身躯,挣开他的钳制 跳下床。
季军立刻由后抱住她。
“放手!”她歇斯底里地又踢又打,又抓他的头发。
有生以来,她第一次这么凶悍地对一个人拳脚相向,不过她一点也不在意; 因为他是季军,她一直想狠狠揍一顿的人。
呵,原来温驯的小白免一旦逼急了,也会变成泼辣的小母猫。
季军不肯就此放弃攻城掠地,更不愿举白旗投降,于是原本应该平平静静的 保健室突然变成战场,一个男人与女人的两性战场。
此时,门外刚好有两名学生路过,听见保健室里头碰碰砰砰的,似有物品不 停掉落,不由得好奇地停步。
“放开我!别碰我!你要是敢再乱模,我就要大叫了!”呼呼喝喝的声音清 晰传出,只差没呼天抢地叫救命。
门外的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
其中一个上前想开门一探究竟,发现门从里面锁上,无法开启,于是他对另 外一人喊道:
“快去叫其他的”老师过来。“
那人赶忙快步跑开,呼讨教兵去。
不久,他偕同另一名男老师匆匆赶至。
“发生什么事?”男老师忧急地问。
“保健室里好像有人在打架,门锁住了,打不开。”
男老师大力敲门。“里面的人快把门打开!”
顷刻,争吵声停止。
“快开门!”男老师再大声说道。
再静了须臾,门终于打开了。
开门的人是新来的护理实习老师。他的眼镜歪了一边,头发和衣服都乱七八 糟,脸上还有数道抓痕,身形相当狼狈,但神情却老神在在,毫无异色。
男老师愣了愣。
“什么事?”季军若无其事地扶正歪了的眼镜。
“里面怎么了?”男老师皱眉问道。
“没什么,只是我和一名同学在进行沟通。”
“是吗?”他怀疑地往里头瞧去,只见满地狼藉,好似台风过境。
接着,他惊愕地看到缩在床上的璎桃仪容凌乱,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脖 子上还留有玫瑰色的吻痕,一到看起来像是遭到辣手摧花的模样。
男老师面色倏地丕变,怒吼道:“你对学生做什么?走!到校长那边说清楚!” 他一把揪住想趁机脱逃的璎桃。“你跟我们一起去校长那边,把事情的经过说给 我们听。”
“不用了。”璎桃只想赶快逃走,不想再节外生枝。
“别怕,老师会为你做主的。”男老师不由分说,拖着她走向校长室。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啼笑皆非地想,她一定是被诅咒了,才会这么流 年不利。
而她也想,若真有人诅咒她,那人一定是季军。
第五章
未几,三人面对皱着眉的校长。
男老师一口咬定季军企图非礼女学生,而这的确是事实。
季军始终保持沉默。
反而是璎桃慌了,她并不希望她和季军的事情闹大。
“校长,请你马上开除他!还有立刻通知他的学校做出处分。”男老师义正 辞严地说道。
校长镇定地抬手示意他安静。
“先让我们把事情厘清楚再说,如果这种事传开,我们学校的校誉一定会受 损。季老师,你有什么话要说?”他宽宏大量地给季军一个辩护的机会。
“没有。”季军回道,不为自己多加辩驳。
校长再看向璎桃。“你呢?他是不是企图侵犯你?”
“我……”她欲言又止,不停瞄着季军。
“你放心大胆地说出来没关系,我们会保护你的。”男老师以靠山的姿态站 到她身畔。
她又瞄了瞄季军,见他依然面无表情。
想一想,她固然不怎么喜欢他,但却不愿见他因她而受到显然不轻的惩戒, 况且他也不是真正的侵犯她,也许,他只是像以前一样地在捉弄她而已。
“怎么样?”校长催问。
她深吸一口气。“他并没有要侵犯我,我们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她苦思着适当辞汇,支支吾吾地回答:
“只是……在玩,对,我们只是在玩而且。”
一听就知道是说话,别说别人不相信,连她自己都不相信。
“胡说!哪有人玩会玩成那样的?”男老师全然不信。“你真的不用害怕, 说实话没关系,老师给你当靠山。”
“我说的是实话,我们真的只是在玩……”璎桃苦着脸,愈说愈小声,愈说 愈想哭。
在玩?放屁!
哪有人会强脱别人的衣服玩的?只有季军这个色狼!变态!恋童癖!她在心 里拼命咒骂,但外表看起来仍凄惨无比。
她觉得自己实在倒了八十辈子的楣了,被季军“玩弄”也就算了,现在还要 面对暴怒的老师替他澄清,她这是招谁惹谁了?
正义感强烈的男老师还是不信,仍旧义愤填膺,非要校长惩处季军不可。
“她说的是实话。”季军终于开口了。“不过有一点她忘了说,她是我的未 婚妻。”
男老师霎时收声,瞠目瞪着他。
璎桃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此时此刻,她根本反驳不得,感觉自己好像掉入某 个安排好的陷阱。
“他说的是真的吗?”校长问她。
她低头盯着鞋尖,小声地“嗯”一声,但这声“嗯”,已足以化解目前的紧 绷景况。
校长始而舒展眉头,缓和了严肃的神态。“既然如此,也不好追究本来就没 发生的事。不过你们在学校还是要避讳一下,不可太过明目张胆,毕竟学校是求 学的地方,知道吗?”
“是的,我会注意。”季军颌首。
“好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校长明快地终结此事。
男老师摇着头离去,觉得自己白气又白忙一场。
稍后,他和璎桃并肩而行。
“走吧,我送你回去”他不顾她是否愿意,强行开车送她回田家。
***一路上,璎桃脸面向车窗外不肯看他,更不愿开口跟地说一个字,她 实在受够了!
季军亦是一路无语,直到田家。
“田妈妈,你好。”他有礼地问候田母。
“季军,真的好久没见到你了,你很久没来玩了。”田母一见到他,便热络 地招呼。“璎桃,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她感冒了,所以我特地送她回来,我现在在她的学校当实习老师。”季军 向她报告道。“我刚刚已经喂她吃过药了,田妈妈不用担心。”
田母松口气。“有你在她身边我就放心了,吃过晚饭再回去吧。”
“谢谢田妈妈。”他欣然应允。
“璎桃,先去睡一觉,等一下我再叫你起来吃饭。”田母推着软绵绵的女儿 进房。
“好。”璎桃头一沾枕便睡着了。
她作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她身着纯白的新娘礼服,站在教堂红毯的尽头, 听着牧师的征婚誓词,就像电影的情节一样。
“田璎桃,你愿意嫁给他吗?”牧师问。
他是谁?她犹疑,没立即回答。
“田璎桃,你愿意嫁给他吗?”牧师再问一次。
“我……”脸被一层白纱复盖着的她,瞥一眼站在身旁的人,可是她怎么看 都看不清楚他的面貌。
“田璎桃,你愿意嫁给他吗?”牧师追问。
她深吸一口气,心想既然都站在这里了,想反悔大概也来不及了吧!“我愿 ……”
“璎桃,起来吃饭了,吃完再睡。”田母摇醒她,打断她的梦境。
她揉揉眼睛,迷迷糊糊地醒来,清晰的梦境犹自萦回不去,她不禁猜道,梦 中的那个新郎是谁?
如果是贾斯文,她一定不怎么犹豫就说愿意。
如果是季军,她想,幸好她没把“我愿意”三个字说完。
“妈妈临时有事要出去,爸爸今天也出差不回来了,你自己和季哥哥一起吃。” 田母吩咐着。“还有,哥哥也说很晚才会回来,你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所以季 哥哥会留在家里陪你。”
“什么?”璎桃的睡意一下子全飞走了。
田母眨眨眼,语意暧昧地说道:
“你要好好把握机会,不过要记得一定要他戴保险会,你还在读书,不适合 怀孕。哪,给你。”她把一只保险套塞到女儿手里,思想比璎桃更开放前卫。
反正她还巴不得希望季军赶快和璎桃结婚,好了却她一桩心事哩。
“妈!”璎桃差点没吐血,看到保险套就想到今天在学校受到的“耻辱”, 至今还心有余悸。
田母拍拍她。“快起来,我要出去了。”说完,留下女儿离家。
“天哪,让我死好了。”她将脸埋在枕头里呻吟。
“我不会让你死的。”季军站在门口说道。“起来,吃完饭再睡。”
她静默片刻,声音闷在枕头里:
“你一定要这样命令我吗?”